烟花六月 作者:楼上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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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六月 作者:楼上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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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著转过身,玻璃窗上映著一个苗条的身影,精致的五官,这样才配得上她吧那是她这些日子努力而来的成果,她想看她呆愣了的样子,一定很好笑。
“不会,你是圆是扁我也不介意,别太在意了。”她说,语气里没有失望,只有满是关心的安慰。
“这是你说的哦。”我忍不住吸吸鼻子,眼泪说来就来。
“嗯。”沈默了一会儿,她再次启声。“张亭,如果可以的话,每年的六月,我们都见个面吧,或许,在以前我们常去的那里吹吹海风。”
“六月七月八月九月十月十一月十二月。。。一月二月三月四月五月也行啊只要我念完书,我就会回国,我不打算在这工作。”我纳闷的说著,不知道为什麽,听她这麽说我心里就没来由一团闷,散不去。
“嗯。”
那年冬雪,我们聊过了大街小巷,谈过了一个又一个小食店,一直到锺声响起,我们没了话题,却也都没有盖上手机。
我不知道什麽是爱情,当我站在她的面前,我只知道我感觉到她的呼吸,她的存在。
从来就不去深究我们之间那若有似无的感觉是什麽,我曾尝试去抓住它,可是当我抓著了,却又发现,并没什麽。
年尾的南京很冷,似乎快要冻进骨子里了,站在这冰冷的街道,耳边的手机传来微温,我没有说话,而磊仪也没有,不知是她伴著我,还是我陪著她,就这样沈默著,我们身处在不同的国度,却一同走过了这段长而远的路,只是几年後我才知道这段路太短,而时间太长。
12、烟花六月第九章完结篇
。。。timeless 这不是离别 若爱不能倒回这一刻会永远 。。。。。。。。timeless 珍藏在我心扉 像一场重感冒让人疲惫。。。。。慢慢的复原 we both agree this is timeless love。。。。。。再无法抓紧 难道一切已注定。。。。。
在星运广场对面,播放著这首男女合唱的歌曲。广场对面是海,穿插在人群中,一个身材纤细的女人精致的外表吸引了不少男士的目光。只是,她身上散发著孤立感,把自己包围在孤独的气围里,静静地靠著栏杆而立,任海风吹打著她的脸,顺便涤著她那疲惫不堪的心。
第十年,自她彻底地离开,她们之间已被岁月蹉跎得什麽也不剩。有点奇怪自己的执著究竟是遗传自谁一个人可以等一个人十年,自己还真是不容易啊女人有点自嘲地低笑,然後是大笑,像个疯子一样。
不理会身边路人甲乙丙丁的注目礼,张亭只是很想放纵一下,每年思念这样无情的一个身影,她想自己还是有这个权利的。
凝视著这片海,来的时候它总是呈黑色的,原因是每年有三百六十五天,除了六月十一的晚上,自己是不会来这里的,无论如何都不会来。因为这里提醒著她那人的失约,那人的残酷,还有自己傻得可怜的等待。虽然傻,但还是来了,来吹冷风,冻得刺骨的凉意也挥不去心里早已发酸发酵的悲凉。
三十岁了,再过今天那人就三十一了,不由自主地就心里开始害怕,害怕这就是结局,等待一个不会出现的人,等待一个漫长的约定。我们都没有多少时间可以耗,可以蹉跎。再过个二十年,三十年,那人都无法履行自己的承诺,和她一起过下半辈子。有时候,自己会设想,会不会她已经找到生命中那个“对的人”了如果是这样,至少让她这位“知己”看一看她幸福的样子,那样她也能解脱不是吗不要像现在这样不上不下的,思念快把她折磨粉碎了。
难道连朋友都当不成了难道我就不值得你花一丁点的时间去了解如果你明白我,那为什麽想不到我就是个死心眼的人,我会因为你的一句话痴等到现在,十年足足十年除了每年那该死的生日贺电,其余的都无从追问,短短的十分锺,却换给我长长的十年痴等每年就像个白痴一样傻傻地等你到天亮,然後又傻傻的离开女人,你知不知道等待是很漫长揪心的我还要守你到什麽时候我还有多少个十年能够跟你耗是死是活你也总给我个消息吧我不想再看著海水勾勒你的样子,因为十年,十年足以改变你的一切,你长得是圆是扁我都不知道了。
让冷风吹得皮肤麻木,四肢僵硬,可她还是站著,身边路人三三两两,残忍地提醒著她时间过去了,十二点的锺声早就响过许久许久。
又一年了吗
栏杆上的人突然有了点反应,不再维持著同样的姿势站著,而是跌坐在地上,然後木然地拿起手机,看见了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声音很轻,轻得她以为自己哭了,但原来没有。
“。。。。。。。”对方沈默。
“打错了。”想盖掉电话,可是突然入耳的声音让她又找回了灵魂。
“张亭。”声音很小,但她就是认得,那是属於她的声音,她独有的嗓子。
就像盼了一光年,她终於在转角看到她,真的,她看见她了。
“你别过来,站在那里就好。”声音有点急,受惊的样子不像是她认识的磊仪。
“好,我站在这里。”你只要不离开,你说什麽我都依。“但你也必须站在那里。”这是答应不接近你的唯一条件。
就像错过了几亿光年的行星,终於有机会见面了,近在眼前,却是天与地的距离。
为什麽为什麽要这样我心里有好多的问题想问,可,你会为我解答吗
“很想你。”终於控制不了,现在才知道任由泪水决堤其实也是件好事。“磊仪,我真的很想你。”想你的狂,想你的傲。
“嗯。一样。”良久,她说。
简短的,但这样就够了,我心足矣。再等十年,我也愿意。
“我看不清你。”能不能缩短些许的距离
“张亭。。。。。。”她的声音,正唤著我的名字。
“远远看去,你好像瘦了。”如果能够靠近一点,那麽。。。。。
我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麽表情,一定是哭得妆也花了,丑态毕露。但我不在乎,我只在乎眼前的她究竟过的有没有比我好。“你没好好吃”
很细微,但我还是听见了,她吸吸鼻子的声音,“有,我很好。”她哭了,倔强的她。
“我想抱抱你。”真的,像梦境成真,抱著你,一直抱著你。
“对不起。”
“我不是想听对不起,我只是。。。。。不明白。。。”一点也料想不到这是她们见面的距离,十年的距离。
“这约定是你说的,但很遗憾,你没做到。”而我,守了太久,太漫长。
“那,我把约定消了,还你一个自由。”
什麽自由少了你,根本不会有自由。。。。。。。。。
“你应该明白再等个十年二十年,我也只当你是朋友。”温柔的语气,说出的话却如此残忍。
“磊仪,给我理由一个十年不相见的理由一个不再相见的理由”我朝著电话怒吼,终於忍不住跑向只有五十步之遥的她。
“你过来,我走。”耳边传来坚定的一句话,我霎时停了脚步,愣愣地看著近在咫尺的她。
长及腰的黑发,面容还是一样憔悴,岁月没有放过她,但,在我眼里一样美丽。
“磊仪,我们可不可以像以前一样,张亭是张亭,磊仪是磊仪,我们从新开始。如果你想当一辈子的朋友,那我们就当朋友。”藏在心里多年的对白终於能够派上用场,张亭慌了,她只想留住这一刻,然後带同她回到过去。
午後的天空乌云密布,快下雨了。高二生涯的一堂课後就快放学了,我在心中叹气。
祈求上天保佑我老妈别又顾著追电视连续剧而忘了我这辛苦读书的女儿,要知道从家里骑著我那小绵羊过来的距离连一公里也不到。
“喂,下雨了,有带雨伞吗”磊仪单手拖著下巴,另一只手转玩著钢笔,面向黑板地问著坐在她隔壁的我。
“有。”可都傍晚了,步行回到家都天黑了。嘟著嘴,我纳闷地回答。
“你干嘛”她终於转过头来看我了,看我的一脸屎样。
我还能怎样当一个人快要被世界遗留下来的时候,她就会开始不安惶恐,想法负面呗
“没干嘛”我就是郁闷,我就是神经质,最好别理我。
“无端端又发什麽神经”莫名其妙
我是发神经又怎样等下你就高高兴兴载羽唯回家好了,没人叫你理我。
我瞪著身边看起来就是很无辜的磊仪,我此刻非常、非常不爽她。
磊仪知道平时放学後妈妈都会来载我,所以我必须把磊仪身後那个副位让给了安静的羽唯。
不就是个副座,可我就是会很在乎。
羽唯也是我的好朋友,可是。。。。。。可是。。。。。。我就是会。。。。
哎。。。。算了我是该死的小气鬼
“我没发神经。”
我低著头装作专心看书,眼尾不自觉地就扫向旁边。我想,磊仪现在应该是皱著眉头,然後开始准备更恶毒的话来毒我。
她讨厌人家情绪病扫到她。
总觉得在她的面前,我永远都是那麽黯淡无光。
“是,你大概被狗咬了。”冷冷地,她不再说话,继续玩她的笔。
我继续装看书不理她。
对不起嘛可我就是小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句话,我只能在心里说。
张亭大概没想到,从头到尾,磊仪都不懂她在气什麽,而她刚才那小小的擦眼泪动作,恰巧被突然望向窗外的磊仪看见了。
雨势好大,就算撑伞也肯定会落得个全身湿的下场。眼看天空布满雨点,翠绿的大树黑暗得可怕,一起下楼梯的我们都不禁皱紧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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