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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觉。”
    “我知道,但我们没有别的办法不是?我也没有想到,他看着那样随和,会是那么狠的人。”
    “哼!穿那种衣服的人,有几个不狠?”
    方明阳笑了,他清楚十多年前那被当成弃子的阴影,还留在尚凌心中。但他也不安慰他。毕竟尚凌并非走不出那种阴暗,只是看着警察就不爽不信任而已。
    毕竟他方明阳也不怎么信任。那倒也不是不相信警察,只是,把生命丢给别人照看着,真的不怎么舒服。
    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方明阳也没在尚凌那边逗留,给了方裕兴电话确定他没事之后,他便又匆匆赶回了方兴。
    林亿龙还是没有抓到,只抓到了四个杀手。李宇鹏说今天林亿龙根本没露面。也就是说,这样的暗杀,还得继续防着。
    天天防着被人暗杀的感觉,真心不好受,连着方裕兴都开始禁足方明阳,就怕一个不小心,自己的儿子一出门,就没了。但方明阳又岂是关得住的主?被关了几天,又跑去找尚凌了。
    现在也算是非常时期,能多见对方一面,就多见对方一面,这是两人难得一致的想法。
    但两人难得温馨的相处,还是很快被打破。方明阳才出门不久,便拿到了一封报纸。和不久前那封报纸很像,只不过图片用的是正月十五尚凌和裴玲玲订婚时的相片。最顶上的标题写得很炫目:
    尚裴两家喜事不断,刚订婚,又要结婚!
    结婚。方明阳没了那次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只有一种沉甸甸的痛。
    该来的还是会来。不过按照严灿开朗的想法,能结婚难道就不能离婚?反正尚凌那小子,是不可能要她的。他没拿那一个亿,不就是为了以后方便甩她么?!
    方明阳嗤笑,结婚吧,结了也好,至少能让尚伯母安心。
    方明阳突然觉得,自己正想那些小孩口中的圣母一般,连爱人都这么让了出去。
    这到底对不对?方明阳不敢深思,只希望尚凌一家,能够好好的就够了。
    尚凌也收到了报纸,不过他这次,并没有方明阳冷静,而是和尚母大吵了一番,冲出了家门。一出门,便给了方明阳电话。
    尚凌的语气很沉重,带着浓浓的烦闷,方明阳很快便给了他一个地址。
    尚凌很快便冲了过来,方明阳担心的问道:“怎么了?”
    “我和我妈吵架了。”
    方明阳意外,只担心她的身子,尚凌叹了口气,道:“我打电话给我爸了,他现在已经回家。”
    方明阳只觉得头疼,道:“你何必这么冲动?”
    尚凌不看他,只是坚定的道:“我不会结婚,明阳,我不想在对不起你。我了解我妈,若是这次婚结了,明天她会对我说,她要抱孙子!到时候我去哪里给她生个孙子?和裴玲玲?哼!”
    方明阳张了张嘴,却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尚凌烦闷的又叹息了声,道:“我们一边走一边说吧。”
    人行道上很热闹,两旁的铺面生意更是兴隆旺盛。方明阳和尚凌就这么默默的走着,谁也不先开口。
    方明阳的心也很乱,尚凌说得对,结了婚势必就要孩子,他们从哪里要一个孩子?真要裴玲玲生一个?不说其他,这一点他就真的无法接受。
    他无法接受尚凌去抱其他人。或许,占有欲真的不是一个女人才有的,哪怕是在一个男人的身上,它也一样是那样的恐怖。
    或者,他该相信尚凌,虽然这样对尚母的伤害很大,但是却是最快的解决方法。否则,那样拖下去,只会越来越复杂,特别是尚母知道他们的事情。
    他笑了笑,转身就要和尚凌说这件事,哪知,却在转身的过程中僵住了身子。
    一旁住宅区三楼的窗口上,一杆枪就这么招摇的架着,对准了尚凌。他吓了一跳,本能就把尚凌紧紧抱住,将自己的背对准了窗口。
    预期中的痛并没有降临,方明阳愣了愣,在看去,那杆枪已经不见了。他诧异的皱了皱眉,尚凌却已经奇怪的问道:“怎么了?”
    方明阳又看了看窗户,真的不见了,他摇了摇头,笑道:“没什么。”
    “真的没什么?”尚凌疑惑,方明阳却笑道:“尚凌,我想通了,你说得对,我们不能这么被动。”
    说着,方明阳拉着尚凌,飞快的向前走。尚凌有些疑惑,却很快被方明阳的话吸引住,笑道:“对,我们不能这么被动。”
    三楼的窗口上,一位一身黑衣的男人正奇怪的看着那紧紧握住了他的手的男人:“二爷?”
    林承斌目送着方明阳两人走远,突然一拳砸向那黑衣人,怒道:“居然敢对他出手!”
    “二爷!”黑衣人也怒目而视,道:“这是堂主的命令!”
    林承斌皱了皱眉头,怒道:“杀了尚凌我不拦你,但是那个方明阳是我看上的,别动他!”
    黑衣人冷声道:“这话还请二爷对堂主说,我只听堂主的。”
    林承斌冷哼,一甩手走了出去,最后却又道:“在我还未和大哥谈清楚前,别动他,否则我杀了你!”
    黑衣人冷笑,但却还是应下了。宝贝的擦了擦那杆长枪,也走了出去。
    ……
    尚母病了,似乎病得很严重。就这么苍白着脸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模样让尚凌的心饱受折磨。刚刚才决定主动些反抗,可惜现在对着病重的尚母,尚凌只觉得无可奈何。
    尚母根本不肯用药。就这么死撑着一口气,放下了话儿道:“要么娶裴玲玲,要么就给我送终!”
    尚凌咬着唇,怎么也不肯选。他只能求尚母,先治病。但尚母却根本不理他。
    尚信沉默着叹息,看着自己那顶天立地的儿子就这么跪在了病床前,只觉得这是自己造的孽。他看着尚母,突然道:“用药吧。”
    尚母看向尚信,有些不可置信。便是尚凌,也不可置信的看向了自己的父亲。
    尚信苦笑:“我也想抱孙子,也想有个传宗接代的。可是这些,都比不上孩子的幸福。”
    尚母突然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她怒瞪尚信,忿忿骂道:“这不可能!我的媳妇只能是女人!”
    尚信叹息:“你啊,答应他们吧,小凌他根本不会在接受女人……”
    尚母气的脸色都白了,胸口像是被大石在碾压,她努力睁大眼睛,瞪着尚凌:“要么我死,要么,你给我娶了裴玲玲!”
    第七十一章 耻辱之地
    尚母气的脸色都白了,胸口像是被大石在碾压,她努力睁大眼睛,瞪着尚凌:“要么我死,要么,你给我娶了裴玲玲!”
    尚凌不回答,尚母却剧烈的喘了起来,手脚开始抽动了起来。尚信忍不住惊呼,便要去叫医生。尚凌爬起来想要安抚一下尚母,却被直硬的拒绝:“别碰我!”
    医生看了一下,脸色有些沉重:“必须马上动手术。”
    尚凌惊了惊,医生安慰道:“只是一个小手术。”
    尚凌看向尚母,尚母却冷哼:“我不会做手术。除非你答应我……”
    尚凌跪在那里,医生却在催促:“你这孩子,有什么不能先答应着,病人的病情不能再拖了!”
    尚凌看向尚母,尚母脸色苍白,难受的喘着。他的心像是缺了一口,方明阳的笑容还在脑海中,那一句“尚凌,我想通了……”还在耳边环绕,他闭了闭眼,点了点头:“我娶,我娶!”
    尚母强撑着的一口气就这么松了下来,晕了过去。
    医生叫了护士,手忙脚乱的将尚母推进了手术室。尚凌呆呆的跪在那里,失去了半条魂。尚信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最后手停在了他的肩膀上,道:“乖儿子,先救你妈,接下来的事情,我会帮你……”
    “爸?”尚凌铁青着脸,有些难以置信。
    尚信叹息,却又很快笑道:“十八年前,我拼命争取的,不就是你们的幸福?如果你不能幸福,我这么些年的努力,不就白费了?方明阳,是个好孩子。”
    尚母的手术很成功,但医生也说她的心脏受不得刺激。最后尚信想说的话还是一直找不到时机。再加上上次他为儿子说话,尚母便讨厌上了他,一直对他冷冰冰的,让他想说的话,更说不出口了。
    事情就这样搁置了。
    方明阳正在去糜色之夜的路上。他一直不明白,林承斌的糜色为什么不会被封。
    其实这点他也问过李宇鹏,但是李宇鹏却说那是一家正正经经的店,他找不到问题。
    于是虽然风龙堂大多数的产业都被封了,糜色却还是生意依旧,红火得不行。
    进了糜色,方明阳的脑子其实还处于浑浑噩噩之中。在炫目的灯光下,方明阳才意思到自己来得有些鲁莽了。但林承斌电话中的要挟,却让他不敢后退。
    无论如何,他不会拿尚凌的生命去赌。
    踏进房间的时候,林承斌正端着酒,笑得嚣张:“我就说过,总有一天你会来求我。”
    方明阳看了一下房间,只有他们两人,他也不客气的笑了,道:“你弄错了,是你找我来到,而不是我来求你。”
    林承斌一下子冷了脸,将手中的酒杯重重的拍在桌子上,道:“方明阳,别给我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在警告你一句,跟着我,否则,你就等死吧!”
    林承斌的强硬让方明阳也硬气了起来,他冷笑一声:“死?你以为我会害怕?”
    林承斌突然收起了脸上的怒火,盯着方明阳看了半天,这才嘲讽的笑道:“你确实不怕,不过,若是我说你现在回去,只能为尚凌收尸呢?”
    方明阳脸色白了白,一句“你要干什么”就这么卡在了喉咙中,在理智下,换为了一声冷笑。
    方明阳的冷笑没有惹怒林承斌。林承斌只是淡淡道:“尚凌的母亲病了,现在就在市医院二楼手术室中。而尚凌现在等在了等候室窗口对面是住宿楼二楼的阳台,你说我要是在那阳台上架上一把枪,就那点距离来看,你家尚凌会不会就这么一枪……”
    最后一句林承斌说得很慢,眯了眯眼睛手做了个手枪的姿势:“砰!”
    方明阳打了个寒颤,那卡在了喉咙的一句话,终于忍不住脱口而出:“你到底要干什么!”
    林承斌眯着眼睛睨着方明阳,笑着耸了耸肩:“没想干什么……不过,我很喜欢你。”
    方明阳冷笑,心却已经飞到了尚凌身边,就担心那阳台上真有那么一杆枪。他还记得来之前林承斌的那个电话:“西苑步行街三楼的长枪……你若想要尚凌活命,现在就给我来糜色之夜。”
    他不敢赌,他真的不敢赌。
    林承斌眯着眼睛看着他,突然冷笑着摸出了一个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一直关着的电视被打开,他却又拿出了手机,说了声什么,而后电视机传出了一阵沙哑的声音,荧屏上突然出现了方明阳熟悉无比的一面。
    尚凌和尚信两人就这么站在了等候室中。而后镜头摇曳,露出了架在花盆夹缝中的一杆长枪。
    那枪架着的角度非常的巧妙,花盆中的植物很茂盛,丛丛树叶的遮挡下,便是楼对面的尚凌和尚信,也看不出那里藏着一杆枪。而守在枪前的人,就这么大摇大摆的拿着手机,将这一切录了下来。
    方明阳红着眼睛,怒视着林承斌。
    林承斌挑眉,笑得疯狂,好一会,他道:“把手机拿出来。”
    方明阳一惊,林承斌一蹙眉,道:“快点。”说着,他晃了晃手中的手机,道:“别惹怒我,否则那杆枪若是突然走火了……”
    方明阳忍着心中的怒气,还是掏出了手机,他不得不听话。
    林承斌接过他的手机,就这么冲着地下狠狠的摔下。耸了耸肩冷笑:“别想报信。”
    方明阳盯着散落一地的碎片和跑了出来的电池,低声道:“还想干什么?”
    林承斌拿起红酒,细细的品了品,道:“把衣服脱了。”
    方明阳吃了一惊,抬眼瞪着他。
    “快点,我不想说第二次。”
    方明阳咬牙,电视机中那拿着手机的人,突然动了动。将那把枪完全露了出来。无能为力的感觉自心里流遍了全身,愤恨和绝望鞭策着他。他只能怒视着林承斌,一咬牙将身上的衬衣脱下。
    七月的夏日阳光是那样的火热,愤恨让他只想就这么杀了林承斌,可是那天那黑色无情的枪口,却让他怎么也不敢动。他不能拿他的命来赌。
    林承斌继续笑,看着衬衫落下后,那一身蜜色的肌肤,然后将目光落在了皮带上:“全脱了。”
    “你!”方明阳愤怒的深呼吸,在看到他手中的手机后,却还是伸手,抓住了那黑色的皮带。而后,裤子脱下,只剩下那最后一条裤子。
    “我说了都脱了,没听懂吗!”林承斌突然暴怒的吼了声。
    方明阳皱眉,一咬牙将全身上最后一条裤子脱下。
    全身赤裸。那一瞬间方明阳心中最后的一丝难堪也不见了,留下的只有一呛愤怒。
    林承斌笑得丑陋,他将手中的红酒一口喝下,就这么站了起来,走到了方明阳身边,抓住他的脑袋,就这么吻了上去。
    在他口中变得温热的红酒就这么顺着两人紧紧相贴的唇舌,落入了方明阳的口中,然后被迫咽下。
    方明阳抬手,想要挣扎,林承斌却在他耳边,咬牙切齿道:“你若敢挣扎,我就让他开枪。”
    方明阳僵住了身子,一动不动。
    林承斌就像饥渴的禽兽,也不介意方明阳像根木头一般僵直着不动,就这么将人抱到了沙发上,解开了自己的衣服。
    直到对方也脱了个干净,方明阳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他只能强硬的僵直着,咬着牙张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林承斌恼怒的给了他一拳:“他妈的给我动!”
    方明阳一动不动。林承斌愤愤的低头,就这么一口要在了方明阳的肩膀上。深深的尖锐的疼让他眨了眨眼睛,但却紧紧咬着牙,硬是不肯哼一声。
    林承斌呸了声,却还是粗鲁的自上而下,将他全身吸吻了一遍。而后,逗留在了小腹上。
    手指,伸向了那耻辱之地。
    方明阳深呼吸,眼圈红了红,便是放在身侧的手,也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他终于知道,为啥那叫耻辱之地。跟着尚凌并不觉得,可是在此刻,他很像不顾一切,杀了林承斌,然后在跟着去。可是他不能,不能!
    林承斌做得疯狂,那个地方一阵尖锐的胀痛之后,便是刻骨铭心的疼。没有经过任何的润滑,很快便出了血。
    林承斌丑恶的笑着,强硬的抓着方明阳的下巴,冷笑道:“看着我,认真的看着我,今天压在你上面的,不是尚凌,是我!是我林承斌,哈哈哈!!”
    方明阳目光冰冷,像是一个局外人般,只是冷冷的盯着他,不笑,也不悲。
    林承斌似乎想到了那天山间小楼里,方明阳也是用着不带任何感情的目光,盯着他。他心头一阵烦躁,就这么一拳砸了过去,下面的东西再次驰骋起来。
    被贯穿的痛刺激着他,脸颊热热的让他一阵难受,他的手紧紧的抓着沙发的边沿,保持着不让他摔下去。而后,便这么直直的盯着天花顶上的花纹,眨也不眨。
    他脏了吗?
    应该是吧……
    洞中的小肉棒已经胀大到了不能在大的地步,在里面猛烈的跳动着,终于喷发。他眨了眨眼睛,将溢出的水雾再次忍了回去,继续冷冰冰的盯着天花顶。
    林承斌舒服的叹息了声,冷笑道:“你知道我今天带你来的目的吗?”
    第七十二章 不过被狗咬了一口
    林承斌叹息了声,冷笑道:“你知道我今天带你来的目的吗?”
    方明阳动了动身子,下身却猛地一痛,人也清楚了些。他没有看林承斌,只是眨了眨眼。
    林承斌清楚他在听,也不怪他这一动不动的模样,只是调整好自己的位置,抱着方明阳躺在了沙发上。开始一边回忆着一边道:“你知道我是风龙堂的人,但你可知道我是谁?”
    方明阳眨了眨眼睛,林承斌的身份他自然是猜测过,很多身份都表明他是林风廷的儿子。但如果他是林风廷的儿子,那林亿龙又是谁?
    有档案记载,林风廷只有两个儿子,一个入了监狱,还有一个便进了孤儿院。他一直以为进了孤儿院的,是林亿龙,现在看来并不是,光年龄便不对劲。
    林承斌没理会方明阳这是的百回千转,只是继续道:“我爸有三个孩子,但是进了他的户口的,只有两个,我和二哥。”
    方明阳动了动,林承斌将人抱得紧了些,嘲讽的笑道:“这是我爷爷的意思,你可知道这是为什么?”
    林承斌并没有等方明阳回答,接着便道:“因为他怕断子绝孙,哈哈。那个时候他根本等不及我妈在生一个,老大一出生,他便带着寄放在了一个手下的户口里。不过他还真聪明对不对?我二哥入了监狱,我被关在了孤儿院里,可偏偏他什么事都没有。”
    原来那个在孤儿院长大的孩子,是他……
    方明阳盯着天花板,似乎觉得眼睛累了,干脆半闭上了眼睛,却正好看到了电视。似乎是手术成功了,尚凌和尚信急匆匆的冲了出去,离开了枪眼的范围。
    方明阳心中一喜,猛地起身一拳砸向了林承斌的胸口上。
    那是用尽了全身力气的一拳,林承斌吃痛松手,方明阳翻身起来,再次握拳砸向林承斌。这次林承斌有所防备,并没有让方明阳得手。当方明阳却突然改了方向,再次一拳砸向一旁,握住了林承斌的手臂,将他紧紧握着的手机夺下。
    林承斌眼睛猛地一眯,反手欲将手机夺去,两人争夺间手机就这么掉落,滚进了沙发底下。
    电视荧屏一阵模糊,很快又变得清晰,但尚凌和尚信两人的身影却已经不见了。
    方明阳突然大笑,抄起桌面上的红酒向着林承斌砸去,恶狠狠道:“威胁我啊,你继续威胁我啊!”
    林承斌翻身躲过,红酒将那红皮沙发砸得裂开了好几道口子。方明阳看着那被摔得粉碎的酒瓶,又看着站在桌子对面的林承斌。眼里,是一阵狠辣。
    门外一阵敲门声,而后传来一声问候声:“爷,出什么事了?”
    林承斌吼道:“没事,给我滚!”
    很快门外脚步声匆匆离去。林承斌看了看手,又揉了揉胸口,笑道:“好泼辣的劲儿……”
    方明阳一番折腾,已经累得虚脱,林承斌的笑骂他也不在意,只是恶狠狠的盯着他,抿着嘴不说话。
    林承斌嗤笑着,慢慢靠近,方明阳只是睁大眼睛看着,而后突然上前一步将沙发上的酒瓶碎片握在了手中,指着林承斌。
    手指被血划破,一滴滴的留了下来,他也不去看着,只是恨恨的盯着林承斌,不让他靠近。
    林承斌被方明阳的狠劲儿吓了一跳,他后退一步,盯着那滴血的手,道:“明阳,放下玻璃片!”
    方明阳不理他,林承斌深呼吸,道:“放手。”
    方明阳反而握紧了些,林承斌无奈摇头,道:“好,我先离开,你放下玻璃片。”
    方明阳只是盯着他,林承斌捡起地上的衣服,胡乱的穿上,而后开门走了出去,这时方明阳一直提着的一口气这才放了下来,扔下玻璃片,拿着衣服穿上。哪知身子才一动,下面那地方便有一股湿意,有什么东西就这么留了下来。
    意识到那是什么东西,他咬了咬唇还是没能忍住心中的一股愤恨,忍不住吼了一声,一拳砸在了桌面上。
    “砰!”
    “啊……”
    想哭,却还是哭不出。他只能颤抖着穿上衣服,忍着下身的痛,一步步走下去。
    手的血还在一滴滴不断的留着,他也不去看它,一步步慢慢走了下去。
    出了门,他突然感到一阵茫然。
    现在回去吗?就这样回去吗?
    犹豫间,一道熟悉的身影从一辆车上下来,那一抹艳红和窈窕的身影,让方明阳感到了奇怪。
    裴玲玲并没有看到方明阳,就这么进了糜色。一种奇怪的感觉呼之欲出,特别是在看到里面的服务员对这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身影表现出毫无意外的时候,方明阳更是脑中白光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盯着裴玲玲上了电梯,直到电梯门被关上,这才转身离去。
    那是gay吧,云阳最大的gay吧。她一个女人家来这里做什么?
    方明阳冷笑,风龙堂果然让人恶心。
    回去的时候,已经过了吃晚饭的时间,方明阳看着厨房忙碌的熟悉身影,又看了看在客厅看新闻的父亲,害怕被他们看出了什么,也不打声招呼便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他只觉得自己很脏,翻出了干净的衣服,便想冲进了浴室。
    尚母奇怪的敲门,问道:“阳阳,你怎么了?还没吃饭吧?”
    方明阳含糊道:“没事,我已经吃过了。”
    尚母觉得奇怪,但也没有再问,听着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笑着念叨了几句便继续忙碌去了。
    方明阳松了一口气,将门反锁后便将自己关在了浴室中。
    浴室的水不断的冲下,让只觉得一声污垢的方明阳,心里再次松了口气。然而那面一人高的镜子中,那人从脖子到下身,点点滴滴的殷红吻痕,却再次让他觉得恶心。
    怕什么,不过是被狗咬了一口……
    方明阳咬了咬唇,拼命的这样暗示着自己,然而心中另外的一个念头却在不断的告诉自己。
    你被人强暴了,堂堂七尺男儿,就这么被人强暴了。
    即便是没有女人所谓的贞操,心中的那点疙瘩,还是那样强烈的,冲击着他,凌迟着他。他拿起浴巾,用力的擦拭着身体,但那点点的吻痕却是怎么样都擦不去,反倒是被割破的手,鲜血再次溢出,染红了白色的浴巾。
    血就这么顺着湿透的浴巾,一滴滴的落在了地上,溅开了一朵红色的花。
    方明阳愣愣的看着地面上的一丝丝鲜红,又看了看浴巾,目光停留在手心上,好几道伤痕深浅不一,鲜血就这么一点点的渗出。因为泡了水,变得有些苍白。
    他呆愣的看了好久,直到身子一阵阵的犯冷,他才像是惊醒了一般,胡乱的擦了擦身子,套上衣服走了出来。
    夏天夜里倒是很凉快,方明阳也不开空调,打开了窗,就这么呆呆的盯着那夜空。
    也不知到了什么时候了,他才想起尚凌和尚母的事情,连忙找手机想要给尚凌一个电话。这次发现手机落在了糜夜。
    无奈的叹息了声,转身想出去客厅打电话,却突然想起脖子上的点点殷红,脚步不禁一滞。转身看了下挂在墙上的电子钟,才发现已经十点多了。这个时候父母亲也该收拾了去睡觉了。
    他坐在床边等着,直到钟表的时间跳到了晚上十一点,听着隔壁一声关门声响起,他才走了出去,在客厅给尚凌去了个电话。
    尚凌接到电话时,有点惊讶,见着刚刚睡下的父亲,他推开门走了出去,这才轻声叫道:“喂?方伯伯?”
    “尚凌,是我。”
    “明阳?”尚凌有些惊讶,立刻问道:“你怎么了?手机为什么打不通?”
    方明阳苦笑了下,道:“手机摔坏了。”
    “嗯?”尚凌有些疑惑,方明阳解释道:“不小心摔地上,散架了。不说这个了,我听说伯母她……”
    一提这个,尚凌就一阵心烦,嗯了声后道:“闹腾了半天,睡下了。”
    方明阳沉默了半天,这才问道:“是因为我们的事吧?尚凌,对不起。”
    “你不用对我说对不起!”尚凌突然低吼了一声,又像是意识到自己冲动了,顿了顿才冷静了些,道:“明阳,是我对不起你。”
    方明阳在颤抖,那一声对不起让他想起下午那一场恶心的混乱,意识一阵混沌,他突然叫了声:“不要和我说对不起,我承受不起!”
    “明阳?”方明阳颤抖的声音让尚凌一阵不安,他忙问道:“明阳,怎么了?”
    温柔的担心让方明阳承受不住,一切的恐惧和委屈这才后知后觉的袭击着他,他咬着牙,任由尚凌在电话那边担心的询问着,怎么也不敢出声。
    他只怕,一出口就会哭出来。
    泪自眼角滑落,他紧紧的咬着唇,不敢回答却有舍不得挂了电话。
    他只想,多听听他的声音,哪怕是一句句让他落泪和难受的询问。
    “明阳?喂,明阳?还在吗,明阳?”
    “你回答我啊,明阳,究竟怎么了?”
    “明阳……”
    第七十三章 尚凌的温柔
    他不敢回答,他只能蜷缩在沙发上,咬着唇静静的听着。一阵混乱的脚步声,而后便是尚凌着急的声音:“明阳,你等我……”
    方明阳吓了一跳,清醒了些,立刻叫道:“你不要来!”
    “明阳?”尚凌疑惑,方明阳深呼吸,擦了擦眼泪,冷静道:“我没事,现在要睡了。你不要过来,好好照顾伯母。”
    尚凌沉默了,一会道:“我妈,我爸会照顾着……”
    “总之,你不要过来。”
    尚凌不说话了,方明阳也沉默的僵持着,好一会,尚凌才叹息道:“好吧,有什么事记得和我说。”
    方明阳松了口气,连忙点头。
    那边电话却没有挂断,方明阳奇怪道:“挂了吧,回去好好照顾好伯母。”
    尚凌嗯了声,却没有挂,方明阳笑了笑,尚凌忍不住也笑道:“你先挂。”
    方明阳扑哧笑了声,果断挂了电话。那边尚凌收了手机,却没有往回走,反而出了门。
    方明阳呆呆的坐着,浑身火烧一般的疼,特别是手,一抽一抽的痛着。他知道是碰了水的原因,想着必须先消下毒拿药擦一下,无奈身子却懒得不想动,
    想了想,怎么都觉得今天的事情,很不对劲。可惜,无奈他一直不愿去深思,就怕触及那可怕的回忆。
    方明阳知道那是不对的,这样将自己关闭在小空间里,是一种错误。可是他却根本不敢去面对,哪怕一再告诉自己,不过是被狗咬了一口。
    方裕兴的房门突然被打开,方母站在房门口,担忧的盯着缩在沙发上的方明阳。方明阳愣了愣的眨了眨眼睛,这才弄清楚了面前的局面。
    当心身上的吻痕被看出来,他有些慌乱的站了起来。避开母亲的目光,道了声:“我去睡觉了,”便要往房间走。
    无奈方母却将人叫了下来:“阳阳……”
    方明阳吓了一跳,僵住了身子不敢动。方母走了过来,道:“阳阳,刚刚是给尚凌打电话吧?怎么了?你们吵架了?”
    方明阳有些慌乱的退后了一步,摇了摇头笑道:“没有……”
    “阳阳,你在怕什么?”方母有些奇怪,方明阳吓了一跳,立刻笑道:“没有,妈。我累了,睡觉吧。”
    方母奇怪的看着他,但因为客厅没有开灯,看得也不是很清楚,只能点了点头。哪知方裕兴却在这个时候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顺手开了灯,问道:“怎么了?”
    方明阳吓了一跳,反身看向方裕兴,方母却在这个时候叫了起来:“阳阳你的脸怎么了?”
    被林承斌一巴掌那么一扫,方明阳的脸便一直肿着,他愣愣的摸了摸脸颊,摇了摇头:“我没事,撞伤的。”
    方母欲走进了看,方明阳却惊慌的转身,冲进了房间关了门:“我没事,我要睡觉了。”
    方母让方明阳的这个举动惊到了,方明阳什么时候有这种怪异的举动?她担心的敲着门,一边叫着让方明阳开门,一边问方裕兴:“你儿子他怎么了?”
    方裕兴皱了皱眉头,道:“我怎么知道?”
    方明阳反锁了门,就这么把自己缩在了床上,这个时候他脑海中浑浑噩噩的,便只有一个念头:他不能让他们知道这件事,这种脏事情,必须烂在肚子里,怎么也不能让人知道。
    可惜他浑浑噩噩的,却不知道,他这种惊慌失措的举动,已经吓坏了方母和方裕兴。
    方裕兴淡淡的回答让方母不满了,冷笑了声,继续敲门,方裕兴却突然转身,回了房间。方母嚷嚷,却见方裕兴很快拿出了一把钥匙。
    “这是?”方母愣了愣,却很快让开了。
    钥匙是为了方裕兴为了安全保险,才将整个家所有的钥匙都窜成了一窜,收了起来的。本来是怕失火还是怎么的才留着,现在看来当初的做法还真是对了。
    门被咯吱一声便打开了,方明阳的房间没有灯,方明阳就这么缩在床上,恐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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