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他,那电话更要挂?那位真不懂这究竟是什么逻辑。
更让她不解的是,除了那个小姑娘,他的秘书吴倩和他公司重要的高管之一徐斌,竟然也深以为然的点头。
这顿时让她分外的凌乱,这究竟是什么世界?自己心念念想泡到手的家伙,究竟是什么人?还有他身边这些,究竟是什么人?
虽然经常在参加的一些聚会和活动上,她一向是心怀世界,说什么世界和平之类的话,但是,她是真的不关心政治,中东打得再凶,跟我有半毛钱的关系?
这个还确实没有半毛钱关系,她的电影在中东没有市场,她同样不可能在中东接到一条广告。
但是,不关心政治的她,对国内的政治人物却很熟悉,原因嘛,你懂的。
在我们国家,说起来,真正的豪门,大家都清楚,并不是那些有钱的,而是那些有权的,比如浮云宁家,和向晓芳家那样的。
所以她怎么可能不清楚?
她略一思忖,便知道那个王,究竟是哪个王。
那可是不时也能在电视上看到的人物,这样人物的儿子,这冯一平居然看起来是敬而远之,不,是不敬而远之的样子,他为什么会这样做?
按理跟那样的人物结识,不管是对他还是对他的公司,都会有好处,但他为什么就不按常理出牌?
还有,他怎么就有这样的底气?
或者,他的身后,站着更牛的一位?
也没有啊!
冯一平的资料,她更是背得滚瓜乱熟,是跟一些人有联系,但如果说靠山,那还真没有。
那他这究竟是狂妄呢,还是无知呢?
根据自己对他的了解,他肯定不无知,而且也绝说不上狂妄,这样一来,她是真的不懂冯一平为什么会这样做。
果然,这有钱人的想法,一般人还真猜不到。
看着那几位依然谈笑风生的在吃早餐,好像冯一平刚刚毫不客气的挂掉的,只是一个卖保险的电话,我们的大明星有些食不知味。
她还有一个想法,那啥,你不稀罕,那把那个电话给我呗,我稀罕。
嗯,回去就在圈子里问问这位小王总的电话。
她真是想太多。
心思多的人,难免就会把一些事情想得负责,她难以理解的事,对冯一平他们来说,却是再简单不过。
原因很简单,老祖宗也早就说过:无欲则刚。
像徐斌和吴倩这样重要的高管或者是身边的人,冯一平早就灌输了这样的观念:我们就清清爽爽的做生意,绝不搞钱权交易那一套。
理由也很简单,以嘉盛集团的业务和发展,完全没必要搞那一套,而且,从长远来看,搞那一套最终都要付出代价,得不偿失。
既如此,何必好好的老板高管不去做,要去在那些当权的人面前扮三孙子呢?
如果是他们的老子,出于礼节,还得敷衍几句,但是,他们这些二代,绝对要跟他们离得远远的。
李方成的老爸,李益强担心的其实没错,这些二代,在很大概率上,在很多方面,确实不如他们在台前的父辈们讲究。
因为他们的父辈,会受很多客观现实的制约,但是这些二代,却没有那些顾忌。
像向晓芳和浮云宁这样,不打算靠父辈的影响,想真真正正的做点事的,绝对是少之又少。
那这位小王总——即使他真是小王总,他绝不会是无缘无故的打来这个电话,冯一平一猜就知道,多半不是什么好事,那还有必要听他说什么吗?
让这位明星粘着,顶多只会多点桃色绯闻,而且,不得不说,看着这位在自己眼前低眉顺眼的,有时还真有点成就感。
但是,让一些二代粘着,那多半会带来大麻烦,所以就不能给他们粘着的机会。
…………
早餐虽然欢乐,但是持续的时间并不长,这也是冯一平他们的惯例,“不好意思,”他对那位毫不客气的留下来吃早餐的明星说,“今天上午,我有好几项工作安排,不能送你到机场,感谢你入住我们的酒店,也欢迎你以后入住我们其它的酒店,”
“如果对我们的服务有任何意见,你可以直接联系徐总,联系我也可以,不过,联系我可能会没那么快回复,”
这话是什么意思,那位很清楚,也高兴的笑着,“一定的,我理解,”
不然还能怎么样呢?她清楚,冯一平现在能保持这样的礼貌,主要也是出于教养的缘故。
“谢谢,谢谢你的款待,”
“不客气,”他转脸就问张彦,“回宿舍吗?刚好顺路,要不要坐我的车?”
吴倩看着那位,脸上同样也很精彩,老板,你就是不给面子,也犯不着这么明显吧!
冯一平这就是故意的,不这么做,还真不好甩脱。
…………
首都,王总此时依然暴跳如雷,“他怎么敢?”
老陈都记不起来,这是他第多少次问这话。
其实,也不怪他如此盛怒,确实是很少有人敢于这样对待他。
和王总一起,他们接待和结交了太多的官员、商人,能见到他们的这些人,或者他们主动去结交的那些人,自然都不是等闲人物。
诚然,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会对他们的要求有求必应,但至少,会像冯一平对那位明星一样,明面上还过得去,很少有完全拒绝他们所有要求的。
像冯一平这样,二话不说就把电话挂断,连说话的机会也不给,相当于撕破脸的情况,这还是头一次见。
说实话,老陈自己也设想了很多这次跟冯一平通话可能的结果,比如,那位年轻的首富,可能会很礼貌但是又很疏离的说近期抽不出时间会面,或者说让他们先跟嘉盛其它的高管谈……。
但他真是想都没想到,这位竟然会这么办事。
别说是王总,就是他自己,也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就没这样办事的。
他记得很清楚,当自己说自己并不是那位王总,而是那位王总儿子的秘书时,刚开始还有几分热情的冯一平迅速冷淡了下来。
看来,这位报道里都说谦逊的年轻人,哪里谦逊?怕是比自己伺候的这位小王总还要傲气,眼睛里能看到的人只有那么几位。
好吧,现在两位傲气的人碰到了一起,自己看样子被夹在中间,他感觉压力好大。
老陈抽空朝外示意了一下,很快,上次李方成见到的那位茶艺师走了进来,也没说话,让人把她的那一套东西安置好,就开始煮茶。
和以前一样,随着她开始一丝不苟的煮茶,王总终于不再狂躁的在室内走来走去,终于坐了下来。
老陈终于松了一口气,还好这招有效!
但是,墨菲定律再一次发挥了作用,安静下来的王总,依然说出了老陈最不想听到的那些内容,“我一定要他付出代价,敬酒不吃,那就让他吃罚酒!老陈,这事交给你办,我要等着他乖乖的求到我面前来,”
这是他们这些人的惯性思维。
他们拒绝别人的要求,对求上门来的人不屑一顾,比如当初的李方成,那就是理所当然。
但是,如果别人拒绝了他们,那就是不可思议不可理喻,甚至是罪不可赦。
“王总,”老陈连忙开口,这事不是跟你说得很清楚吗?收拾他,那是那么容易的事?怎么又绕回来了呢?
想让那位冯一平在你面前跪着唱《征服》,那真的也只能是想想,老陈我办不到啊。
“我想这事是我安排得不好,”这时候承担责任,总比完不成王总的要求后承担责任要轻松,“你们的第一次联系,我不应该安排在电话里,”
“我觉得,冯一平多半是以为我们是打着你旗号的骗子,”
“有这种可能?”王总楞了一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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