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婷他们没等多久,水田带着红花上来了,一进屋就朝着梁海笑。
“叔,你找我么子事?”然后看到旁边的梁山,立即跟着喊了声,“山叔,山婶,你们也在?”
梁山看着他就来气,要不是钱小凤拉着他,他早就上去揍人了,哼了一声没理他。钱小凤点头了下,也没多看他。
水田心里发毛,这是么子意思啊?
红花进屋后,看到王婷一家人都在,脸雪白雪白的,两条腿都打哆嗦,他爹要是知道她推王婷下沟,肯定会打死她的。红花一想到那顿打,全身肉都在疼,想转身跑出去。
王婷在红花进来时看了一眼,自然没有漏过她发抖的样子,现在才知道害怕,早干什么去了?要不是她命大,她就真的死了。之后一直闭着眼,没再看她。
梁海没有搭理他,目光静静地看他,看得水田头上冒汗了,才开口。
“水田啊,婷丫头落水的事,你也听说了吧?”
水田点头,村里就这么大,山叔的孙女差点死掉这么大的事,村里哪个不知道,他还在背后跟着嘲笑了几句,笑山叔蛋打鸡飞。
“喊你来,是有个事要问你。红花推婷丫头下沟的事,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哇!”水田飞快地回嘴。回完嘴,才发现村长的话好像不对啊!
“村长,你说么子?谁推婷丫头下水?”
水田脑子嗡嗡嗡的响,好半晌才回神,目光呆呆地看村长,梁海沉重地点头,才呆呆地扭头看他身后的红花,红花在她爹看过去时,整个人都在发抖,一张脸白的可怕。
屋里只点着火笼子,光线不好,又隔得远,水田又被这个消息霹得六神无主,一时也没发现她的异常,然后又回头看村长。
“叔,不能吧!我家红花为么子要推婷丫头下沟啊!”水田说话开始有点结巴了,扭头看到墙边坐着的王婷,一张脸白得跟鬼一样,冷不丁吓了他一跳。
“我也想问你,你家红花为么子要推我家囡囡下沟?”看他还要狡辩,梁山气不打一处来,过去一把抓着他,拖到王婷跟前,指着她的脸说,“你看看,你看看,看看你闺女干的好事,我家囡囡成了么子样,差点就活不过来了。水田啊,叔平常好像没苛待你吧,你家打家具的钱,到现在都没给,叔催你要过么?”
梁山语气并不重,脸上表情也很和睦,就是因为如此,更让人无地自容。
屋里人的目光,随着梁山的话,集中在梁水田身上,燥得梁水田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王婷睁开了眼,目光幽幽地看了眼他,那个眼神还真的像鬼,又吓了他一跳,一把挣脱开梁山的手,走到红花跟前。
“啪”
扬手就是一巴掌,抽得梁红花脸都偏了,亮堂堂的光线,映照着红花的脸上,一个巨大的巴掌印,嘴边很快溢出血丝来了,可见水田有多用力。
屋里众人谁也没想到,梁水田突然发作梁红花。
“是不是你推的?我打死你,你个赔钱货,扫把星,跟你娘一样,一天到晚给老子找事,我打死你。”抓着红花就是一顿暴打。
王婷静静地看着,眼里没有一丝的波澜,跟命比起来,打一顿根本不算什么。
梁山心里虽然有点不忍,但想想囡囡被人送回家时快不行的样子,又硬起了心肠。
钱小凤一直盯着他,看老头子没有心柔,心里松了一口气。
红花被打得受不了,看了眼王婷,突然往地上一躺,哇哇大哭大喊,“打吧,打吧,打死我算了。你还是不是我爹,别人上下嘴皮子一碰,说是我推的,你问也不问就打我。打死我算了,我不想活了。”
红花撒泼打滚,什么都不管了,她都要被她爹打死了,管她么子姑娘形象不形象,先保住命再说。
何花看看老头子,又看看梁山,在边上不痛不痒地喊话,“别打了,别打了,水田,打出问题了,怎么办?有事好好说。”
梁海脸黑的跟锅底一样,像么子样子,还有没有点规矩了?再听听她的话,说得好像他们冤枉了她一样?
然后又一想,人红花说得对,这可不是小事,说话要讲证据,又看向梁山。
水田打人的手一顿,停下来看村长,然后又看梁山,能够不承认最好,差点出人命的事,传出去,以后他儿子还怎么娶亲?
“叔。”笑得一脸的讨好地看梁山。
在走廊上偷听了半天的菊花冲了进来,看了眼水田,转过头气冲冲,冲着梁山喊,“山叔,你说我家红花推你孙女下沟,谁看到了?没有证据,我还说你们王婷误赖我家红花呢?”
在走廊上偷听了半天的菊花冲了进来,看了眼水田,转过头气冲冲,冲着梁山喊,“山叔,你说我家红花推你孙女下沟,谁看到了?没凭没证的,空口白牙说我家红花推你家孙女下沟,我还说你们误赖我家红花呢?”
不亏是母女俩啊!都是不要脸的货。
大白听见她不要脸的话,翻了个白眼,气得差点冲过去,扇她一翅膀……鹅嘴狠狠啄着王婷的腿,压住它干什么,尽让废物欺负了,气死鹅了。
菊花那话一出口,红花立马大声嚷嚷,“我不活了,我不活了,你们都要逼死我。”
梁山看都不看她们母女两人,跳梁小丑。
钱小凤还想放他们一马,红花挨顿打,受到教训了就算了,一个村的低头不见低头见呢,做人留一线,总得给他们留点退路,可如今瞧见他们一家人的表现,顿时心寒了。
不见棺材不落泪。
他们想要证据,就给他们证据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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