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歌道:“因为有人在她死时寻来道士,用镇魂石将其镇压,令其不得化厉离魂。”
霍斯皱眉:“纵是如此,被那镇魂石镇住后,莫说三年,便是三十年也不可能离魂出体,现在又做何解释?”
凤歌道:“因为人算不如天算,在那荒院中,不知怎么的竟长出了一棵三钱柳,绣娘借助三钱柳之力,修成**鬼道,虽无法离魂,却有入梦之力。”
霍斯明白过来。
他一直知道那绣娘修的是正经鬼术,没有害过人。
可他却不知,那女人竟有这样的机缘。
可到了这一步,他仍然不想认输。
“就算真如你所说,那绣娘既然已得自由之身,既然修的是**鬼道,又为何不去阴司谋差,而是在此悚吓他人?”霍斯冷笑:“我看她还是想寻机报复。”
凤歌摇头:“霍大人,你错了。”说着她扭头看向张夫人,笑问:“张夫人,你说呢?”
张夫人实际并不懂阴阳之术,也不知她重新移回镇魂石后又将绣娘的魂魄给摄回去一魂一魄。
此时面对法师这突然一问,她吓得心脏砰砰砰乱跳,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你不想说,那我来替你说。”凤歌又将声音拔高了两分,道:“因为你的小儿子移开了镇魂石,将绣娘给放了出来。你心里害怕,便又命人将镇魂石给填了回去,如此,绣娘便只逃脱了两魂六魄,尚有一魂一魄被镇魂石压住,无法脱身,自然也不能去阴司谋差。”
原来是这样,霍斯的眉头皱的越发紧拢,心里不断盘算着应对之策。
然而凤歌并不打算给他时间,直接了当道:“大伙若不信,可随我来。”
此时张夫人已经吓得走不动路,任由两个丫鬟扶着瘫在一边。
张大人狠狠瞪她一眼,怒道:“回头再跟你算账。”
一行人随着凤歌来到荒院,果然在院中发现一颗三钱柳。
说来也怪,柳树一般长于水畔河边,以吸纳水泽阴气存活。这种生于家门院中的柳树还是头一回见。
“挖!”张大人咬牙吩咐。
院里的柳树干上有明显的刀砍之痕,却不知怎的没砍倒,下边也有熏烧之迹,竟也没有烧死。
且柳树下的泥土很新鲜,明显在近期被人翻弄过。
土很松,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丁很快便从土里挖到被红布和铜钱缠绕的镇魂石,以及镇魂石下的尸骨。
尸骨已经面目全非,只剩那身衣裳和未腐的黑发。
张大人假惺惺的落了些泪,命人好生收敛,择日安葬。
被镇压的一魂一魄出来,立时便被凤歌收入符中。
张大人看不见这些,但他知道法师在做什么。
“风法师,我有一事不明。”张大人朝凤歌抱拳。
凤歌点头:“大人请问。”
张大人道:“你刚刚说的那些若都是真的,绣娘既然是被我夫人害死,又用这等残忍的方式镇压在此,她为何不向我夫人施以报复呢?”
凤歌笑道:“我刚刚说过,绣娘得了三钱柳的机缘,成就**鬼道。她走的是鬼界正修的路子,若害人,对她所修鬼道无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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