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的脖颈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掐住,喘不过气来,直翻白眼。
村民们个个大惊失色,心道这妖怪是要大开杀戒了么?
大家伙心里虽然害怕,却没有此时离开的打算。
毕竟风小姐还在这里呢,有风小姐在,他们怕什么?
凤歌没动,她知道鼠精定有分寸,不会伤了李松的性命。
片刻后,鼠精见李松白眼翻到顶了,便松了手指,让李松摔了下来。
李松伏地大口喘气,一手指着鼠精道:“你,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就敢动手杀我,你还不承认自己的罪行吗?”
凤歌差点就要给李松竖大拇指了,在这种情况下,他竟然还能临危不乱。
可惜了,这份聪明劲,没能用在正途上。
鼠精冷哼,“我是想告诉你,我要让你死,不过动动手指的事,也不必忌讳什么,杀了便杀了,有什么了不起?”
李松此时缓过气来,哑着嗓子道:“你说谎。你就是怕事情败露了,于你修行之途有阻,更会损及你的功德,所以才不肯承认。”
鼠精几乎要被他气笑了,“正如你所说,我若在凡间随意害人,会对我的修行有碍,更会损及我的功德。那么,我又为何要杀你爹和你大嫂?杀了他们,对我有什么好处?”
李松暗自懊恼,没想到自己一时快言,竟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下可好,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大坑,如何去填?
凤歌终于开口,道:“好了,都别吵了。要知道这事是谁做的,找也动机便能一清二楚。”说着她转目看向鼠精,道:“既然你口口声声说这事不是你做的,而你又寄身在此,想必知道些内情吧?”
鼠精点头:“自是知道,本不想说的,毕竟这事太过龌龊。不过——”她秀目轻转,目光在李松的面上一扫,淡笑道:“不过,事情已然到了这般田地,我不说,恐怕也难自证清白。”
李松面色大变,张嘴要说话,却见凤歌抬手一挥,一道金光自她指尖飞出,落在李松的嘴上,令他噤声。
“请说。”凤歌淡声道。
鼠精点头,往前走了几步,走出那棚子,站在冬阳之下。
她站的很直,双手拢在袖中,目光冷然,“我们住进李家的第三天,便瞧见李松意图对大嫂不轨,他大嫂拼命反抗,惊动了老头子。老头子瞧见那状,抄了家伙就去打他,可谁知没将儿子打着,反被儿子给一棍子打晕了。”
“于是,他一不做,二不休,拿了毒药灌老头子喝下,再将大嫂——”说着到,她顿了顿,面上露出冷色。
她没有将这句话说完,大家伙却是明白她的意思,大概是李家大嫂的清白没能保住吧。
鼠妖接着道:“事后他将大嫂打晕,藏在地窖里。在李家办丧事的第二天,李家大嫂醒了,半夜在地窖里号哭。”
他便干脆一棍子又将李旦给打晕,再用剩下的毒药分明喂了李家大嫂和李旦。
李旦中毒轻些,没有立时毙命,却也伤了根本,始终下不得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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