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男人看也不看那些重伤倒地的手下,径直带着剩下的人迅速掠出天牢。
“二长老,在那!”一个手下凑上前,给黑袍男人指路。
二长老转目狠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老子眼没瞎,刚刚在天牢里怎么没见你有这机灵劲?”
二长老憋了一肚子火。
原本以为万无一失的防御,竟然这般轻易的溃散。
他先前在族人面前夸下了海口,此时真是‘啪啪啪’的把脸都给打肿了。
那手下脖子一缩,赶忙退到一边。
二长老立在春日的艳阳之下,一张脸白的吓人,像是刷了厚厚一层墙粉在脸上。
他似乎很不喜欢阳光,不仅因为阳光刺目,更因为这种温暖令他十分不适。
他更喜欢待在阴冷潮湿的地下,像个死人般活着。
扯了黑色披风上的兜帽戴下,宽大的帽檐为他挡去炙热的阳光。
他舒服了许多,眼前的视线也越发的好,瞧见那两个穿着他们巫族黑袍的年轻人,正站在不远处,静静看着他。
他们没有逃走,而是停下等他。
果然好胆色。
不过,在他看来,这更像是嚣张,目中无人的那种嚣张。
当他们巫族真的好欺不成?
二长老朝二人大步走去,本就相隔不远,不过数息之时便走到二人面前,双方距离最多不过一丈。
“你们在等我?”二长老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眼前的两个年轻人。
这样的年纪,就算已经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也不过只是年轻人间的佼佼者,怎能与他这样活了一百多岁的祭司相比。
他一直想不通,大祭司怎么会栽在这种人手中,简直就是他们巫族的耻辱。
刚刚他在地下坑洞里控镇,没能亲眼看到二人的手段,但凭他们能在十八位高手的眼皮子底下将人救出去,还伤了那么多人,可见他们实力确实不弱。不过,他依然有足够的把握赢过他们。
不过是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罢了。
“自然是等你。”凤歌看着眼前这位鹤发童颜的老头,心里想到南鹤。
虽然都是鹤发童颜,可南鹤却给人一种正气凛然的感觉。
眼前这人,除了阴鸷冷煞外,再寻不到别的形容词。
顿了顿,凤歌又道:“你千里迢迢而来,又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我们若不回敬你点什么,岂不是我们待客不周?”说着,她拔出了诛邪剑。
玄力灌入剑身,紫芒大盛。
紫薇星纹闪耀出的光芒虽在日光下瞧着有所减淡,可杀伤力却是一丝都不会减弱。
二长老终于皱了眉头,忍住想在后退一步的冲动,目光死死的盯着那柄剑。
这剑,竟让他心生惧意。
尽管那惧意只生了一瞬。
那仿佛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情绪,快的控制不住,也最真实。
“这是什么剑?”他面上的轻蔑之色逐渐消失,以凝重取代。
“是能取你性命的剑,诛邪剑。”她笑了笑,提着剑往前迈了一步。
二长老空然就退了两步。
仿佛是下意识之举,连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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