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化仙散的毒,根本没解,只是能暂时压住而已。
拢在袖中的手轻轻颤了起来,她转目看向上官朔,死死盯着他的脸,一字字问:“究竟如何?”
上官朔垂眸,“已经在想办法了,您不必太过担心。”
“你跟我说实话,他现在的情况,究竟如何?”夜沧澜那样的性子,绝不会对她说实话,想要听实话,就只能在上官朔这里。
“老阴君已经去了紫薇宫,或许能想到办法。”上官朔如实道。
凤歌心头一跳,“紫薇帝君有办法?”
上官朔摇头“现在还不好说,等老阴君回来才能知晓。”
“带我去看他。”凤歌没再多说什么,径直随上官朔去了紫月宫。
夜沧澜成了新任阴君,按说要移居大阴殿。
可他无心长久待在阴司,加之父君本就住在大阴殿,便不想挪动,一切照旧。
紫月宫和从前一样,外头封着结界,除了上官朔和指定的几个鬼使外,谁也不得进入。
一样的清静寂冷。
进入夜沧澜的寝室,一眼便瞧见夜沧澜惨白着脸躺在床榻上,额头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眉头拢着一个川字。
她在床畔坐下,握住夜沧澜的手,一触及那冰冷的手掌,眼泪便止不住的往下掉。
昨天夜里,这只手还那么温暖,轻轻柔柔的抚遍她的全身。
可是今天,这只手就变得这么冷,这么冷。
晶莹的泪珠落在夜沧澜的手背,滚烫的仿佛能融化一切寒冷。
“歌儿?”夜沧澜睁开眼睛,瞧见泪流满面的凤歌,一阵恍惚。
“做梦了吗?”他苦笑,又梦见他的女孩了。
多想回到她身边,抱着她一起入眠,抱着她在清晨一起醒来,与她并肩游遍名川大山,看遍世界最美的风景。
想和她一起做的事好多啊!
可一件都没来得及做呢。
夜沧澜又要闭上眼,凤歌忙抓紧他的手道:“不是做梦。苍澜,是我来了。”一口开,眼泪越发不争气的狂掉,泪水朦胧中,她几乎看不清夜沧澜的模样。
夜沧澜清醒过来,感觉到手中女孩的温度,牵唇一笑:“傻丫头,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你不能来吗?这里是阴司,你是阴君,我是阴后,我不能来吗?”她脱口而出,有些抱怨的意味。怨他不肯对她说实话,怨他总喜欢自己独自承受一切。
“你生气了?”他撑着身体坐起,抬手为她擦去眼睛,心绞着疼。
他发过誓,要让她一生一世都幸福快乐,不能让她伤心流泪。
他甚至答应过阿离,要照顾好她,让她开开心心的生活。
可这才成亲一天,事情就成了这样。
只怪他太大意,竟被一只小妖害成这般境地。
“对不起!”他苦笑,“让你为我担心了。”
“沧澜,究竟要如何才能帮你解毒?”她哑着声问。
夜沧澜想抱抱她,可又怕身上的寒气令她不适,便忍了下来,笑道:“父君会想到办法的,你别担心。”
不担心?她怎么才能让自己不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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