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沧澜干咳了两声,嘿嘿嘿笑着,好一会才开口:“可是能是我太想你了,那玉章里的神念将她带到这里与我相见。”
“所以,我是被你召来的?”凤歌扬眉,不可思议。
她是个大活人哎!
就因为某人想她,然后她就死啦?
“所以我现在被你想死的?”
人们常喜欢用‘我想死你了’这样的话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呵呵——原来真的可以‘想死’一个人。
夜沧澜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傻瓜,你哪有那么容易死,不过是一时走神罢了。”
凤歌眼前一亮,忙问:“所以我现在还没死?”
“当然,只要你身边有人叫醒你,你就回去了。”夜沧澜笑道,随即又问:“你身边有人吗?”
凤歌点头:“有啊,月公子就在我身边呢。”
某人的脸瞬间黑了,“你在睡觉,他在你身边做什么?”
“额——没做什么,就看着我睡呗——”这个解释似乎不太好哦。
但这就是事实,她在睡,月公子看着她睡。
见夜沧澜很不爽,凤歌正想着要怎么解释这个状况,突然耳边传来月公子的声音。
“风柯,快醒醒,该你上场了。”月公子的声音很柔和,却穿透力十足,从阳间到阴府,真是一点不含糊。
看着凤歌的魂体在眼前逐渐消失,夜沧澜恨不得跟她一起走。
如今阴阳两隔,他又被关禁闭,想她时就是一种煎熬。
不过还好,他现在有了一个新技能,只要不断想她,等她睡着的时候,玉章里的魂识就能将她带到阴司来与他相见。
————
斗法大会
凤歌猛然睁眼,阳光刺目,她又急急闭上。
这时台上有人叫嚣道:“这小子定是怕了,连台都不敢上了吧。”
接着便是狂妄至极的笑声,带动起台下成片的嘻笑声。
月公子朝她问:“你刚刚怎么了?”
凤歌摇头:“没事,睡沉了。”缓缓睁开眼睛,逐渐适应阳光的照射,也渐渐看清台上那不断叫嚣者的模样。
一个二十左右的青年,穿着短衫长裤,面色黝黑,头发高高束着,用一根白玉细簪别着。
瞧模样打扮,应该是山野散修。
民间散修也分几种。
有富家子弟砸钱买高阶法器请法师入府教学的,这叫金修。
有寻常人家子弟加入散修学院的,这叫银修。
还有一种便是山野散修,大多无师自通,因家境贫寒,修炼只是有空时才做的事,主要还是以种田地为生。
看打扮也能看出来。
金修一身富贵,手里拿的法器便是有些门派中人也未必能比得上。
银修大多着统一玄服,气质清雅,与寻常门派子弟并无二样。
唯有这山野散修一身的乡土气息,偏偏这种人读书少,技艺不术,狂性却十足。
凤歌没理会那些戏笑之声,缓缓从坐位上立起,拿着竹签走到台下的余老身前,将竹签交给他。
余老见是她,并没有惊讶,也没多说什么,只含笑点头。
凤歌上台,台下的笑声息下一片,但依然有零星笑音不断,甚至有人嘻笑着出声:“这么俊秀的小法师,若被丢下台来,可记得往本公子这里来,本公子力气大,抱得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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