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怪我吗?要不是你们店里的伙计推我,我能打坏那花瓶吗?这事可不能全赖我。”一道女声嚷起。
凤歌眉头一跳,声音好熟啊。
赶忙挤到里边,瞧见那张熟悉的脸时,心里咯噔一下道了声糟糕。
竟把她给忘了。
咦——不对呀!南鹤去青山派好些天了,竟还没回来?
“欠你多少钱,我来付。”她突然出声,打断了二人的争执。
徐莹莹见是她,先是高兴,随后便是满目的幽怨,几乎就要落下泪来。
仿佛被抛弃的孩子突然被找到,又是喜又是怨。
“风法师?”
那男人是客栈管事,自然认得在客栈住了不少日子的少年法师,也知徐莹莹是他带去的。
凤歌朝那管事道:“我记得很清楚,当初我为徐小姐开房的时候,一次付了五天的房钱,对吗?”
男人有些尴尬,嘿嘿笑了两声:“对,对!”
“今儿是第六天,也不过超出一天没付钱,你们就往外赶人?”凤歌盯着他,一股无形的压力迫得那男人连头都抬不起来。
“第,第六天吗?原来,原来是我记岔了,还以为第九天呢。”其实是掌柜的黑心,见徐莹莹没有同伴,孤身一人,便没告诉她先前付了五天房钱的事。
凤歌不想与之辩驳什么,也没这功夫,只淡声道:“今儿第六天,既然已经被你们拉出来,想来房钱也不用再付。还有,那打碎的花瓶,既然是你们客栈的伙计推她打碎的,那便也与她无干,你们要赔找那伙计去。”
男人不敢应声,只唯唯点头。
张捕头见状,朝那男人道:“服吗?”
男人哪敢说不服,这风法师的厉害,他虽没亲眼见过,听却听了不少,知道不是好惹的主。
“服,服服服。”说完便退出人群,急急走了。
瞧着双眼泛红的徐莹莹,凤歌想到此时住在家里养病的月公子,唇角微勾,立时将家里的地址告诉徐莹莹,让她自己先过去。
徐莹莹先是不肯,打算找凤歌借点盘缠回家算了。
可一听月公子也在,她便什么都顾不上了,立马奔了过去。
张捕头驱散围观的百姓,领着凤歌和风柔进了衙门。
原本这种小纠纷小案子,是无需闹到府尹大人面前。
更不能一入衙门便升堂断案。
但风柔身份特殊,乃一品大员的千金小姐,张捕头再大公无私,也不可能按例往规矩将人先送到牢里候审。
于是带二人到正断着案的大堂外等候,等里头的案子审结了,这才领着二人进入堂中。
正打算起身离开的府尹孙大人瞧见张捕头带了两人进来,其中那个衣着华美的少女,瞧着还很面熟。
“什么事啊?”孙大人朝张捕头问。
张捕头先将事情说了一遍,其中多次提到风小姐三字。
孙大人原本就瞧着风柔面熟,一听风小姐三字,立马便想起她是谁,面上漫不经心的态度瞬间便换成惊讶诧异。
他匆忙从高堂之上下来,走到风柔面前,见她脸尚肿着,嘴角还有干涸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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