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朔看了夜沧澜一眼,垂下头,小声嘀咕:“又不是人人都月犯律的胆量,阴律可不是闹着玩的,他们只做份内的事,其他的又怎敢多管。”
虽说声音极小,却清清楚楚一字不漏的钻进了凤歌的耳中。
她心头暖暖,朝夜沧澜甜甜一笑:“看来你为了我,犯了不少律条啦。”
夜沧澜没应她,只转目扫了上官朔一眼,惊得上官朔连缩三回脖子,觉得凉透了。
“可看出什么?”风煜从另一辆马车上下来,见风柯站在车架上仰望着什么,忙走来询问。
凤歌扫他一眼,随即拉着夜沧澜跳下车架,淡声道:“没什么,进去吧。”
说着便先风煜一步进了风府,也不用多问什么,只需寻着浓郁的阴煞气前行便可。
“你要去哪?”风煜快步追上。
凤歌道:“能去哪?当然是去寻鬼子。”
“鬼子应当在那边,昨夜他就是在那边杀了三个人,后我命人贴了许多符纸在那房外,他应当还在里边。”风煜道。
凤歌摇头:“寻常的符纸根本封不了他,更何况,贴符的人还是你们这些寻常人,符力更是大大减弱。”
风煜惊出一身冷汗,幸好昨夜那鬼子的目标不是他,否则他焉有命在。
瞧他这状,凤歌凉淡一笑:“你放心吧!那鬼子不会伤你。”
风煜不解:“你这话是何意?”
凤歌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那鬼子是你的血脉,是你的鬼儿子。你与他血脉相连,他虽稚幼孤煞,却晓得自己血脉至亲不可伤及的道理。所以,那鬼子就算是杀尽天下人,也绝不会杀你!”
这话听在风煜的耳中,尤为刺目。
她仿佛意有所指。
仿佛,是在讥笑他连个稚幼孤煞的鬼子都不如。
凤歌不再于是他,接着往前走,往西院的方向去了。
这时管家匆忙赶来。
风煜指着西院问:“那边住着什么人?”
管家忙道:“那里是下人们住的地方。哦——关押夫人的柴房也在西院。”
风煜目光闪动,似乎想到什么,张嘴欲言,可又想到风柯还在这里,便又闭上了嘴。
管家也觉察出不对劲,忙压低声问:“老爷,那东西在西院?”
风煜摇头:“不知道,跟着去看看就知道了。”说着轻叹了一息,快步跟上风柯的脚步。
入得西院,凤歌不理院中下人们投来的惊讶目光,径直往后院走去,来到一间柴房外停下。
一个四十余岁的婆子守在外头,正打着瞌睡,半点没察觉到有人靠近。
管家咳了一声,终于将那婆子惊醒。
婆子赶忙起身,“老爷来了,奴婢刚刚,刚刚只是——”
风煜摆手:“没你事了,把锁打开退下吧。”
婆子忙忙应声,手忙脚乱的将门锁打开,随即退下。
凤歌二话不说便上前,抬脚便将柴房的门给踢开。
一阵恶臭扑面而来。
不是尸体的恶臭,而是秽物的脏臭。
她取出一条帕子,将鼻口蒙住,这才往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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