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南风 作者:兜兜麽
定
宿南风 作者:兜兜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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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妻顾南风在短时间的廷斗争内显然展示出了她卓越的斗才能和打不死的小强神,呃,主要是打不死的小强神。以火箭上升一般的速度跨越式地完成了从宝林到皇后的升华过程,遗憾的是此时此地没有八卦又无敌的吉尼斯世界纪录创始人诺里斯兄弟俩,不然顾南风可谓是全世界升职最快的人,而且还是女,兼人妻,多么不容易啊,请为我们伟大的古代版杜拉拉鼓掌!
顾南风一边逗儿子,一边认真思考着她是不是应该出书立传,鼓励后来者沿着伟人的步伐继续前进,在斗的路途上越挫越勇勇攀高峰风驰电掣彻底玩完。
然而,就书名问题,她与李慕起了不大不小的争执。
顾南风认为《皇后是怎样练成的》以及《顾南风的梦想与骄傲》最为闪亮贴切,最能吸引眼球。
而李慕则提出,应当以《我的皇帝老公》或《帝王爱人》为书名才能体现本书要义。
这场世纪之争最终以开饭为结束,顾南风沉浸在李慕果然是台湾言情派男主的实事之中,久久不能自拔。
这世界那么大,正常人只剩下她一个。
李熙已经会爬,这会没人理他也跟小猪似的留着哈喇子,咿咿呀呀自说自话,顾南风闲得无聊,扔一个线团子,小猪便屁颠屁颠地爬过去捡回来给她,再扔,他再捡,顾南风只道:“我算是看出来了,这小子耐比谁都好,最适合做数学老师,教你母亲我这样的学生都不烦,想当年我可是把咱数学老师折磨得遇见我就绕路走啊…………”
一旁进作陪的顾夫人实在看不惯她这么折腾自己儿子,一把抢过线团子,呵斥道:“有你这么做母亲的没有?拿自己孩子当小猫小狗似的逗弄。”
谁知还未等顾南风犟嘴,被抢了玩具的李熙小朋友“哇——”一声大哭,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两眼泪汪汪望着见义勇为的外婆,假使还没长牙的李熙小朋友会说话,设计对白一定是:“外婆,求求你还我球球,人家就是喜欢被妈妈虐。”
虽然说顾夫人对顾南风从来是下手不留情,留情不下手,但现下换做宝贝外孙,彪悍到无人能敌的顾夫人也只能无可奈何一声叹,把刚要扔出去的线团子再塞给李熙,李熙即刻小狗腿子似的捧高了给顾南风,嘴里还念叨着“妈——妈——”模糊的单音。
顾南风这下可乐和了,吧唧狠狠亲她乖儿子一口,无不得意地望着顾夫人,“真是妈妈的乖宝宝,咱战线可太统一了,你妈这么多年孤军奋战,终于等到井冈山会师的一天咯!”
顾夫人抬手欲打,可想到从前的泼皮猴如今已然贵为国母,全家都仰仗她一人,却再也下不了手了。
顾南风望着母亲抬起的手又落下,两人都不再说话,气氛一时间尴尬非常,唯有李熙捡了线团子一个劲地忘顾南风身上爬,小胳膊小腿哇哇叫,企图引起母亲的注意。
顾夫人清了清嗓子,终于决定表演她酝酿已久的开场白,也许接下来才是此行真正目的,想念女儿了什么的,都不过是华丽的幌子罢了。“如今见皇上与娘娘之间和睦融融,我也就放心了。但话要说回来,皇上日日守在你这里,外头是个什么说法你也是知道的。眼下就要搬进坤宁,那就是实实在在的正娘娘,一国之母,自当宽和贤德,母仪天下,怎能还依着从前姑娘家小心,生生霸者皇上,哪有半点皇后的风范。再而,你在后凡事若不想听,你可捂住耳朵任人去说,但你父亲仍在朝廷当值,这流言蜚语冷嘲热讽的…………”
顾南风静静听着,待到顾夫人说不下去,便抱起李熙在怀里轻轻哄着,面上虽仍挂着笑,声音却是冷的,“母亲的意思是,女儿做了皇后的头一件大事,就该是主持选秀,为陛下充实后?这倒是个好主意,横竖这段日子我闲着也是闲着,看看热闹也是好的,更何况有大批量的美女养眼,何乐而不为呢?得了,回头我就跟皇上说这事儿。”
又起身来,把李熙递给一旁的老嬷嬷,笑着去牵顾夫人的手,亲亲热热和和气气说:“我记得府里头妹妹们也都渐渐大了,中秋时略见过一回,个个都是美人,正好,趁着选秀的档口,都常来走动走动,俺母亲的说法,反正陛□边也少不了人,与其去同旁人争斗,倒不如让妹妹们都进来,闲暇时陪我说说话也是好的,都是一家人,您放心,我这个做姐姐的绝不让他们受人欺负。哦,对了,小树今年也该上学了吧,请的谁家的先生?如今咱们府里可不同往日了,谢先生那样的,定是配不起的,您说是不是?”
顾南风这下拿捏起声音,矫揉造作,假模假式使起一套红楼作派,而顾夫人虽然目的达到,但难免心中有愧,只觉得人人都在变,仿佛突然间长大,彻头彻尾生疏如陌生人。
顾夫人应是,“娘娘说的是,一切但凭娘娘做主。”
“母亲何必与我如此生分,倒让我无所适从了,从前可都是随意得很。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母亲可于明日巳时带着妹妹们来玉珍殿,不多久皇上就要用膳,妹妹们一并陪着岂不好?”
顾夫人不置信地望着顾南风,只怕是无法相信就凭这三言两语她就把从前犟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顾南风给说通了?苍天啊大地啊,皇后娘娘莫不是被雷劈了?
而顾南风还没有演过瘾,学着电视剧里的灰心机女,扭扭捏捏掩嘴笑,“母亲多虑了,孩儿已然为人妻为人母,在不是从前那个不识大体的顾小七,人嘛,又不是石头,千万年如一。人总是会变的,您说呢?”
顾夫人带着一身**皮疙瘩,忙不迭告辞后撤。
回头,李熙在老嬷嬷怀里对着她呵呵傻笑,墩墩的小短腿一个劲往下蹬,企图脱离老嬷嬷的掌控蹦跶到母亲怀里。果然还是自家的孩子最可心,她上前去,卸下一脸假笑,亲亲李熙,“小臭屁,给你找百十来个后妈好不好?”
小东西似懂非懂,歪着头,流着口水傻笑,努力地发出“妈——妈——”,要抱。
忽而背后一热,有人突然袭击,从身后将她圈住,下吧磕在她肩窝上,带来冬日寒气阵阵,凉飕飕。“这是要给谁找后妈呢?”
“给我家小臭找后妈,给你找小老婆呢。”她倒是直白,将李慕搅得一头雾水,同儿子面面相觑,“朕才出了紫宸殿,怎么又惹事了?这几天事忙,可不能跪搓板了,得让人瞧出蹊跷来。”
“您可别胡乱抬举我,不小心让人听见我让皇上跪搓板,我估计连天牢都不用蹲,直接斩立决。”顾南风抱着李熙,转身回里屋。李慕却凑上来,笑嘻嘻说:“这叫闺房之乐,谁管得着?打是情骂是爱,跪搓板那是你爱朕爱得天昏地暗鬼哭神嚎。”
“我已经不像再对你的脸皮提出任何评价了。不过您这态度做的够明显,母亲前脚刚走,您后脚跟上,消息灵通,腿脚利索,在下佩服佩服。”
“朕就不待见你母亲,想当年…………唉,算了,往事不堪回首。”说得仿佛当年受苦受难的是他自己。李慕进屋,换衣服换拖鞋,正打算穿鞋呢,就被那做成大耗子形状的棉鞋吓了跳,一脚把鞋子踢了个老远,中途还撞翻了烛台,改变方位落在小六子脸上。小六子当即跪下,高喊:“谢皇上赏赐。”
李慕单脚蹦跶到春榻上,大声指控,“顾小七!你这事办得太不厚道了啊,明知道朕最怕什么,还拿耗子来吓唬朕,诚心让朕出丑呢你!”
顾南风道:“别在这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啊,我就是想着做一双造型独特的流芳百世啦。”顿了顿又说,“当然,顺便吓吓你是主要目的之二。”
“你说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嘛!啊?好歹朕也是堂堂天子,九五之尊,被一直破耗子鞋吓得满屋子跳脚,传出去了你让朕如何在朝廷上立足,如何在百姓前立威?”
顾南风被他说的羞愧,难得好脾气地认错,“好吧,我错了,我不该没事闲得慌做个耗子来吓唬你,亲爱的英明君主千古一帝,您就饶了小人这一回吧。”
李慕却不答,盘腿坐着,接过小胖子李熙在手里一颠一颠地逗着玩,忽然说:“太子又胖了吧?”
顾南风当即警醒,回过头来瞪他一眼,“这事咱们先前不是说好了的,等熙儿念书了再议。怎么一会一个样?”
李慕道:“你那都是妇人之见,问过熙儿没有?要不咱们投票,少数服从多数。”
顾南风道:“禁止用我的招数对付我!”
李慕已经一只手举起来,另一只手抓着李熙的小爪子举高,“看!二对一!我们赢了。”
不明真相的李熙依然傻笑。
“幼稚!”
“熙儿快听,不讲道理的失败者正在不讲道理。”
她被这无赖气得七窍生烟,转过身去喝口凉茶降火,只听他在身后絮叨,“不给你们个正经封号,朕心里始终不踏实。你是只道的,先帝驾崩不过二十三,朕父亲也是相似年岁去世,仿佛李家的男人都活不长似的,世道艰难,只怕万一有一天,留你们孤儿寡母的在这世上受人欺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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