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家长里短 作者:新小说
二十五、吃药
穿越家长里短 作者:新小说
二十五、吃药
小孩子要固执起来,大人真拿他没办法。不一会子太医来诊了脉,又开了方子,重新煎了药。待新药煎好,端了来,一大碗黑乎乎的,还有股刺鼻的味道。沈氏知道沈侨自小不爱吃药,抱了他拿了蜜饯还有各色糖果子,哄他吃一口甜的喝一口药,但沈侨果子不吃药也不吃,奈何沈氏将好话说尽他也不肯妥协,抱着圆圆躲到大床一角,视那碗治病的药如死敌。
叶湲看他那模样,不由想起沈嘉骏,那家伙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吃药,生了病从不肯好好吃药,每次都要害她求爷爷告地哄他或者威胁一番,才偶尔听几次话。原来沈侨也怕吃药,叶湲此时不仅心软,看着沈侨那敏感又孤寂的眼神,都觉得心疼了。
沈梨无法,叫叶湲前去哄沈侨,想来小孩子间容易说话,自己则出去听大夫细说病情。叶湲为难,与沈侨大眼对小眼,想了半天也没想到怎么劝小孩子吃药的话。如果眼前是郑峦,她只要恳求撒娇一回,再难的事郑峦也会做到,他是那样一个温柔小心极懂事的小孩。但是换做沈侨呢?叶湲突然发现,她不了解沈侨,除了知道他喜欢偷偷欺负自己外,她并没看过他有什么特别的格,他喜欢什么?平时做什么?害怕什么?什么时候会生气?什么时候会欢喜?她经常看见他笑,清淡地笑,柔柔地笑,乖巧地笑,却不知道那笑容里有几分是真心欢喜。她也经常看见他落寞的神色,眼底有人看不懂的情绪,只大多数那些情绪都被长长的睫毛挡住了,似乎要挡住所有人的窥视,防止任何人走近那双又黑又深的眸子里。
沈侨见姑母出去了,僵直的脊背才放松下来,圆圆似也被他够了,从床上跳下来,在叶湲脚边蹭了蹭,又喵呜了几声。叶湲抱起圆圆,计上心来,对沈侨笑道:“你不吃药,我就把药灌给这只小胖猫吃,我看她长得这么胖,怕是要减肥了。”
沈侨眉头一挑,爬到床边,打量了叶湲两眼道:“怕是你吃了,减肥减肥倒是真。”
叶湲不理会他,抱了圆圆坐到床边的磁鼓绣墩上,逗弄了几下,笑眯眯地叫小丫头拿拿两络子来,沈侨奇问道:“叶小胖,你到底想干什么?这可是我家!”
叶湲依旧笑眯眯地,脾气极好的样子,“我知道是你家啊,所以说话都用了‘请’字,我这人嘛,你可能不大清楚,有个缺点,就是说什么就会做什么,不带讨价还价的,我说了你不喝药,我就把药灌进小胖猫肚子里。嘻嘻,这猫儿爪子倒长,不拿络子绑住,怕挣扎挠了人就不好了。其实,这猫啊狗啊,都跟驴似的,赶着不走打着退,最好的法子便是不赶也不打,直接绑着宰了好!你说,是不是,圆圆?”
沈侨似乎气得不轻,一早栽在枕头上,伺候的丫鬟急得要喊人,叶湲止住了,不一会儿沈侨哼唧着爬起来,见叶湲果真拿了两条络子要绑圆圆,圆圆似乎也有不好的预感,从叶湲怀里跳到地上,不料叶湲早有装备,拿了放在床踏板上的青锻坐蓐将圆圆按到地上,嘻嘻地吩咐丫鬟拿络子把圆圆爪子绑了灌药。沈侨直喘气,指了叶湲“你、你”了半天,恨恨道:“把药端来!”
叶湲抱了圆圆,笑眯眯地看着沈侨捏着鼻子把一碗药都灌下肚子,心情未有的好,每次跟这娃对手,总输一着,这次可总算全找补回来了。长大就是好啊,口能言脚能动,不用被小破孩欺负。
沈侨喝了药,蹙眉砸嘴哭脸,半响才回过神来,瞪着叶湲哼唧道:“叶小胖,小胖子,小胖妞,小丫头,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
此时的沈侨是一只病猫,叶湲自然不怕,抱了圆滚滚的圆圆对沈侨做鬼脸,是时沈梨进来,瞧见干净的药碗,很是惊奇叶湲如何说服沈侨吃药了的。叶湲扑闪着眼睛装傻,“侨六哥说吃药病就好得快,好了就能为老太太守孝,于是一边哭一边把药就全吃了。”沈侨听她睁眼睛说瞎话,也不好反驳,只嗯了声算是承认,沈梨大为高兴,搂了沈侨又是哭又是笑,夸他懂事孝顺,老太太泉下有知定然欣慰高兴balabalabala……
沈侨黑线,对叶湲怒目而视,叶湲装作看不见,心里乐开了花,小破孩跟我斗!把你架到孝义的大头上,看你怎么敢爬下来?
圆满完成任务,叶湲的心情大好。回去抱厦,叶洁便拉着她问她在沈侨屋里都经历过什么,叶湲便眨巴着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盯着茶果说:“我饿了。”叶洁便拿果子她吃,吃完了果子,她又要吃茶,吃完了茶便是午饭,午饭完了,便是回家,回家的车又是分开坐的,回家了叶湲便哈欠连天被妈哄着家去睡觉了,晚饭因为郑夫人太伤心病倒了,便未跟孩子们一起吃。待第二天,叶洁再追问,叶湲便傻乎乎地胡言乱语,总之一句话,不记得了。
叶洁气得直骂叶湲是个胖傻子,叶湲依然傻乎乎地装不懂,倒是叶涵不忍心,拉了叶湲去花园子喂金鱼去了。
因又到三年朝廷考绩,叶家便思量让叶永明回朝选官,故叶湲和母亲便跟着在家多住些时日。
不几日,郑氏不放心儿子独自在山庄,便要送吃食、衣料、日用物、笔墨纸砚等物回乡下,叶湲因祖母说冬日乡下冷,又舍不得她,便叫留下来。郑氏一想,叶永明也在,叫女儿留下陪他也正好,于是便一个人下乡去了。
乍离母亲,叶湲便跟只没了主心骨的风中草,很是彷徨了几日。都道惰易成难戒,果真如此。才来这个世界几年,便真被同化成别人怀里娇养的不懂世事的小女儿,叶湲已经习惯在郑氏怀里撒娇,听她说家务事,跟她逗笑闲话,当她贴心的小棉袄,一旦身子都没了,小棉袄便失去了作用,那孤独感自然而来。
有了这种没有母亲的孤独感,叶湲自然想到了沈侨,不知道他的病好了没有?他自小无母,只能依靠祖母,如今祖母去世,想来是伤心透了吧?
这日,叶湲到大伯娘的东院找叶汾和叶溆玩,叶汾才三岁是喜姨娘养的,叶溆却是沈氏亲生的,才半岁多,中年生女,沈氏将叶溆当个宝似的。沈氏见了叶湲,搂了她在怀里,捏着她圆滚滚的胳膊直夸她有福相是个妙人儿,又抱怨说叶溆最近不爱吃,瘦得干巴样儿,叶湲听得黑线,照这个思路下去,沈氏便要从叶湲小时候天天抱着妈的大/子不撒嘴开始夸了——
恰好,叶涵带着叶洁、叶沅来玩,沈氏才放开叶湲。叶洁见叶湲从大婶母怀里滚出来,便扑进大怀里,撒娇着叫大伯娘接沈侨过来玩儿,沈氏忙哄了她坐好,跟她讲道理,说沈侨还在热孝中,不能来玩儿。叶洁却不干,咧嘴就要哭,大揉了揉眉心,但脸上依然是淡淡的笑容,叫人拿了蜜桔亲手剥了叶洁吃,叶洁才罢休。
叶湲却暗自琢磨,家里几个姐妹跟沈侨都玩的不错,他怎么就没捉弄过她们?叶湲眼角瞧见大姐姐叶涵端庄地坐着,在大哄叶洁的当儿,嘴角弯了弯,似有些讥讽的味道,叶湲只觉脊背都开始凉飕飕的,该到烧炕的时候了吧?五妹妹叶沅是芷情姨娘生的,活泼爱闹,拿了个痒痒挠逗胆小的四姐姐叶汾,叶汾吓得想哭,但看母亲在又不敢,委委屈屈地躲进妈怀里,叶洁看得热闹,也扑过去欲痒痒叶汾,叶汾只吓得眼泪汪汪瑟瑟发抖。
叶湲见她可怜,便大声问大:“大伯娘,侨六哥病可好了?”叶洁一听问沈侨,便放了叶汾,凑过来听。
沈氏对叶湲赞许地笑笑说:“都是你个小机灵鬼的功劳,叫侨哥儿不敢不吃药,现今病已全好了,头起老太太二七都能起来跪灵了呢!回头他家来,叫亲自给你道谢。”
叶湲一笑说:“是侨六哥乖,哪里有我什么事?”叶洁便勾起前时疑问,拉了大问:“大伯娘,侨六哥最不喜欢吃药了,一吃药就难过,怎么能让侨六哥吃药难过呢?”说着又怒目叶湲,“三妹妹,你对六哥哥做了什么?”
叶湲很无语,只能回说:“不吃药病就不能好,侨六哥吃药病好了,二姐姐不高兴么?”
叶洁强道:“六哥哥说他病了不吃药也能好,哼,肯定是你没安好心,叫他难过,才唬他吃药的,怪道不敢告诉我你在六哥哥房里都做了什么。”小孩子好恶分明,叶洁就是这样一个孩子,喜欢便是喜欢,不喜欢看谁都不顺眼,她不喜欢叶湲,自然什么事都要与她作对,叶洁又瞪叶湲,“叶小胖,你不仅胖,脑子也笨!”
叶湲脸色渐红,虽是小孩子,这叶洁也未免太骄纵了,沈氏眉头稍立,声音略沉道:“二姑娘这是对妹妹说话么?”
叶洁见大伯娘脸色不好,低了头,不敢再骂叶湲了。一时有人来向大回事,大去外间办事,姐妹几个便自个儿玩儿。
叶洁在大那里受了呵斥,心里不高兴,见叶沅实在太闹腾,便向她道:“看你那张狂样儿,屋顶都要被你掀翻了,回家回了母亲,打你板子!”
叶沅却不怕叶洁,做了个鬼脸儿,软声软气地说:“你才不乖,大伯娘骂你,六哥哥不跟你玩!”
叶洁见叶沅顶嘴,越发摆起姐姐的姿态,小脸一沉,“姐姐说话,有你做妹妹的这样顶撞的?姨娘养的就是上不了台面!”
这话说的重了,横扫面也广,叶涵脸色也变了,她的脊背越发挺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如冰雾起,脸上却带笑,轻语说:“二妹妹这是生五妹妹的气,还是生姨娘的气呢?妹妹不好,做姐姐的以身作则,好好教导就是了。姨娘若不好,回了母亲,打罚一顿就完了。何必在大伯娘这里闹腾?没得叫人笑话!”
叶洁毕竟还小,没叶涵心思深兼口齿伶俐,也觉得大姐姐说的让人找不出错,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反驳,便硬着头皮说:“哼,回去就回母亲,叫问问情姨娘怎么教导五妹妹的。”
叶沅生得娇憨可爱,最得父亲叶永直的宠爱,并不怕叶洁,不过嘻嘻一笑,又逗叶汾玩儿去了。不一时,有太太房里丫鬟来叫,姐妹几个便去了太太房里去了。
叶湲却觉得日子是这样长,母亲才走了几天,她都想念的不成了。没几日,叶湲的脸颊就瘦了许多,意外的减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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