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只是为你配戏 作者:陆瑾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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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也无法避免的。
好吧,我铺垫了那么多只是想将我的意志消沉合理化。
毕竟我花了那么长的时间喜欢他,甚至这个时间还未停下计时,却要求只花上一小段时间便将他和我们之间的感情整理完毕,我实在是做不到的。
在草原上的日子过得很散漫,吃饱了饭到附近散步,然后找一处地方坐下,一坐便可以坐上半天,就看天,看山,看吃草的牛群和羊群。
所居住的牧民家有两个小孩,小儿子很开朗,喜欢找我玩。估计是见我自己一个人旅行觉得我会寂寞,时常陪伴我,我很喜欢他,因为他的童言童语总让人出乎意料,而且他还会辨别北斗七星和星座。
他教了我看银河、天蝎座和人马座,可离了他我还是什么也看不出来。
我回忆我小时候,像他这个年纪我大概会在做什么,应该都是些了无生趣的兴趣班。一旦回忆,总不免要带上沛沛,从儿时至今的大多数时间,我的故事里有她,她的故事里也有我,我们客串彼此的生活,在自己的故事里做着主角,在对方的故事里做着配角。
第55章 第 55 章
我最爱的沛沛:
我现在所处的地方有漫天黄沙,有被黄沙包围着的清澈湖泊,也有黑色的砾石沙海和深褐色的粗糙石雕,风一吹过就会发出有些瘆人的各种声响,这一切皆是自然的鬼斧神工。
在几处地方都能看见骑着骆驼在沙丘上行走的人,骆驼一匹连着一匹,最前头的一匹被当地着装的男子牵引着,慢吞吞地移动脚步,要不是穿着现代的衣服,总要让人错觉以为穿越到丝绸古道,在不远的前方,就是中原与西域的交界。
这里的太阳很晒,可能是夏天的缘故,也很干燥,得不断地喝水才行。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沙漠虽美,却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很难融入其中。它拒人于千里之外,不愿人靠近。
昨天下午快接近傍晚的时候,我站在一处高高的沙丘的背阳面,前方的几座小沙丘略矮,尖尖的丘顶蜿蜒开来,线条却十分柔和,阳光洒在向阳的一面,呈现出浅褐色的光亮,背阳的一面,则是深褐色的黯淡,这样一明一暗,美得像一副油画。
我把她拍下来送给你。
爱你
子夕
我最讨厌的夕夕:
此刻我独自一人在办公室看你的邮件。
一谈起沙漠总要人忍不住想起三毛,还有她那句:“每想你一次,天上飘落一粒沙,从此形成了撒哈拉。每想你一次,天上就掉下一滴水,于是形成了太平洋。 ”
这样一看,沙漠是不是显得格外深情了?
于我看来,沙漠看起来虽冷漠,却是孤寂的。它像是外表雄壮狂野的野兽,使得人们惧怕,可是它却内心敏感温暖,想接近却不得。
回到三毛,文艺青年的情怀有时候总让人觉得矫情异类,我也曾经这样认为,可是我想我现在好像有些理解她的思念了。
不爱你
沛瑜
我最喜欢的沛沛:
我现在要动身前往一个镶嵌在雪山草地之间的“天空之境”,据说那里天与地互成镜像,纯净得如同初生。
出发之前,我只想叮嘱一件事,希望你不要工作到那么迟,你发来邮件的时间暴露你深夜还在工作的事实了。熬夜于身体不好,你一个人回家,我也很不放心。
爱你
子夕
之后的一长段时间,我们便是这样通过邮件往来,也从邮局给她寄去明星片。慢慢她也开始和我说她的工作和生活,却不曾提及她和向允阳的事。
其实我是知道一小部分他们的事的,从胡睿礼那里。
和向允阳分开之后,我们仍旧保持着偶尔的联系,一开始只是作为可继续交往的朋友,后来凡是得知关于沛沛的事,他便会透露给我。
他知道我很在乎沛沛,便稍加留意,但毕竟不是她身边的人,能知道的与她有关的事,定与医院或者向允阳有关,牵扯到向允阳也是难免的。
正是如此,我才得以知道沛沛和向允阳走得很近,如我所期冀的那样。
我更加确信这次出走,于他们,于自己都是一件对的事。
但她的不提,或许还是太过在乎我的感受了吧?
数次,我想在邮件中含蓄表明自己不在乎的立场,希望她能毫无顾忌,但反复斟酌仍词不达意,又担心触及沛沛敏感的神经,反倒得不偿失。
思来想去,最终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在大山深处的山村停留,已经是距从x城出发近一年之后,那时我已经绕着祖国山河粗略地游历了一圈。
旅途中走走停停并不累人,但是处在一长段居无定所的状态久了,总觉得应该停下脚步歇歇。正巧,当我到达x城临近城市的一个小镇,在镇告示栏上看到一张已经褪了色的招聘公告,说是永平村需要一名教师。
我向镇政府的工作人员打听招聘的事,他们说因为待遇不好,永平村又偏僻落后,公告贴上许久都没人愿意去。
他们的真诚让我觉得可爱极了,便开口我可以去。
那位工作人员的表情很是不可思议,用眼神上下打量着我,我穿着穿了好多天的t恤和牛仔裤,被看得有些窘迫。
和爸妈电话报备了之后,我给沛沛也打去电话,连打了几天都没有接听,去往村里的顺风车便要出发,由不得我拖延,只好先发去邮件。
近来她回复邮件的速度慢了许多,我去了村里并没有网络,也不确定是否会有手机信号,未等到她的回信,总觉得有些不安。
经由汽车、牛车、步行之后,我到达村口。
校长带着两个孩子等在村口,见到我握着我的手握了好久。校长是一位已过花甲之年的老人,整个学校就他一个老师,好不容易盼来了我,故而把我视作珍宝。
我被安置在学校边上的一处小屋,小屋不大,床椅看起来已经老旧,但还算结实,整理得也很干净。我稍作收拾,把行李箱里堆积的脏衣服洗干净晾在屋后的小院里,看起来像草原上的彩旗,还挺漂亮。
第二天开学,我便开始接手孩子们的课程。整个学校就一个班,班上什么年龄层的孩子都有,一边教着拼音,一边教数学应用题,但孩子们很认真,也还算乖巧,下了课就围着我要我说说城里的样子。
我把相机里拍摄的旅途上的照片翻出来给他们看,向他们介绍每一个地方,他们听得入迷,对我崇拜起来,我虽不曾有过教学经验,他们倒不欺负我。
村里电话信号并不好,断断续续,只有西南角一处离信号塔近些,勉强能维持信号,我每天都会在那里给家里打去电话报平安。同样也给沛沛打去电话,仍旧没人接听。
可每每在我焦急万分之时,沛沛便会接听我电话一次,多是说忙,没说几句便将电话挂掉,几次我便摸索出接听的频率,大概是四天一次。
孩子们问我,会一直待在他们村里么?说实话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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