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求学之路 作者:秧苗青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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跺脚,测试房子的稳定性,不管自己怎么用力踩,房子依旧安稳如泰山,只不过是房子多了几声咚咚声而已,他这才相信周优璇的话,笑着说:“果真是好,我这么用力,它却一点都不动摇,比起我们村里的木板房好太多了。”
周优璇哈哈大笑,起身拿着牙签走到窗玻璃旁边戳自己的牙缝,对着玻璃微笑:“大爷,这和我们村里的房子怎么能比呢,您看,这个还可以用来当镜子照!”
说完,老人站起身也走到窗玻璃前,盯着玻璃里的影子,对着玻璃扭动着屁股,教室内的众人看了老人的举动,张开嘴哈哈大笑。
“爸爸,不要玩了,你看大家都在嘲笑你呢。”站在教室内的一名和周优璇同龄的姑娘羞红着脸对着老人说道。
“女儿,你怕什么,爸爸这辈子生了九个孩子,三个女儿,六个儿子,其他的都没有上过学,早早年纪就成家,在家一辈子和土地打交到,你是家里最小的,也是最幸福的,你赶上好时代了,爸爸羡慕你,二十多年来,爸爸第一次来乡镇,这回爸爸也算是见世面的人了,你尽管好好学习,爸爸全力支持你!”老人对着那个羞红了脸低着头的女孩很坦然的说。
“孩子,不要感到耻辱,不要羞愧,你不应该羞愧,你应该努力学习,将来报答你的父亲!他可能没有出过你们村,没有见过那么好的房子,但他是个伟大的父亲。”黄秀芳听了感动的上前说道。
“对!你不应该羞愧,你应该为你父亲感到骄傲,他这么大年纪还支持你上学,你是幸福的,你知道吗?我的好朋友,她很想上学,可是到现在我都没有见到她,她可能没有你幸福,因为她没有像你这样支持教育的父亲,所以你应该为你的父亲自豪,他的爱是伟大的。”周优璇上前激动的说。
周正梅听了为姐姐鼓掌,教室里的家长们也跟着鼓掌,教室里响起阵阵掌声,众人大叫:“姑娘,讲的好!”
那名女孩听了周优璇和母亲的劝说,终于不再脸红,而是抱着自己白发苍苍的父亲,感动的哭了起来。
关灯之后,大家脱下了一天赶路,被汗水侵湿又晒干的衣服,脱下沾满泥土和灰尘的破旧鞋子,教室里瞬间弥漫着汗和脚臭混合的难闻气味,大家都和自己身边的陌生人开始交流。
周优璇、周正梅和母亲三人挤在一个小小的地铺上,地铺按照平时正常的情况,只够两个人睡,她们今天特别的拥挤,很难伸张自己的四肢,感到呼吸困难。
她们身边的两个地铺铺的很平整,被子都是全新的,没有打过补丁,一直到关灯了,地铺的主人还是没有回来。周优璇看了身边两个空空的地铺,对自己的母亲说道:“妈,我们旁边有两个地铺是空的,我们睡过去吧,这么晚了,人都没有回来,应该是去亲戚家住了,不会在回来住了。”
“好吧,那我住过去,万一晚上主人回来了,我们在挤在一起也不怕。”黄秀芳说着,自己睡到旁边的地铺上去了,只剩一个空地铺没有人住。
到了深夜,谈话的人渐渐的睡着了,教室里鼾声四起,磨牙的磨牙,说梦话的说梦话,疲惫不堪的家长和孩子们因为一天的疲惫都睡的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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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还未亮,黄秀芳醒来发现睡在自己身旁地铺上的是郭德春,她惊讶的发现郭德春、郭德新和自己的父亲挤在一个地铺上,他们正张着嘴呼呼大睡,黄秀芳仔细的端详了郭德春的父亲,虽然他们曾是彼此的恋人,但为了不被村里人议论,他们形同陌路,很少交流,没有想到黄秀芳睡着的地铺,她们以为地铺的主人不会回来了,竟然是郭德春兄弟的地铺,她静静的看着郭德春的父亲,没有动,她害怕惊扰了她的两个熟睡的女儿以及郭德春兄弟。郭德春的父亲,她的这位初恋,脸上多了很多皱纹,他的脸已经不再是十年前那张脸了,她突然有些伤感,往事一幕幕在自己的脑海里重现,她看着发呆,心想要是自己年轻的时候选择郭德春的父亲,那自己的孩子一定是幸福的,孩子有父亲的照顾,不至于像现在,周优璇和周正梅连多余的棉被都没有,两个人要挤在一起睡,她想了想,有些后悔当初的选择,但也不能怪自己,当初父亲在她的两个男朋友之间,要求她选择了周建国,她没有办法,当时的情况,怀着一个不知道父亲到底是谁的孩子,她没有办法,只能选择了其中一个男朋友作为自己丈夫,至于后来会怎么样,那都是她没有办法改变的命运。郭德春的父亲当年是多么的喜欢自己啊,只要自己点头,他什么都原意替她做,他是她的初恋,她是他最爱的女人,那么多年过去了,彼此都已经成了家,孩子都上学了,不知道他的心里有没有放下当年自己选择周建国,却没有选择他的往事。
黄秀芳沉思着,坐在地铺上呆呆地看着郭德春的父亲,郭德春和郭德新两人一人将大腿放在父亲肚子上,一人将手臂压在父亲的脸上,他们三人睡的那样安稳,黄秀芳不断回忆起,自己曾经和郭德春父亲恋爱的一幕幕,自己早已忘记了睡在别人的地铺上的事情。
天渐渐亮了,学校的广播里响起了一首《外婆的澎湖湾》,大家在歌声中醒来,纷纷起床叠被子。郭德春的父亲醒来,看到黄秀芳坐在自己身旁的地铺上,他有些尴尬,但很快满脸堆笑着说:“秀芳,昨晚我们回来晚了,没有打扰到你们睡觉吧?”
“没事,没有打扰到我们,我们早早就睡了都不知道你们那么晚会回来住,我感到很抱歉,昨晚我们的地铺太小,所以占用了你们的地铺,让你们三个男人挤在一起,实在是对不起。”黄秀芳一脸歉意,她低着头没有勇气抬眼与他对视。
“没事的,阿姨,我们睡的很好,没事的”郭德春在一旁插嘴道。
“谁说没事啊,都是她害得我一晚上都睡不好,我要告诉妈妈,她们抢了我的地铺,害我一晚上睡在冰冷的地板上,妈妈告诉过我,不许我们接触黄秀芳这个女人,还有她的两个女儿,她们都是坏人,你们还让位置给她睡,我要告诉妈。”郭德新在一旁生气的说。
“德新,别说了,你黄阿姨也不知道那是我们的地铺啊,再说了,睡了就睡了,咱们也没有损失什么。”郭德春说。
“我就不高兴,我就是不喜欢她!”郭德新大声说着。
“秀芳,不要听孩子胡说,没有这回事,你别见怪啊,这孩子从小被他妈妈惯坏了,不懂事,你别往心里去。”郭德春的父亲一面在整理地铺,一面笑道。
“哼,我告诉妈妈去,你偏心,对别人好,害的我和哥哥晚上没睡好。”郭德新说着,气冲冲的走出教室。
家长们急忙将地铺收拾在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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