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求学之路 作者:秧苗青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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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披着月光回家,村里的人都十分心疼她,劝她不要那么辛苦,说周优璇已经长大成人了,要是以前她们那个年纪早就已经嫁人了,再说周优璇的同学都已经成家生子,孩子都能打酱油了,有些和黄秀芳关系比较亲密的村民都劝说黄秀芳,但每次听到村民劝自己将周优璇带回家,一起种植甘蔗时,她总是语气强硬的反驳道:“我的大女儿是省级三好学生,我不允许任何人说让她退学,我不同意,以后你们不要再提这件事了,我是不会让一个省级三好学生在我手里被毁掉,那样我就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村民们一开始劝说她,到后来她对村民们发火,之后在也没有人敢在黄秀芳面前提起让女儿退学回家一起致富了。
村民们又开始劝黄秀芳续弦,说一个人老来还是需要一个伴,女儿们长大后,总有一天会出嫁,现在不找个伴,等过几年,更老了就没有人要了。黄秀芳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村民们都说一个人干活,干死在地理也比不上两个人一起干活收获的多,黄秀芳也知道这个简单的道理,她只是不愿意现在就给两个女儿找个后爸,担心同学们笑话自己的孩子,也害怕女儿们不接受,所以一直没有考虑自己的个人问题,她默默的吃着苦,还发誓绝对不会在三年之内找伴侣,她不想影响两个孩子的学习。
当整个乡镇都在忙着开发,村里来了很多外县来挖地的工人,工人们个个身材魁梧,身强力状,都是砍树和挖地的能手,外地来到村里找活的人,衣着破烂,肩膀上扛着一把锄头,三人一群,五人一群的来到村子里,他们都是邻县闻讯来村里找活做的农民,家里农忙时节已过,在家也挣不到钱不如来村里挖地,打工挣点生活费,拿回家给老婆和孩子,村里有钱的人家都雇佣这些人干活。
有钱人家顾上五六个工人,外地来的农民和主家谈价格,由主人家供应棉被和食物,工人们就这样住在山地里,用煤油点灯,开始挖沟渠用来种植甘蔗,他们工作效率高,五六天就能挖完一块地,主人家满意后,支付现金,他们接着又去找下一家的活干,村里的人都将甘蔗地挖好了,黄秀芳还在砍树,明显已经更不上种植的时节了,好心的村民劝黄秀芳请工人砍树挖地,但是请工人说请来容易,对黄秀芳来说就很难了,她从糖厂预支来的钱都要用来给女儿上学,所以她只能咬着牙齿,自己拼命到底。
村民都在忙着砍树、挖沟渠、种甘蔗的时候,唯一不忙的就是老黑,老黑因为在黄秀芳进乡镇上打工的时期,贪吃了黄秀芳每月捎给女儿的米,内心对黄秀芳怀有愧疚,在别家忙着比赛种植甘蔗的时候,他一个人无所事事,他曾因为愧疚想去帮黄秀芳忙,但都被自尊心强的黄秀芳拒绝了,黄秀芳不喜欢老黑,加上自己又是寡妇,她不想让村里的人说闲话,一直拒绝老黑的帮忙。
寻老黑帮忙
从老黑私下吃了黄秀芳十多袋大米到现在已经有十多年了,那时周正梅和周优璇还在村寨的破旧小学上学,两个女儿吃了一年的野菜粥,至今已经过去十余年,光阴荏苒,黄秀芳已经不记恨老黑了,老黑十分感谢她,一直觉得愧疚,愧疚自己不应该欺负孤儿寡妇,他很想找机会弥补黄秀芳,但是每次想到黄秀芳坚强的个性,容不得别人同情的性格,他每次想去帮黄秀芳干农活的想法就这样被耽搁了下来。
老黑今年二月份满55周岁,一直未婚,他一改往日的作风,从懒惰变为勤奋上进的老光棍,他把自己住了半辈子的老茅房拆了,新盖了两层木楼,新盖的木楼刷上金光漆,成了全村一道亮丽的风景。
村民们对老黑刮目相看,有人说老黑觉醒的太晚了,脸上爬满皱纹,头发出现白发的时候,他才觉醒,有些可惜了,如果在二十几岁,血气方刚的年头觉醒的话,兴许还能找到一个美丽贤惠的媳妇,现在觉醒,同龄人都已经为人父母了,未婚的都是些歪瓜裂枣,无人敢娶的丑八怪或者是智力低下的女人。大家都劝老黑找一个离婚或者未婚大龄的黄花闺女,搭个伴过下半辈子。
老黑长的不好看,一口黄牙,抽烟过量,每次开口总是露出一颗残缺的黄门牙,张口说话时从他口腔里喷射出来的气体令人作呕,村里人对于他勤快非常吃惊,曾以为他会那样不思进取的饿死在自己那个二十多平米的破烂茅屋里,终生无子嗣。他的确改变了很多,唯一改不了的是他不注意形象的缺点,村里的妇女们常常开玩笑说:“老黑,差不多打扮打扮,收拾一下自己的外表,找个媳妇回家了,新房子盖的那么好,一个人住太孤独了。”
对于村妇女半开玩笑的提问,老黑笑而不答,村妇女们看到老黑不回答自己开的玩笑,总觉得不高兴,总想逗乐老黑,老黑被问三遍以上同一个问题,他不耐烦了,便回答:“我老黑,人生的前五十年都在虚度光阴,独自饿着肚子在被窝里耗费了,我总以为想能够改变生活,现在才发现想太多没有用,关键要去实践自己的想法。我喜欢的女人一定是肯付出行动,十分能吃苦,十分勤劳的,一般娇生惯养的小女人,不能吃苦头的,我真看不上,还不如不找,我只要人上人做我的妻子。”
村里的妇女们接着又和他开玩笑:“那你说说,谁符合你的标准呀?这附近村寨的女人?有谁称得上人上人,大家都是芸芸众生。”
老黑没有回答这些长嘴妇人的打探。
这次村里掀起的种植甘蔗风波,老黑也积极响应了,老黑的土地不多,仅有一块地,他早出晚归,早就挖好沟渠,甘蔗已经种下去了,种完之后,开始给村里的人打零工,他害怕给别人打零工,人家不支付工钱,所以当他干完自家的活时就对村民们说,自己可以每天打零工,但每天的工钱必须每天晚上从地理收工回来时支付,最迟也要在第二天天黑以前支付。有钱人家的农民,除了请外县来的农民干活之外,还请老黑帮自家干活,农忙时节,老黑总能赚一些钱。
老黑每天帮村民门打零工,他虽然五十五岁了,但身体健壮,气大如牛,步伐轻快,抬起重物比别人容易得多。黄秀芳知道老黑干活利索,效率高,一个人干一天的活抵得上普通夫妻一天干的活,这点她非常欣赏,但她不喜欢老黑那颗残缺发黄的门牙,一裂开嘴笑,那颗缺了一半的黄牙就暴露出来,还有她不喜欢老黑对人总是嬉皮笑脸的,妇女们总是喜欢有事没事逗他,她厌烦老黑的外表,尤其是那张臭气熏天、门牙残缺的嘴。她从来没有找过老黑做工,一方面是因为老黑的外表遭她厌,另一方面老黑是单身汉,自己又是寡妇,两个女儿都不在身边,她害怕村里的人说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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