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无意的摆弄着手中的茶盏,挑眉道。
“原来让人闻风丧胆的万蛊门门主乃是位绝色佳人。”华青烆不甘示弱。
青离道:“你好像伤得很重。需不需要我为你把把脉?”
华青烆道:“不劳烦。我相信这位姑娘的医术。”
说着回顾苏玉菡,面露感激。
青离笑意更深道:“菡儿的医术可都是我教的呢。”
华青烆还想继续抬杠,可思及花悠然身上的毒需要她来解,当下忍住不说。
“闻名不如见面,既然阁下医术高明,不知是否真的能解百毒呢?”花悠然接下话来。
青离含笑道:“解不解得了,你稍后便知。”
她们说话间,李箫已然快速的收拾出地方供青离解毒所用。
苏玉菡将花悠然所中之毒逼在其脚掌,用银针封住,想要解毒必须解封。可如果一解封,毒素便会随着血液快速流动,迅速蔓延至全身,那时花悠然就唯有一死。
“坐在那里,脱掉鞋袜。”青离站起身,取下随身携带的短笛,有意无意的把玩着,模样是一脸轻松自然。
花悠然听话的坐到那边的凳子上,弯腰脱掉了鞋袜。
这边厢,华青烆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七彩蛇之毒如何厉害她自然知道,心道:“此人一脸轻松,也不知能不知解毒。若是不能解,悠然可就……”
她不敢再往下想。只希望这个叫青离的女人能够解开七彩蛇之毒,还一个健健康康的花悠然给她。她看着花悠然露出那截白花花的腿,却不敢再看其脚掌。
花悠然的脚掌已然泛青,青筋鼓起,似是就要裂开。
这样的时刻,华青烆终于明白了花悠然为何在大石头上一坐就是几个时辰。脚掌这副模样,没有什么事情,花悠然绝不会不怕死的乱走乱逛甚至飞檐走壁。
青离蹲着身子看着泛青的脚掌,伸手捏着道:“痛不?”
花悠然摇头。
青离点头道:“不痛就有救。”
说着她将食指咬破,围着花悠然的小腿处画了一个圈,“会很痛,你忍一忍。”
“无碍。”花悠然微微一笑。
面对疼痛眉头都不皱的女人,都是了不起的女人。她突然就想到万虫噬咬之痛,不禁回头看了眼站在那边的苏玉菡。她被万虫噬咬都忍过来了,相信花悠然亦能忍受这样的痛苦。
第40章 悠悠我心(四十)
夜色将至,笛声悠悠。
古怪诡异的乐声自短笛中传来,屋内几人均屏住了呼吸。
不多时,一阵让人听了毛骨悚然的声音响起,华青烆的目光不禁移向门口。她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一群虫子缓缓爬进屋内。密密麻麻的,远看像一条黑色的长蛇。
随着笛声,那些虫子缓缓爬向花悠然,渐渐的,将花悠然团团围住。紧接着笛声一转,本来围成一个圆圈的虫子断开几截,分别朝花悠然的小腿爬去。很快,一群虫子密密麻麻的爬上了小腿,花悠然白花花的小腿立刻变得黢黑。
花悠然咬紧牙关,闭上了眼。华青烆握紧拳头,同样是牙关紧咬。
这时,青离蹲下了。
苏玉菡走过去,打开一直捧在手中的盒子。
盒子里装着两只类似于□□的动物,浑身晶莹剔透,接近透明。
青离徒手取出那物,对着苏玉菡点了点头。
苏玉菡会意,摊开手掌,运气内劲一抓,将封住毒素的银针取出。银针细长,跌落在地,已然变成了黑色。
青离将虫子放在花悠然的脚背上,站起身来。与此同时,笛声变得更加急促。
天色已黑。华青烆的心依然揪在一起。花悠然紧皱着眉头不吭一声,可华青烆知道花悠然已将所有的痛楚锁在了心头。华青烆第一次觉得时间过得好慢,似乎等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终于,附在花悠然腿上的虫子一个接一个掉在地上,而那两只晶莹剔透的动物也变成了青红色。
直到所有虫子掉落在地,笛声才停止。
花悠然细嫩的小腿也被虫子咬得尽是密集的红点。
华青烆不由自主的站起身,走过去双手扶着花悠然的双肩。感受到花悠然身上的体温,她的一颗心才算是放了下来。
青离小心的将两只小动物放进盒子里,开口道:“你不要动她。虽说七彩蛇之毒已解,可她如今却是中了我的蛊毒。”
华青烆不解的看着青离。
青离道:“这本是以毒攻毒的法子。不过我自己的蛊毒我自然能解。”
说着顿了顿,“可是她太累了,需要休息。”
“无碍。”花悠然睁开眼,淡淡道。方才她感觉到虫子在吸吮她的血液,感觉到小腿血液在不停的流失,伴随而来的疼痛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恐怖,至少在她的承受范围。
青离冷笑道:“要解我的蛊毒,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花悠然道:“痛一次是痛,两次也是痛,尽管解毒,我无碍。”
青离挑眉,对李箫道:“热水可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李箫提着一个木桶,用衣袖擦着额头的汗水。
浴池内,花悠然不着一物。
水蒸气如迷雾,雪白的身躯笼罩在迷雾中。
青离手中银针如密雨般落在花悠然后背,直痛得花悠然抓紧了浴池两边的青花石。
“一共九针,我会扎在你身上九处大穴,每扎一针,你忍受的痛楚便会翻倍。”青离捏着一枚银针,叹息道:“你痛大可以喊出来,没有人会笑话你。”
“无碍。”花悠然咬着牙。
“切勿用内力抵抗,切记。”青离叮嘱完,手中的银针同时落下。
花悠然浑身如火烧一般,只觉得下一秒便会爆体而亡。可她终归还是忍住了。
第二针紧随而至,花悠然觉得身上每一寸皮肤都在被刀刮着。她的唇瓣已被她咬破,额头的青筋凸起,汗滴如雨。
第三针,第四针,第五针,每一针都扎得很准,每一针都痛入骨髓。花悠然几欲昏厥,终是没有紧咬住牙关闷哼出声。
听到闷哼,一直在屏风在候着的华青烆再也站不住,冲了进去。等待是煎熬的,可也比不上任由喜欢的人承受痛苦而无能为力那么煎熬。花悠然那样的人,自然是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如今闷哼出声,显然是已经超出她的承受范围。默默等待的华青烆,她想为花悠然承担一些痛苦。
正在紧要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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