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云溪兴致不佳,一脸惆怅的望着平静的湖面。
白淼靠近道:“为何?”
云溪道:“说了不该说的话。”
白淼道:“什么话?”
云溪道:“我让他管管武林盟的内部问题。”
白淼听了笑道:“你傻呀!”
云溪兴意阑珊道:“是挺傻的。”
白淼道:“你答应我的事可有去做?”
云溪摇头道:“从何查起?”
白淼道:“黑衣人啊。”
云溪道:“你肯定黑衣人是仁义镖局的人?”
白淼道:“的确是欧阳靖。”
云溪道:“也不知他身在何处,如何去查?”
白淼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她轻轻推了推云溪的肩头,“你是不是傻了?脑袋卡壳了吗?”
近日来所有的事情实在消磨掉了云溪太多精力,她有些累。可有些事情似乎必须要去做,不然良心过意不去。
“那我立刻动身去仁义镖局。”两人并肩而立,隔得很近,被白淼一推,云溪才将注意力集中在白淼身上。闻着白淼身上的清香,云溪又想到了那天晚上的无理举动,脸开始发烫,不由自主的拉开了一点距离。
白淼好笑的看着她道:“动身之前得先解决掉跟踪你的人。”
云溪点头。
白淼道:“你放心去吧,这些个尾巴我帮你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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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得知五行教乃是灭门凶手后,岑壁青便寝食难安。
其木火二君到了中原便把整个武林搅得天翻地覆,更别说其他。再者五行教远在关外,单凭她一人之力如何谈得上报仇呢?
这样的时刻,她想到了在她心中似乎无所不能的花悠然。百花宫到底有多大的实力她不甚了解,可绝对能够与五行教匹敌。那么,如今她就只有去求助于花悠然了。
可是她不敢确定花悠然会不会帮她。
辗转反侧,终是忍不住坐起身来。
这几日她都在等待时机进入石鼓崖,可白日里武林盟之人将石鼓崖封得严严实实,夜晚亦同样戒备森严,她始终找不到突破口。
石鼓崖如此之大,武林盟绝不会将每个关口都守得严密。她穿上鞋袜,提剑出了门。
无论如何,她必须尽快找到花悠然。
先不管家仇,她始终相信花悠然不会如此轻易的离开人世。那样骄傲的一个人,绝不会如此轻易的死去。
经过几日的盘查,岑壁青大概能摸清武林盟重点把守着哪几个关口。她找了一个稍微人少的关口,打算强行闯入。
袅袅青烟徐徐冒出,把守关口之人正在煮夜宵。尽管呼呼喝喝声不绝于耳,那些人看起来也很疲倦,可人人刀剑不离身,看来是戒心十足。
岑壁青闪身靠近,随意捡起地上的石子,运起内劲掷出。
“噹!”
铁锅倾倒,一锅用来取暖的羊肉汤就这么撒了一地。
“谁!”一声大喝,立马有几人朝岑壁青躲身之处极速掠来。
岑壁青身形一闪,躲到了另外一颗大树之后。
手上石子同时掷出,分别击打东西南北四个方位的大树。
武林盟之人听到动静,果然迅速分开,分别朝四个方位奔去。
机会来了!
岑壁青趁着这个机会越过了关口,几个起落,远远避开了正在四处找人的武林盟属下。
黑灯瞎火之下,岑壁青摊开手掌,怔怔的看着本就看不到的手掌。
掷出石子的劲道竟如此之大,方才若不是她收了力道,那几颗大树怕是得给她生生折断,她的武功比以前增进了不知多少倍,难道这就是打通任督二脉后的好处?
万籁寂静,她突然就想到了打通任督二脉之前花悠然落下的那一滴眼泪。
为何要落泪呢?
这样的时刻,她只想快些找到花悠然。花悠然不能死,不可以死。
火折子打开,微亮的光让岑壁青的脸变得清晰了起来。
那一张与云浅极其相似的脸,透着几分英气,眉间的执着竟然不输当年的云浅。
花悠然就这么盯着岑壁青看,似乎看见了多年前的云浅,然而心里却并不如以往一般难受。
云浅似乎很遥远,似乎如云烟一般淡薄。
自跳崖以后,云浅甚少出现在她的脑海里。更多的时候她忧心的是百花宫的诸多事宜,其余的时刻仿佛已经被华青烆给占据。
想到华青烆,花悠然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应该不会那么短命吧?
思绪被脚踩落叶的声音拉回。看着岑壁青一步步往石鼓崖深处走去,花悠然挑了挑眉。
难不成是去找自己?
与岑壁青选了一出防守最薄弱的关口不同,花悠然选的是距离最近的关口。没想到会遇到岑壁青,见到岑壁青身影的时候颇为意外,便躲在暗处看此人究竟想要作甚。
如今见她走进石鼓崖,估摸着还是找自己。看来当初还不算白捡了这么一个人。
一颗不大不小的松子落在脚下,岑壁青停住脚步,往后看去。
借着手中火折子微亮的光芒,岑壁青看到了立于树下的花悠然。
花悠然就是花悠然,经历生死劫难后还是笑得那么的迷人,那么的娇媚。
岑壁青有些呆楞的看着那一抹笑容。心里想着该如何打招呼。是激动的跑过去拥抱一下,还是缓缓的走过去叫声宫主呢?
想得很多,然而,她的脚步就像钉在了地面,拔不起来。
“青儿。”沉默还是被花悠然给打破了。她走上前,含笑看着岑壁青,“你是来找我的吧?”
岑壁青这才回过神来,支支吾吾没说出半句话来。
“几月不见,看起来稳重一些了。”花悠然上下打量着岑壁青,露出满意的笑容。
“多亏了宫主。”岑壁青终于恢复正常,微微颔首,真心实意的感谢着花悠然。
“怎么?”花悠然有些好笑的看着岑壁青,“不觉得我冷酷无情,不觉得我十恶不赦了?”
岑壁青道:“以往壁青不懂事,得罪之处还望宫主见谅。”
“你我既是一家人,客套的话便无需再说。”花悠然摆摆手,兴意阑珊。本来她还想逗弄一下岑壁青,想不到岑壁青世家大小姐那一套客套话又冒出来了。每当这个时候,花悠然就觉得岑壁青一点也不像云浅。
怎么又想到云浅了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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