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更是道出了生死蛊的秘密。他自知命不久矣,死前还在为华青烆着想。
守护血莲花的乃是一位精通蛊术的长老,白淼用计将之杀死,这才毁掉了血莲花。
正因为如此,华青烆身上的生死蛊才没有被催动。
华青烆听后久久不语,自知亏欠木歌太多,唯有叹息。
蔺衡见花悠然身上受了不少伤,二话不说就替她把脉,直到确认其安然无恙才下放心来,开口道:“你怎地突然就找太叔侯决斗?”
花悠然道:“他想颠覆武林,我身为武林中人,本该出一份力。”
蔺衡赞许地竖起大拇指,“很好。若是江湖中人知道太叔侯死于你手,百花宫的污名便得以洗清了。”
花悠然淡淡道:“此事还是莫要张扬得好。”
她顾向白淼,微笑道:“太叔侯的尸身就在山中,你是否要带回五行教?”
白淼摇头道:“我不打算回去了。”
太叔侯已死,她便不再受制于任何人。且五行教五君死了二君,华青烆肯定不会再回去。金君又是个只认钱的。若是其知道太叔侯已死,肯定也不会想要回去。如今五行教剩下几位长老主持大局,便随他们去罢。
华青烆道:“修书一封罢,说一下教主的死讯。”
白淼道:“可以。”
她有些疑惑地看着华青烆,问道:“最近都发生了什么事?”
华青烆叹息道:“走吧,我们总不能一直呆在此地,我一路走一路跟你说。”
白淼顾向云溪,问道:“你呢?”
云溪道:“你先去马车上等我,我有几句话要跟悠然说。”
第57章 悠悠我心(五十七)
几人相继离开,只剩下了云溪与花悠然。她当然不相信花悠然与太叔侯决斗是为了武林的安危,问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不碍事。”花悠然笑了笑。
云溪叹息道:“你与太叔侯决斗,是为了华青烆么?”
花悠然沉默片刻,终是点了点头。
云溪苦笑道:“我知道的。”
她背过身,望着远处的马车,“愿你幸福。”
花悠然上前拉过云溪的手,微笑道:“你我一直是朋友,不是吗?”
曾经幻想过千万次如何去拉花悠然的手,却不曾想在这样的时候花悠然主动拉了她的手。手掌冰凉一片,就如花悠然的心。
“悠然,你……”云溪顿言,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花悠然紧了紧她的手,微笑道:“如今你已得自由,海阔天高任君遨游。且白淼对你……”
她说话留几分,适当得很。
云溪微微叹息,松开手,“我明白。”
花悠然道:“这里怪冷的,我们也离开吧。”
云溪点点头,与花悠然并肩同行。
“听说你将大哥送往了边陲?”
花悠然道:“就当替浅儿尽孝了。”
云溪道:“我也猜到是因为浅儿。不管怎么说,谢谢你。”
花悠然叹息道:“我将他送往地狱,又烂好人的拉他一把。时至今日,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执着。”
云溪道:“你一直对浅儿的死耿耿于怀。如今这般,怕是放下了。”
闻言,花悠然一怔。
抬眼望去,远处的华青烆正在朝她们挥手,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早该放下了。”
一语毕,心胸开阔。
闻言,云溪不由地驻足,看着花悠然缓缓朝华青烆走去,再抬头望天,喃喃叫了声云浅的乳名。
回到城中,已近晌午。
几人一起用饭,却没有一个人说话。
蔺衡与四个女人一起用饭,完全不知道该说着什么。
岑壁青只低头扒饭,闷声不语。
华青烆则仍旧在为木歌的死而惆怅。
白淼想到五行教的形势,也是有几分唏嘘。
云溪感叹世事无常。
花悠然则在旁若无人的自斟自饮。
一时间,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静默无声,花悠然第一个回过神来。见岑壁青闷着头扒白米饭,菜也不夹,随手提箸夹了一块子菜在其碗里,微笑道:“你这孩子,为何不吃菜?”
岑壁青其实并不想吃东西,可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有对着面前的饭碗奋斗。花悠然替她夹菜,她有些受宠若惊,呆了片刻,复又低头。
花悠然打破沉默,所有人才回过神来,觉得这样的气氛很是怪异。
云溪很自然的帮花悠然夹了菜,惹来白淼与华青烆的侧目。
自那日与云溪发生关系后,白淼对云溪的态度便已悄然变化。一开始她并不愿意承认,可当条件反射为云溪挡下一掌的那一瞬间,便已认命的承认了。伤后醒来,发现云溪正面前憔悴的守在她身边,竟然很感动。期间云溪无微不至的照顾,更是让她重新认识了云溪。此时太叔侯已死,她不愿意回去,是打算跟着云溪的。可如今见到云溪给花悠然夹菜,怎么看怎么刺眼,冷笑道:“怎么?余情未了吗?”
云溪一愣,放下筷子,沉默不语。是啊,花悠然一直都说了不会喜欢她,为何要如此执着。既然花悠然都可以放下云浅,为何她就不能放下花悠然呢?
花悠然自饮一杯,盯着白淼看,似乎要在她脸上看出一朵花来。
白淼不甘示弱的回瞪。她自然知道花悠然不会喜欢云溪,可是云溪还自作多情的为花悠然夹菜,她心里不舒服得很。
华青烆见状,连忙夹了一筷子菜放进白淼碗里,笑道:“白姐姐,你身上还有伤,饭可不能不吃。”
云溪当然察觉到白淼的怒气,想到白淼的伤,心中一叹,倒了杯白开水递给她,轻声道:“喝水吧。”
白淼瞪了云溪一眼,不冷不热的接过,低头喝水不再言语。
蔺衡哈哈一笑,举杯道:“大家相聚一刻乃是缘分,干杯干杯!”
众人举杯,各怀心事的喝了。
华青烆偷偷去看花悠然,见其把玩着酒杯,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想说话,可这里这么多人,几欲开口都打住了。此间事情已了,她该何去何从呢?跟着花悠然吗?可是自下山以来她就没跟花悠然独处过,不知道花悠然的打算,更猜不透花悠然的心思。
思及花悠然对她的态度依然不明不白,不禁顿感惆怅,自斟一杯,一饮而尽。酒入喉,辛辣一片。
蔺衡顾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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