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架上一共有十六支毛笔,但刘炎松发现竟然有一支从来就没有用过的样子。只是让他感觉奇怪的是,其他的毛笔都有笔套,但只有这支毛笔却是没有
从来没有用过的样子,但上面却又没有笔套刘炎松犹疑地望向笔砚上的那支,却是发现在笔砚的旁边摆放着一个沾了一些黑色的笔套。于是,刘炎松便知道取舍了,他毫不犹豫就伸手将笔架上的那支毛笔就取了下来。
手握着毛笔,刘炎松顿时就感觉心中一阵舒爽,刹那间他觉得自己的脑袋一片清明,竟然有种要进入悟道的迹象。
刘炎松心中一惊,他用力一咬舌头,整个人立即就变得清醒起来。到了这时,如果刘炎松要是还看不出这便是那厉害的法宝,那他可真是一头猪了。他的眼光稍微一瞟,就看到笔杆上有三个细小的鎏金字体。“无始笔这什么意思?”刘炎松感觉有些惊奇,他试着催动一丝神识进入笔杆内想要看看里面是否有传说中的空间阵法之内的存在,谁知道他的神识才刚进入笔杆,一个清朗的怒啸声便响起,“谁,谁偷了我的无始笔”
刘炎松心中一惊,立即便收回了神识然后直接将无始笔给送进了戒指内,然后他手指猛捏法诀,却是什么都顾不上了准备立即就运转遁术离开这里。
然而,让他有些惊慌的是,整个房子似乎都被禁锢了,自己的遁术在这一刻竟然毫无作用。刘炎松心中大惊,不过却也没有慌乱,他趁势将手一抬,蓦然一掌就轰击房门。
啪
顿时之间,房门支离破碎四处飞溅,不过刘炎松却是并没有快速地冲出,他平静地压制自己的气息,然后慢慢地移动身体站到了书架的旁边。
刘炎松知道,对方实在太厉害,如果自己要是从这里冲出去的话,说不定对方轻易就能凭着空间的法力波动而将自己找出来。现在,他故意破坏房门正是为了让对方产生错觉以为自己已经离去而方寸大乱直接追出皇城去。
只有这样,刘炎松觉得自己只能是这样赌一把了。他现在很需要时间,只要那人直接追出去搜查,那就可以为他争取到不少的时间。
反正现在事情已经都这样了,刘炎松也顾不得对方是否会催动困阵,而他现在心里也是变得淡然,盗取了对方的法宝,自己当然也不会奢望对方不会将底牌给使出来。
没多久,那中年男子便迅速地冲进了房间,他的脸色阴沉,站在房门口随意扫望了一眼,发现挂在笔架上的无始笔果然不见,他恨恨地一跺脚,口中尖利地大喝一声,立即便转身追了出去。
看到男子离开,刘炎松并没有松口气,他立即就冲向门口,到了这时刘炎松依然不敢动用法力,他知道那人绝对是聪慧过人之辈,虽然自己暂时骗过了对方,但那是因为他太过在意那支无始笔,否则如果时间允许,中年男子绝对不会上当。
刘炎松相信,这样一个饱学之士,自己想要一直将其骗下去,那简直就是痴心妄想跑出房门,刘炎松立即就拐上了那条之前中年男子走过的小径。刘炎松知道对方刚才肯定也是从这条小径跑回来的,在这皇宫内似乎有强大的禁制不允许飞行,刘炎松心中如此推测,否则以中年男子的修为,他不可能还隔了好几分钟才回转。
哪怕在皇宫内相距再远,只要能够直接飞行,刘炎松相信就算是以他的实力和境界,恐怕也就是眨眼间就能飞出去。所以他相信,中年男子肯定不会怀疑自己已经走上了他刚刚回转的小径,而刘炎松之所以要这么做,当然目的也是为了给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
在房间内不能施展遁术,刘炎松也不知道出了房间是否能行。但是,在这附近他肯定已经不敢再轻易施展,万一这周围再有什么强大的禁制或者阵法之类的,自己一旦是触碰到了不该触碰的地方,恐怕乐子就要搞大了。被困住那绝对还是轻的,一旦被那家伙被抓住,刘炎松肯定自己绝对会身不如死
他快速地疾奔,虽然无法动用法力,但好歹刘炎松也是后天武者的实力,他在全力飞奔的情形下,瞬间便也穿过几栋宫殿,到达了皇宫的另外一边。
刘炎松顿住身形,他发现前面也是同样一个校常校场上仍然是数不胜数的兵马俑。但是,这时候刘炎松心里却已经警觉起来,因为他已经明白,在这些兵马俑之中可能隐藏着练气期的高手,如果自己要是不小心,恐怕对方很容易就会发现蛛丝马迹来。
他将心神蹦到紧,却是小心翼翼地走下台阶。这时刘炎松不要说是运使法力,哪怕他便是使用武术的身法,那也是万万不敢的。
练气期的身手相对于他来说确实不怎样,但万一要是这里面多出几个练气期或者是先天武者。几个人合力之下,刘炎松相信对方就一定能够牵制自己拖延个一时半刻。那个中年男子给他的感觉压力实在太大了,对方绝对不是什么筑基期,甚至连金丹期都不止。
刘炎松接触过金丹期修为的人物,当年算计他的那个刘家守护者便是一个金丹期的高手,而且现在对方的那颗金丹仍然漂浮在自己的识海内。这一点让刘炎松很是心悸,一个金丹期的高手随意就能捏死自己,如果对方要是金丹期以上修为的存在。想到这点,刘炎松的心中无由便激灵灵地打了一寒战。
好不容易才走下台阶落到了实地,刘炎松心中还没来得急松一口气,这时他却是蓦然惊觉,然后慌乱地抬头望向虚空。
虚空什么都没有,但刘炎松心中慌乱更甚,他清晰地感应到铺天盖地的神念朝着这边压落下来,他心胆俱寒,哪里还顾得上隐藏自己的行迹。
刘炎松发现了对方的神识,那中年男子自然也是瞬息就感应到了刘炎松的存在。他震怒地大啸,然后剩下一道较为强大的神识继续锁定刘炎松之外,其他的神识全部朝着校场的那些兵马俑笼罩过去。
很快,刘炎松就见识到了兵马俑的真正威力,只见那数不胜数的兵马俑蓦然全都动了起来,他们纷纷拔出手中的武器,怒吼着朝着刘炎松所在的位置冲击过来。
“卧槽!“刘炎松大惊,这一刻他再也无法保持淡定,立即展开身形就朝着城楼的方向疾奔过去。刘炎松心中明白,自己现在已经被对方的神识锁定,这个时候他就算是继续隐匿身形也是毫无作用,现在唯一能够让他稍微松口气的就是那中年人应该不会那么快赶过来,不过自己要是被这些兵马俑给缠上,恐怕绝对是有死无生的结局。
刘炎松将法力催动到极致,这一刻他是真正拼命了,他现在唯一能够跟对方竞争的便是时间。只要这些兵马俑还没有将自己围住,他就还有希望,他撒开步伐疾冲,然而让他感觉惊惧的是,那些兵马俑分成了两队,其中一队人数较少冲过来阻碍他的速度,而另一队却已经奔向城楼方向布下了一个方阵。
“完了!“看到这一幕刘炎松的心顿时便沉下去了,他知道自己现在就算是逃过了前面这些兵马俑的合击,最后却仍然要被城楼下的那些兵马俑给拦住
这一刻,刘炎松才算是真正感到懊悔,没想到因为心中的贪念,竟然将自己陷入到了如此危险的境地中。他脚步稍微一顿,却是右手蓦然猛捏法诀。
这也是刘炎松打着最后尝试的想法,如果要是在校场仍然无法使用遁术,那他确实就只剩下了拼命一途。至于想要让他束手就擒,这肯定就是不现实。先不说对方会不会放过自己,就算对方愿意放过自己,到时候恐怕也是会让自己生不如死。
至于在皇宫内飞行,这一点刘炎松却是连试也不敢尝试。他知道皇宫内如果能够飞行,自己偷了中年男子的无始笔后,对方就不可能还那么淡然地慢吞吞跑回去。这皇宫上方肯定布下了厉害的禁制或者阵法,只要不飞行,那些禁制自然不会主动进行攻击,但刘炎松绝对相信,一旦自己飞上了空中,恐怕立即就会被隐藏在虚空的厉害禁制和阵法给轰杀成肉渣。
让刘炎松没想到的是,他手上的法诀一捏,自己的身形竟然立即就遁入地底,他心中大喜,于是快速地穿行,直到前面遇到阻碍,刘炎松再次捏住法诀钻出地面。
然而,让刘炎松目瞪口呆的是,当他钻出地面后才发现自己竟然还是处在校场内。只是这时他已经到了点将台的旁边。而仔细观察自己遁行的距离后刘炎松心中一阵悲哀,怎么看,自己刚才竟然只是遁走了数百米这么远,这让他心中郁闷得想要吐血。要知道他在地底可最少都是行走了好几里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