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炎松再次冷哼,他怕吓着张希瑶和肖秀春,于是淡淡地道:“你们最好都给我老实点,全部乖乖地站着别动。否则,我不介意让你们躺在地上,跟这个家伙一个样子。”
所有人,心中都是打了一个寒战,张希瑶和肖秀春虽然要好一些,但心中也同样是震惊不已。不过总算还好,当时刘炎松在《非诚勿扰》表演了一番碎杯成灰,而且他还是燕京军区的教官,所以两人倒也没有多想,只是感觉有些残忍。
刘炎松说完了这番话,然后根本就不管躺在地上翻滚哀嚎的马培才,他直接从身上掏出手机,翻出一个号码便拨打过去。
很快,电话便接通了,对面传来一个温和的男中音。“炎松,听说你今天成功牵手了,伯伯还没有向你祝贺呢。
刘炎松道:“冯伯伯,我现在在解放路万塔酒店的十三楼一三五八号房间。刚才这里有个警察拿枪指着我,请您派人过来处理一下。”
“氨电话那头,江南省委书记冯玉树一声低呼,不过很快他便反应过来。以刘炎松的身手,他自然是不会受伤的。如今让自己安排人前去处理,看来其中还有一些说法。“好,炎松,你不要担心,一切有冯叔叔为你做主。”冯玉树挂了电话之后,立即便拨打了江南省公安厅厅长韦起复的电话,如此这般地安排了一番。
韦起复接到省委书记亲自打来的电话,他自然是不敢怠慢的,于是在十分钟不到,他便带着六个刑警,快速地来到了万塔酒店的十三楼。在进入一三五八号房门时,韦起复甚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冯书记的话语犹言在耳,他表示自己不好泄露那人的身份,不过韦起复只要是能够令那个叫做刘炎松的年轻人满意,说不定他政法委书记的位子,就有很大的指望了。
对于自己接班政法委书记一职,玉树书记是极力支持的。但韦起复心中也明白,有几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来头很是惊人。尤其是据说公安部的那位,对这个位子可是势在必得。
韦起复心中明白,这个叫做刘炎松的年轻人,很有可能是来自燕京的某个。而能够让玉树书记亲自打这个电话的人,除了来自燕京的那个刘家,哪还有何人?
说起玉树书记,他可以说得上是一个充满了传奇色彩的省委书记。当年,冯玉树还只是一个扶贫办小小科员的时候,在一次帮助一个五保老人的时候,从而认识了一位商界奇人。后来,冯玉树的人生就发生了极大的改变,短短三十年都不到的时间,他便由一个小小的科员,轻松地升迁到了一省的书记。要知道,玉树书记现在还不到五十三岁,以他这种升迁的势头,想要再往上走一步,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位商界奇人,后来更是创造了一个神话,他竟然在三十岁的时候,由一个商人,成功进入军界,并且得到了当年的党总书记、军委主席、国家主席席荆平的亲自授勋。
二十年过去了,席总早就退出了政治舞台,但他的影响力仍然存在。而当年被他亲自授勋的那人,如今更已经升迁到了军委副主席一职。冯书记的经历充满了传奇,但与刘家那人相比,却真是没得比拟。因为,玉树书记之所以有今天,那都是依靠刘家那位的推动。
想到这些,韦起复心中更加的火热起来,他伸手轻轻地在门口敲了两下,然后带着几位刑警走进了房门。“不好意思,请问哪位是刘炎松先生。”韦起复没有任何的架子,其实此时他心中也完全不敢摆什么架子。
刘炎松一看到这种阵仗,他自然便知这是江南省委书记冯玉树的安排。微微一笑,刘炎松站起身笑着点点头。“你好,我就是刘炎松。”
其实韦起复一眼便看出谁是刘炎松了。毕竟,先不说刘炎松与刘家那位的长相有八九分相似,就此时房间内几个男人脸上的神情,韦起复心中也能瞬间做出决断。
当然,韦起复肯定不会将心中的想法表露出来。而且,他甚至还要假装不知道刘炎松的身份。因为只有这样,自己做的事情,才会让刘炎松领情,而不会认为这是自己因为对方的身份,才上杆子巴结。
“真是不好意思,刘先生,让你们受惊了。”韦起复热情地伸出双手,也不顾刘炎松的反应,用力地握住刘炎松的右手便摇动起来。
韦起复的举动,使得房间内所有认识他的人,皆是目瞪口呆。不要说跟着韦起复前来的几位刑警,就是陈风笑等人,他们谁又不认识江南省公安厅的老大。至于马培才,他早就已经停止了哀嚎,自看到韦起复走进房间开始,马培才心中便是一阵悲哀。然后,在看到自己的厅长竟然对刘炎松如此的热情,他简直便是麻木了。
这还是以铁面无私据称的江南省公安厅厅长吗?马培才的脑袋就好像是短路了一般,他已经完全有理由相信,自己是真正完了。
“不好意思,你是?”刘炎松不动声色地收回右手,显得无比的淡然。
“刘先生,你好,我是江南省公安厅的厅长韦起复。刚才玉树书记打电话通知我,说我们警队竟然有民警拿枪指着前来江南省考察投资的商人,我现在要向刘先生慎重地道歉,这都是我们平常的工作没有做好啊刘先生,请您放心,我一定会给您一个交代。来人,把这三个藐视法律的家伙,带下去”韦起复刚刚还是满脸的笑意,但瞬间就阴沉下来,他冷冷地望着躺在地上的马培才,同时目光又从两个协警的身上扫过。
听到韦起复的命令,六个刑警两人一组,同时就逼了过去。杨乐志与曾安贤浑身冰凉,他们惊恐地望着凶狠地逼近的刑警,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而躺在地上的马培才,心中却是无比的不甘,他凄厉地喊道:“韦厅长,您听我说,我是因为对方袭警,所以才拔枪的啊韦厅长,这人根本就不是什么投资商,他涉嫌敲诈万塔酒店,对,就是这样,万塔酒店的陈经理可以作证,我是因为他们报案,所以才过来处理的”
马培才此时就好像是疯了一般,他语无伦次地乱喊,只希望陈风笑现在能帮自己说一句话,那么他就有很大的机会翻盘。虽然,马培才心中也明白,这种机会可能很渺茫。因为,刚才刘炎松打那个电话的时候,他可是称呼冯书记为冯伯伯的。冯伯伯啊马培才心中哀嚎,我究竟得罪了哪尊大神
韦起复冷冷地哼了一声,他心想你要是不跳出来,我这个人情还真的卖的少。不过现在好了,真是人想死,连挡都挡不祝“刘先生,看起来您跟万塔酒店还有一些误会啊这样吧,如果您要是有时间,不知是否可以跟我们走一趟,我们直接去解放路派出所录下口供。”
陈风笑闻言立即就站了起来,“呵呵,韦厅长,误会,都是误会。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们酒店不知道怎么进来了毒蛇,刘先生就跟我们反应了这个事情。当然,有一点我可是要申明,其实我们万塔酒店并没有报警,这一切,都是马副所长自作主张的。”
“恩”韦起复脸色一沉,冷笑道:“你叫什么名字?既然你们万塔酒店没有报警,那解放街派出所又是如何知道,这里发生了事情,而且还因此而出警”
陈风笑额头冒出阵阵的虚汗,他也不敢伸手去擦,“韦厅长,当时,当时我们几个正好在打牌,马副所长一听这事,就,就要求带人来帮我们万塔酒店处理。”
“处理?哼是找茬吧。”韦起复阴沉着脸,他心中快速地思虑,该怎样出手,才能把事情搞得更大。韦起复心中明白,今天的事,说大也不大,说小,那当然是不会校看情形,马培才的一只手明显就废了,他心中在震惊刘炎松身手的同时,其实更觉得这才是自己应当靠上去的大树。
刘炎松,看起来还不到三十的年龄,虽然韦起复暂时还不知道刘炎松在哪个部门就职。但有一点,韦起复心中却是无比的清楚,像刘炎松这种,如果要是准备在官场发展,以后最低都是一省的书记,这肯定是跑不了的事情。自己今年四十有五,如果要是这次能够争取到省政法委书记一职,以后的发展当然是前途无量。根据现在的退休机制推算,自己一旦成为了副省级的于部,那就意味着,最少还有二十年以上的政治生命。
二十年啊如果刘炎松有志在官场发展,二十年后,说不定他就能成长到正部级。就算正部级达不到,但最差也能混上一个副部级吧。等到了那时,自己说不定也已经是提升到了正部,如果与刘炎松遥相呼应,那时候……?韦起复心中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寒战,他简直不敢想象,这次一旦自己把握好了机会,那以后的成长空间,还真的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