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贵[GL] 作者:微雨清尘
宝贵[GL] 作者:微雨清尘
盘算着以脚崴了的名义,让顾子言送她去医馆……最好是抱着去,然后她再以感谢他这次相助为由上门道谢……然后两人一来二往萌生出爱意的蔓草:“……”
在随从即将碰触到蔓草的时候 ,她忽然元气满满跳了起来:“我没事,没事……”
藏在暗处的我和清浅:“……”
最后,蔓草总结道:“可能因为今日不是黄道吉日……”
场景三:
六月初六,黄道吉日,我和蔓草正在锦华楼品尝着锦华楼新出的菜色,蔓草往下面一看,顾子言正独自往这个方向走来,而且天色渐阴 ,眼看着一场大雨要下来,路上的小摊小贩都在忙着收摊,正是天时地利人和。
蔓草拿起旁边搁着的两把伞 (当时我们见天色要变,提前在摊贩那里买的伞。),便冲了下去。
我从楼上的窗口往下看,此时已经下着豆大的雨珠了,街面上也几乎没有行人和小贩了,而且顾宅还离这里有挺远一段距离,所以这次蔓草,成功的几率应该很高吧。
果然我见到蔓草撑着伞走到顾子言的面前,两人交流了一番,最后顾子言拿了蔓草的伞,蔓草独自一人回了锦华楼。
见到蔓草进来,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我还纳闷:“伞不是送出去了么?”
只要顾子言收了她的伞,然后两人便可以以还伞的由头熟悉起来 ,坊间流传的白蛇与书生的故事 ,不就是这么发展的么?
结果蔓草恹恹地道:“我说要借他伞,他先是道了谢,然后问我伞是不是刚刚从伞贩子那里买的 ,我说是,然后 ,他……便塞给了我一个银锭子,说这把伞既对于姑娘无特殊意义,那便当做在下买了姑娘的伞罢。”
我哭笑不得:“然后你便收了银锭子?”
蔓草一脸颓然:“我还能怎么办,我难道要说,我不想要银子 ,我想要你么 ?我 …… 我也很无奈啊 。”
最后,主谋蔓草总结陈词 : “这次是因为,因为……”
主谋已卒= =
场景四:
……
……
这三年中,蔓草为了她和顾子言的这段情创造了无数种开头 ,但无一例外,每一种都没能开出她所期望的花。
第26章 庄主夫人日常(七)
“那你要不要放弃?”忆起蔓草这些年的辛酸史,明知不会有什么改变,我还是禁不住又问了一次。
蔓草一脸决绝: “ 不 ,坚决不,不经一番彻骨寒 ,怎能抱得美人归,我如今经受的这些苦难都是上天对我的考验。”
我有些哭笑不得,然而 ,还未来的及对她的这番豪言壮语做出评价,便听到有人敲门:“客人在吗?您点的菜好了。”
我并未点菜,想必是之前蔓草点的,我看了她一眼,她对我点了点头。我便应了一声 :
“进来吧。”
我话音刚落,门便被推开 ,食物的清香也随之飘了进来 。
却是华掌柜亲自带着几个伙计来给我们上菜来了。
不多时,我面前的红木桌上便摆满了零零总总十几样菜色,有红烧蹄膀、卤牛肉、八宝鸭、鱼香茄子、清炒芦丝等都是我和蔓草平时喜欢点的菜 ,还有几样甜点 ,如榛子酥 、 如意糕、糖蒸酥酪等及两碗碧粳粥。
菜品都摆好之后,伙计又把桌上那碗没剩多少的牛肉面碗给收了,蔓草笑着对华掌柜道:“掌柜的,我尝着今日的牛肉面同往常有些不一样,似乎气味更香了,还有些许酥麻的风味。”
“不瞒姑娘说,今儿做的面里边添了一些胡椒磨成的细粉 ,因此尝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尤其适合这严严冬日”华掌柜温声解答着,面上始终挂着平和的微笑。
“胡椒?”
“嗯,这胡椒是西洋来的洋货 ,如今市面上还不怎么有的卖,锦华楼也是近日才拿它做佐料的。”
蔓草闻言望了我一眼,我对她点了点头,她便甜甜地对华掌柜笑道:“这样呀,我知道了,多谢华掌柜替我解惑。”
华掌柜亦笑容和煦:“姑娘客气了,若是没有旁的事,在下便先下去忙了。”
华掌柜走后,蔓草才笑眯眯地对我道:“你的手笔?”
我也笑:“是啊,我那儿还有好几百斤的存货,等哪天你想亲自下厨给你的顾子言做一碗充满浓浓爱意的牛肉面的时候,尽管来找我拿。”
这胡椒也是苏玉福这次下海带回来的商品之一,进价划了十文钱一斤,我打算以二十两银子一斤的价格卖出去。
蔓草满面绯红,明显底气不足地小声道:“谁要给他做 。 ”
我笑了笑,也不再打趣她 。
我因在喜善堂陪外祖母用了早膳 ,腹中并不怎么饥饿 , 便只是拿了一碗碧粳粥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
因此最后,桌上大部分的菜肴都进了蔓草的肚子。我不禁有些怜悯她,这可怜的姑娘 ,何时这样亏待过自己?
等蔓草吃饱喝足,拿帕子擦过嘴之后,她忽而端正了坐姿,摆出一副有正经事要与我谈的架势:“彤彤,我这次约你来此,主要为着两桩事。”
我亦摆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你说。”
蔓草凝视着我道:“第一桩事 ,许竹落近日会回青衣阁,听说还收了个关门弟子回来。”
许竹落是当世两大神医之一 ,另外一个是鱼阳大师,相传两人都有生死人肉白骨之能 。鱼阳大师已有二十多年未闻其踪迹了,江湖上甚至有传言鱼阳大师已经圆寂 。许竹落亦常年行踪不定,上一次出现在商国还是在五年前。 听说青衣阁阁主与其有旧,因此许竹落每回经过商国国境都会到青衣阁客居两三个月 。
“我是听顾子言与人论事的时候说的,那人似乎在劝顾子言去青衣阁找许竹落,顾子言没有同意。听他们谈话,似乎顾子言身上有什么陈年旧伤 ,我问他,他也不理我 ……这个消息,我觉得应该不会有假 ,总之 ,青衣阁你一定要去一趟 ,许神医行踪不定,若是这次真的错过了 ,下一次又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蔓草担忧地看着我 。
我颔首:“我会去的。”
我知道蔓草的担忧源自哪里 ,大约是从我搬出喜善堂的那年的寒冬起始,我的身子便变得尤为虚弱 ,稍有风吹草动 ,便极容易病倒 ,大夫请了不少,都道是我幼时的那场病伤了底子,所以才会如此病弱 。 如今我每日都喝着药,但见效却不尽如人意。许竹落若是真的来了商国,我是一定要想法子见他一面的。
“那么,第二桩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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