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驸马是Alpha[GL] 作者:终身不婚
我的驸马是Alpha[GL] 作者:终身不婚
皇帝一听,勃然大怒:“她果然还是死性不改!害死了泓儿,害得若儿不知所踪,还不知改,梓潼,我要赐死她!”
陈皇后的眼底,没有一点怜悯,她可以对一个乞丐都付出怜悯,可她对这个女人,只有恨!彻头彻尾的恨!
“等等,别赐死她,”皇帝平稳了一下呼吸,“若儿回来了会怨朕的,传朕旨意,王贵人德行有差,贬为美人,移居清荷居,无朕旨意,终身不得踏出清河居半步!”
陈皇后点点头,心下清楚,让那个女人就这样死了也太便宜她了,等着吧,等若儿归来,那个女人别说是美人,就是最低等的宫女都没得做!
她这辈子一直坚信父亲所说的话,与人为善,可对那个女人,别说是善意,她只恨不得那个女人永远从这个世上消失!
作者有话要说:
BUG会慢慢修补,不过,看精力了,明天没有更,有也是在捉虫,因为明后天都是白班,时间少呐。
第49章 我想成为你那样的人
几日前。
满地的尸体,身后人濒临死亡的呻/吟声在逐渐减弱。
如果是一年前,她见到这样的炼狱,她会恐惧,会害怕,会不断呼喊着母亲,然而,走到今天,她早就明白,没人救姐姐,更没有人能救自己。
她跪在悬崖边上。
悬崖下是一片深邃的黑暗,再加上层层叠叠的枝叶掩埋,即使艳阳高照,也没法看清崖底的情况。
“别看了,这片悬崖底下是黑沼泽,连大罗神仙都逃不出来。”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这男人身上带着剧烈活动后的热度,混杂着鲜血,蒸腾出一种腥臭的血味。
水善若跪在地上,她的眼睛依然盯着悬崖下面,她知道身边这个人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不害怕了。
“你说,如果有人杀掉了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你会怎样?”水善若的视线移动到自己的掌心,她的手掌心上,还有一刻钟之前抚摸着姐姐的脸时候留下的余温。
她知道,姐姐一定没死。
在逃出来不到一日的时间,她发现姐姐的身上起了一层鹅绒般的丝络,那层丝络紧紧的贴在姐姐的皮肤上,慢慢变厚。
她想起姐姐神秘的来历,想起那一颗神奇的珠子,心下再次涌起无限希望。
姐姐那么强大,一定不会就这么死了。
这一切终止于姐姐被人丢下悬崖。
身后的男人没有动,从水善若的方向可以看到,男子的半截刀尖在晃动,上面的鲜血还在流淌,男人问:“你还有重要的人吗?”
水善若摇摇头。
真的没有了,十五岁,没有及笄礼,没有亲人的祝福,最后爱的人也死了,她如今,是真正的孑然一身了。
“那么就复仇,把那些人,那些你恨的、你讨厌的、你想杀的人,通通杀掉,以祭奠你最重要的人在天之灵。”
“如果,报不了仇呢?”
男子思索了一下,回头看到手下的盗匪已经在利落的毁尸灭迹了,尸体全部踢下悬崖,剩余的血迹不用处理,这几日梅雨天气还未过,很快这些鲜血都会被冲刷干净。
他慢慢说:“让自己变强,然后去复仇,去杀了那些人,杀不过就逃,逃远了再继续让自己变得更强,然后回去继续杀。”
“如果,逃不过呢?”
“逃不过就拼命,拼不过就死。”
水善若慢慢垂下眼帘,喃喃重复:“逃不过就死,这不就显得你所做的努力毫无价值吗?”
男人伸出刀,刀尖指向脚下的悬崖:“要复仇,你连必死的决心都没有,你拿什么复仇,还没有开始便这也怕,那也惧,某家教你个乖,你还不如直接从这里跳下去陪你那死去的姐姐。”
水善若转过头,仰着脸,望着这个男人。
男人的面目依然丑陋,那双铜铃般的眼睛盯着她,交领短褐材质虽好,可他穿得甚为不羁,露出大片古铜色的胸肌。
“你……你叫刑邪,你是陆慕的师弟。”水善若抬起头,呆滞的望着他。
男子点点头,然后问:“你的那位姐姐梅女侠武功比师父还强,某家想问,她是谁杀的?”
水善若双手握紧,低着头,一滴眼泪都没有掉,她回答:“镇北将军的属下,左义,如果不是镇北将军及时赶到,姐姐会死无全尸。”
男子心下也知,这其中定有隐情,可那样一个女人竟然就这样死了,这其中的落差也让原本只知道打打杀杀的他也升起了几分惆怅感,那样的一个人,在他想来虽然不会长命百岁,但也不会死得这般轻易,低头望着脚下的小姑娘,这兴许就是她留在这世界上唯一的痕迹。
“你想要左义的命?”刑邪问。
水善若点点头:“姐姐死了,他却只被判了流放之刑,我真的很不甘心,可是我又很高兴,这样,我就能有机会,亲自为姐姐报仇了。”
男子听罢便赞扬她:“有骨气,你姐姐救过我师兄,看在你姐姐的份上,某家便给你一个有能力让你亲自为你姐姐报仇的机会!”
水善若仰起脸。
男子将水善若从地上提起来,这个小丫头太轻了,也太柔弱了,似乎只要伸出两根指头就能捏死她,他说:“成龙上天,成蛇钻草,某家给你这个机会,便看你能不能把握了。”
做匪徒,学会杀人。
这些都只是最基本的。
水善若还记得刑邪带着那群人肆意猖狂的身影,她过去不大喜欢这一类人,因为这一类人都游离于朝廷的管制之外,是为朝廷增添负担、为普通百姓带来灾难的人。
可她十五岁之前的日子,都是为别人而活,十五岁之后,她决定,为姐姐活,为自己活,刑邪这样的活法,也不一定是不好的。
虽然肆意可能会付出代价,可她已经不在意了,她艰难的活到今日,曾经自暴自弃过,也曾经自轻自贱过,可从来不曾肆意过。
好好肆意吧,因为曾经在意的亲人她都已经不大在意了,曾经最爱的爱人、也是最重要的人已经死了,现在她的这条命,活着是随意,死了也没关系,也只是去陪姐姐而已。
离开的时候,她从马车上捡起散碎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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