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帼何不带吴钩[GL] 作者:俺打的去埃及
巾帼何不带吴钩[GL] 作者:俺打的去埃及
“长公主。”身边人发出了刺耳的尖叫。
宇文望抹了抹嘴角,又低头看了一眼战报。战报上滴了血,她的心头血。
阎惊寒,死于泰元三十三年。她的心,也死在了三十三年。阎惊寒到底是把她杀死了。
泰元三十三年,上尧战役,折陨名将阎惊寒。长公主怜惜爱将,呕血不止,患心绞。
见到李宿,是非常“偶然”的。宇文望知道,这个偶然是她的那些叔叔伯伯制造的。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像阎惊寒的人。真的很像,眉眼举止。还有投她所好的那些武功招式。虽然是花架子。阎惊寒一个女人,脂粉气都没有李宿这个男人重。叔叔伯伯或倚仗她或畏惧她,都不重要。见了李宿,宇文望便从御台上下来,她搀扶起了李宿。将李宿扶进了她的寝宫。
她让李宿卸下了脂粉,穿起了盔甲。和她对弈,陪她看书,她老了,没有什么精力和对方欢好。而且她不是还答应了阎惊寒。她跟阎惊寒说之前没有过其他人,之后也不会。
对方没信守承诺,凯旋归来,她不一样,她现在是天子,一诺千金。
大限那几天,年迈的祁史官,被家人搀进了宫。他老眼昏花,拿笔的手都有些颤抖,还非要问她有什么后悔的事。宇文望躺在床上,只觉得眼前一阵昏厥,仿佛见到了一些飞扬的尘土。年轻的女校尉,勒过了马头,看上去有些意气。
她好像从未告诉阎惊寒,她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应该说的。
见巴奈特的胸口被扎穿,王储又抬手揉着额头,她晃了晃脑袋。
“怎么了?”阎惊寒见王储这个样子,以为她被伤到了。
“我……”见到你想见的人了。从棺椁室走到这里,她的脑子里便涌进了很多东西。进入我的世界,替我照顾她。她脑子里的这些,大概是那团光影的回忆。
“王储。”这时一个细微的声音,打断了王储要说的话。王储和阎惊寒抬头一看,只见风崇在一边挥了一下手。
出了不死军营,王储仍然有些坐立不安。她感觉,她应该告诉阎惊寒。说不定那团光影还没走。可是她不想阎惊寒回头,阎惊寒回头,就不会出来了。那团光影也跟她说了,让她不要告诉阎惊寒。让阎惊寒融入这个世界。
“王储你怎么了?”风崇看着忧心忡忡的王储。
“没、没怎么。”这时阎惊寒也看了过来,阎惊寒看过来的时候,王储有些心虚地移开了目光。
“阎惊寒你又怎么了?”阎惊寒不知道看到什么了,停住了脚步,风崇又问道。
阎惊寒张了张口,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往不死军营的进口跑去。风崇瞪大了眼睛,赶紧抱住了阎惊寒。不死军营开始塌陷了。王储赶紧拦在了阎惊寒的前头,似乎想把阎惊寒抱走。
“放开我,我看到阿唐了。”阎惊寒挣扎着,看着塌陷的不死军营,要裂开了。
阿唐,是阎惊寒的副将。她站在不死军营的入口,僵硬地朝阎惊寒拱了一下手。
阿唐之前是个匪头,阎惊寒打仗过路,拔了阿唐的寨。阿唐认输的时候,也是这样,朝她拱手。“将军,阿唐以后就跟着你混了,你当阿唐的主。”
“阿唐,你别走……”一向沉稳的阎惊寒,此刻显得有些焦灼。
这下王储不犹豫了。看着周遭天崩地裂的情况,她将阎惊寒架在了自己的肩头。
弥留之际,老迈的女帝,挥退了身边人,给自己的耳根留了个清净。她捂着心口,一个将军模样的人,蹲在了她的塌边。“圣上,军营好了。”
“唐副将,阿尹将军他们在吗?”
“在。”将军说道。
“他们会保护好惊寒殿的。直到等到她。”
建元二十三年,阿唐将军战伤复发,卒于府邸。阿尹将军随去。
“长公主。”唐副将握着女帝的手,喊着早已不是长公主的女帝。“术士说的话是真的吗?我和阿尹还能再见将军一面?”
“公主,微臣想为将军守殿。”
作者有话要说: 写手:等会还有一章~
第49章 我想你的
地表塌陷, 只能听到轰隆隆的声音。唐副将就这样站在不死军营的入口,她的神色有些僵硬, 见到阎惊寒以后, 莫名地柔和了许多。
虚弱的阎惊寒根本挣脱不了王储和风崇, 她看着越来越远的唐副将。唐副将是有意识的,她能把唐副将带出这里。她可以把她所有的兵带出这里。她不能就这么看着, 她不想让他们再重埋地底。或者说,阎惊寒根本不想离开这里。
“放我下来, 求你们了……”
风崇看了一眼阎惊寒,阎惊寒从未露出这么无助的神情。再看王储, 王储本来就心软。现在更是咬紧了下唇,什么也不说, 就把阎惊寒架了出去。即便已经跑得很远了,阎惊寒也仍然在挣扎。
“喵呜。”五一和八一挨在一边, 也不敢吵阎惊寒。五一的尾巴受伤了, 一直拖在地上。它扭头舔着尾巴,看上去十分的可怜。
“惊寒,你现在还不能回去。”王储看着她的两只宠物,心疼坏了。阎惊寒惨白的神情,也把她的心疼得一颤一颤的。她将阎惊寒放下来, 双手压着阎惊寒的肩头。“你不是还要送五一八一去深域吗?”
“他们都在惊寒殿。”阎惊寒有些失神。
进了惊寒殿的书房, 阎惊寒才知道,这些阎家军是自愿的。全都是自愿“殉葬”的。他们在这里等了她这么久,她该陪他们的。
王储捧着阎惊寒的脸颊。“你不能回头。”
相同的脸, 这般的语气,让阎惊寒忍不住鼻头一酸。她轻轻地揪住了王储的袖子,王储搂着阎惊寒的后脑勺。阎惊寒就这样把脸埋在了王储的颈窝。
“我错了。”年幼的阎惊寒,声音充满着稚嫩。就好像打碎玻璃的小孩。“我想你的。”
阎惊寒揪着王储肩头的衣服,声音沙哑,充满着绝望。
是报应吗?她在这个世界重生,还遇上了一个和对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相同的脸,会时时刻刻提醒她。王储鼻腔一酸,也挨住了阎惊寒的脸。王储内疚了。
她有些后悔,没有立即告诉阎惊寒。到现在,她越来越说不出口了。她怕阎惊寒回头,更怕阎惊寒失落。给人希望,又让希望落空,还有什么比这个更摧毁人?
“没有她。我想见她。”阎惊寒说道。
对王储和阎惊寒这个情况,风崇有点摸不着头脑。阎惊寒看上去实在太伤心,让一向嬉笑的风崇也觉得喉咙一噎。果然还是看不了这样的场面。护卫们很快就找到出口了。西区得知王储迫降失落文明的消息,便通知了军队。军队清除了路障,出了营救的方案。东区也跟了过来。东西区的局势命悬一线的时候,“生死未卜”的王储正搂着阎惊寒的肩头,拨着眼前的枝丫。
“喝水吗?”王储问阎惊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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