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上河图GL 作者:蓝汐
清明上河图GL 作者:蓝汐
看到钟倾茗还懂得关心自己,翁真一阵感动,她相信钟倾茗一定对自己还没有忘情,否则依着钟倾茗那上起劲来六亲不认的性子,怎么可能说出这种关心的话来?翁真的心情在顷刻间好了许多,她坦诚的说:“说实在的,我并不想这么早回来,或者说,我根本不想回来,这个国度有多腐烂,有多让人没有安全感,你比我更有体会才是。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早前的次贷危机这样一闹,那边有多少人失业你是有了解的,虽然近来经济恢复了不少,但我一个人在那里还是感觉有些吃力,那些朋友,你知道的,都是皮上面上的事,不需要他们帮忙,大家能和和气气,需要他们帮忙了,大家都推三阻四。还是回来吧,我叔叔这边需要几个真正信得过的人,他催过我好几次让我回来帮他。而且父母也都在这边,他们年纪大了,也不愿往国外跑,我爸还有高血压,只能我回来照顾他们。更重要的,这里有你。”
钟倾茗笑了,笑的很酸涩,现在的人,包括她在内,不管做什么都会先想自己,再想感情,即使先想感情,也是以自己为出发点,以自私的态度做出一副伟大的面孔来,多么值得让人去大声笑!她又想起了尚菏瑹,是了,爱占小便宜并且超级恋乳的尚菏瑹也是自私的,可是,为什么她自私的就那么惹人喜欢呢?好的招人喜,坏的还招人喜,做人如此不厚道,真是讨厌!
想到尚菏瑹,钟倾茗沉了沉,对翁真说:“翁真,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在我身上放太多心思。现在你也知道了,我想要个孩子,要个家庭,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不可能回到从前了,做朋友,我欢迎,做情人,不可能。我的话可能直接了点,但这是为你好。”
翁真端起那杯并不合她口味的咖啡,又喝了一口,她会因为钟倾茗而勉强去喝这杯她并不喜欢的咖啡,那么,钟倾茗是否也会因为孩子而去勉强接受一个她并不喜欢的男人?
翁真相信钟倾茗或许是真的想要个孩子,但绝不相信钟倾茗会真的接受那个男人,如果她真的接受了那小子,那她一定是得了失心疯,看,她现在不就已经被孩子冲昏了头脑嘛!翁真要把钟倾茗从泥潭里解救出来,她要做一回拯救老情人的superwoman!
她看了钟倾茗一会儿,自信满满的笑着叹气:“有些人,可能是天生的傻瓜,明明很聪明,却情愿闭上眼睛一傻再傻,其实,何苦呢?”
这是在说谁呢?钟倾茗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只知道,聪明人,可以装傻瓜,但不该做傻瓜。她站起来,带着傻愣的固执,以不会得罪人的口吻,说:“苦瓜虽苦,却能清热消暑,滋肝明目,解劳清心。有这许多的益处,苦也心甘啊。”
翁真一呆,无言可答。
28、第章 ...
钟倾茗的突然不造访,让尚菏瑹多少的有点不适应,第一个不适应,就是没人给她做晚饭了,吃嘛嘛不香,讨厌!第二个不适应,就是没人陪她聊天了,拿着狗熊当听众,不舒坦!第三个不适应,就是她的毛笔没人动了,书法无处可炫,很烦!第四个不适应……尚菏瑹说不上来,反正就是不适应,不适应的她浑身难受。
她今晚吃了两个白面馒头,撑的够呛,她往右踢踢腿,往左扭扭腰,围着狗窝把步跑,想借助能量的消耗来弥补这不充实的夜,没想到,夜没能充实的起来,倒把楼下的住户给招来了,那位身体发福灰发苍苍的富态奶奶,端着西太后的威仪架子,以长辈教训晚辈的姿态,勉强还算客气的说:“姑娘,咱这动静,能小点不能?这楼下听着像打雷一样,我年纪大了,受不了哇!”
尚菏瑹赶忙说:“我注意,一定注意!打扰您休息,真是过意不去。”
送走富态奶奶,约摸着她还没到家门口,尚博士的混混细胞开始完美发作,她对着客厅的地板又使劲跺了两脚,哼!多大个事啊!还冲我摆架子!年纪大了不起啊?能耐的你!
尚菏瑹绝对是个人前一朵花,背后一根刺的货。
富态奶奶的这段小插曲,总算让这个夜,充实了那么一小点,尚菏瑹一发混,抱怨完了奶奶,又抱怨楼房质量不够高,连走个路都能在楼底下听到动静,这是什么破房子!估计房产商听了这话得哭,就她那个“走路”法,质量再高隔音再好的房子也经不住那样的跺。
尚菏瑹把能抱怨的全部都抱怨了一个遍,然后,她又无事可做了。她以前非常喜欢一个人呆在书房捣鼓那些宝贝,可是,这个晚上,她却觉得那些宝贝好像都没了生趣。她左转转,右转转,一会儿摸摸书,一会儿动动笔,就是稳不下心来。
书房呆不下去,那就回卧室睡觉吧。回到卧室,她盘着腿坐在床上,抱起她那心爱的大狗熊,摸着狗熊身上那俩圈,她又想起了钟倾茗的那对乳,由乳进而想到钟倾茗,接着就琢磨钟倾茗喜欢女人的概率有多大。
今天早晨钟倾茗临走前留下的那句“女人如酒”,她琢磨了半天也没能琢磨透彻,她说难舍景阳春酒,钟倾茗紧接着就说女人如酒,这伙计到底是什么意思?这四个字的含义太丰富,能往高雅上想,也能往低俗上想,能往别人身上想,也能往自己身上想,能往今朝有酒今朝醉上想,也能往醉翁之意不在酒上想,女人如酒,这个词,它简直是个雌雄同体的水陆两栖动物!
既然想不出来,那就别想了,想的头疼,只要不干自己事,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爱干嘛干嘛去!尚菏瑹从来舍不得难为自己,她看看时间,9点半,这个钟点,应该是她在教钟倾茗写字才对,可现在没了学生,她这老师没了施展才华的地方,今天才周一,整整一个礼拜钟倾茗都不会再来,她觉得挺失落。
才9点半,睡觉是睡不着的,总该做点什么才好,那么,做什么才好呢?打开电视,通篇的韩剧肥皂剧,虚假的新闻消息,不喜欢。打开电脑,满篇的天灾人祸,满眼的吵嚷叫骂,不喜欢。她关上电视,关掉电脑,枕着狗熊,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第一次,她懂得了孤独的含义——这个世界,太不安宁;这间房子,太过安静。
她摸起手机,想给朋友们打个电话聊聊天,打给谁好呢?给钟倾茗打?不好,人家都说了有饭局,打电话过去等同骚扰,再说,现在一想到钟倾茗,总觉得怪怪的,还是不要打给她的好。
除去钟倾茗,尚菏瑹第一个想到的,自然是她的忠实狗腿贾红旗,谁知贾先生正在酒吧调戏小男生,根本顾不上她的电话,说了没两句,挂!第二个想到的,是中年妇男郝自强,谁知郝老师正埋头在即将出版的书稿中,也根本顾不上她的电话,说了没两句,挂!第三个想到的,是性学大师路璐,谁知路小姐正在床上跟凌嘉拼的死去活来,更是顾不上她的电话,连话都没说,直接“啪”的一声,挂!
她连着打了三个电话,对方都是相当不给面子的挂挂挂,这让她有点气恼,气恼的尚博士狠狠地翻弄着手机上的那堆姓名,最后,闭着眼随便摁了一个号码,她想,反正手机里的人都认识,这回不管是谁接,只要他再说两句就挂,我就回家找妈妈!
钟倾茗接受了付元鑫的邀请,正在酒桌上为那两个刚订婚的高级员工“祝福”,这会儿接到尚菏瑹的电话,实在感觉有点意外,她总觉的凭着尚菏瑹那没心没肺的性子,应该不会想到给她打电话才对。
钟倾茗先对坐在她身边的,不断“念旧”的付元鑫说了一句“朋友电话,失陪”,然后,她走到包间外边,按下了接听键,“菏瑹,有事么?”
手机里传来钟倾茗的声音,也让尚菏瑹吃了一惊,她最不想骚扰的就是钟倾茗,但现实老是跟她做对,无奈之下,只能说:“没事没事,我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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