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梅帘招[GL] 作者:爪阿肥
寻梅帘招[GL] 作者:爪阿肥
也没避着游夫人。
接了。
“子澜,七天后齐子钧结婚,你来吗?”
那边声音有些小心翼翼跟试探。
齐子钧
游子澜有些许恍惚,直到那边重复了一遍,她回神,说:“若是那天工作不忙我还未收到请帖,再说吧”
这才刚挂,电话又响起,号码显示
许琴丽。
她皱眉,接起。
“游子澜”
“你好”
“我当然好,我跟齐子钧要结婚了我们好歹也是朋友你来吧”
“好”
游子澜挂了后,看到游夫人一脸平静,走过来,捏捏她的脸。
她游家的女儿就是天生丽质,谁说女人过了二十五就走下坡路了?
三十依旧嫩成一朵花,而且这颜值,这身材,这气质,这能力!
就是入赘也能逮着一卡车贵公子排号选拔。
哼哼。
“虽然我喜欢你能潇洒得过去好好打他们的脸,不过若是你会因此难过,还是不去的好”
游子澜笑了,“都多少年的事情了,年少不懂事而已他们在一起也挺好的,挺配”
游夫人点头,“齐子钧配不上我女儿,配她刚刚好,这点我还是认可的”
游子澜失笑,能让一向带人宽容的游夫人这样讨厌,也只有对亲人的护短之心了。
当然,这两人做的事情,她也懒得诟病,也很少对别人说过,因此旁人也是不知的。
“让妈妈担心了”
“那倒是,我更担心你,起码小熏是逮着对象了再不济我叫人套个麻袋把人抢进门要不你去抢一下梅之鲟?好歹我们两家也是世交虽然楼丫头是挺厉害的”
“”
脑洞又来了。
游妈妈脑洞大开,花园下面的游子熏蹲着难以抑制悲伤。(其实还是有点喜感的,游家不兴矫情那一套,哭够了再看看要不要安慰,就酱紫。)
另一头
游家外面的车子上,叶悠然将保温壶抱在怀里,不知何时,眼里已经盈了泪。
等叶悠然到家,她将保温壶放在茶几上,窝在沙发里面,不知白天黑夜,只沉默在黑暗中,直到手机来了一个电话。
“叶小姐,您的亲人,我们跟丢了”
“丢了?”
那边似乎感觉到了叶悠然声音的沙哑跟冷漠,那低气压太明显了,因此紧张了些,说:“似乎是有人将他们一夜之间就直接拦截在机场外面全部带走了一点痕迹都差不多”
叶悠然沉默片刻,声音比任何时候都要来的冷酷,说:“如果找到后,已经死了,就别送回来了”
如果没死呢?
那边的人忽然就明白了。
不管死没死,都不许回来。
既然明白,那就不必再多说。
叶悠然已经不是从前的叶家可怜虫了。
她长大了。
心也狠了。
她连游子熏都弄丢了,伤了这世上对她最好得人,也弄丢了所有最重要的人。
这些人怎么还有资格回来让她难过。
————————
次日,天气正好,朗朗空明。
首都国际机场。
一个男子走出来,谈不上风尘仆仆,一袭合身的黑色长裤,白衬衫,高大而笔挺,就背着一个背包。
简单清雅。
他一出来,接机的人就转了十之的目光。
尤其是女性,一步三回头,或者步履加快,追上他
一到边上,好高。
有一米八八了吧。
第80章 八十对话
“你好,先生,我是刚刚你帮过我捡手机的那个人谢谢你了,我想请你吃饭”
旁边涌来的姑娘们:嚓~手脚这么快!老子手机也掉了啊!
“举手之劳而已,不用了,我老婆跟儿子女儿在家里等我回去晚了,我老婆要生气。”
礼貌一笑,他走了。
周边的女性大军:“”
老婆儿子女儿都特么齐全了,而且提起的时候那轻微一笑的温柔能分分钟告诉别人他是妻奴。
多好的男人啊。
怎么就被占了呢。
不过那侧颜还真是天姿国色。
男子上了来接他的车后,打开手机。
半响,接通。
“回来了?”那边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想,你这样的状态,总不会是刚哭过,那就只能是纵情所致了”
“叶荆林,你有太多把柄在我手里了确定一定要调侃我?”
叶荆林看着窗外一览而过的景色,轻笑道:“不敢”
梅之鲟掀开被子,从床上起身,取了一套衣服,来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子外面的蔚蓝水色跟沙滩,她走出房间,轻轻拉上门,取了一瓶红酒,倒了一杯。
淡淡道:“回国后,能看见亲妹妹,又能再见心中女神,很荡漾?”
叶荆林沉吟些许,说:“是忐忑”
“是需要忐忑,亲妹妹还好谅解你,毕竟在外打拼,你的身份也特殊,不好连累她,能在暗地里搭把手已经算小心翼翼,唯独她”
“我知道,她很难得,但,我只是想再见她一面。”叶荆林的声音本就属于清雅一系的,像是大提琴的从容,此刻却总降了一些音调,多了几分温柔。
梅之鲟听到这样的声音,沉默些许,品了一口酒,说:“满足,是这世上最难得的品质,你我这种人都不具备这种品德相反,贪婪常伴身心如果在黑暗待久了,偶然看见一缕阳光,我们会做的不是将这缕阳光消灭,就是将它紧紧攥在手里生死不离所以,与其只见她一面,不如一见,叶荆林,你克制不住的。”
叶荆林有片刻宁静,说:“那么,八年前你为何放过楼帘招。”
梅之鲟摇着红酒,看着酒窝在旋转她听到自己的声音透着冰凉。
“还没到那个份上,所以及时抽身”
及时抽身。
好干脆的回答。
叶荆林却皱眉,这人心思一向诡异难辨,且素来在交谈中混淆他们这些人的心神。
“既然你可以,那么我”
“那时候我不过是让你随手救她一次,结果你愣是放下手头的事情护到她大学毕业回国叶荆林,你要跟我比?”
叶荆林偏过头,他处于下风了么?
“所以,你笃定我这次一定会忍不住?”
“不,我觉得你依旧会沉默”
“哦,为什么?”
“如果有一个小孩,小时候你给他西瓜,拿走,给了他玉米,又拿走,后来还给了他胡萝卜,还是拿走,那么,等他长大,就是你给他一座大果园,他也是不敢要了”
多让人心酸的比喻。
却切肤之痛。
叶荆林知道他跟梅之鲟一样,都丢过很多东西。
几乎一无所有。
仅存的那么一点点,如何不战战兢兢。
“我内心有恐惧,所以克制,可你梅,你或许恐惧过,却不曾畏惧,起码有人要给你一座果园的时候,只要你想要,就绝对不会拒绝,哪怕杀死这个人,你也必然要得到,那么,你到底为何对她拒绝,又靠近,又拒绝如此重复,不痛苦吗?”
痛苦吗?
拒绝,又靠近,又拒绝
就像是你爱一个人,又不想爱,于是举起了剑,刺下,近在咫尺,又拿起,来回重复
心血一地成殇。
楼帘招不知道她午夜梦回的惆怅跟杀意。
仿若昨晚,她摸过自己腰上那条蛇的时候
也起过一次心思。
如何能容忍有人成为她的软肋,她的心病。
否则就会像那个男人一样。
一败涂地。
“到现在,还有谁能阻拦你得到你应得的亲情跟爱情”
叶荆林的声音充满了蛊惑,一如他在那个庞大赌博王国中呼风唤雨的手段。
现在,他尝试蛊惑梅之鲟。
“如果反复,就只能说明我在努力控制,若是哪一天我控制失败了,那就是我的劫了”
梅之鲟用了很虚无飘渺的回答。
叶荆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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