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墓中人 作者:依诺牵襟
爱上墓中人 作者:依诺牵襟
语的脸,指尖抚过她的眼角道:“怎么哭了?被那络腮胡子吓坏了吧?”钱思语咧嘴笑道:“我诈我娘呢,哪有采花大盗,我只想进我爹的密室玩,没想到看到了你还遇到一只鬼,还真有些吓人。小溪,她的眼睛就像我让你带走的那块玉,可她为什么会住在我爹的密室里呢?”潘小溪看着眼前越来越看不清的脸道:“我也不知道,贞儿,天黑啦,晚上你能收留我过夜不?”钱思语轻轻地应了一声,勾过潘小溪的尾指甩呀甩。天幕中窜起一朵朵烟花,迅速炸开又渐渐消散。潘小溪侧过脸来看了看身旁的钱思语,轻轻搂入怀中。
涯风蹲在水池边放入一盏花灯,对着池边的女子道:“把你手中的花灯放到水上,闭眼许个愿望便可成真。”池面荡出一圈水晕,一盏纸灯在波纹中摇晃,女子双手合十,闭目而立。涯风再次搓揉着手指关节,目光流连于那张被烟火映红的脸。悦乐指挥着不归楼内未接客的莺莺燕燕在楼侧朝天空中放着烟火,不经意间看到涯风的神情,在心里暗咒几句,对身边的姑娘们说道:“好了好了,都停会儿,你们手里的可都是银两哪。”女子睁开眼睛,双手垂放身侧,望着池中的花灯出神:“姑娘,花灯真的会实现我的愿望吗?”涯风起身对她笑了笑,朝楼堂走去,边走边答道:“世事多变迁,犹如夜空中的烟火,越美好的消逝得越快,有时许愿想要留住它,抓紧它,而拥有之后却又觉得好像不是自己想要的。”女子紧跟而来道:“我明白,姑娘是劝我一切随缘?”涯风停住脚步背对而立道:“我叫涯风。”女子道:“寒涯掬风,若不是心有烦忧,何以至此,呵呵,我叫无缘。”涯身转身之际正对上女子的脸,女子侧头躲闪,被她捧正,印上吻去。
悦乐眨巴着眼睛,这么快出手?手中的丝巾一挥道:“哎呀,散了散了。含素,你留下。”姑娘们收起嬉闹的笑脸,看了站在原地的绿衣女子一眼,各自散去。“妈妈。”含素揪着身侧的裙褶,有些不安。悦乐指着远处的涯风道:“看到没?所有姑娘里就你最没技巧,我这当妈妈的不亲自教导于你都不行,过来。”她颇为满意的看着渐渐走近的含素,眉毛都快乐的耸起,抱住眼前香艳的人儿,狠狠亲啃了一回。
尚书府内,钱思语和潘小溪共处一室,相对无语。潘小溪两眼直勾勾的望着钱思语,钱思语低头静坐着,房中的气氛超级诡异。潘小溪张了张嘴,还是没想好能打破沉默的话题,钱思语坐久了,甚至有些坐不住却仍强忍着,她生怕自己稍有动静就打破屋内的沉寂。桌上的烛影摇曳,各自觉得身上起了一丝寒意。钱思语轻咳了一声,潘小溪立马开口道:“那个,晚上风大,我去关窗。”她起身时补了一句:“贞儿喜欢烟火吗?如果你喜欢,下次我们自己放,肯定比看别人放的更开心。”钱思语‘嗯’了一声,没后文。潘小溪抿了抿唇,走向窗边。一道影子从窗外晃过,她喝道:“谁?”顺势从窗内扑跳出去,过道上空无一人。钱思语在屋内叫道:“小溪,怎么了?”潘小溪从窗外爬回屋里道:“没什么,可能我眼花。”钱思语乐得哈哈大笑道:“你为什么不走门儿呢?从窗内出去还从窗外爬回来,哈哈。”潘小溪尴尬的笑着道:“刚才没想那么多啦,你笑的时候真好看,我喜欢看你笑。”钱思语站起身来,在屋里乱走动道:“你没上次好玩了,闷着不出声儿,我坐到再也坐不住了。”“哈哈,傻瓜,以后记住在我面前,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必拘谨。”潘小溪关好窗,含笑拉住钱思语。
窗边乳白色的薄纸上印出一个瘦长的人影,不移不行。在烛光的反衬下,像一张风干多时,尚未完成的半幅山水画。钱思语条件反射性的闭上双眼,她很喜欢潘小溪贴着她的感觉,暖暖的,软软的……正想着,潘小溪的吻又落了过来。房外过道上的白影晃了晃,嘴里呜咽出声,尖细而又幽怨的啼哭传满整个庭院。潘小溪定住脑袋,恋恋不舍的离开钱思语的唇,再次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向外查看,淡淡的月光撒满院中的石地,风从窗边挤入房内,桌上的烛火左摇右摆,啼哭声再次传来,传声的方位像是在后院,潘小溪道:“贞儿,你呆在这儿,我到后院看看。”钱思语低头道:“我娘可能又责骂下人了,你要是看到就装作没看见,立即回来,她不喜欢她在训斥时被人打断。”潘小溪在她唇上补啄一口,离开闺房,顺着啼哭的声源处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偷懒太久,努力找回自己以前的节奏,可还是太龟速了
☆、13独闯密室
尖细的啼叫掺杂着幽怨的轻泣,潘小溪皮肤上的寒毛根根直立,她搓了搓手背,继续朝后院走着,又突然停下脚步,朱煞的脸在脑中浮现,我也警告你,别和她在一起。想起这句话时,她转身朝钱思语闺房方向飞奔,这根本不是受责骂的丫环能哭得出来,这应该是鬼泣才对,大意了。心中的焦急令她脚步踉跄几步,果不其然,呜咽声的声源变了方向,正从钱思语的闺房中传出。那呜咽中还带了两声轻笑,潘小溪推了推刚刚离开时虚掩上的房门,此时却被从里面栓上了,她大喊道:“贞儿,开门。”撞了几下,没撞开,转向窗口‘啪啪啪’的拍着窗门:“贞儿。”她抓住木格子窗棂向外拉扯也拉不开,空灵的嬉笑声传来,潘小溪又急又怒,喝道:“朱煞,别乱来!”她折回房门前,又踢又踹,再用肩头斜着一撞,房门突然大开,她飞扑进屋内,就地一滚,迅速爬起来一看,钱思语又坐回桌边之前的座位上,低着头,手指在桌布上又写又画。她松了口气道:“贞儿,你没吓着吧?”
屋内除了钱思语再无其他人,又哭又笑的空灵声萦绕四周,潘小溪抬头望着房梁找了一圈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为什么总是纠缠她?朱煞,我说了,玉在我这儿,你冲我来。”朱煞飘忽的声音传来道:“冤有头,债有主,你不欠我。”潘小溪道:“那你说,她欠你什么?难道是她害死了你不成?你出来,咱们说清楚。”朱煞嬉笑了两声道:“我为什么要出来?她是我的,钱凛义这女儿的八字你查过没有?不是她克你便是你克她,你俩在一起,总有一方会遇危险,好心劝你,你偏违我好意。”潘小溪冷笑道:“呵,你如果真是好心好意又怎么会阴魂不散。”她退到钱思语身边道:“贞儿,走,我们走,让她自己在这儿疯个够。”她的双手扶着钱思语的肩,抱不动,看着自己手下僵直的身体,跑到钱思语正面方向,对上一双空洞的双眼,钱思语两眼无神的望着她,潘小溪心里暗惊道,鬼上身?嘴角颤抖,她真的怒了,吼道:“滚出来!朱煞,你给我滚出来!”钱思语机械式的扭动脑袋,继续在桌布上写写画画。
潘小溪摇晃着她道:“贞儿,你醒醒。”她越是摇晃,钱思语的指尖在桌布上越划越重且越快,她甚至觉得自己能听到钱思语的指甲压住桌布刻画到木桌面上所发出的声响,潘小溪放开钱思语在屋里乱窜,镇定,要镇定,她兜着圈子努力让自己的内心平静,想着对策,眼角撇到文房四宝,跑过去乱翻,找了张破旧的黄纸出来,一边看着钱思语一边在心里快速回忆曾经读过的一本符咒书,当时偶然看到那书时,她边翻还边偷笑过,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书,毫无实用可又让术士们如获珍宝,书为手抄本,里面每一页都画有一道令箭型的符咒,每一支令箭都有几处不同,而今哪支符咒才是可用的?她愁了,没有朱砂,也找不着利器放出自己的鲜血,她转向梳妆台,找出钱思语的胭脂,抠了些丢在砚台里,兑入清水,胡乱搅了搅,从笔架上摘下一支小楷狼毫,蘸满胭脂红水发愣。朱煞收起嬉笑,现身在钱思语身侧道:“别费心思了,她不过是中了迷心术,我岂会上她的身。”潘小溪很感激的冲她笑了笑,一语点醒了她,她曾看过一支令箭的中心写着离字,箭头左右弯曲的符号中间空白处,还有两个小字,破身。暂且试试吧,随即从黄纸边撕下一条长方形的细条来,画出那道符,一跳再一踹一根桌脚,趁朱煞未防备直扑而去,朱煞误以为潘小溪攻击她,一隐一移,出现在屋里的另一角,潘小溪甩手把符按上了钱思语的额头,手心里射出一片黄光,钱思语大口喘息着问道:“小溪,你干嘛呢?”黄光还未散尽,潘小溪喜道:“神奇了,还真管用呢。贞儿,你中邪了,我刚画了这道符还真能破解它,哈哈。你没事儿就好。”
朱煞吃了一惊,暗自揣测着潘小溪的来历。潘小溪掌下的符光穿透她的手背,直照她的印堂,脑中一阵昏沉,嗓子干得像要冒烟般又痒又呛,她想咳,咳不出来,嘶哑着声音道:“我才想起书中符咒边的小字提示,这个破身符破完必须离手,转贴到小稻草人身上,我成了那个……”稻草人。最后三个字她只有口型没有发音。钱思语急道:“小溪……”潘小溪趁意识清醒,摇了摇头,朝朱煞走去,朱煞看她掌心褪去一半红字的黄符,直接隐没在闺房内,失去了踪影。潘小溪掐着脖子,疾步走到书桌旁,又撕下一条黄纸,重画一道符往自己额头上一贴,脑中的昏沉变作眩晕,她白眼直翻,再撕一条黄纸,画上一道镇身符,把余下的黄纸折叠好塞到怀里,扯过宣纸写上:贞儿,此符戴在身上保平安,我去收了那个朱煞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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