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墓中人 作者:依诺牵襟
爱上墓中人 作者:依诺牵襟
个炎炎夏日,师姐说窗外那棵老松树上的蝉不知道死哪儿去了,听不到蝉鸣,她心里总觉得缺了些什么,吃不香睡不踏实,于是悦乐就想给师姐捕很多很多的蝉回来,绑到那棵老松上鸣叫,只要师姐觉得开心,每次捕回来的蝉最多叫个三五天就死了,也是那一天,她头顶烈日,满山跑着去找树上的蝉,回来的时候,发现一个气宇轩昂的男人,正用一顶软轿把师姐装轿子里接走了,她捂着怀里的蝉跟在轿子后面不停的追,不停的被轰赶再不停的追,直到师姐听到了她的呼唤,叮嘱她好好照顾自己,等将来师姐会回来接她,是的,她说过的,她一定会回来接她的,可是她没有回来,满山的蝉都死光了,师姐也没有回来,她再也没有见过她的师姐,直到她等不下去的时候,离开了师门那座早就颓垣败瓦的房子,开始浪迹江湖,她想把师姐找回来,不记得自己吃了多少苦,也不记得自己干了多少缺德事儿,只为了要活下去,努力把那个人找回来,最后的最后,她有了师姐的消息,入宫了,当朝的宠妃,给她这个消息的人是涯风,于是她和涯风成了相交的好友。
是谁说过要相依为命的,是谁说过不离不弃的,是谁说过师门就是彼此永远的家,她不明白师姐为什么会变成了皇帝的女人,为什么最后会选择了男人,为什么能狠心弃她于不顾,她想要骗自己,又觉得自己被骗了,于是有了不归楼这个青楼,她要收罗世间所有一切,体态姿色俱佳的女子,她想训练这些女人去欺骗那些薄情的人,当然皇帝是众所周知最薄情的男子,于是她的不归楼自然而然就是为了所有世间最薄情的男子准备的,入门客认为自己花了些银两骗得了温香软玉,甚至是红颜的感情,而不归楼里她训练的女子,认为自己付出了某种代价骗得了男人的银子,就是这种互相矛盾的欺骗方式,是悦乐寻求自我安慰的精神良药,如果没有麦包包的出现,没有在药铺里争抢大夫的一幕,她悦乐一直以为,她会在不归楼里虚情假意,八面玲珑,抱着那一堆不会骗她的银子孤独终老。
认识涯风的时候,知道自己有了同类,只是这个同类某种时候更像自己作恶的同伙,她可以选择孤独终老,内心却不愿遗臭万年,发现潘小溪闯不归楼来救钱思语的时候,她又发现了自己的同类,而这样的版本像是她想抓住的,可惜是别人的故事,也可惜她最终留不住这两个同类,再看涯风和方陌在一起的时候,同类数量的增多,让她急了,急着不顾一切或是不择手段,她都要抓住麦包包,于是她用她老鸨的厚脸皮,终于蹭进了麦包包的圈子,成为了她妹妹钱思语口中的家人了吗?泪水流了下来,失神中的悦乐是想笑的,只不过张了张嘴巴,笑声没发出来,泪水倒是越流越凶了。
“嫂嫂不哭,你别为我担心,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一心要采得化魂草,一定不会有事儿的,你和姐姐安心在此替我照顾小溪,等我回来好吗?”钱思语走了过来,轻搂着悦乐的肩膀,好声劝慰。
“真看不出你待我妹妹如此上心,好吧,确实有当嫂嫂的模样。把眼泪擦了,报上各自想吃的菜名儿,我让小二给咱们准备准备送上来。”麦包包刚踏进房门,就一屁股坐到悦乐旁边的圆凳上,抬手给自己斟了杯茶水,一口喝光。
“呆子,你可是认下我了?”
“嗯。”麦包包啜饮着第二杯茶,心里狂擂着小鼓,也不知道她是在回答悦乐呢,还是赞茶香。
悦乐追问道:“你可是认定我了?”
“嗯。”麦包包同样的回答,同样的动作。
“那你可愿与我相依为命,不离不弃,为我安一个属于彼此的家?”
“嗯?不离不弃可以,相依为命可不行,我还有我妹妹呢,家就是家还分什么彼此,你你你我,我们四人就是一家人了。”
虽然麦包包开口闭口都不会忘了自己的妹妹,但是悦乐仍觉得开心不已,能让呆子这样已经该知足了,她笑道:“好,一家人,不分彼此的一家人,我终于有家了。”
“别开心的太早,你说要把不归楼置卖出去的,不归楼还是别开了,最多我让你开个茶楼什么的,再说了,我们现在全家都搬到江州来了,你一个人住在古城照看不归楼的生意,也是太辛苦了,你要是愿意就到江州开个茶楼,你要是不愿意就留在家里陪我妹妹,往后我继续堪些风水,收收小邪魅,还是能够养家糊口的。破书就在家里照看你俩,反正我要是三五十日不回来的时候,她那御赐阴差,随便趴谁家的坟包去喊一声,糊口的金银珠宝,她还是能弄到的。”
“好,我都听你的,可是呆子,有件事情你得听我的。”
“采草是吗?点菜点菜,先点菜,填饱了肚子咱们再讨论。”麦包包打断道。
“不是采草,是擦泪,你以后不许惹我哭,实在是把我惹哭了,你必须得替我把眼泪擦干,要比我心疼你更心疼于我。”
“你,你这是。”麦包包看着钱思语道:“妹妹,你去让小二准备些膳食,我,我刚才走太累了。”
钱思语应声离去,身后传来麦包包的声音:“擦眼泪你自己不会,还当我妹妹的面提这样的要求,你这是撒娇,你你你,还要不要擦了?给不给擦了?别乱动,破书还睡在床上呢。”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昨晚发不出来,现在试一下~
☆、第86章 半山腰的蛇窝
潘小溪饿得肚子咕咕叫,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睡在客栈的床上,而不是呆在祈眠山巅的钱冢里,闭上眼睛,安心的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个回笼觉,等实在饿到不行了,再找客栈小二要吃的,这些天估计就是吃没吃好,睡没睡好,每天面对金针人偶,精神紧张导致全身乏力,巴不得大睡个几天,反正不是孤单一人,身边还有钱思语她们三人陪着呢。她咂了咂嘴,一丝浅笑挂在脸上,身体又往被窝里缩了缩。
“哟,你是饿醒的吧,人都醒了也不祭祭自己的五脏庙,哈哈,你这人,太逗了。”悦乐盯着被自己声音吓得再次睁眼的潘小溪,那家伙一个挺身就坐在床上,双目圆睁的瞪着她,继续扩大着她脸上的笑容,又道:“怎么?你如此看我,是惊艳还是惊恐?我知道我有绝色的容颜,不过你这眼神,你想见的是另一个人吧,哈哈。”
“你就不能正常点儿说话啊,包包可是个单纯的人,吓坏了她,我看你才要惊恐了。”潘小溪看着客房内只有她和悦乐两人,又问道:“贞儿她们姐妹俩呢?”
“唉,她俩替你采化魂草去了,留下你我独守空房,我寻思着你我各守一空房,又是一墙之隔,不如我们就共处一室,也好有个伴儿。”悦乐伸手拿过一个茶杯,侧立于桌面,用手指按着杯身在桌面上滚来滚去,一副无聊至极的样子。
潘小溪是悦乐背下山的,她是病号,被留下来的原因,她自己当然清楚,可悦乐的身手,在和麦包包的师父就是当初那个黑衣女人,交手时她也见过,现在麦包包带着手无缚鸡之力的钱思语去良戟峰,留下了悦乐,难道说这个不归楼的老鸨身负重伤?看她这个嘻笑如常没个正经样儿的状态,不像受伤的吧?想罢,她翻身下床,抓过悦乐滚茶杯的手腕,直接双指扣到脉搏上。
“干嘛?破书,你又不是大夫,把什么脉呢?”
“不是啦,我想看看你伤得多重,就知道笑笑笑,没个正经样儿。我睡了一个安稳觉,精神状态好多了,也没那么乏力,我可不敢指望一个重伤的人来照顾我,悦乐,你戴面具很久了吧,摘下来面对我们这些真诚的小伙伴,做你自己会死啊?”
“面具?做自己?啧啧,你这疯言疯语的家伙,语不惊人死不休么?破书,你到底是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你才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呢,古代的女子能活成你这个样子,从前吃了很多苦吧,唉,你和包包那家伙倒是挺搭的,两个都是苦过来的娃,你会好好珍惜人家的吧?”
悦乐把手一抽,继续滚动起茶杯道:“你也是无亲无故的,你不用苦过来的,说得好像自己蜜罐里泡大的,破书你也有面具的吧。”
“我还真是蜜罐里泡大的,哈哈,身体上的苦呢,我是吃过的,从小习武嘛,又为了各种参赛各种拿奖,是挺苦的,精神上的苦呢,也就以前的爱人当我面摔死的时候,险些捱不过来,不过来到了你们这儿,那才叫我人生尝百苦的开始啊,现在能活着我都觉得自己特别幸运。”潘小溪对着悦乐发怔的眼睛,一笑避开,继续说道:“我好像从不隐瞒我的来历,你不知道吗?我是来自未来世界,不小心穿越到你们朝代来的。”
“怪不得你总是疯言疯语,说这儿是古代,言行举止也怪异得很,我要不是欣赏你的身手,也没有取胜的把握,我早就想说,你从小是不是伤过脑子了。”
“哈哈,不用说得那么文艺好吧,在我们那儿直接喊脑残的,想骂就骂了,反正朋友间互骂都是玩笑话,不当真的话怎么骂都行。你饿吗?我下楼找店小二取些吃的吧。”
“嗨,就这点儿小伤,我还挺羞愧的,原打算戏弄你一番,说我内伤颇重,真的很重很重,借机各种使唤你一番,谁让你睡醒以后气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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