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棠GL 作者:楚流景
问棠GL 作者:楚流景
于公于私我都会出手相救的。你且把心安放,好好当你的新妇,你切记不可盛怒,名分定下而起干戈,这于你成事大大不利。”
“我明白。”楚衍叹了口气。
花渡点了点头,忽然记起了当初她们在看明镜,楚衍不知窥得什么,昏迷不醒。她心里约莫猜测得到,只是还没能得到证实:“我尚有一事想要问你。”
“请说。”
“你当日于明镜之中究竟看见了什么,让你至于昏迷不醒。”花渡盯着她的脸色。
果然,楚衍听见这话,脸色微微一变。她捏着袖口,眼神闪烁犹疑,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花渡皱起眉,大胆猜测道:“是否……与无涯有关?”
外边奴婢突然高声通报:“郡主,淮安县主求见。”
松了一口气,楚衍避开花渡看透人心的目光,脸上带着笑意,回道:“快请她进来!”
“你把问棠请来了?”花渡沉下脸,语气不善。
都知道她千方百计就是要把花询挡在长安城外,没想到说动了楚衔把花询软禁在了王府别业,楚衍倒好,直接把人接过来了。虽说楚衍想让花询作客婚礼是人之常情,多年知交到了长安城外却不来贺喜会让人起疑心,可关心花询生死的花渡并不觉得花询命劫在前之时被迎入这是非之地有什么好的。
“有何不可么?”楚衍并不知道楚衔把花询安置在王府别业软禁起来是花渡的意思,况且她派人去请的时候花渡又不在,不明白花渡脸色为何如此难堪。
正说着,花询进来了,脸上堆满了笑,快步上前,看见花渡脸色阴沉地回看着她,心里一咯噔,笑消去了一半,挂在嘴边显得勉强。
此时楚衍与她许久不见了,听闻她来长安时病了,看这气色更觉得非是易至说的小疾,叹息道:“一别半载余,问棠清瘦至此!”
“仲辞别来无恙!”花询重新扯起笑容,不敢泄露自己的情绪,和楚衍寒暄道,“不想一别半载,相见是这副情景。人道是新妇倾国貌美,如今一见还真是。来长安一路上想着见面要给你送什么礼物,但我觉得我来就够了,你什么都不缺。”
“哈哈哈哈……”楚衍少见的豁朗开颜,拉着花询的手,感慨万千道,“问棠这话在理,都说多年知交,当如是!那些什么贺礼都是虚的,你能到长安来我真是喜出望外。”俩人说笑间楚衍看花询的余光一直注视着花渡,心道这两人奇怪,但不好开口询问,只道,“今日定要好好饮酒,郡马府上的厨子可都是陛下赏赐的。我知道你好吃,你既然来长安,就该多吃一些美味,不然怎么对得起你这路途遥远万分艰辛。”
“是,所言正是。”花询含笑道。
“时辰将至,请两位小姐暂离绣楼。”外边喜娘喊了一声,催促才见面不久的花询离开。
“哦,对了。”楚衍拉着花询,锁眉烦恼,低声嘱咐道,“千万要看住花乌鸦,今日非同小可,万不能放任她游戏玩笑。”
“此事我省得。”花询道,“不知表姐在何处?”
楚衍张了张口,本想直接告诉花询,但想到身后站着的花渡,她话到嘴边改口道:“呃,问棠初次到宁王府,不知花乌鸦住处,烦劳解语作一引路人,先带问棠与花乌鸦汇合,之后再到郡马府饮宴。”
花询望向花渡,一脸期待之色。
花渡与她对视了一眼,先一步走了出去,淡淡道:“随我来罢。”一点也无之前玩笑温存情分,只怕是对花询当日惶恐离开的样子,记忆犹新。
行了一礼,花询苦笑地看了一眼楚衍。楚衍以为她有话要对自己说,便安抚道:“你放心,过了今日,我会想办法帮你的。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仲辞,报仇之事且先按下,你好好成婚。”花询心里此刻根本不关心之后的事情,她最关心的还是花渡对她的态度,还有那只蜘蛛,如鲠在喉。
第68章 成婚之日
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绕着长安城迎了新妇后在吉时之前到了郡马府前。宫中乐匠卖力地吹着乐器,使尽力气卖弄,指望郡马都尉与郡主能够多给一些恩赏。柳纪乘着高头大马,身穿精致宽大的婚服,一脸喜气,带着一队望不见尽头的迎亲队伍到了御赐郡马府。翻身下马,当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喜笑颜开地同诸位同僚拱手示意。卫队保护着楚衍的轿子慢慢开到门口,喜娘等候停轿,甩着手帕笑呵呵地让柳纪踢轿门。
柳将军与其夫人都满意地看着柳纪,柳纪不再迟疑,撩起袍角上前不轻不重地踹了三下轿门,喜娘才把楚衍迎下轿子。礼官赶紧上前唱词,俩人并肩走进了大门。不远处的屋顶上,花岸兴致勃勃地磕着瓜子,在这里可以清清楚楚看到柳纪的动作,把诸位宾客的表情纳入眼帘。宁王府这会儿应当开宴了,那头宴请的都是楚衍娘家的宾客,按礼分两边宴请,早些时候柳纪和楚衍已经在王府中拜过了宁王,这边还得再拜柳氏夫妇,礼节虽然不同,但都是那般繁杂无趣,花岸看了几眼就意兴阑珊。她抬眼看着夕阳已经潜了一半西山,夜晚顷刻将至,好戏就要上演了,这么一想,就觉得十分期待。
大片火红的衣裳连成了火海,花岸眼睛眯着细缝瞧那一家子吹吹打打好不热闹的场景,脸色有些凄然。但稍纵即逝,很快消失不见,又换上了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磕着瓜子,好不快活。楚衍请了花询到郡马府赴宴而不是在宁王府是有一定的道理的,她嫁过来孤身一人很难防太子亲临的局面,若是出一点差错,她难以控制,还不如借着由头把花询和花渡请来。跟柳府的人交代过这件事,柳府也只当她新妇羞怯需要个知己作伴,没有什么理由不应允的,同意也是一句话的事情。至于花岸,楚衍是知道她会来的,所以干脆顺便一起提了。对楚衍这么自觉的行为,花岸还算满意。
最起码看起来不会那么不识趣,等她夜闯嘛。
早前花渡带着花询去找花岸,但到院子的时候花岸已经人去楼空,想了片刻便料到了花岸早就准备要去郡马府。花渡只在院子转了一圈,没找到人就算了。她淡淡地扫了一眼花岸的房间,没看见人,走到门口对打量着四周的花询道:“人不在,怕是先我们一步去了郡马府。”
“我怕要糟。”花询忧心忡忡道,“表姐与仲辞没有约定好先去了郡马府,依表姐的性子,怕是要出什么差错。”
“无涯虽然平常顽劣,但并非不晓事理之人。”花渡回身进了花岸的房间,取了一把竹伞出来,撑起伞,看着太阳道,“时日不早,此时仲辞当与郡马拜见宁王了。”
“我们要随队伍去了么?”花询愣了一下道。
“……”皱起眉,花渡看着她,云淡风轻道,“仲辞之意,是希望我们能够自己去。”
花询知道自己一时间问了一个蠢问题,闭上嘴不说话了。她眼巴巴地看着花渡,心里纠结了片刻,怯声问道:“你……你的伤还好么?”她看花渡冷漠的眉眼,言语间是公事公办的语气,眸底清亮微光黯然,恐怕是对她产生了一些误会。
“无事。”她不想多谈这个问题,“我们先走罢。”撑着伞领头要先走。
和花询擦肩而过,花询紧张地心都堵嗓子眼了,哽着喉咙提高道:“解语,我不是怕你!我去给你找了医匠了,可是我回去的时候你人已经不在了……”
花渡顿了顿,她擎着伞,偏过头,眉心轻缓。沉默了一会儿,她轻声应道:“我知道。”
“对不起……”花询愧疚地道歉,她觉得她的解释更像是撒谎,可是她说的是真的,“我真的没有逃跑,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所以……”
一袭白衣立在院墙之中,似是寂然无语。
“无妨。”她轻叹了一声,窄袖露出一截玉藕般的皓腕,纤指包围着伞柄,“我无碍了。问棠不必挂怀,你的心思我了解。”
“解语,你知道的,我不希望因为任何误会让我们好不容易相聚又分开……”
“好,不会的。”花渡打断她的话,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对她道,“现在我们可以走了罢?我怕她等不及了。”
顺从于花渡的话,花询没有多说什么,跟着花渡从小门出,往郡马府去。
夜晚虽寒冷,但对于灯火通明的郡马府来说,是它建成之日最为热闹和暖和的时候。车马络绎不绝地来来往往,酒菜佳肴遍布席间,男客们在正堂庭中大宴,女客在侧厅小饮嘻笑。红色的灯笼与绸布挂满了整个豪华的郡马府,丝竹音乐连绵作响,奴仆们端着礼物来来往往,身为男主之宾起哄着劝酒,非要把相貌堂堂的郡马都尉灌醉。还有趁机与诸位大人勾上关系的,有暗中给自己女儿观察挑选青年才俊的,一一不足。
一声太子殿下驾到,让热闹的前堂停了下来,噤若寒蝉。郡马都尉忙放下酒杯,迈着晃悠的步子,微醺地拱手向太子楚衡行礼:“微臣,见过太子殿下。”众人跟着跪倒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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