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棠GL 作者:楚流景
问棠GL 作者:楚流景
“你这个人这么无趣,每天只想着怎么算计你的权力,想着怎么捞好处。总是一脸正人君子的作派,可是只有我知道,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还有,脑子里装着的东西都不怎么干净……你别瞪我,我说的就是实话。你嫁给柳纪不就是因为你和你那个伯存老兄想要逼柳将军进宫弑君吗?啧啧,胆子这么大,连自己都肯牺牲,作为一个女子,你真是毒得无可救药。”摸着她的耳朵,感觉到烫意,花岸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气得脸都红了,这叫恼羞成怒!”
楚衍咬着唇,冷冷道:“花乌鸦,你做梦!我才不会喜欢上你这种女人!满嘴喷毒汁,你——”
唇被堵住,楚衍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亲吻她的女人,那双扑闪的眼睛带着浓浓的笑意。花岸难得温柔地轻轻吻着楚衍,贴着她的鼻间,察觉到楚衍停滞了呼吸,她笑了笑,看着楚衍的眸子染上了一层暗色,低声道:“可是,你已经喜欢上本姑娘了。”
楚衍愣愣地看着花岸。
“喂,”停了一会儿,楚衍还是没有呼吸,花岸有些紧张,拍了拍她的脸,“你喘气啊,不喘气你会死的!喂!”
楚衍缓缓呼出了一口气,还是惊魂未定地呆滞着。
“楚小胖,喂,不会吓傻了罢?”
看了花岸一眼,楚衍眉头舒缓了些。
“你平常不是很能说吗?怎么现在不支声了?”反手轻轻拍了拍楚衍,花岸有点头疼,“楚小胖,被拆穿心思有那么痛苦吗?其实本姑娘也很喜欢你啊。你缺点那么多,我还是喜欢上了你,我都不觉得我亏,你在这郁闷个什么劲啊!”
楚衍张了张嘴,别过头,静静道:“你真不知羞。”
“如果你要是觉得我很轻浮很无礼,在这样情况下跟你表明心意,随意就亲你,那我就收回我那句话,今晚的事情咱们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然后我就学学你,高傲一点。可是我才不想这样骗来骗去,爱就爱了,礼法算个屁!”她言语中对礼法的不屑,让楚衍惊讶地为之侧目。
花岸撑着下巴,低着头看楚衍,解释道:“你看看你和我表妹,两个人天天遵守着礼法,不敢越雷池一步,有意思吗?礼法是能让你开心还是能让你得到幸福?遵守礼法的下场就是,我表妹要辛辛苦苦不远万里来长安跟你们把脑袋悬腰带上,指望着扳倒储君给娘亲报仇,而你,就要听从一个糟老头子的命令,嫁到这个狗屁柳府,嫁给这么个窝囊废!”
哑口无言。楚衍抿着唇,看着她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心都暖化了。她叹了一口气,悠悠道:“是啊,你活得那么开心,恣意妄为不顾礼法。可是你要是跟了我,就要被礼法束缚,你不会快乐的。况且我身陷郡马府,已经是柳承元的妻子了。”黯淡了眸光,楚衍闷声道,“纵然没有夫妻之实,我与他注定牵扯不清了。”
“你成婚了是否,与你爱我有何干系?”花岸抱着楚衍的腰肢,把靠在她胸口,听她平稳的心跳。
“无关。”楚衍轻声道,“无涯,是,我认了。我喜欢你。”
花岸抬起脸,轻轻吻了吻她的脸,有些羞涩道:“既然你我相许,我就不会允许这个柳承元和你有任何瓜葛。你不是和那个笨蛋楚伯存密谋了吗?我今晚送你的这份大礼,你很快就知道了。”
漆黑一片的宁王居所突然传出了一声惨叫,正在巡逻的将军停了下来,大惊道:“是宁王!快!去东园!”
宁王府上下乱成一团,喝醉酒搂着姬妾睡觉的世子楚衔被人摇醒,慌忙抓起衣服,扯着墙上的宝剑冲向了宁王寝殿。谋士易至带着大量的人马赶到了东园的门口,碰见了早已吓得面如土色的侍女,心里咯噔一响,提着瑟瑟发抖的侍女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宁王殿下呢?!”
“殿下……殿下……他……他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行不行,我腰疼,可不可以休息一天嘛!
第70章 乱臣贼子
这一夜注定不平静。还未到一个时辰,楚衍的门就再次被敲响,白蔹急促的声音传入她的耳里:“大事不好了!宫中大乱,柳将军携人入宫,欲弑君,被禁卫军当场斩杀!现在禁卫军到处在抓人!”
楚衍大惊,随即欣喜。她的手早就被解开了,看了一眼伏在胸口被吵醒的花岸,小心翼翼地把花岸放在一旁。花岸迷迷糊糊间睁开眼,拉着她的手,不满道:“你又去哪儿?”
楚衍温声安抚她:“柳将军入宫弑君,被当场格杀,陛下派遣禁卫军去柳府抄家了,恐怕等会儿会来郡马府抓人!”
“啊?”花岸惊醒坐起,扣着楚衍的手道,“真弑君了?我明明只是让柳将军去城门寻衅……他们会不会连累你啊?你刚跟这个家伙成婚……”墙角的柳纪被双手捆绑着,嘴里也塞着东西。
“我料想陛下不会降罪给我的,如今最重要的是,我们要把柳纪交给前来搜捕的禁卫军!”楚衍低头,外面冲天大亮的火光透进来,照亮她狠辣的眼神。微微一偏头,余光看着被惊醒不断挣扎着惊恐地看着她们的柳纪,楚衍冷笑了一声,“这天底下想要娶我楚仲辞的那么多,唯独你是最有胆量的那个,可惜,你也是死得最快的那个。”
“诶——”花岸看着柳纪,犹豫了一下,“绑你的人并非是柳承元,要你嫁的人也是天子,你这样做是不是……”
“你继续睡,我去处理事情,不必担心。”楚衍打断她的话,微微一笑,把她按倒在床上,收拾了一下衣服,打开门冲外面道,“来人!把乱臣贼子柳纪,连同柳家上下,一起给我抓起来!”
灯笼和火把在郡马府交替往来,晃得人心浮动。楚衍阴沉着脸,在白蔹的伺候下换了一身素净的裙装,提着剑带着一队卫队押着三个时辰前还是她夫君的柳纪准备出门进宫,走到了门口一匹快马刚好到,来人翻身下马,穿着宁王府的衣服,腰间令牌写着“宁”字。楚衍以为是楚衔派来问话的人,还没开口,那人便跪倒在地,神色悲痛道:“启禀郡主,今日丑时二刻宁王殿下在寝殿中,薨了!”
“你说什么?”楚衍愣了片刻,不敢置信,提着报信士兵的领子,咬着牙道,“你再说一遍!”
“宁……宁王……宁王殿下……去了……”
楚衍缓缓松开手,站了起来,身子晃了晃,却被一人撑住。
她眼底的眼泪凝聚起来,嘴角扯开冷笑,失魂落魄道:“你早知道了,是不是?”
“节哀顺便。”花渡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花询,淡淡道。
“你早知道了!”楚衍转过身,后退一步,愤怒吼道,“那你为何要欺瞒于我!”铿锵抽出长剑,她胸口翻滚着滔天的恨意,剑光在灯火下晃了晃,划过楚衍红着的眼睛,她指着花渡怒道,“你受我父王之命,你却无心救人,你答应过我什么?你答应我今夜我当无事!”
花渡不争不辩,灯火落在她的眸中,但融不去她眼底的冰冷。她看着楚衍,身后站着严阵以待的郡马府士兵,还有被捆着的柳纪,她并没有辩解什么,而是回头又去看了花询一眼:“你父王要我做的,我做到了。依你的聪明才智,天子那边你自然能洗脱干系,这劫难半成于无涯,也半成于宁王。看你如何选择,是生是死你来决定。我无愧于你父王,也自然无愧任何人。”
“花解语!我宁王府上下视你为尊,你既然知道我父王今日命数将近,你就不该劝我成婚!”楚衍紧紧握着剑柄,眼神一狠,脚步一踏,狠狠往前刺去。
在一旁看着俩人争执的花询冲了过去,想也不想地抱住花渡,想要替她挡下这一剑:“仲辞不要!”
花渡本想躲开,看见花询已经扑过来了,皱着眉接住花询转身挡住来势汹汹的剑。剑尖刺入了花渡的背,鲜红的血渗了出来,楚衍看着鲜血愣了一下,慌乱地拔了出来,花渡抿着唇,忍着疼痛。花询看见背后的鲜血染透了衣服,大惊失色道:“楚仲辞你是疯了吗?!天命不可违!你把罪过怪在解语身上是何道理!天呐,好多血……快来人!快叫医匠来!”
花渡脸色不变,回过头,灯火照得她苍白的脸忽明忽暗。她道:“你现在进宫,还来得及。若是你晚一步,让太子先了,你当真就死无全尸了。连无涯都会给你陪葬!”
楚衍慌忙抬头对已经吓傻的白蔹道:“快带她去疗伤!快去!”说着翻身上了备好的马,对压着柳纪的军士们道,“快随我进宫!”眼神闪躲着不敢去看花渡和花询的目光,一踢马腹,带着人进宫去了。
花询惊慌失措地抱着花渡,捂着花渡的伤口,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看着鲜血淋漓的背,不知所措:“解语,解语!我该怎么办?医匠怎么还不来!解语!”
“我没事。”花渡平静地看着花询,似乎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她虚弱一笑,碰了碰花询的脸,“傻姑娘,我不会疼的。带我去找无涯,她知道该怎么救我。”
“好好好,我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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