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棠GL 作者:楚流景
问棠GL 作者:楚流景
!”
“你母后被朕玷辱了,然后就有了你!你那个父王,当了一辈子的蠢货!还以为朕对他好!朕是对你好,朕在补偿你!”
楚衍掰开花岸抓住她的手,捏着玉玺冲了上去,抓着天子的领子,重重地把玉玺砸在天子的头上。天子晕眩地跌倒在地上,额头留下鲜血,他还兀自地笑:“你算什么?你就是个杂种!你还以为你进了皇宫有什么本事?朕就是故意把你许配柳承元!朕就是故意的……”
一言不发,楚衍狰狞着脸,抬手一下又一下地用玉玺砸着尊贵的天子,她气得哆嗦,眼睛都红了,用最大的力气狠狠往下砸。鲜血溅在她身上,染红了玉玺,砸得脑浆崩裂出来,楚衍干脆双手举着玉玺,砸到天子死得面目全非。
花岸反应过来的时候天子已经没气了,直直地躺在台阶上。楚衍砸得手颤抖不止,抓不住玉玺,然后翻身干呕起来。
饶是见惯了生死场面的花岸,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残忍的景象。她第一次见到楚衍那么恨,那么残忍。
楚衍低着头,颓坐在台阶上,神情恍惚,静静地呆着。
花岸走到她面前,捧起她的脸,却发现楚衍咬着唇,早已泪流满面。
“没事了,没事了。”她吻去楚衍的眼泪,心如刀割。
楚衍被她的温柔击溃,她抱着花岸嚎啕大哭,像是被遗弃的孩子。
“我一直被欺骗……一直都活在欺骗中……父王执意要我嫁……他知道!哈哈哈哈……难怪楚衔说我不配当宁王府的人……难怪他总喜欢欺负我……他们都在背后看我笑话……哈哈哈哈……”楚衍埋在她肩头,哭得失声,“楚仲辞……不可一世的楚仲辞……不过就是一个杂种!哈哈哈哈哈……他说得对……他知道一切……所以让我再三进宫陪他下棋……他要把我嫁给我不爱的人……哈哈!他们都在背后嘲笑我……楚仲辞……所有人都在骗我……”
语无伦次的痛哭,让花岸鼻酸。她跟着落了泪,抱着楚衍道:“没关系……不哭不哭啊……我还在……我会一直陪着你……他们欺负你,你就欺负回去……没关系……我爱你……我会一直爱你啊……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仲辞,这又没有什么……你杀了他……算是报仇了……以后没有人会知道的……”
“楚伯存……我杀得好……我该杀得好!”楚衍又哭又笑,嘶喊道。
楚衔是她杀的?花岸一愣,她更加心疼楚衍了。杀兄的罪名倘若泄露,她当千夫所指。
楚衍失笑地爬起来,跌跌撞撞要走。
“喂——不要丢下我好不好?楚小胖!”花岸抹着眼泪,哭得梨花带雨。
楚衍僵住身子,回头看着她。静默了片刻,她抬起头,眼泪打湿了衣襟,颤声道:“无涯,我带你走。我不会丢下你的。”她朝她伸出手,微微一笑。
那笑让花岸也跟着笑了,擦干了眼泪,跟了上去。
楚衍一路失魂落魄,不知到要去哪,只是茫然地走着。宫中已经沦陷,所有的王孙公子,公卿大臣都跪在刀刃之下。
她神情恍惚地走到太子所在的东宫,恍惚间似乎看到几个小皇子堆在一起哭泣。楚衍收敛好自己的悲容,走到小皇子面前,想要挑选一个继承人。
“杂种来了!她杀掉了我们的父皇!杂种!”五六岁的男孩子叫嚣着,对她怒目而视。
“你们乱喊什么?”花岸急忙捂住小男孩的嘴。
小男孩咬着花岸的手掌,花岸吃痛地放开手,被楚衍拉到一边。
“六皇兄没有说错!她是野种!她是父皇喝醉了的后果!”
“对!野种!还妄想夺走吴王哥哥的江山!”
楚衍攥着花岸的手,对花岸温柔地笑了笑,拉着她往别的地方去,走了两步,楚衍站住,笑容一冷,低沉道:“龙骧军接令:所有皇族,一个不留。”
“包括宁王府小公子吗?”
“杀。”面无表情地吐出这个字,楚衍道,“若走一个皇族,你们就拿一颗家人的头来换!”
背后停止的杀声再次惊起,皇宫如地府,厉鬼哭号,刀斧挥落则数万人头落地。
花岸看着眼角还挂着泪珠的楚衍,被六皇子咬的伤口,灼痛不已。
作者有话要说: 楚衍会变成今天这样,相当于平常日积月累的炸药一瞬间被引爆,算是入魔了
第90章 火烧高楼
作者有话要说:
花府。
花晏衣冠整齐地立在一旁,等花询和花渡出来。他不踏进半步镜花院,所以多等了一会儿才看见俩人相携而来。看着俩人举止亲密,花晏嘴角勾起浅浅的冷笑,很快换上恭维乖顺的样子,迎上去:“阿姐,花大家。”
“君侯大人,你把我们放出来,就不怕我们跑了么?”花询对花晏可没有什么好脸色。
“想必君侯已经知道,长安的朝廷,此楚非彼楚了。”花渡微微一笑,看着他道,“你放心当你的花城侯,没有人会跟你抢的。老君侯如今病入膏肓,只能靠你的药饮鸩止渴,而问棠欲往西川蜀州去,自然与你抢不得了。”
花询神色不悦地看着花晏,她素来讨厌花晏,仇恨在她心中永远不可能磨灭。但是这些事情不如花渡如今的病情重要,仇什么时候不能报?只要花晏活着,她根本不用担心。至于现在,花府空虚,确实需要一个人坐镇。花晏不是喜欢府主之位吗?让了给了,她不屑。
以前她想要和花晏争夺,是因为那时候她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比证明自己聪明和能力更为重要的事情,比如花渡的命。功名富贵什么时候不能取呢?可花渡的命等不起,耗不起。她望着花渡的侧脸,花渡也回头看她,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花询对花晏道:“我承认你是花城侯,我也承认你是花府府主。不管早前发生的种种如何,我现在完全没有想和你争的心,你放心好了。我们明日一早就会启程去西川,父侯的药不能断。”她勾了勾嘴角,“阿稚,我们的恩怨等我回来再算,可是父侯倘若死在你这个新任的花府府主手上,光是花府亲族,就够你头疼的了。”
“放心。”花晏略低了低头,“父侯我会好好照顾的。”
“……你要没什么事情的话,就别老往镜花院跑。还有,”花询神色一冷,盯着他道,“谁掌掴我的侍女的,你最好给我一个交代。”
花晏咬着牙,努力挤出笑容来,一抬手道:“自然。”
两个奴仆突然被按倒在地,花晏不顾他们求饶,一甩长袖哼道:“带下去!杀一儆百!”
“饶命!主公!”
奴仆渐渐被拖远了,花晏微笑着送走花询和花渡,转身阴沉下脸,回了书房。书房里烛火明亮,照着人的影子在屏风上,阴暗高大。
“怎么样了?”影子动了动,低沉道。
“都按照您的吩咐,安抚好了她们。不过她们明日就会走,今夜倘若不动手,怕要错失良机。”花晏拱手侍立在一旁。
“那就今夜动手。两个女人一个老不死的你都对付不了的话,怎么执掌花府,嗯?”
“先生说得是。”顿了顿,花晏垂眸敛容道,“请先生借我两柄刀。”
“我给你五个人,如果除不掉这些人的话,你就太让我失望了。”
“……”花晏躬身退了出来,额头流下了汗水,但他眼底显然带着报复的快感。
黑夜悄悄来临,花询和花渡因为明日便要出发往西川去,所以还要收拾细软,讨论路程。大致处理得差不多了,花询打了个哈欠,在铃兰佩兰的伺候下和花渡吹灯睡下了。黑暗中,依稀接着月光能看清一个模糊的轮廓。
花询安心地靠近花渡,依偎着她纤细的手臂,鼻尖还能闻到淡淡的香味。花渡被她的举动引得偏过头看她:“怎么了?”
“我觉得,还是要去长安一趟的,无论如何,仲辞坐拥长安,自然对西川的状况会比我们还要清楚。”
“本该如此。长安这个地方冤魂冲天,昨天看的时候,血色贯空,仲辞造了不少杀孽。我们要去看看,我怕要出事情。”
“嗯。”
花渡低头看着花询仰着的脸,眸光在夜色中微微发亮,她不自在地移开脸。
“这些天,我看着你忽好忽坏的,说不担心是假的。”花询低声道。
“所以你担心你没有能力帮我找到仙躯么?”
“是啊。我害怕极了。”
“地府我去过,无涯更是那里出身的,虽阴气重,但是避开那些阴兵,见到判官就好说了。”
“……万一要是我魂归地府,还省了很多事呢。”
花渡沉默地看着她。
“我想,如果我们最后都回不来,怎么办?”
“不回。”花渡矢口否认道。
花询无奈道:“我说如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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