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右面GL 作者:易痕
左边右面GL 作者:易痕
谁也没有发现坐在她们后座的男人正在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男人端起一杯咖啡,手上的伤疤太过明显。
作者有话要说: 剧透君:有人要回来了,又一场腥风血雨……呃,没有血雨。
☆、重生
景默想,她将永远忘不了那天,直到生命的尽生。短短三个小时里她经历了太多,心情如同过山车,一开始的惴惴不安,最高点的提心吊胆,再到终点后的心有余悸……
她忘不了洛溪那张苍白的脸,和那双着一双狠厉的眸子。忘不了那洁白的床单上妖治的鲜血,忘不了那让人做呕的血腥味。
而这一切,全都是洛溪自己造成的,在那么一瞬间,景默甚至觉得她很陌生,如同那三年里自己偷偷回来见到她的那一次。那次,她们在追捕一个凶残的嫌疑犯,犯人走投无语下抓了个人质,以此来危险警方。
当时人质脖子上架着把刀,犯人激动一下,人质被划了一道,血也溢了出来。按理说,这时候不应该再激怒犯人了,否则后果不是她们能承担的。
可洛溪却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
她举着枪,平日里的平易近人的气息全都被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狠厉绝决。随后她毫不犹豫的开枪射了犯人。她就站在那里,微微抿唇背影挺直孤寂,眼神里没有半点怜悯之情,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也就在那一瞬间,景默清楚的意识到,她的小洛,变了。她也是游走于生命之间的人,自然懂得什么眼神意味着什么,一个人的动作或许能骗人,可眼神骗不了人。
洛溪之前看那个犯人的眼神完完全全是在看一个死人……
连生命她都不在意了,那她还生意什么?
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家,景默握着门把手的手有些颤抖,甚至于不敢去打开。没错,她害怕了,她也是人,总是会有弱点的。若说以前的她冷血无情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那遇到洛溪后,就像是给她冰冷的血液中注入那一抹热血,融化了那颗心。如今的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想也不肯失去那一份温暖。
任何事物逃避总是没有用的,更何况,她还需要自己。
景默深吸了一口气,拧开了房门。
左蓝和库克在门口走来走去,很是着急,看到景默后眼睛明显一亮。“默,你总算回来了。”
“她怎么样了?”景默压抑着颤抖说着。
最了解景默的人除了洛溪恐怕就是左蓝了。看着不复往日的景默,左蓝只想感叹一句:感情啊!
“情况还不确定,不过,她现在没有生命危险。”顿了顿,望着紧闭的房门一眼。“她把我们赶了出来,自己关在里面了。”左蓝叹了口气,神情复杂:“队长!对不起,没能完成任务,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我也是!”库克立了个标准的军姿,直直的看着景默。
一声队长,其中的包含的含义景默又怎么会不知道?这其中有愧疚,也对自己能力的自责,更有对景默的忠心!
她何得何能她们这些亲如家人的属下?
“你们……”景默无奈一笑,“你们这是何必呢?我早就不是你们的队长了。”
左蓝和库克一阵感动。
“队长,有些事我还是要告诉你。”左蓝面色沉重,沉吟道:“我们并没能解决掉十八号细菌体的问题,所以……”所以她们就死马当做活马医了,毕竟,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洛溪能不能见到明早的太阳还是一个问题,她们实在是没有一点时间了。
无论用什么方法,做什么实验,都无法去除。她们甚至用上了人这种极端的试药方法,也还是无济于事。
景默瞳孔猛得收缩,一直以来伪装的那点淡定消失的无影无踪。巨大的恐惧像一只无形的手攥住她的心脏,疼得无法呼吸。
景默呜咽出声:“我不允许……不允许这样的事情……”
她跌跌撞撞的朝卧室走去,房门被反锁,颤抖着双手试了几次才对准了钥匙孔。
左蓝和库克看着她的背影又是一阵心酸。眼睛干涩的很,她们何时见过这样的景默?那样无助,那样悲伤……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想来了乔彬她们到了。库克去开门,果不其然门外站了一脸不知所然的女人。
因为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所以并没有人发现,希尔顿并不在。
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景默却仿佛用了毕生的力气。不可置认,面对这近在咫尺的距离,她突然懦弱了,退切了。
无论是冰冷的躯体,还是空白,那一种她都无法承受!
犹豫了几秒,景默毅然决然的推门。一股浓厚的血腥味立刻充斥着鼻腔,满床的鲜血明艳而妖治,一幕不断撞击着景默紧绷的神经。
洛溪坐在床上,低着头,乌黑的发丝散落遮住脸庞,像被遗落的末路天使。一滴滴鲜血顺着左手手腔处滴落,落在洁白的床单上,如一朵朵罂粟花悄然绽放。
许是听到了开门声,洛溪抬头看她,原来无神空洞的眼眸重新恢复了神采,却有着不属于她的冷漠。失了太多血,她的脸苍白的如同纸张,被咬破的嘴唇也更加醒目。
景默喉咙发干,涩得发苦,看了她半天只发出了个单字:“你……”
洛溪右手的刀太过明显,她忽视不了。房间里就她自己,左蓝也没理由要伤害她,那么她为什么要伤害自己?
景默眼中突燃起一丝怒气,先前这样,如今也要这样吗?她倒是知道手疼了心就不会那么疼了,可她知不知道自己看着心更痛!
“为什么要这样?”景默抓住她的受伤的手腕,大力的压在她伤口上。见她因疼痛而皱眉,景默心疼了几分,可手上的气力却不减半分,总是要给点教训才好!
“脏。”洛溪抬头看她,神色淡然。景默还未理解这话的意思,就听她继续说道:“这些血,脏!”
洛溪松开拿刀的手,单手抱住她的腰,先前的一切好似都是景默的幻影,她还是原来的她,会示弱的她。闷闷的哭泣声传来:“那些东西在我的血中,它们想冲出我的身体,吞噬我的一切。很脏!”
叹一口气,景默放轻语气,“好好,我知道了。我们先处理伤口好不好?”
洛溪没回答,抱着她的手更紧了些。
“先处理一下好吗?”景默轻拍她的背,安慰着。“不听话的你,我不喜欢。”
再怎么说,失血过多还是有生命危险的。对于洛溪的话她还是明白几分的,也或许那不过是她痛苦中的错觉罢了。看来,她有必要给洛溪做一次全身检查。
洛溪闻言,鼻头耸了耸,有些松懈,但还是不松手。两人就这么僵持着,丝毫没有感觉到门外的激动。
“什么?你是说真的?”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左蓝,想起她刚才说的话,心里就一阵后怕。
“洛溪体内的细菌体如同癌变细胞一样,不停的攻击吞噬她的正常细胞。所以她的生体机能开始下降,虽然我们不知道为何是先从视觉开始的,但不可否认的是,到了一定的期限,她就会死亡……明天就是最后一天。”
“虽然洛溪的母亲在她体内放置……x细菌体,也就是一种致人死亡的细菌时用了特殊的保护层,但还是出了意外。”
洛溪盯着她看,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好。”
景默铁青的脸色才缓和了一点,松开她的手腕,手心处凝结了一层鲜血,不是纯粹的红,而是暗红。明明血液还处于新鲜的状态,怎么就变成了暗红?
景默垂眸,布满鲜血的床单此刻也变成暗红。伤口实在是太深,又在流血了,景默暂时放弃探究,转身去拿家里的医药箱。
她们做刑警的,难免会有磕磕碰碰,家里自然必备了药物。
景默走了不过几秒,失血过多的眩晕感笼罩着洛溪,右手无力的撑在床上,空气也似乎变得粘滞沉重。迷迷糊糊间洛溪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脸上是难得一见的慌乱,她终于沉沉的睡去,嘴角挂着满足的笑意。
洛溪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窗外除了寥寥无几微弱灯光再无其他,世界安静了下来。
洛溪动动手腕,一阵刺痛。她皱着眉,右手覆上,伤口处已被包扎好。洛溪勾唇笑笑,这下发觉嘴唇干燥的很,而她又一不小心碰到嘴唇上的伤口,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是刚注入十八号细菌体后,身体就像活生生的剥开,无数不知道是何的东西在体内乱窜、在撕咬。她实在是忍住不了这种忍痛感,生生咬破了自己的嘴唇。不知过了多久,体内的东西才安份了下来,可这还不够,它们怎么可以留在自己的血液中!
景默就睡在她旁边,感觉有人在看自己她便睁开朦胧的双眼,声音低沉而沙哑,却藏不住那份喜悦。
“你醒了?有没有觉得不舒服?有的话就告诉我好吗?不要硬撑,我虽然不能代替你疼,但你疼的时候可以咬我……”
洛溪一下便红了眼眶,为了她这简单的语言。在黑暗中摸索到她的脸,即使看不清她,也要固执的对视。
“小默,我回来了。”
☆、解释
昨天一晚上心急如焚却只等到景默一句:“你们先回去吧。”不甘心的众人第二天一大早就又杀了过来。
洛溪在两点半的时候睡了下来,清晨迷迷糊糊的又醒了一次,只觉得脑袋像浆糊一样粘稠,意识也很模糊。伤口又在隐隐做痛了,可相比之下,身体前所未有的轻松让她心情好了很多,嘴角带着笑般又睡了过去。
“哈~~早啊。”左蓝打着哈欠,揉着带泪的眼,有气无力的打招呼。开玩笑,她昨晚可是守着某人到凌晨的,今天一大早就被吵起来了,能不困吗?
突然好羡慕在客房里熟睡的库克。
“早。”众人心不在焉的回答。
左蓝伸了下懒腰,了然的看着她们,“她没事了,就是失血过多还没醒……吧。”
“失血过多?”乔彬、易朗皱着眉问,眼里的担忧毫不掩饰。
“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输输血什么的。”杨大法医说道。
“失血过多买什么补品好呢?阿胶?红枣?”秦缺、林木自言自语道。
左蓝嘴角抽了下,可为什么她还是好羡慕啊?被人关心的感觉很不赖吧,所以自己才会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景默。左蓝垂眸,只是因为在我最脆弱的时候,你出现了。
“不用了,我已经给她注射过药品了。只不过还真没想到她竟然有自虐倾向。”左蓝眨眨眼,露个了怪异的笑容:“不过,还真的被她误打误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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