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涛倒吸一口冷气,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表情漠然的易贞蝶。
“你说什么?!”呯地一声文涛的拳头砸在了桌子上:“你刚才还说跟安柔然没有什么,你现在就要跟我分手?!”
见易贞蝶低着头没有说话,文涛的怒火更甚至,吼道:“你是不是疯了?你清醒一点!安柔然是个女人,还是个比你整整大十三岁的女人!她完全可以当你阿姨了!你喜欢她?”
整个餐厅的人几乎都扭过头来看着他们。
“你说啊!你是不是喜欢她?”文涛愤怒得原本英俊的脸庞都扭曲了。
“是,我喜欢她。对不起,文涛,我没办法控制自己,我爱上她了。”易贞蝶深深吸了一口气,正面迎上文涛怒目而视的目光,声音不大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什么?你,你,你简直……不知羞耻!”文涛气得一时几乎找不到什么形容词来表达:“我们在一起三年,你今天突然告诉我你喜欢别人了,还是个女人?你,你是不是被她灌了*药了?”
“我不许你这样说她!”一直容忍承受着文涛的怒火的贞蝶眼神中终于闪过一丝怒火:“你怎样说我都可以,但请你不要污蔑她。”
“好啊,好,哈哈哈!”文涛怒极反笑:“你这样维护她,真是感人啊!三年的感情抵不过一两个月的偷情,原因不外乎是因为她有钱有身份有地位,她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一切,而我,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小警察!易贞蝶,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变得让我恶心!”
易贞蝶脸色苍白,声音也有点儿颤抖,然而语气却依旧坚定:“文涛,我曾经以为我们会一直在一起,我们会结婚,会生孩子,会成为最普通不过的一对夫妻。但那只是曾经。也许你说的对,我就是贪图她的一切,我就是这样恶心,势利的一个人,这才是我的本性。早点儿看清楚我不是更好么?不过我再说一遍,我和她现在并没有在一起,我也没有背着你跟她怎样。喜欢她只是我一厢情愿,她说那种话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她又有什么理由会看上我?你信也好,不信也罢,都随你。”
一口气说完心中想说的话,易贞蝶的呼吸也有些急促。她垂眸看着自己面前尚未喝完的果汁,鲜红色的西瓜汁,心里又想起安柔然为她做饭那天,她指尖上的血,那腥甜的滋味……易贞蝶闭上眼睛,脸上是痛苦的神色。对不起,文涛,我真的没有办法不被她吸引,我的心都被她塞满了,满得发胀,胀得快要炸开了。我不知道这是对是错,但我不想骗你,也不想骗自己。
文涛颓然坐回椅子上,呆滞的眼里是受伤的神情。
怎么办,自己一直都提心吊胆的事情果然还是发生了。文涛脑子里回想着贞蝶还是大一新生的时候,自己如何如何地猛烈追求她,甚至曾经站在她宿舍楼下整整站了一个晚上的事。虽然终于把她追到手了,但是她是这样的美丽迷人,自己无时无刻不担心终有一天她会被人从自己手里夺走。三年下来对她发动猛烈进攻的男人至少可以组成一个排了,更不用说那些偷偷追求或者暗恋她的人。可她竟然毫不动摇地跟了自己三年,连自己都觉得奇怪。而等到自己以为她必定是对自己死心塌地的时候,却万万没有想到,她今天会毫不犹豫地,为了一个女人,一个女神级别的女人,跟自己分手。
难道说,自己一直搞错了情敌的方向,易贞蝶原本喜欢的,就是女人?只所以选择自己,只是因为在没有遇到她真正爱的人之前,随便从众多追求者选择的一个过渡?
不,不会的。贞蝶是喜欢自己,爱自己的,她不是同性恋,她喜欢男人,喜欢像我这样英俊强壮的男人,她只是一时被女王的风采迷惑了,毕竟像安柔然那样的人世间少有,吸引力实在太大,不是吗?对,一定是这样!
我要冷静,我一定还有希望让她迷途知返,把她追回来!
文涛在心里梳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之后,决定改变方针策略,不再一味蛮干。他换了一副柔和的脸色和语气,轻轻握住易贞蝶的一只手道:“贞蝶,对不起,我刚才不该那么凶的。我是因为太着急,太害怕失去你。也许我们都需要时间再好好冷静地考虑一下,你说对吗?”
易贞蝶神色还是有些茫然,看了看文涛,将手慢慢抽回:“我是需要好好思考一段时间,我都完全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一切都太乱,太乱……”
文涛气结,原来她要思考的是这个!但他强忍住强烈的嫉妒扭曲地笑道:“或许你只是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太累,产生了一些误会和幻觉,也说不定。”
“误会?幻觉?”是吗?幻觉是不可能,自己对安柔然那么真实的感觉不可能是幻觉。那么误会呢?那倒是有可能的……安导对自己,从来没有过任何明确的表示,除了那天在琴行,我在她的眼睛里看到的那一点不知道是不是爱意的东西……
“可是,文涛,你还不明白吗?不管安导是不是喜欢我,我都已经喜欢她了,我已经变心了啊。”易贞蝶喃喃着,眼神有点儿空洞,像是无处停泊依靠。
作者有话要说:有童鞋说不虐。。。其实这种若即若离也是很折磨的,尤其对于感情比较激烈,又习惯了被动的小蝶来说
第34章 女王的女人
“好了,别太早下结论了。先回去好好休息,分手的事情,等过段时间你考虑清楚了,我们再说,好吗?”
贞蝶犹豫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扶着额头道:“好吧,我现在也确实乱糟糟的。”
唐静惠的了解一点都不错,她就是吃软不吃硬。
文涛坚持要送贞蝶回寝室,两人并肩走在校园林荫道上。
“贞蝶,你还爱我吗?”文涛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这句在心中盘旋已久的话。
“文涛,也许我只是习惯了你。”其实这个问题易贞蝶这段时间自己也在思考。
文涛黯然。
二人经过校园的荷花池旁,从前他们经常并肩在池边散步。两个月前这里还是一大片田田的碧绿荷叶,荷叶中高高挑出许多支美丽纯洁的荷花,蛙声蝉鸣,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而现在,只见满池灰褐色枯萎腐烂的荷叶,和干涸萎缩得好像干尸般的莲蓬,一片肃杀死亡之色。
就像自己和贞蝶的爱情一样,都枯萎死去了吗?
荷花每年都会再开,而自己与贞蝶的爱情,还会再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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