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纪委。赵肆出去投资做生意,别人就得说,这是赵家的关系,一旦出什么事,回回都要把他们查一轮。他们没沾这些,自然查不到什么,就说他们手段厉害。 齐纬自然知道赵依依家里那一团乱。可要说赵肆这种人如果出在她家,早被她爷爷亲自抡棍子从腰打断,管叫他一辈子连门都爬不出去。他们家要是摊上这么个爷爷,直接送乡下地方养老,好吃好喝供着就行,出来兴风作浪,美得你。 她说: 哎,给你透个信儿啊,人家肯这么卖力地替你弟弟办事,你弟弟可是许了人家升官发财的。直说了,那谁一退休,让你把人给提拔上去。人手上那不是录音,那是悄悄的录了相的。
赵依依的脸顿时绿了。 齐纬一脸看好戏地看着她,还送她一句: 该,早让你把那两祸害收拾了。
不管赵依依知情还是不知情,没赵依依的面子,人家可不会替赵四这么忙活。如果出了事,有赵四在上面顶着,他们顶多算个从犯。不出事,这就是个拿捏的把柄。没拘留手续,就敢去抓人,那可是赵四放了话的,尽管去抓人,有事他担着,手续简单,人抓到了自然补办的手续就到了。赵依依都不敢放话说先抓人再补手续,赵四敢,还有人敢干。 当断不断,这次赵依依还是先解释清楚赵肆怎么用她的名义出来招摇惹事的事吧。 她真不知道赵四怎么想的,看着温徵羽到处送礼就想查行贿,齐纬都想呸赵四一脸,她逢年过节的都没少收温徵羽的礼,从茶饼、糕点、螃蟹到温徵羽送的谢礼,她每次收到礼,或多或少都会送些回礼,寄粽子月饼什么的。这次温徵羽过来挑了套怀瑾姑姑的宝石首饰送给她,她送了温徵羽一支价格差不多的玉镯当回礼,这算她受贿么?温徵羽发礼物,或多或少都是心意,别人收了她的礼,也都有回礼,如果人情往来都算受贿,以后亲戚朋友间别往来了。 齐纬那叫一个气。她爷爷寿辰,难得多年不见的老友们聚到一起,赵四给弄这么一出。要是温徵羽真的犯了事,她那被查了那是活该,就算是真的被打了,她也不说什么。赵四这算什么?搅她家寿宴踩他家脸呢。就算踩他家脸,有本事踩到叶泠和连昕脸上,她都服气,算他赵四有本事,欺负一个连还手挣扎都不会的老实孩子,她都替他们姓赵的感到丢人。 她对赵依依说道: 就你家这样,往后咱俩也别往来了。没你家这么做人办事的。赵四那事,连昕和叶泠打他,打错了吗?这要搁我几个哥哥头上,谁敢这么算计我,那不阉了他,我们齐家上下通通改姓龟孙。坑了人家一回不算完,还把人强行弄进去打成脑震荡,土匪都没你家这么恶的。你爷爷还有脸打电话到我家让我们息事宁人。你可别跟我说你上班的单位闹出来的事,你是事后才清楚。
她对着赵依依噼里啪啦地一通骂,当着面翻完脸,然后走人。 谁家都有几个不成器的,连晰还傻呼呼的呢,被他奶奶狠训一顿,打得现在都不敢出去跟经商的那些人有私交往来。自己家纵容出来的祸胎,这会儿来喊自己被连累,鬼扯去吧。 还说什么已经让赵四自首。 齐纬真想骂脏话。赵四这会儿还有往他爷爷那蹦呢,他们家真要有那处置的决心,家里人早动手押到局子里去投案认罪了。他不投案,怕他跑了,拘留手续还没批下来,警察只能加班加点地跟着,警力不要钱啊。 齐纬一肚子火地把气出在鞋跟上,然后不小心就跟推门进来的几个人撞在一起。她正要发火,见到他们的制服,顿时问: 找赵依依?
那几人上下打量眼齐纬。 齐纬立即化身热心好市民,给他们指路: 就在里面,三号卡座,去吧,等着你们的。不谢。
几个人无语地看她一眼,往里面去了。 有人悄声问同事: 这谁呀?
其中一人想了下,说: 这么生气,还这么热心,估计是家属吧。
………… 温徵羽躺在床上,表情透着点迷茫,看起来呆呆的。 叶泠在病床前守着温徵羽,她的心里格外难受。 温徵羽的耳边一直有嗡嗡的耳鸣声响,即使有别的声音她也听不太清楚,她眼前一片模糊,偶尔有个人影飘过,她的头晕得厉害,昏昏沉沉的。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病了,她记得自己被打了,也被按在水里呛了很多水,一会儿睡一会儿醒,后来就又见到了叶泠,之后的事,就不记得了。她想可能是在医院,身边还有人陪着,她猜测是叶泠。她不想说话,也不想动,因为一说话或有动作晃到头,就会头晕得厉害,想吐,又困,睡起来没完没了。 她以前从社会新闻上也会看到类似报道,从论坛和社交软件上也会看到有人出来喊冤鸣不平,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会遇到这种事。可遇到了就是遇到了,就像她落难的时候,有好人会帮她,也有坏人会落井下石趁火打劫一样。即使是司法机关里,也会有好人和坏人。 有一双手握在了她的手上,是叶泠的手,握得紧紧的。 温徵羽握紧叶泠的手,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她就知道叶泠在,也知道叶泠一定会把她保释出去的。她估计她被打的事,叶泠也会知道,然后找那警察的麻烦。 叶泠见到温徵羽握住她手时露出的笑容,顿觉酸楚。她说: 你还笑得出来。
说着,便见温徵羽微微侧头朝她看来,跟着便又是一阵呕吐。她赶紧拿起痰盂接住,给温徵羽顺着背,然后看着温徵羽只呕了些胃酸出来。 温徵羽吃什么吐什么,吃进去立即吐出来,动作幅度稍微大一些也吐。 温徵羽吐完,嗓子难受,半句话都不想说。 之前有人喂她水,可水刚到嘴里,那呛水的异样感涌上来,顿时她便忍不住吐了。 几次之后,没人再喂她水漱口,改成用纸巾给她擦嘴。 温徵羽估计自己应该挺脏的,视线模糊,总是看不清东西,有没有吐到床上或地上都难讲。她头晕得厉害,只能卧床,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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