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床,可那人睡着了;想询问任鸽有没洗澡就盖自己的凉被,可那人睡着了;想质问任鸽到底要摸她的胸摸到什么时候,可那人睡着了。只好——“你自己也有,玩你自己的。”麦苗费了不小力气扳开了任鸽的魔爪,看了一眼任鸽嬉皮笑脸的睡相,恶作剧的把她的爪子放在了她自己的胸前,欣赏了两三秒觉得不错,还拍照留念后才下了床。
洗漱换睡衣时不巧又看到自己的胸,想着被任鸽那般轻薄过,又小女儿般的红了双颊。
任鸽醒来的时候,觉得宿醉的感觉就是头痛欲裂,正在想这是哪儿的时候,却惊见自己似乎在陌生的房间里进行自哔——行为,脸都吓白了。
昨晚有没有喝酒?有;和谁喝的,麦苗、巴基斯坦男和。。李云弟;难道她自己和云弟都改变了性取向,云雨了一番?还是雨云了半场导致自己在这陌生的地方不堪的进行自哔——行为?任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越来越想吐,直到麦苗把门打开,把头伸进来问:“你到底要不要吃早饭。”
原来这是麦苗家,任鸽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趁机四顾了一下麦苗的闺房:不是梦幻公主风、不是地中海蓝蓝的天上马赛克风、不是田园风、这麦苗的卧室怎么能这么像老人,话说她自己在这种地方自哔——还是感到挺羞愧的。
这一天早上,任鸽从各个不同角度迂回的询问麦苗昨晚她睡觉有过什么异样,可麦苗就是装傻充愣更让她惶惶然,觉得麦苗肯定是发现了什么又不好告诉她才会有这样的表现。要不是她收到李云弟的短信,说小说已经发到她的邮箱,请她过目,这一上午的时光她都会沉浸在害羞和依旧害羞当中。
不过收到李云弟的小说并没有让这色即是空的气氛更好一点。当任鸽打开电脑看到word文档里,李云弟那几乎是自传的情感和情欲描写时候,倒抽了两三口凉气。
这玩意儿根本就是比小电影更重口味的东西,包含了体位、天气、更包含了个人的性趣爱好。如果是王宇直或者是李云弟的铁杆粉丝,或者这段时间都在追他们新闻的人,从这小说里能找到无数的蛛丝马迹证明他们在一起大搞特搞过。任鸽不得不打电话给李云弟,告诉他这小说写得太赤裸裸,就算拍成的是无法在国内上映的小电影,都会影响他的演艺生涯。
李云弟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半响,表示小说已经给了任鸽,怎么处理,处理得如何全由任鸽分配。“那就是我人生的一段遗址,或许我和小王永远都没可能再在一起了,但我希望让他看到这个电影的时候,他也能回想起那些我们相爱的那些短暂时光”,李云弟说完这句话,就挂上了电话。
任鸽觉得,这家伙该不会又是去哭了吧。一边弹着肖邦一边哭一边流鼻涕,也只有李云弟做得出来。
在麦苗家的有花有草有蚊子的天台上,任鸽花了两三小时从头到尾通读了这部小说。把麦苗叫到身边,看她好好坐在自己身边之后语重心长的说:“我看了这部小说,确实写得不错。如果靠着李云弟的噱头,无论我们俩拍得多么烂都有可能名利双收。可是,他也算是我的朋友,还是个失恋了的朋友,我不希望他做出让他自己后悔的事情,所以这个本子需要大改特改。力求在抓住小说精髓的同时让人无法把他和王宇直联想在一起,并且最重要的是,我们还要做出一个口碑不错的地下电影。我和你都算是在连小电影界都没扑腾起来的雏鸟,都很想抓住这机会。我拍东西不熟练,准备找一个剧组当助理,当是进修一下拍摄技巧,而你,麦苗同学,要么你好好的找一个人好好的体味一下什么,搞懂情欲是怎么回事,要么熟读各类小电影,不然我就不得不劝你放弃。我们都需要对这本小说负责”她扬了扬她的pad,忽然感到这pad有千斤重。
麦苗专注的看了会儿天上的白云和地上呆望她的任鸽,摇了摇脑袋:“有这个机会我是不会放弃的,我会熟悉每一部小电影。”
“为什么就不能找个人做爱啊。”任鸽有些不明白的问:“这样还能让自己开心,一举两得嘛。”
“不。”麦苗摇了摇头:“我要把我的第一次留给一个特别的人,我想那一个特别的人一定会因此而特别的欢喜。”
“还特别的人一定特别欢喜呢。”任鸽下楼回家的时候喃喃自语,虽然自己也是个处女没啥吐槽的权利,可是麦苗那觉得世界有真爱,谁谁谁都有处女情结的样子让她有些许不爽,谁能笃定麦苗认为的那个特别的人会真的珍惜她,那天然呆真是幼稚得不可理喻。要是又是个天杀的欧阳红一类的人,她看那天然呆会不会哭出来。也不对,人欧阳红不仅手指能力超群,而且还有一大堆拥有可以使唤以至于献爱心。
任鸽很不爽,却明确的表示这无关对“特别的人”的嫉妒。
真的无关嫉妒?只有上天才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两更,说明作者君是靠谱的好同志,明日恢复一更~~~~~~~~~~~
25第 24 章
如果是高考,任鸽在当了大半个月的导演助理后写下的八百字作文的第一句肯定是:曾经有一位很著名的哲人(其实就是沈从文)说过,我摸过许多电影的胶片,看过许多次女明星的不穿衣服的样子,听过许多片场的八卦,却依旧不懂得自己的电影该怎么拍。
她表情沮丧的见麦苗,麦苗说她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与她分享。任鸽玻璃心的要听好消息,麦苗告诉她她对整个故事的初步整改有了想法,既然李云弟把他和王宇直的事情写得那么巨细靡遗,大家都担心观众看了会对号入座,那不如就用他们常用的几个做爱的姿势当做导语,拍三段故事,第一段是一个男孩爱上另一个男孩的,第二段是一个女孩爱上另一个女孩的,最后一个是一个男孩爱上一个女孩的。任鸽觉得这个框架似乎不错,等着麦苗继续讲,麦苗看着任鸽一副希翼的样子,很想用手捏捏她鼻子,却又不得不忍住,又苦恼又不好意思的说:“虽然我看了那么多小电影,她=甚至能用经纬度讲出倭国每一个男优的小鸡鸡的特点,却还是想象不出王宇直和李云弟直接肉搏是什么状况,更写不出一男一女,两男和两女xxoo的内心世界。”
任鸽把铅笔扔在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的咖啡馆中间,大声的鬼吼鬼叫:“这简单啊,我们去找王宇直问问清楚不就行了。”这声音让许多人侧目,不仅是因为王宇直很红,而且在于两个二十来岁的上班族一副粉丝花痴的鬼样,看起来实在是让人唾弃。
而王宇直贵为一代天王,也不是任鸽扔张名片给保安就能见到的。任鸽把手机摁了一圈,才从电话本的备注里想到了一个应该能帮她的人。毕竟在这作为女配在这肉文的岁月里,她的躯壳这些年不仅挥洒了青春、汗水和金钱,虽然酒肉朋友巨多,但能用的还有两个,其中一个叫赵甲,某知名靠附送赠品卖杂志的主编。
关于和他结交的记忆等等细节,还是在任鸽的日记本里给翻捡出来的。
赵甲是一个gay。
在当今的娱乐圈,大家初初见面向来都在冤大头组织的爬梯或者舞会。一般都是矜持的握手,送上名片。酒过三巡之后,就开始自爆姓名、年龄、星座、性取向。要是有人搞不清楚状况的说自己是个纯粹的异性恋都没人搭理。所以在各大网站和娱乐小报上,总是常常出现自称半夜空虚寂寞冷必叫鸡才能度过无情夜的某某纯爷们,在出道初期都是热爱双龙出洞的主。赵甲同学则是其中的gay化集邮爱好者之一,他的人生目标就是:把所有直男都掰弯,让菊花旗在联合国总部的前方迎风飘扬。有人曾经问他,大家都用彩虹旗做同志的代表,你赵甲何苦独创门派要弄个菊花派?赵甲一遇到这话题就会不爽,不爽就会爆炸,爆炸就会骂脏话:“妈个比的,彩虹旗哪儿有我们菊花旗那么大气、典雅还有清热解毒的功效!”
有gay事找赵甲就绝对没问题。深信此言的任鸽勇闯他办公室之后用略带知音体的形容词并自带手机背景音乐的哭诉完李云弟和王宇直感天动地却无法在一起的故事,赵甲在让保安把任鸽扔出去与大明星和大音乐家之间的爱恨情仇之间活活纠结了十五分钟。在听到麦苗偷偷用手机大法播出范玮琪的《到不了》之后,终于忍不住用芬迪的手帕擦完眼角那不断滑落的泪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默默的给几个知名不具的有力人士打了电话,敲定了下午在某会馆王宇直有一个平面媒体的专访后的十五分钟。
“你们可以问他三个问题,但是经纪人有权在旁旁听。”赵甲挂了电话是这么告诉任鸽:“所以,你问他问题的时候注意点,他经纪人不是对他负责,而是直接对他妈负责。还有,最后一个附加条件,如果你们这戏红了,我要唯一的专访独家授权。”
真是每个相同的gay的幸福无外乎有完美的性生活,不同的不幸在于他是偶像而且还是个妈宝。
能见上王宇直对于任鸽来说就是完美的完成了任务。任鸽对着赵甲不住点头后站起来呼出一口气,脑子里全是怎么问王宇直关于他的性爱姿势的问题,就径直往门外走。却是被麦苗抓住,低声对她说:“说谢谢赵主编。”才恍然大悟,忙千恩万谢过赵甲。
赵甲看了她俩几眼,送她们离开的时候对着任鸽说:“你也终于想通要恋爱了,这个女孩儿看起来还不错,你可以别辜负了人家。”
“谁,她?”任鸽指了指跟在旁边的麦苗:“赵主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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