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阶,来到了外面。现在已经是深夜了,夜幕中闪烁着寥寥星辰,左树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望着远处的灯光,脑袋有点沉。
“小姐姐,请你买一支玫瑰花吧。”
脚边一个细如蚊吟的声音传了过来,左树颐有点狐疑地低下头,看到只到自己膝盖的小女孩穿着朴素简陋的衣服,将一支玫瑰花递给自己。
她有点奇怪,这片富人区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小女孩,是偷偷跑进来的还是……?她脑袋昏昏沉沉许是喝多了缘故,也没太深想。
“你怎么会在这里卖花?”
“请您买一支吧,拜托了。”小女孩重复着这样的话,脏兮兮的小脸掩饰不了看见陌生人的惧怕。
外面又是阴冷,左树颐回头望了望别墅里的人群,若是保安看见一定会将对方轰出去的,并且会通知庄园的物管。左树颐想了想只好将她带到门外,翻了翻自己的衣服,晚礼服怎么会有口袋装零钱。
“宝贝,你在这稍等一下,姐姐现在没有钱,我进去拿给你,这花我都买了。”左树颐蹲下腰,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发,她这样说反而并没有让瑟瑟发抖的小女孩安心,而是眼中慢慢积聚着泪水。
“怎么了这是?”左树颐手里握着玫瑰花,一边安抚这个可怜的小家伙,晃了晃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对不起,小姐姐,如果你不去,他们会把我妈妈弄死,对不起……”
女孩泣不成声,听着女孩不住地道歉,左树颐这才察觉不对劲,在她试图站起来时,身后一个手腕有黑色刺青的人硬生生地捂住了她的嘴,女孩的瞳孔里倒映着这个人扭曲的面具。
☆、第66章
作者有话要说: owo来了……
66
血红的夕照, 由玻璃圆顶上方倾泻下来。
已经黯淡下来的天空中唯有几只灰鸟孤独地鸣啼。明明应该热闹非凡的火车站, 此刻却是让人无法理解的杳无人烟。几乎从火车上下来的人们看到这座城市的第一反应就是——
“啊,这个地方真是荒凉的可以。”
车站建筑看起来是政府耗资巨额建造而成的高级建筑,可是却被很少的进往人流而搁置的显得无比浪费, 用五根手指头就能数的出的服务人员,偶尔会有火车停靠在此站下来几个乘客拉着行李箱匆忙地检过票而离开此处。
明明是“天使之城”南区一处(zona sul),里约的富人聚集地, 这个地方却是人少的可怜。这不得不让初来乍到的游客感到惊讶,当然游客们的惊讶也只是暂时的, 他们按行程经过此处停留小段时间,待火车继续开始后继续向南,导游不会让这些外来人进入这里, 因为若是踏入这里,没人能够真正保证他们能安全回家。
这个被南区隔离的区域,白天的安静祥和,晚上又是充满着血腥和强暴。
这里不同于其他的贫民窟一般,为了生存而抢劫偷窃, 当然那些地方即使是偷窃也不至于害人性命。这里的治安“很好”, 不会发生这样谋财的事件, 每个区域都会有专人管辖,像一个庞大组织一般听从于上级。这里每天都会有形形色色甚至各种肤色不同年龄的人种被送至到这里, 为了某些交易。
一辆黑色的suv停靠在火车站出入口,车上的窗户被黑布遮挡着,从外面根本看不出里面的任何情况。随着火车警铃的响起, 一列从北部驶来的火车缓缓进入视线。在乘务人员的安排下,从a03e的出口处,被人搬下了几个巨大的灰色行李箱,从车上立刻下来了几个人,其中一位皱着眉头指挥着这些人小心搬运,明明被各种油墨笔标记着的肮脏箱子,却是非常小心对待着。兴许是有所顾虑,领头的男人上前与乘务人员交谈片刻便将他们强行支走,并用黑色的布盖在了几个行李箱上。
闷热的窒息感已经让她难受地蜷缩在一块,她不知道已经这样过了多久,当她醒来的时候就被关进了这个箱子里,无论她如何敲打撞击这坚硬无比的铁箱都是白费力气。她被关进了这个黑箱子里,没有阳光,连一丝阳光都透不进来。她感到口干舌燥,极度缺水的身体已经发出警报,她连拨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之前嘶喊敲打耗尽了体力,让自己处于这样黑暗密闭空间的人,是那个卖花的小女孩吗,左树颐混乱的大脑此刻无比清楚地意识到,如果她再这样待下去,只有死路一条。她此刻没办法弄明白是谁想陷害自己,但最要紧的就是活下来逃出去。一路上的颠簸和火车鸣笛,她知道她被刻意运往某个地方,她的大脑里已经想到了无数的不好遭遇,她甚至听到不远处有孩子在哭,然后随着一声枪击声,就再也没有那个孩子的哭声了……
这里不是本国,究竟是什么地方!
隔着箱子她听见几个男人操着奇怪腔调的英语,期间不停地会吐露出那些肮脏下流的话。这让她感到无比恶寒和恐惧。一路的颠簸和巨大的不安感支配着她早已虚弱不堪的身体,但她始终用耳钉戳着自己的腿部使自己意识高度清醒。
她不能晕倒,因为她不知道自己醒来之后会是什么样子!
所以当那个负责人打开着个被封闭好久的巨大黑箱之后,发现这个关在里面的亚洲女人腿部流着血之后,凝视着女人好一会儿,不知道那种眼神里是冷酷的算计还是慈悲的犹豫,只是隔了几秒,他挥手示意专门人将这个女人拖出来。她像个牲畜一般被强行拖拽了出来,周遭的白炽灯让她短时间内睁不开眼睛。
她被一个男人用黑布蒙住了眼睛,仅仅能听到周遭有急促的脚步声渐近,来的几个工作人员里有人看见这个从外表看起来就非同一般女子的亚洲人,小声地用着西语嘀咕了几声,像是在再三确认。一个轮廓很深的欧洲人戴上眼镜走了过来,他拿出一张方形照片,那是雇主必须邮寄过来的,他戴着白手套像个神圣的医者轻轻扳过女人的脸,近距离观察比照着。
&e es uro……”
男人感叹了一声,收起了照片,将她脸上的黑布条扯了下来。赫然,她的眼睛瞬间白芒了一片,几秒之后才恢复了视线。当她看清楚周遭状况后,她第一感觉她即将要面临着强暴。
面前的戴眼镜男子看出了她的企图,快她一秒夺走了放在箱子上的拆卸工具刀,并且狠狠地拽过对方的脚踝,将这个可怜的女子按在了地上。
左树颐死死地瞪着按住她胸口的陌生男子,即使是周遭还有很多他们的同伙,她也毫不畏惧地伸出一只手发狠地划破了对方的背脊,硬生生地扯出了一条若隐若现的血痕。
原本斯文的男子第一次被“商品宠物”攻击着生疼,他一只手扯着她的裙摆,另一只手刚要抽对方耳光,就被始终站在一旁看戏的负责人拦住。
“我只是让你验货,不是让你来享乐的。”
对方说着低哑蹩脚的中文,戴着恐怖的面具,让左树颐无法吱声地从下看着他。
验货是什么意思?
刚刚被撞击的晕眩感让她痛苦地捂着头,左树颐张了张嘴,但是发不出一点声音,她已经很久没有喝水,刺痛的喉咙让她连喊呼救的本能都发不了声。
“很显然,格雷医生,你这样吓到她了,我们的客人可是要完整无缺的开始表演,你这样我们可是会赔钱的。”
被称呼为“格雷医生”的男子听到这话后,才碎了一句脏话收了手。看着那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走远之后,左树颐才知道她逃过了被这个变态强暴的危险,但她清醒的意识到她即将面临着更残忍的折磨,这不是普通的地方,这个面具男身上充满着腐尸一般的恶臭味,哪怕是全身都浸着消毒水的气味也掩盖不了,他杀了很多人。
“你似乎还在疑惑这里是什么地方。”
“……”
“很快你就知道了。”负责人低下头看了这个始终保持沉默的女人,他很好奇,几乎所有被运送过来的人种,扯开黑布的一刹那,要么就是拼命呼救,要么便是可怜地哭泣,唯独这个亚洲女人却没有表现出来任何能够挑起看客变态情绪的反应。
或许是因为还没到时候。
男人这样想勾了勾嘴角,用手势示意属下播放了这个房间某个角落正上演的精彩画面。
瞬间,摆放在他们面前的巨大显示屏打开了,房间内进来两个人,一个很瘦弱的一个身形高大的,画面切换,不知何时被抬进来一个印度女子,她被人绑在了椅子上,前面放着摄像机,当她看见摄像机的瞬间崩溃地哭泣哀嚎着,并且一遍遍地求着那个站在一旁的瘦弱男子放过自己,她似乎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随着那个瘦小的男子听着耳麦翻译着那头的命令,这个女子被按倒在地上。
强踢腹部十下,女子蜷缩在地上,痛苦呕吐着。
……
当左树颐听到那个视频里的男子对着打手翻译出“将她的眼睛挖出来”之后,她瞬间发了疯一般喊着“不不不——”,最终让她难以接受的一幕还是发生了,她狼狈地吐了出来,她无法接受那个女人被如此残忍地虐待,那个视频里的女人满脸血肉模糊跪倒在椅子上并且被迫做出难堪的动作。
“现在你知道了吗?”
坐在一旁的面具人适时地关掉了监控器画面,歪过头看着干呕的女人,若有所思。
“我…也会这样。”沉默了许久,她第一次开口。她一直未曾想到这个世界是有这么黑暗,这样脱离于道德的直播的看客都是那些隐匿在世界各国的名流人士,满足他们畸形的兽欲。甚至自己最后也会像那个可怜的白人女人那样,或者更惨。
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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