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到自己的动作可能稍有些不雅观,清咳两声。
“不管你和任锦鹏之间有什么关系,对于我来说都不重要。因为我并不爱他,和他在一起也是因为家人的关系才做出的无奈之举。我们结婚两年,却没有一个孩子,同时放任他肆意的外出鬼混,从这点就能得知我与他的关系可见一斑了吧?宁愿他留在别人那里过夜,都不想看见他出现在自己面前什么的。”
“……如果真的如你所说,为什么不干脆和他离婚,甩掉这个累赘眼不见心不烦呢。”
听到文千竹的回答,席甯安没有太过于吃惊,反倒是镇定自若的将话题继续下去。
这种自己身为情人能心平气和的坐在原配对面与她气氛融洽的交流的机遇实属难得。同时席甯安毫无波动的情绪也令文千竹明白自己眼前这个人和任锦鹏‘厮混’的原因必然也不是因为什么爱情。如果是真正爱着任锦鹏的人,听到自己这番话想必能活活气死,一种占着茅坑不那啥的即视感。
只是转瞬而过的态度,就能让人轻易地了解一切。
这么想想,任锦鹏还真是可怜呢,这份稀薄到完全看不到的同情。
“这个,自然是有我的原因。”
文千竹抬眼凝视着面前人的眼睛。
“而这个原因,我想请你一起帮助我来实现。”
“……此话怎讲?”
“虽然我不清楚你是因为什么契机才和他在一起的,但是如果只是个切实的目的,那么我会在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帮助你了结它。怎样,不考虑一下吗,甯安?”
第四十八章
从一开始,席甯安和任锦鹏在一起的原因,就只是单纯的为了找到一个使自己的生活更加有保障一些的小路。毕竟看着别人将钞票这种东西堆放在面前,总没有人会嫌弃它烫手碍眼,唯恐退让不得的丢弃一地吧。
虽然两人行为亲密,可倘若要是有人将这种关系拉扯到爱情的高度点,便让人打心底里不自觉的好一阵反胃了。她可没曾想过要在这种货色的人身上搭上自己的时间与精力,大家都只不过是怀着什么目的,而碰巧能满足彼此目的的人聚在一起罢了,就像是什么龌龊的小团伙。
席甯安从一开始就明白,在与任锦鹏的关系之中,自己所处的位置。往好听一点的地方说,那就是任锦鹏愿意为美色而挥霍大把不知通过什么渠道而得来的钱财,而自己正巧有条件为他提供一个倾泻消费的渠道,可谓是各取所需,等腻烦了要分开时,也可以说的上是两不相欠。可但凡只要往难听一点的地方讲,自己就不过是披着光鲜亮丽的外表,反倒将脸面与尊严放在金钱之后的可耻骗子而已。
早些时候,和席甯安联系时,她坦言说最近几天自己身体不太舒服,即使是见面也不能有什么‘实质’行为。让任锦鹏自觉无趣,思索一下便发短信给文千竹,谎称自己刚从外面出差回来,路过刚刚开业人气火爆的饭点买了些她应该会爱吃的菜,没有意外的话自己大概会在几个小时后到家。
用缓慢的车速开往小区,在楼下整顿出刚刚在外面工作了许久的疲惫样子,任锦鹏这才拎着几个装着肉食的盒子开门进屋。自玄关扫去,屋中央摆放着几张擦的很干净的木桌,多半是今天也有学生来家里上课。而文千竹正坐在沙发边和谁打着电话。
“今天弄撒墨水的时候我真的手忙脚乱的,看你清理的时候还担心现在的学生都不怎么做家务,会不会清理不掉那个污渍,结果地板瓷砖被你清理的非常干净,连我自己平时做家务也没有信心可以把缝隙中的墨水完全擦掉,真是多亏了你的帮忙。”她笑道,看到任锦鹏从门外进来,连忙兴奋的冲他挥挥手并有礼貌的同电话那端的人道别,并说次日也请她多多帮忙。
任锦鹏在玄关换好鞋子与衣服,走向沙发,伸手将手中的几个盒子放在茶几之上,转身就坐到了沙发之上,伸手揽住文千竹的肩头,歪头就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做出好一副出差多日的丈夫与许久未见的妻子其乐融融小别胜新婚的甜蜜兴奋模样。看到文千竹手中刚刚结束通话的手机,他笑嘻嘻的说道:“怎么?正在和别人打电话吗?是我打扰了你们吧?”
文千竹轻笑着连连摇摇头,将手机在任锦鹏面前摇晃了几下,随即放在了茶几上。
“你不是曾经说过嘛,我一个人在家教学生太辛苦,而你又常常出差,没有时间每天都陪在我身边一起管理家事吗?原本我觉得靠我一个人也可以处理好,但是最近一段时间学生们都越来越调皮,上课秩序没有以前好,经常把墨水甩到地板上,我一个人根本没有时间全都处理好,所以我想了想,就托以前同校的朋友在大学里找了个合适的在校生来帮我一起处理学生这边的问题,权当是个家教的兼职了。
刚好呢,有个孩子对书法很有兴趣,本身也很喜欢做饭打扫之类的杂事,所以今天我就把她约到家里见了个面。聊了一会,我觉得她的确是个很合适的人选,而且手脚也很勤快,所以就决定让她在我上课的时候时不时的来这里帮帮忙,搭把手之类的。刚刚呢,我只是在和她聊下次上课的时间,被打扰什么的,倒是没有。还有这些好吃的,谢谢你了~还刚出差回来就惦记着我。真幸福。”说完,她就顺着沙发往前坐了些,伸手一个个的打开了面前茶几上那几个还隐约飘散着食物香味的盒子,看着里面都有些什么。
“你喜欢就好了。”任锦鹏嘴上说着,心里却对于这个‘在校生’有些奇怪,依着文千竹的性子,必然是能自己处理好的事情绝对不肯请别人踏入家中帮忙,增加别人的负担。之前临近年关时,自己说要请一个钟点工来打扫,被她拒绝,她说钟点工也要赶着年关回家和家人团聚,这个时候叫来无非是耽误人家的火车,非要自己动手不可,现在怎么舍得叫外人来帮忙了?
“那个在校生,是男的还是女的啊?”任锦鹏提高了些音量,冲身旁的文千竹问道。
虽然自己在外面风流惯了,但是任锦鹏对于文千竹却是抱持着过度怀疑的谨慎态度,唯恐自己这送了文千竹无数顶绿帽子的人也被她反扣一个好看新颖又大气的绿帽子。说的态度直白一点就是,典型的只许官洲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不论自己在外如何,那都是用自己的钱找的小三,靠的是自己的能耐。而文千竹,就应该规规矩矩的当一个家庭主妇,如果和哪个来路不明的男人勾搭在一起,那不是丢自己在外面的脸吗。
文千竹倒是没怎么在意任锦鹏的态度,就好像看不出他突然严肃起来的心情,一只手用筷子夹着盒子里的食物,另一只手示意一下自己就放在茶几边上的手机。
“是个小姑娘,还是个蛮漂亮的孩子呢,今天上完课从家里走的时候非要拉着我一起拍一张照片,说是要给同样在找工作的朋友炫耀自己找到个美女老板。刚刚还把照片发给我了来着,你想看的话可以在我聊天记录里找找。”
她的样子,就和自己刚追她的时候一样,性格单纯又丝毫不在自己面前隐藏什么东西,一副从来不知道防范别人的样子。任锦鹏觉得有些跌面子,又有些内疚。就好像自己正在做一件捏造坦荡君子行为污点,旁人百般劝诫却还不肯住口的坏事。可即使脑子里一瞬间闪过的念头是这样想的,他手中的动作也没有停下来,径直点开刚才文千竹使用过的应用。只见页面上果然停留着别人发来的照片。仔细想想,如果不看这照片还好,那只是保留着一份好奇心,毕竟那在校生是个女人,能和文千竹整出什么幺蛾子,可任锦鹏还是选择了错误的决定,这一眼过去,差点吓得他直接把手中的的手机整个丢出去。
只见已经缓冲完毕显示最大状态的照片上,文千竹正微笑着和另一个女人坐在桌前,面前摆着写好的作品。正如文千竹所说,那女人长相很精致,有一些不易近人的高冷感,她同样拿着毛笔,只是纸上写出的字体远不及文千竹的好看,甚至连手指边缘都因为不小心而沾染上了细微的墨水痕迹。不过那个认真得不得了的势头倒是很招人喜欢。
看到照片的一瞬间,任锦鹏顿时觉得自己大脑一阵眩晕。眼前照片中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现在常常和自己一同出入高档消费场所的席甯安。这么说来,这女人曾经是跟自己说想要找一份兼职,来赚一些生活费,当时自己也只是把这话当成了她想要多一些‘零花钱’的暗示,随口说了几句会帮她在同公司比较好的岗位找个工资高又不累的工作敷衍过去。当然这种话也早就在当天两人分开时就忘记了,保质期只有几个小时的客套话罢了。没成想她当时的想法竟然是真的??
不过冷静下来仔细想想,也有可能是文千竹通过什么途径知道了她现在正在和自己厮混的事情,通过这种方式来告诫自己不要再不识趣了??
他的大脑几乎没有时间正常的思考,坐在身边的文千竹倒是丝毫没有介意自己的手机在别人手中呆的时间太过于冗长。视线专心的被桌前几盒美食所吸引住,全然无视正处于当机状态的任锦鹏。
思量再三,在全盘托出并承诺永不再犯与先试探当前状况之下,任锦鹏选择了后者。他小心地开口问道:
“那个,千竹啊,这个人你之前认识吗?”
“恩?”听到这话,拿着筷子的文千竹摇了摇头,一脸的茫然。
“我以前也不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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