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染正忙着秀恩爱,让那些人的眼珠子少往他音宝儿身上瞄,抬眼看到唐凤初,眸光一沉。这个渣男还是找来了!
“刚才见到相熟之人,果然是你!”唐凤初看着白玉染道。
魏华音也抬着头,见他剑眉如刀,面若玉刻,黑金色的深邃眼眸,灼灼英容俊美异常,浑然间透着由内而外的矜贵优雅,凛然气势而内敛。
白玉染见她盯着唐凤初打量,想到她上一世对唐凤初的倾心,心里一慌,立马拽住她的手。
见他又一副她会出轨的样子,魏华音嘴角微抽。她就是觉的眼前这个男子皮相好,多看了一眼。
唐凤初眼看两人的神色动作,深眸微转。
白玉染随口应了声,“哦!我想起来了,你听那个慧悟老和尚讲经的!干啥?要买花?”
唐凤初拱手,“在下唐凤初!”
“哦!不是要买花的!?”白玉染不想认识他了,在尝过如今的幸福滋味之后,他不想以身涉险,更不愿音宝儿再有一点闪失!只要音宝儿和他就在这个镇子里小富即安的生活,那些种种,他都可以抛却!至高的权势,他也不想要!只要音宝儿好好地!
唐凤初微微一笑,“听得公子夫妻的传奇之事,又在寺庙相遇的缘分,想与公子结交一番!”
“没兴趣!不是买花草的,不要在这耽误我家做生意!”白玉染可以放下对他的恨仇和报复,只要他不再来打扰他和音宝儿!
拉着魏华音坐好,把筷子给她,“吃饭!”
想到他说在寺庙还见到一个皮相好被洗脑出家的人,只怕就是这个人。魏华音本就不是热络性子,饭菜在手,就坐在后面吃起来。
唐凤初没想到他行走四方,倒是第一次碰见这样对他不假辞色的人。
一旁的逆风神色有些不好,“主子?”
唐凤初薄唇微扬,“兄台倒是真性情人!”拱了下手,带着下属离开。
白玉染抬眼看着他主仆离开的背影,微松了口气。
“怎么了?”魏华音问他。
白玉染幽幽瞪着她,“他长得没有我好看!不许你看!”
魏华音翻他一眼,眼中却有笑意流过,“吃你的饭!”
“你喂我一口!”白玉染把脸伸过来。
魏华音作势就要拧他。
白玉染眸光流转潋滟,抿嘴笑着低声问,“大庭广众,你真敢那么掐我?”
魏华音顿时脸皮儿发热,毫无威胁感的大眼瞪他,却是看的白玉染笑出声,“眼睛看着好好吃!”
虽然不逢集,但镇上来往的人也不少,大庭广众,魏华音懒的跟他再扯,“吃饭!”
白玉染笑着给她夹菜。
那边于文杰看着两人恩爱甜蜜的样子,忍不住心里怒怨,“大庭广众,伤风败俗!”
于文泽正舀牛肉羹,听见他的话,忍不住皱眉,“二郎!”
对上他警告的目光,于文杰抿着嘴,不再说话。
白玉染目光阴冷的瞥他一眼,摸摸魏华音的头,“我先去学堂了,你晚饭想吃啥?”
“回家做!”魏华音道,不让他老是摸头。
白玉染笑着拿了书去学堂。
入了冬,花木少,而白玉染侍弄的也少,也基本没往上面投啥本钱,卖的不剩几盆,到下晌,魏华音也干脆收了摊儿。
唐凤初主仆饭后路过,看她已经收摊儿,一派卖花随缘,不指望这个赚钱的样子,又想到白玉染还有一身武功,越发觉得这夫妻不一般。
“主子?”逆风看他神情,对白玉染和魏华音起了兴味,低声询问要不要去查一查。
“我们明儿个也来尝尝这家的早饭!”唐凤初说着,收回目光,抬脚离开。
逆风看了眼隔壁的小摊儿,“是!”应了声跟上。
次一天魏华音却没有再出来摆摊儿。
唐凤初已经来了杨柳镇,他在外晃荡几年可不是游山玩水,又想到魏华音见了他,看他那么久,白玉染醋气冲天,入夜就把魏华音揉在怀里,几经折腾,直到她再也受不住,泣声求他,昏睡过去。
临出门,把烫煨上,吃食准备好,大门直接从外面锁上,骑着骡子赶去学堂。
魏华玉见了,问他,“音宝儿不来摆摊儿了?”
“太累了,不摆了。也不逢集,在家里歇着了!”白玉染笑着解释。
看他神清气爽,笑的一脸餍足,魏华玉也蜜里调油过,只家里婆婆管着,从来不敢纵情放肆,想着她们也不缺那半吊钱,招呼他吃早饭。
“我吃过了!”白玉染招呼过,直接去了学堂。
魏华玉笑眯眯的看着。
“玉姑这是笑啥呢?”给孙子买烧饼的陈大娘笑着问。
“一大早的高兴!陈大娘买啥?”魏华玉笑着问。
“两个烧饼!”陈大娘跟她说笑几句。
于文泽看她那么高兴,忍不住也笑了笑。想到他们分家出来,也一直在忙着生意的事,亲热也都是偶尔。看白玉染和魏华音恩爱热乎,便想着他们也偶尔休息一天,不然玉姑就算吃药把身子调养好了,不跟他亲热,也别想指望子嗣的事。
一回头,见于文杰拉着个脸,脸色青了又紫,忍不住皱眉。
来摊上吃早饭的唐凤初主仆,也没见到白玉染和魏华音,倒是有别的看他俊美无寿,气质不凡,坐在小摊儿上吃饭,上来搭讪的。
“算了!走吧!”唐凤初吃完饭早饭,不再在杨柳镇逗留。
于文杰收拾碗筷,看还有人拦着他搭讪,本就心中难受郁结,更是不爽,差点把碗扔在洗碗盆里摔坏。
于文泽看了他一会,等下晌收摊儿,跟魏华玉打了招呼,回家了一趟,跟他娘刘氏说给于文杰说亲的事,“这年节前,也该把二郎的亲事定下来了!他都十六,明年都十七了!成了家,也好安心立业!”
刘氏正在给小儿子跑这事,但看他回家不是看她,却是来催这个,眼神转了转,“是不是魏音姑勾搭二郎了?”
于文泽脸色一沉,“娘!你说的这是啥话!让人听到,亲戚还做不做?又如何看娘!?”
刘氏一脸难看,哼了声,“人家咋看我?不是她非得到二郎跟前转悠的?!这是报复我们当初不愿意让她进门呢!”给二郎提的亲事,他只去看过一回就不愿意,还不是被魏音姑那个小狐媚子给勾搭了?!
“娘!”于文泽气的脸发黑,“之前我就说过,音姑从来没那个想法,玉姑也从来没有!是你和二郎自己多想!现在又说这话,真闹起来脸上好看?娘咋会变成跟那些刻薄嘴毒的一样了?”
他一句刻薄嘴毒,顿时刘氏伤心的直掉眼泪,“我辛苦大半辈子为了你们兄弟俩,你娶了媳妇儿忘了娘!硬是分家去,扔下亲娘不管!现在竟然还说我刻薄嘴毒!?”
于文泽也知道说话重了点,可那话是能说的吗?二郎自己心思多,还怨别人?他好心让他赶紧成了亲,别整天胡思乱想,怨这怨那,倒是被说骂了一顿。
“我说的是不好听,娘还受不了。叫娘的话传出去,外面的人说嘴起来更难听!你不听,我找爹去说!”于文泽转身去找于成仓。
于成仓也是见了解毒后的魏华音一回,别说她都嫁了白玉染,真是嫁到他们家,二郎也守不住那个绝色的姿容的媳妇儿!
听于文泽一说,就点头,“有两家门户相当,条件也差不多的,俩闺女秉性听说也都不错,这就让二郎去相看,哪家好,就把亲事定下来!”
“那就让二郎只干早上,早饭后就让他回家来吧!把亲事定下再说!”于文泽道。
“你们忙的过来就成!”于成仓没有意见。
于文杰看家里催着给他定亲,心里怒怨郁结的难受,想着他也真的不小了,要是不娶亲,还真当他是喜欢魏音姑的!就跟着媒婆去相看。
相看完回来,虽然不想,也忍不住拿来和魏华音作比较。相貌比不了,能耐也比不了!她嫁给白二郎,就一张脸能看,供他去学堂念书,她在那摆摊儿卖那两盆没啥人要的花草,还对他那么好!
魏华音被连着几夜索取,过了几天梦生梦死的日子,不敢不对白玉染好点,黏糊点,再由着他,她这小身板就报废了!
没见唐凤初再逗留杨柳镇,小音宝儿又对他黏糊亲近,白玉染心情大好,逢集的时候就沐休,跟她一块摆摊儿,其余时间就让她留在家里,倒腾染料染布,或者看书悠闲。
魏华音却不是闲得住的性子,清闲可以偶尔享受,但自小的经历让她知道,闲久了就代表没有饭吃。虽然之后富足了,常年养成的习惯,形成的思维却难以改变。
而且如今,他们手里也没钱了,银子都砸在院子和给她解毒用药上面了,最后的那些钱还都买了猪腿做成了火腿,连白玉染的花圃都没有着落,更别说染坊了。
没有他缠着,魏华音思考的时间也多起来。
来钱快的只有打猎,可猎物也不是随时都能有,都能打到的,要卖钱多不过几十两。做本钱却是不够的。
“音姑!音姑!”李氏又在门外叫喊。
“哎!来了!”魏华音应声,忙出来,把钥匙递给她,让她开门。
李氏把门打开,拎着菜和一盒江米糖和甜果子进来给她,“二郎也真是的,他去了学堂,就锁着门!”
魏华音是不出去,才容他锁着门。她要出门,再给她锁门,掐掉他两块肉!
“我不出门,他顺手锁的。”让她进来。
李氏也就是说说,她不出门自然好,不然二郎不在家,她一个人,还有那不三不四的惦记,再把她带坏了,欺负了她,“给你们送些木耳和蘑菇,这江米糖和甜果子是我去你们姥姥家,你三妗子做的,家里也没啥人,你喜欢吃甜的,就多给你拿些!”
魏华音接过来,看东西不少,家里还有怀孕的李红莲,她却往这边送了大半,只怕李红莲满肚子怨气了。
“家里也不断吃食,婆婆不用啥往这边送!”拿了干果给她吃。
李氏笑道,“家里有的,就给你们点!”
魏华音点头,“公公在家吗?”
“找你三舅干活儿去了!”李氏笑着回。
白老大跟白老二还不一样,他是老大,守家,所以管着田地里的活计,农闲了,就干些杂活儿,挣一点补贴。
“爷爷呢?”魏华音又问。
“帮人家砌墙去了!”李氏知道她性子淡冷,不好与人说话,看她主动问询,笑着跟她说谁家的活计,爷爷打土坯多好,这一趟能挣多少钱。
魏华音听着都是几十文钱,想到他们之前卖烟叶的收成都投了寺庙香油钱,跟她说了会话,等白玉染回来,拿了两张图纸给他,“看能不能找个铸铁匠打出来个炉子,爆米花卖!”
白玉染对这个不陌生,想到她烧着炉子,炸米花的架势,那一声声惊雷般的声音,一个大男人的都不敢,她却一脚踩下去。不过前世这个炉子的活计被于家要走了。她却要把炉子给老院,笑着抚向她的小脸,“能打!吃了饭,我们一块过去找爷爷说!”
“嗯。”魏华音应声。
看她把菜都准备好了,白玉染洗手做饭,吃了晚饭,牵着她的手往老院去。
老院这边正吃晚饭,白老大刚赶回来没多会。
看他们俩过来,李氏招呼他们一块吃饭。
“吃了饭过来的,说点事儿。”白玉染搬了凳子,和魏华音在一边坐了。
白方氏看两人坐在一块,男俊女美,烛火照耀的更是养眼好看,就笑道,“过两天你爹生辰,说是不过,但玉莹夫妻肯定会过来,你们也别忘了来,一家人一块吃饭!”
“好!”白玉染应声,把手里剥的南瓜子悄悄给魏华音手里。
李红莲忍不住几次扭头看过去,心里嫉恨不已。
分家之后,大房总共也就剩了六口人,白大郎也常年在外做工,吃饭就不分桌,都坐到一块了。
白方氏抬眼就见李红莲的动作,“你又不想吃了?”
李红莲看着就笑着道,“我闻见弟妹吃的南瓜子,炒的真香呢!”
樊氏前儿个送来的,也攒了不短时间,才攒上一些,加了五香料炒的。
魏华音没有吃零食小吃食的习惯,手里有活儿的时候想不起来,白玉染出来就装了一把,给她剥了吃。
“家里晒的也有,回头你炒了去!”白方氏说她。
李红莲问白玉染,“这南瓜子是二郎在哪买的?”
“音宝儿奶奶炒的。”白玉染不愿意多跟她说话。
李红莲呵呵呵,“看二郎和弟妹的关系真是甜蜜的很呢!之前还华音华音的叫,现在都叫上宝儿了!”心里已经酸的冒水了。
“我大哥对你不好吗?”白玉染反问她。
白大郎除了没有白玉染皙白俊俏,也是浓眉大眼生的俊,就是自小念书不好,只能干活儿务农,风吹日晒,人也不够温柔体贴,和白玉染一比更显的木讷。
李红莲想到他之前对着一身肥肉又丑又黑的魏华音体贴维护,就心里过不去。现在魏华音解毒变美,看白玉染对她温柔体贴,亲密疼爱,更难以接受,扯着嘴角呵呵笑,“你大哥哪有你的本事,只能累死累活的挣那一点小钱,我这十天半月都见不着一面!”
“谁让我娘子好呢!”白玉染挑眉。
李红莲更气的心里郁结,梗阻。
李氏温声劝,“快吃饭吧!南瓜子我明儿个给你炒了。”
白方氏忍不住皱了皱眉,觉的她性子太绵软没用,真要是大分家,他们和不跟大房,她这个当婆婆指定让儿媳妇骑在头上了!想到这,又对李红莲投去一个不满的眼神。
白承祖问起白玉染和魏华音,“你们来是说啥事儿?”
白玉染解释,“华音画了个炉子,可以炸米花,给爷爷和爹找个事情做,比给人砌墙搬砖强点。”
之前就有预感,听这话,白承祖忍不住笑着点头,“那行啊!正好这几个月也都清闲!”
白老大和李氏也都笑起来,很是高兴。
白方氏问,“打个炉子得多少钱?家里现在可没有啥本钱了!”
白玉染看向魏华音,让她说。
明明就是他的钱,非要让她说,魏华音见都看着她,开口解释,“先从我们这拿吧!也要不了多少,明儿个白玉染沐休,让他去问问。前面爷爷和公公可以下乡到村里揽生意,谁家要炸米花,可以自己拿米来炸。”
听是拿她们的银子,白承祖一时没有说话。可家里也确实没啥钱了,要打个炉子,估计也得个好几两银子。
“你不是还念着书要科考,你们手里钱还多吗?”白方氏问。
“够。”魏华音回她。
白方氏应了声,“那就行!你们想着家里,也是你们孝顺。家里虽然不至于吃不饱,真要没啥进项,也给你们拖后腿!”
李红莲本就明显察觉,婆婆偏心,她们明明有菜吃,还时不时送过去,有了吃食,不是先给她,竟然拿了大半过去给她们!连老婆子这个刻薄的也偏心她们了!这给点好处,只怕几个好家伙心里更没有他们夫妻了!
“不知道这炸米花能卖多少钱?几天能挣回本啊?我听说柳家在县城开的早点铺子,一天进账好几两银子呢!”她斜着眼看着魏华音。
------题外话------
(>人<;)对不起~晚鸟!卡死我了,全身还疼。私教果然不是我等柔弱身躯可以承受的,我今天就不去了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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