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华音不知道石幽兰什么心理,别人的糖葫芦,正嗦着,已经沾满了口水,竟然看着还有食欲!
白玉染皱着眉,拉她进去坐好,把大氅给她包上,靠枕放好。
回礼放在脚边,小桌拉出来,拿出各样小吃食放在格子里。
顾大流赶着车,直接回家。
今年染坊和布庄算是挣了钱,魏华音准备多在火腿上投一些,回到家继续忙活制作火腿。
直到做足两百条。
去年做的火腿也开始对外出售,之前说好放在柳满仓的铺子里,结果还没有往处拿,就被得到消息的人给买光了。
魏华音和魏多银,魏小贵三个人坐在一块算账分钱。魏华音出技术,三人各出一百两,分成了四份,魏华音占一半,魏多银和魏小贵两人平分一半。
这次还卖了两个前年做的老火腿。
老火腿不算魏多银和魏小贵的。两人去年加进来的。
七十个火腿,很多都是带生意,没要高价儿,一个卖了二十六两,一千八百二十两银子,分成四份,魏多银和魏小贵每个人都拿到了四百五十五两。
魏华音自己分了九百一十两,加上两个老火腿的钱,差了十两不到一千整数。
“再追加一批猪腿吧!明年肯定要多卖些!”魏华音数完钱,很高兴。
魏多银和魏小贵也是难耐兴奋,听她说再追加火腿,也是满身干劲儿,“那我们把零头留着,一人投四百两进去!”
但是这么一算钱,也只能再加五十个。猪腿价钱可观,盐和配料也是大头。
“音姑姑多出点钱,多占一份!”魏多银看着魏华音说到。
魏华音刚才也是太兴奋了,算算家里的钱,要留本钱,染坊和布庄要有流动资金,而且明年开春,田庄上也要大动,就按捺住了再追加做火腿的想法,“还是留些钱在手里流通吧!”
魏小贵笑起来,“音姑姑说得对!总得给快出世的小弟留些银钱!”
他们都很熟了,说话也没太多顾忌的,魏多银笑着问,“音姑姑!你老实说,是不是外面又置办产业了?”
“是买了个小田庄!明年要种棉花,要养螃蟹!”魏华音笑道。
俩人在外学了不少,也长了很多见识,知道再小的田庄也是好几百亩上千亩地的,都敬佩的两眼闪光。他们要不是跟着音姑姑,也赚不到这么多钱!说不定还在哪个犄角旮旯跟人学个几年不出师的小手艺呢!
知道她明年春播的时候需要投入的钱不少,火腿就做二百五十个。
听火腿卖了那么多钱,两家也都兴奋的不行,又感激的不行。魏嫂子已经开始熬夜绣百子包被了。小贵娘也开始绣小衣裳,让她婆婆做小孩子穿的虎头鞋猫头鞋。
魏华音预产期赶在二月底三月初,就照着那个时节小婴儿穿的做。
樊氏见了魏嫂子在做绣活儿,那绣的一群小孩子,就猜到了是文王百子的绣样儿,魏多金虽然定亲了,但还没有娶,也还用不着这个。肯定是给音姑的!
又看忙着筹备翠姑出嫁,置办陪嫁的张氏,还打着布庄的主意,低价买了不少布匹还不太满足,想再压低价钱的样子,忍不住叹气。外人没有亲情血缘在这,反而更知道感激报答!
翠姑不同于别人,她出嫁,亲事都是魏华音撮的,给她添箱的东西也早就准备好了。明面上两套衣裳,两匹布,一套银鎏金镶玉的六件套头面,一对珍珠手串。私下给了五十两银子压箱底。
入了腊月,张景轩就赶回来了,筹办婚宴事宜。
魏大郎和媳妇儿何容艳也赶了回来,给妹妹送嫁。
张氏这会倒是精明达理了,让他们带上礼,和外面拿回来的土产,领着他们来顾家村走亲戚。
“大郎和容艳一早回来听说音姑坐胎不稳,之前都一直躺在床上保胎,这急忙忙的就拿着带回来的东西来看你了!这些东西,都是他们从外地带回来的!你常常咋样!?”张氏笑容亲切的跟魏华音说话。
魏大郎也是愣了好半天,不敢认,“只在信里听音姑解了毒,大变样,变的又白又美,姿容绝色了!没想到竟然像天仙一样了!”
何容艳听的脸色一变,忍不住皱了下眉,笑着说话,“我也看堂妹像天仙呢!都不敢认了!”
魏大郎听她说话,知道她平素最爱吃醋计较,也皱了皱眉,继续跟魏华音说话,“以前还当音姑是伙食好,没想到竟然是中毒!我听到消息的时候,就想回来给你讨个公道!不过倒是那毒妇先遭了报应!当真是天网恢恢,作恶就逃不过法网!”
白玉染心里冷呵,马后炮!
魏华音面上笑着,陪坐着说话。
看快到晌午了,张氏没有走的意思,又安排下去饭菜。
张氏脸上的笑意就更深了,给何容艳使个眼色,让她和魏华音说些体己话儿。
何容艳却是看着魏华音这般姿容绝色心里很不舒服,尤其是魏大郎直接看愣了,张口就夸她是天仙!天仙还不照样被男人其!
不过想到张氏说的话,魏华音带发财了谁家谁家。他们常年在外,钱没挣多少,她也没有人照顾,怀个孩子还掉了,到现在都没有一点动静。要是能留在家里做个生意,或者相公管个啥事,就不用往外跑,也能挣的不少。她也能安心调养一下身子,怀个孩子!
就跟魏华音说起自己小产的孩子,“听你吃了不少药,还卧床保胎,这个苦这个罪,我是最能理解的了!我就是没听大夫的话,好好卧床保胎,结果小产了!四个多月,都已经能看出是个男娃儿了!我也因此损伤了身子,调养了大半年!钱也造败干了!药吃了一回又一回,连出的汗都是药味儿!”
白玉染听她讲小产的事,脸色已经拉了下来,“快过年了,又赶上翠姑出嫁,音宝儿这几天心情还算好!你们说点高兴的吧!”
何容艳眼神有些尴尬难看的看他,这个白玉染长得一脸俊俏,却是为人事都不会?他们来者是客,又没说啥不能说的,他竟然直接打断,还提意见?
魏大郎却笑着忙转移了话题,“行了!大过年的,你在音姑面前提那个干啥!”
何容艳被他说了,心里更觉得不舒服。
张氏还想再哭哭穷,不过又想,魏华音对翠姑是挺不错,那就到时候让翠姑来说,她肯定答应!就笑着岔开了话题,说起翠姑出嫁的事儿,“给她置办嫁妆,我也是尽到全力了!这门亲事也多亏了音姑撮合帮忙!”
魏华音笑笑不语。
吃饭时,看白玉染亲密的坐在魏华音旁边,给她夹菜,剔骨头,剔鱼刺,盛汤,加饭,简直比伺候小姐吃饭的丫鬟婆子还体贴入微,而且透着浓浓的甜蜜和宠溺。
何容艳看的有些眼睛直,忍不住看向魏大郎。相公虽然对她也算不错,可从来没有这魏音姑的相公这样对待她,宠爱她的!
魏大郎看她那神情,心里暗道不好。刚才看见白玉染如此毫不避讳外人,服侍魏华音吃饭,他已经眼皮子跳了。看见别人这样,她指定回去也给他个脸色,让他也做到!
张氏是和魏华音白玉染一块吃过不少饭,两人从一开始就这样,白玉染一直都贴着魏华音,夹菜剔骨头,剥虾剥鱼刺。更何况她现在怀着身孕,之前又坐胎不稳,更紧张她,把她当个少奶奶伺候也是没啥奇怪了!
张口问起沈风息,“那个沈公子,啥时候再来?也给容艳瞧瞧,她这身子骨自从上次之后就有些弱了!”
“这个并不知晓,药王谷向来神秘,这位少谷主更是来无影去无踪的!”魏华音回她。
张氏就问,“能不能给他送个信?”
“你们可以自己去药王谷!”魏华音看她异想天开,直接掐灭她的念头。
张氏听的就熄了想法,“不过,你们和那沈公子关系好,你生产的时候,也会再请一次吧!?”到时候他们就正好趁着了!
“有顾大夫和卫大夫在就行了!”魏华音并没有那个打算。她现在的情况不错,每次数心跳,跟孩子翻身摸胎动,还挺活泼一个小丫头!
“那我们也找顾大夫看看吧!他不是跟着沈公子学了点医术的!肯定也学了有用的!”张氏作罢。
饭后白玉染都会陪着魏华音静静的去散步。让祝妈妈招呼她们吃果子喝茶。
何容艳已经满脸酸气,幽怨的眼神直盯魏大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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