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染估算着时间,魏华音刚到老家,这边就有人上报新稻米培育的事,要全国推广,要给他们论功行赏!就猜到家里的稻田肯定出事了!否则这些人不会这么明目张胆来报功抢功!
“马上去查这个汪县令是谁的人!”叫来陈瑜的吩咐。
“是!主子!”陈瑜领命,迅速下去。
白玉染又叫来侯真吩咐一通应对之策,立马回了书房给魏华音写信。她一年又一年的泡在庄子上,那些新稻米倾注了她多少心血,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此时看到稻田被毁,她还不知道心里怎样难受!他又不在,只怕连眼泪都会强忍住不流下来!
让她收到信,放下家里的事儿,直接回京。这件事情交给他来处理!
魏华音收到信没有听他的立马回京,继续留下来,收集证据,她辛苦几年,不能让唐凤初那种人抢了!到后面还要她出力!甄家也不行!
他们两个,敢抢她的,那她就要让他们知道,这烫手的山芋,不是他们能接得住的!!
不是第一年种,还有之前种棉花的基础在,虽然庄子上的稻田全被烧了,但要证明证实,根本不难!她有绝对的实力!
“夫人!都收集了!我们可以回京了!再耽搁,那些人连封赏都拿走了!”春喜又检查一遍,催促回京。她也怕有人突然来暗杀什么的。
“没有那么快!朝廷不查证之后,也不会贸然就封赏!”魏华音说她。白三郎拿着扳指早早就进了京,就是想要在春闱之前让仁宣帝认下他,如此他春闱也能得个好名次!白家等了那么久,就是朝中在查证是否属实。
春喜咽了下气,“那我们啥时候走?”她怕夫人一个心血来潮,要自己去查。那太危险了!
“再等两天。”魏华音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完,还要等白玉染在京城查出来的情况,看她在家里能不能解决一些。
亩产五百斤的稻米,在朝中引起了轩然大波。尤其是去年北方连续干旱,几乎颗粒无收,多少百姓流离失所,来京城逃难的就有数万人,各地官府上报的也都不少。
又加上和北辽开战,物资紧缺,也是导致后期停在收复燕云十三州的地方。
真要是有亩产五百斤的稻米,那整个南晋所有种植稻米的地方全部种上,一年的产量比以往两年之多,要不了几年,国富民强指日可待!
仁宣帝高兴过后,心里是有些疑惑的。因为他和白玉染一起打仗的三个月,说到难民饿死的时候,听他透漏过魏华音在培育新稻米了。
早朝时看众位大臣都在讨论,白玉染安静的站着,基本不参与。说到要给种出杂交新稻米的封赏,他也没有什么反应,下朝也没有求见证明。
再次早朝,仁宣帝直接提名,“白玉染!此事你这个户部侍郎,如何看待?”
户部左右侍郎,分管疆土、田地、户籍、赋税、俸饷、财政等事宜。白玉染负责分管的是疆土和田地,户籍。司农之事。
白玉染出列行礼,“回皇上!稻米提产于国于民都是利在千秋之事,也是微臣一直心中所愿之事!至于封赏,还请皇上查证无错之后再行封赏!如若欺君,可是灭门之罪!”
“白侍郎这是不想我们南晋国百姓吃饱饭了?好不容易有人有如此之能,如此之功,你却直指他们欺君?”甄泰冷笑。
随后立马十几道声音符合他,暗讽白玉染根本不配做户部侍郎,还分管疆土,田地的重任!
“白爱卿此话何意啊?难道你不为我朝能研发出高产稻米而高兴吗?”仁宣帝明知故问。
“微臣自然高兴!只是就微臣所知,新稻米研究早已经有数年之久,且成效甚微,并不达标,从未推出。所以微臣对此事才有感发!”白玉染看他紧逼,眼中闪过冷笑。
左相刘伯骥出声,“白大人是否了解其中内情?也与我们知晓是否真的有人冒功!”
“三个村子,几十户人家,辛劳种植培育出的,左相大人张口有人冒功,不怕这滔天罪责下来,上百条人命冤死!?他们虽然无权无势,可我们为官者,就是他们的父母!理当为他们负责!皇上一向爱民如子,只怕听了这话,也心中不悦了吧!”甄泰看到他又帮白玉染说话,站出来就怼。
刘伯骥呵呵笑,“右相误会!本官也是想要知道内情真相!尚若有人辛劳几载春秋,却被人冒功,岂非让真正的功臣寒心?让这为民造福的新稻米蒙羞?此事亦是流传青史之功,又让百姓和后世如何看待我朝?”
“左相大人言之有理!若是有人冒功,这数年研究才有此番效益,若让无功之人冒功,那之后的新稻米,可还种的出?”大理寺卿也站出来说话。
朝中那些官员看有人支持白玉染的空口白话,也都纷纷发声,支持报功的百姓和那汪县令。认为白玉染才是搅弄风云,想要冒功之人!
仁宣帝派去调查的人也很快回朝,不仅有种植过程,还有每日晴雨表,育苗过程,和培育过程,同样说是已经几年了。
魏华音所收集的证据,除了专业性的,都和他们相同,不过是记载宁安县的晴雨表。
等她一行人赶到京城时,另一路人马以汪县令为首着,带着几十个庄户人,拉着新收的稻米已经提前到了。
京中已经有大波议论,有人混在里面带头声讨,“高产新稻米是人家老百姓勤劳辛苦一年的成果!是穷苦老百姓的希望!白玉染和魏华音做着生意,当着官,干啥非要抢人家穷苦老农民的功劳!?”
“就是!这两年她们的功劳还不够大吗?一上来就各种功劳功劳!之前是救驾之功,现在还想抢人老农民的劳动成果!太不要脸了!!”
“还要给人家盖上个欺君之罪的大帽子呢!要是诬陷成功,那几十条人命啊!”
“啥叫几十条人命?欺君之罪可是要灭门了!那几十家的人,都得死!血流成河!血流成河啊!”
祝妈妈快步进了书房,“夫人!小斑马在外看见了柳家的人!有柳氏,还有柳老二!”
魏华音挑起眉,“他们在领功之列里?”
“之前太后薨了,皇上大赦天下之后,本以为柳氏要回家搞事坏事儿。见她们家倒是没敢跳脚嘚瑟,也没让人一直盯着她们,现在倒是让他们搞出这个事来!要是他们扯之前的事,对咱们更不利了!”祝妈妈担忧道。
魏华音冷笑,“派去盯着的人怕早就被收买了,他们早有预谋。”
“夫人!穿这个怎么样?”春喜再给她挑衣服,她要进宫觐见皇后。
魏华音看了下,灰蓝色配了粉调,看上去沉稳舒适,点头,“头梳简单点!”
春喜应声,给她更衣。
祝妈妈看她镇定从容,上来拿了梳子给她梳头。
绵绵趴在门口,“娘!那些果子我们一颗也不能吃吗?”
魏华音看到她露出的小脑袋,神色温柔,笑道,“等娘亲回来,再给你们吃!”
“好吧!也不是我想吃!主要是弟弟和小妹她们要吃的!”绵绵不好意思的嘿嘿解释。
魏华音梳妆好,让人带着保温箱进宫。
她人还没到京城,就让白玉染帮她递给了牌子,要觐见皇后了。
甄晗月虽然塞进了皇后娘家,但皇后冷眼旁观,刘伯骥一派明显看重白玉染,她们又与药王谷那么要好,白玉染实力也不容小觑。收到魏华音的牌子,当即就准了。
“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魏华音恭敬的见礼。
“快免礼!”皇后含笑着伸手,又吩咐宫女,“给白夫人赐座!”
一个大宫女搬来圆凳放下。
“谢娘娘!”魏华音谢恩坐下,有话直说,“臣妾此次回乡,家中园子里的果子正是熟了,特意挑了些成色好的来给娘娘品尝!”
“这个季节,江南水果多,本宫倒是心向往之!”皇后笑着道。
魏华音看几个小太监把保温箱抬进来,起身上去打开,“嬷嬷可以让人洗一些来,请娘娘尝尝,可有不一样的!”
保温箱打开,皇后满脸惊诧明显,“这是.......”
不是别人,正是只生长在药王谷特殊地形,素有圣果的贡品,月华果,碧青果和乳清果。
“这是你们家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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