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觉 - 分卷阅读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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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哪见过,心想大概是律师,也不以为意。

    白秋实一进门,就犹如回归罪案现场一般,脸色刷地变成惨灰,不由自主抓紧了乔四,简直到十指相扣的地步。乔四不用对方招呼,便径自在对面坐下,让白秋实坐在自己身边,半搂著他。

    反正已经被当成是白秋实的长辈,他行事也一贯老派,便心安理得地把白秋实像小兔子一样护在怀里。

    坐好之後,双方只是相互对视,打量,只除了白秋实根本不敢抬头。乔四并不说话,真正占了上风的人都是沉得住气,这种时候他不需要先发制人。

    果然还是段衡先开口:“上次的事,真的非常的抱歉。对於这件事给白先生你带来的伤害,我们愿意承担一切责任。不知道提出来的赔偿,你们能否接受。”

    乔四转头对著白秋实,温和道:“你觉得呢?”

    白秋实紧张坏了,他印象里的罪犯凶神恶煞,只觉得这碰面会是下龙潭入虎穴,凶险万分。而现在却是如此一派诚恳的祥和气氛,这简直平和得太可怕了。

    他本来就是好说话到有点糊涂的个性,只要对方有诚意,他纵然吃亏,也不会僵持著不让步。

    而对方竟然如此和颜悦色,悔恨万千,赔钱又道歉,十二万分的诚恳。到这地步他就只能赶紧点点头。

    “白先生,我知道我们让你不舒服了。如果你想离开的话,随时都可以,”段衡还是那种温柔的神情,“楼下有贵宾室,你可以去喝点东西,做个按摩,对心情放松有好处。我会让人陪你去,所有的服务对你都是敞开的。”

    白秋实在这如坐针毡,若能早些出这屋子,无论去那里都是求之不得。听段衡这麽说,就用眼神向乔四询问,得到许可,便赶紧站起身,慌里慌张地告辞,从这噩梦里逃出去了。

    乔四目送他离开,又转头,看著桌子後面的青年,补充道:“刚才那些,我觉得还不够。我要你现在写一张字据,声明以後绝不对他有任何肢体以及言语上的骚扰,签名盖章,加指印。”

    段衡倒也大度,笑笑道:“可以。”

    待取好纸笔,他突然又说:“等一下,这是指,在他不愿意的情况下吧?”

    乔四看著他,他又是一笑:“如果秋实并不反对,我想,以上行为应该不在限制之内。”

    乔四淡淡地:“你想太多了。”

    段衡笑道:“说得也是。不过这一点我还是要在条款里标明。就让它顺其自然,如何?我会尊重秋实的一切意愿。而至於乔先生你,最好也该尊重秋实,不要从中干扰。”

    他叫过他四爷,乔轼,甜蜜之时什麽样的爱称也有过,而现在只成了乔先生。

    乔四看他低下头,额头和鼻梁的弧度,还有翘起的睫毛。那修长有力的手指握住笔,行云流水地写了一份声明,而後落款,盖了私章,又将麽指沾了一层红色,稳稳按上去。

    他的字体还是一如既往的清丽风流。只是“致乔轼”这三字,他大概再也不会写得出来了。

    “钱会即刻划到你们账上。这自然不足以弥补损失,只是聊表歉意。以後还有什麽需要的地方,尽管来找我,一定尽力为你们办妥。”

    乔四将纸张折好,收进怀里,朝他点了点头。

    段衡又微微一笑:“如果乔先生不介意的话,我已经安排了晚餐,当然,只有你陪著秋实,我不会打扰。”

    乔四一贯是理所当然的享乐主义。有伺候周到的丰盛晚宴等著,没有拒绝的道理。他和白秋实一起,安然享受了指法曼妙的按摩,待到全身放松,亦是饥肠辘辘之时,便被带到餐厅入座。菜单已然安排好了,不用他们再费心,丰盛菜色便逐道送上。

    白秋实吃得很忐忑,不时东张西望:“不用我们付钱吗?这样没关系吗?”

    乔四平静地:“你应得的。”

    因为受过伤害而得到补偿,是再合理不过的事。

    他後来为白秋实谈下来的赔偿金额之大,基本算得上是敲诈,足够白秋实下半生衣食无忧了。这算他的功劳。而至於额外多出来的东西,比如这晚餐,就是他在沾白秋实的光。

    要他客观冷静地来看,段衡如此的体贴周全和好说话,倒像是对白秋实动了真心。

    这结论一出来,他胸口就猛然一跳,以至於他不由伸手摸了一下。

    段衡还活著,已经忘了他,也一见锺情地爱上别人,还是个温柔可爱的老实人。这固然是很好的。

    只是只有他一个人还在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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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俺突然想起……

    四爷的连载是不是都已经快要满周年了orz……

    乔四爷的坑--错觉(50)

    白秋实歇了那几天,又打起精神回去上班了。这天他从酒店回来,又是迷茫又是高兴的:“四爷,我换部门了。”

    “哦?”

    “上面调我去做采购……”

    都都知道采购部是个油水多的部门,没有几分活络心思的,压根争不到这类肥差。这调动又远不如直接升职成为主管或经理那麽突兀,招人排挤,更不会让目前还无法胜任管理职位的白秋实为难。

    这麽体贴的调动是因何而来的,不言自明。

    白秋实高高兴兴的:“这样好像收入有涨呢,也不用老上夜班了。等发了薪水,我去给你买那个手杖,走路很好用呢……”

    乔四摸摸他的头。

    隔了几天,白秋实晚上回来又向他汇报:“那个段衡,他今天请我吃饭。”

    乔四现在养了一缸金鱼,正仔细地数著看数目有无缺失,听白秋实这麽说,便说:“你去了吗?”

    “嗯,我们是在电梯里遇到,他说为了表示歉意,要吃一顿饭,就直接拉我去餐厅,所以……”

    乔四“嗯”了一声,皱眉道:“他没对你做什麽吧?”

    白秋实摇摇头:“没有的。”

    乔四放缓脸色,点一点头,又说:“以後他约你,一定要先问过我才能答应,知道吗?”

    “好,我记得了,”白秋实对他的顺从是无条件的,“四爷,我打包了东西,这兔腿烤得特别好吃。本来留了两个带回来,但那人说可以另外叫一份,一共就有八个了。你看,还是热的呢。”

    男人把外带纸袋打开,坐下来高高兴兴地期待乔四吃。锡箔包著的兔腿果然香气漫溢,白秋实无论什麽时候倒都是记挂著他。

    乔四并不很爱在晚饭时间过後吃肉食,但还是享用了这份爱心。

    晚上又是两人一起躺在床上睡觉,乔四素来喜欢有人暖床,而白秋实也自发地就和他很亲近,除了随他使唤,任劳任怨之外,对他也完全不设防。

    为此乔四感觉奇妙。以往从未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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