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一招,陈靖转身就跑,发足狂奔。
虽然他能打能抗,但也只限于对方的武器不是利器。
就比如今天中午那伙人,他们拿的家伙是铁棍、钢条,这一类武器并不锋利,多挨几下也不至于要命。
而现在这伙人,不少都拿着砍刀,这分明是要往死里干。
陈靖可不认为自己这一身“气功”可以挡得住锋利的刀子。
在双拳难敌四手之下,一旦打起来,多多少少会挨上几刀的。
所以,在这种情形之下,最好的办法就是跑路。
“看来,是真的要学点格斗技巧才行,若有空手入白刃的功夫,这十几个人也会不在话下。”
陈靖跑的飞快,在【白鹤吐息法】运转之后,他的身体重要都要比平常轻便很多。
这一跑起来,简直可以媲美一个短跑运动员。
众所周知,100米田径短跑的世界纪录保持者,一直是博尔特在2009年柏林田径锦标赛上创下的9秒58的记录。
至今都没人被打破。
而陈靖此时跑起来的速度,怕也是不亚于博尔特。
那十多个混子追在后面,吼着喊着。
却从最开始的间隔两三米,追着追着,间隔变成了五六米、七八米、十几米,追了半条街后,他们都看不到陈靖人影了。
赌场所在的那个厂房顶楼,狗哥拿着手机正在跟王耀华通话。
之前陈靖刚走的时候,他这个电话就接通了。
跟王耀华稍微讲了一下之后,王耀华很不开心。
他接连让人给自己办事,却接连都办不好。
情绪非常差。
当时王耀华就很生硬地对他说:“阿狗,你可是我扶起来的,平常我也没让你做过什么事,可这次只是让你做这么点事,你就给办成这样?”
要说他跟阿狗的关系,的确是有一层扶持的关系存在。
阿狗原本只是个普通的混子头目,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一年到头也混不到几个钱的那种。
后来认识了王耀华,王耀华就扶了他一把。
给他资金支持,然后他就参股了这个赌场,自己也搞起了放贷生意。
几年下来,也混得越来越好了。
所以,有这么一层关系在,阿狗对于王耀华还算是有一份感恩之念的。
这才听从王耀华的,设计了一个局,想把陈靖套进来。
“王大少,话别这么说嘛,这小子的确也有点手段。本来计划进行得很顺利,他只要一直借我的钱,那他就绝对完蛋,可关键是他赢了。好几个赌场老手都被他忽悠了,所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再加上,赌场可不是我管的,毕竟我只是个参股人,若在赌场玩手段,其他几个老大会有意见,所以,也只能作罢了。”
“我不管,反正我不想再看到那小子,你无论用什么办法,也得给我弄他一顿。”电话里王耀华暴躁地说。
阿狗听他这么一说,就开玩笑说:“既然王大少你这么讨厌这小子,那我干脆让小弟剁了他算了?”
“那就剁啊!”王耀华直接答应。
“行,既然你让剁,那我这就让人剁了他。”阿狗挂断电话后,就招呼了一些看场子的小弟。
只随便一吩咐,这些下手没轻重的小弟就拎着家伙,说干就干,从后门就出去了。
于是,也就有了刚刚那一幕。
动手的时候,阿狗也上了那厂房的顶楼,在远远观看着。
这要换成以前,他也不敢杀人。
可自从有钱了之后,他各方面都很膨胀,感觉只要有钱,基本上什么事都能摆平。
就算陈靖这小子真的被剁了,他这边只需给点钱让动手的小弟跑路就行。
西城这边黑灯瞎火的,动完了手,鬼知道是谁做的?
可是,他看着看着,只见到那个叫陈靖的小子只交手了一个回合,居然撒腿就跑了。
那些悍猛的小弟持械追杀,恁是连影子都撵不上。
追了半条街,连人都给追丢了。
约莫20分钟后,那群小弟回来了,一个个都气喘吁吁的。
“你们怎么这么没用?这么多人,拦他一个都拦不住?”阿狗很失望这些小弟的表现。
“狗哥……”小弟在喘气:“那小子跑太快了,跟兔子一样,追不上啊。”
“是啊狗哥,我都已经拼命追了,可是连他影子都撵不上。这小子搞不好是个跑马拉松的。”
说话之间,这工厂附近来了几辆车。也因光线不太好,不怎么看得清是什么车。
也直到从这些车里,跑出来好一票人在接近工厂门口那盏挂灯的时候。阿狗这边因为站得高的缘故,这才看到那竟是一群穿着威严制服的人。
“妈得,是警察!”
门口看门的小弟因为无聊还在玩手游,居然都没反应过来。
等他们觉察到想跑的时候,几个年轻的警察神勇地扑上去,就将他们给逮住了。
接着,就有警察将门推开,进来了。
阿狗看到这里,心知不妙,立刻让小弟下去报信,而他自己也先走一步,从后门开溜了。
……
陈靖顺着大路先是快跑,接着慢跑。
不多时,他就来到明水江边了。
明阳市之所以叫明阳市,那是因为这个市里流过了两条河。
一条叫明水江,一条叫阳水江。
阳水江沿岸那一片,地势平坦,有天然优势,所以开发得很早。如今是明阳市最繁华的一段,也是富人钟爱的地段。
相比之下,明水江这边地形就差了点,所以开发得也比较晚。
但是跟阳水江交汇的那一段,也是很繁华的。
也就后面这一段,相对冷清一些。
以往这边工厂还在的时候,污水也都是往明水江里排,所以这边环境也好不到哪里去。
陈靖运转着体内的那股气,用意念将之下沉到双腿之中,这么一来,他越跑就越觉得轻松。
身体各部分也都有一种畅快淋漓的感觉。
从明阳西路,转入了明阳北路。
就这样持续地跑了接近30分钟的样子,陈靖忽然莫名就感觉有些后力难继了。
体内那股气再也提不上来了。
“这是到极限了吗?”
他放慢速度下来,然后以普通状态休息了十多分钟。
接着,继续提气,这才感觉能提上一些。
“原来,这也是有极限的。”
他没再勉强提气,就闲时散步一样继续往前而行,一直来到了接近明阳中路的附近。
忽见路旁临近河边,有一个酒吧亮着灯,名叫“忘忧”。
他忽然觉得眼熟:“这不就是那个聂钊的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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