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蓉多少是有些意犹未尽的。
说实话这种梦,她已经很多年没做过了,不,准确的来说,至少有20年没有做过了。
梦里的那种滋味和感觉是那么的逼真和令人怀念,让她情不自禁地就想起刚刚嫁给秦天君的那几年。那时候秦天君也很威武雄壮……
看着床单已经弄脏,她走进屏风后面,跨进了那美玉浴池,将白皙而娇嫩的身子浸泡在花瓣水中。
“鸳鸯!”
她喊了一声。
“太夫人。”
鸳鸯俏生生地走进来,侍立一旁。
“给我把床单换了。”阮青蓉伸出玉腕,用手指轻轻地敲打自己的肌肤,自我欣赏。
“是。”
鸳鸯作为伺候她起居的丫鬟,手上也佩戴着一个储物戒指,这里面,存放着很多家居用品。都是洗好、晒好,能随时使用的。
来到床边,看着那湿哒哒的床单,鸳鸯脸颊也是一红,心中哎呀一声,却是又羞又惑。
鸳鸯是个大丫鬟,年纪比起其他的丫鬟都要大一些。有27岁了。可以说,她是从秦天君还在的时候就已经在伺候阮青蓉了。
像这种情况,她也是知道的。当年她学做丫鬟的时候,就有被教过这些事。
犹记得她第一次帮阮青蓉换床单的时候,就问过带她的那个大丫鬟,问她:“夫人这么大了,怎么会尿床呀?”
当时大丫鬟赶紧捂住她的嘴,“别瞎说,你还小,等你长大就知道了。”
后来,她长大了一些之后,也果然是知道了。
像这样的情况,基本是夫人和老爷同房之后才会出现。
只是,如今老爷已经故去这么多年了,而且夫人也有几乎20年没因为“尿床”而换床单了,今日怎么……
作为大丫鬟,她也很懂自己的本份,不该知道的她绝对不多问。
一丝不苟地将床单换好之后,她将缓下来的叠好,抱着准备带出去清洗:“太夫人,已经收拾好了。”
“出去吧,没我传唤,不得让人来打扰。”
“是。”
洗完澡后,阮青蓉又一次上了床。
盘膝而坐,目鼻观心。
她以为刚才的梦只是一个偶然,可能是因为日有所思,这才夜有所梦。
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她这一次入定后。始料未及的另一个梦,又很快地找上了她。
她梦见自己在一个漆黑的山洞里。
一个强壮的男子戴着面具,从后面强行抱住了她……
这还不止。
这个梦境持续了接近30分钟才结束,之后,又换了另外一个梦境。
——她凤冠霞帔,在新房里坐在床头,静静地等待新郎官地掀开她的红盖头。
等到交杯酒之后,新郎粗暴地拥她入眠……
这一次,又持续了30分钟,之后她梦到了一个更加疯狂的画面。
——又是那个戴着面具的男子,这一次,这个男子居然带着她就在瑶池海那无边无际的莲花从中,将她扑倒。
她既紧张,又觉刺激。
轻轻捶打那人:“这……要是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看到就看到,怕什么?”男人很无所谓。
一幕幕离奇而香艳的梦境画面,如电影连续剧一般接踵而来。
大丫鬟鸳鸯之前下楼之后,本也是准备休息了。
可她躺下没多久,就听到楼上传来了太夫人奇怪的呢喃声,听得她面红耳赤。
不由地,她匆匆地跑出了房,在下面眺望了几眼。
却在动静方面,并没瞧见什么。
而且太夫人的房里,也根本没其他人。
‘难道又是夫人在……自我安慰?’
这么一想,她也就没多在意了,回到房中,听着太夫人的叫声,且听且歇着。
一夜的时间,晃眼便过。
到天亮时,鸳鸯顶了个浓厚的黑眼圈,从房间出来。
太夫人房间的声音,也终于是停止了。
说来也是夸张,太夫人昨晚居然一整夜都没休息,尽在折腾。
而她作为随时侍奉的大丫鬟,既不能入定,也无法睡觉。因为万一要是错过了太夫人的传唤,那是要被罚的。
所以,她跟着熬了一整夜。
‘当年那个丫鬟前辈告诉我,女人到了三四十之后会大不一样。我原以为她说这话只是开玩笑。可从太夫人昨晚的这个情况来看,似乎还真是如此呢。’
‘可惜了,老爷去世得早,夫人年纪轻轻就守了活寡,这往后还要守好几十年,甚至几百年,也真真是不容易呢。’
“鸳鸯!”楼上忽然传来喊声。
鸳鸯不敢停留,匆匆上去退开了房门:“太夫人。”
“换床单。”阮青蓉披着轻而薄的纱巾,已经坐在梳妆台上,梳理自己的头发。
尽管折腾了一晚上,可她面色却是白里透红,仅一夜而已,居然愈发看起来年轻了一些。
“太夫人,您今天气色真好。”鸳鸯看了她一眼,对比自己的黑眼圈,忍不住夸了一声。
“是吗?”阮青蓉捧着自己的脸,对着镜子照了照,眼神媚得要滴出水来。
“是呢,便是婢子再年轻20岁,也比不上夫人今天的气色。”鸳鸯说道。
“你倒是嘴甜。”阮青蓉梳好头发之后,又去玉池里泡澡。
“太夫人今天还去陪大爷练功吗?”鸳鸯很快又换了一套床单,恭恭敬敬地一旁问道。
“我……”阮青蓉已经连续陪了好几天了。
秦鸢是她唯一的儿子,死了丈夫之后,也是她唯一的依靠。
最近秦鸢练功勤快,作为母亲,她觉得自己应该是要陪伴左右,气馁时鼓励一二,急躁时安慰两句。
但今日……
昨天晚上的梦,几乎一直都没停过。
到了早上,她实在觉得累了,这才主动苏醒过来。
可这醒了一会儿之后,她又有点怀念那个感觉。
昨天半夜的时候,她也试过苏醒,等到自己入睡的时候,那梦几乎能完美地衔接起来。
这便是让她有点欲罢不能了。
所以,这会儿,比起陪儿子练功,她更想去那离奇的梦里,与那个蒙面男子幽会。
“今日身体不适,我就不去了。你代我去陪着吧,大爷性子急躁,他发怒时,你要多劝劝。”阮青蓉想了想,到底还是在做梦和儿子之间选择了前者。
“婢子知道了。”鸳鸯乖巧地应命出去。
待她关上房门之后,阮青蓉又迫不及待闭着眼睛,竟在水池当中入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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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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