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王振山的话,柳云帆脸色颓败,垂头丧气,就像是个斗败的公鸡。
柳云帆一向自命非凡,凭借着惊人的家世,从来没遭遇过什么挫折打击。
他本以为除了那寥寥几大世家的少爷,年轻一代中,没人能与自己相提并论。
谁知在今日,却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所有的骄傲都被碾得粉碎。
论年纪,叶凡也就十八九岁,比他至少年轻了十岁。
论身份,他虽然是中央某部委的chu长,但叶凡却是东方神剑的成员,手握令牌,能让王振山这样的大佬俯首。
两人之间的差距,犹如云泥之别。
“王伯伯,之前那小子说自己是少将,难道这也是真的?咱们华夏竟有如此年轻的少将?”
柳云帆的声音中,还带着几分猜疑,毕竟一个未满二十的少将,也实在太过惊世骇俗了。
这事情若是流传出去,恐怕会震动整个华夏军界。
突然,王振山像是想到了什么,目露精光,一字一顿道:“我刚才怎么没想到呢?少将……原来是他,我大概猜到他是谁了!”
“谁?”柳云帆连忙追问道。
“他的具体身份,涉及国家最高机密,绝对不能泄露!但我能告诉你,曾有人这么评价他——国之利刃,勇冠三军,一人可当百万师!”
王振山的声音慷慨激昂,铿锵有力,字里行间还透露出一种崇敬之意。
柳云帆闻言,眉头紧皱,道:“这评价也太高了吧,他就算再厉害,也无法跟霍去病、卫青那种名将相比!是谁口气那么大?”
见他不相信,王振山脸色一沉,开口道:
“这句话,是一号首长说的!”
此言一出,就像是一道惊雷在场内炸开。
“一……一号首长?!”
柳云帆身躯巨震,额头上沁出豆大的冷汗,脸上更是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心中更是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实在无法想象,叶凡究竟有什么丰功伟绩,能让一号首长做出如此高度评价。
但不管如何,这都是他惹不起的人。
想到之前那些遭遇,柳云帆就一阵后怕。
幸亏王振山及时赶到,否则这次他非但踢到铁板,就连柳家说不定也会被牵累。
望着他这幅惊骇欲绝的模样,王振山又开口道:“云帆,你也别太紧张!那样的人物,屹立于九天之上,不会跟你一般计较!”
言下之意,仿佛在说柳云帆不配成为叶凡的对手。
若是之前听到这话,柳云帆只会觉得受到轻视,气愤不已,但现在,他倒希望叶凡无视自己这个“小人物”。
……
与此同时,花家大宅内。
一众花家成员、以及无数宾客,全都像被石化了般,呆立在原地,依旧处于懵逼状态,久久回不过神来。
刚才发生的一切,一波三折,跌宕起伏,简直比最荒诞的电影还要离奇。
他们怎么都无法想象,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非但狠狠打脸柳家大少,就连王振山副si令都俯首称臣,高呼“首长”。
一时间,叶凡仿佛笼罩在一团迷雾中,神秘而又强大。
未知,令人产生恐惧、敬畏。
突然,叶凡目光如电,扫视全场,无形中透露出睥睨万物的气势。
一众宾客纷纷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想到之前曾对他冷嘲热讽,心中一阵胆寒。
“今日,我是来找花家算账的!闲杂人等,立刻离开!”
叶凡的声音虽然不响,却蕴含着一股不容抗拒的意志。
众人闻言,如获大赦,根本没有任何逗留,逃也似地向着外面跑去。
而他们的心中,不约而同浮现出一个念头——
花家完蛋了!
得罪了如此恐怖的存在,今日之后,整个南粤省再无花家容身之地。
几分钟的工夫,原本熙熙攘攘的花家大宅,一下子变得无比冷清。
除了叶凡和花解语外,仅剩下花家一干人等。
场内的气氛,再无半点订婚宴应有的喜庆,反而变得一片肃杀,压抑至极。
突然,花似月像是精神崩溃般,嚎啕大哭起来:“呜呜呜……我的订婚宴毁了,我的豪门梦也毁了!全都毁了!”
她脸上的妆全都哭花了,一塌糊涂,就像是马戏团的小丑。
突然,她扭头望向花解语,眸中流露出恶毒之色,咬牙切齿道:“野种、小贱人,都是因为你,才让我沦落到这个下场,我要跟你拼了!”
说着,花似月张牙舞爪地冲着花解语冲来。
“哼!”
叶凡见状一声冷笑,屈指微弹,一道气劲激射而出,击在她的膝盖上。
“扑通!”
下一刻,花似月顿时摔了个狗吃屎,跌倒在地,狼狈不堪。
然而,慑于叶凡的威压,众多花家成员根本不敢去扶她。
突然,花连城目眦欲裂,仿佛鼓起了所有的勇气,大吼道:“叶凡,你真的要将我们花家逼上绝路、赶尽杀绝么?”
叶凡闻言,眼神冷漠,淡淡道:“三日前我就说过,如果你在门口跪迎,再交出解语的母亲,还有一线生机!但你死不悔改,落到这个下场,全都是咎由自取!花家,没有再存在下去的必要,破产吧!”
叶凡并未选择大开杀戒,因为他知道,对付花连城这种利益熏心之辈,让他破产,比杀了他更加难受。
果不其然,听到这番话后,花连城面如死灰,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多岁,浑身的精气神都被掏空。
花家本就是强弩之末,无数货船被扣押在暹罗,面临巨大的赔偿,濒临破产。
本来若是能与燕京柳家联姻,还有希望渡过难关。
但现在,所有的希望都成了梦幻泡影,让他堕入无穷无尽的黑暗深渊。
“不!我是南粤船王,我是身家百亿的富豪,绝不能就这样破产……”
花连城像是发疯了一样,发出歇斯底里的大叫。
突然,他看到了不远处的花解语,竟然快步冲了过去,高声道:“解语,我可是你的亲生父亲,你总不忍心眼睁睁看我破产吧!你快向叶凡求求情,只要我能够重整旗鼓,到时候给你百分之十的股份!啊不——百分之二十、三十也行啊!”
见到这一幕,花解语扭过头,紧咬着贝齿,一言不发。
此刻,她心中没有任何报仇的畅快,只是觉得恶心,恨不得立刻脱离父女关系。
叶凡则冷笑道:“见过无耻的,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花连城,这些年来,你对解语母女两不闻不问,可曾尽过一个父亲的责任?你抛弃妻女也就算了,还抓了逼迫解语嫁给暹罗军阀的儿子!我真想掏出你的心,看看是不是黑的!”
听到这话,花连城突然跪倒在地,双手疯狂向自己脸颊扇去。
“啪啪啪啪啪!!!”
一时间,场内响起了他自抽耳光的声音。
“解语,都是爸爸错了,求你给爸爸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吧!我一定会好好弥补之前的过错!”花连城哀求道。
“哼!别再惺惺作态了!你以为这种拙劣的演技,能够骗过我么?别再恬不知耻地纠缠解语,否则,我会让你死的很惨!”
叶凡说着,又转身望向花解语,道:“解语,走,我带你去找你妈!”
一个小时后,在郊区一间社区医院的病房中,花解语终于见到了自己的母亲。
母女团圆!
她母亲得的是抑郁症,就算叶凡动用青龙之力,也无法治疗,只能慢慢恢复。
不过,花家破产,她母亲的心结也算是打开了,想要痊愈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
病房门口,叶凡望着她,开口道:“解语小姐,花家人如今自顾不暇,绝对不会再找你麻烦……是时候说再见了!”
“叶凡,你要走了么?”花解语娇躯微颤,朱唇轻启道:“我们……还有机会再见面么?”
“当然了!”叶凡笑着道:“如果你来华海旅游的话,我这个东道主一定会好好招待你的!”
“那我们拉钩!”她伸出青葱般的玉指,与叶凡的小拇指勾在一起,开口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好了,解语小姐,咱们有缘再见!”叶凡说着,便转身离开了医院。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花解语的美眸中闪过一抹异色。
对于叶凡而言,她也许只是生命中的一个过客。
但对她而言,叶凡就像是唯一的曙光,驱散了黑暗,将她从水深火热中拯救出来。
……
几个小时后,叶凡终于从花城回到华海,已经是半夜时分。
他并未回学校,而是前往佘山,准备在真龙宅中吸收龙气修炼。
刚赶到山脚,他就察觉到山巅之上,有两股强大而又熟悉的气息,气息的主人应该是老相识。
叶凡倒也不惧,嘴角挂着一抹笃定的笑容,脚步不徐不疾,好似闲庭漫步。
片刻后,他终于来到山顶,视线中出现了两道高大魁梧的身影。
遥遥望去,只见那两人身穿黄金铠甲,在月光下熠熠生辉,犹如天神下凡,英明神武。
即使静静站在原地,都透露出如渊如狱的威压,仿佛两座大山横亘于前,令人无法逾越。
这是真正的强者!
罗浮派的忠伯,若是与他们两人为敌,恐怕挺不过十招。
“龙一、龙二,你们怎么来了,难道又想来给我送兵器么?欢迎欢迎!”叶凡打趣道。
这两名战士,正是轩辕姬氏的乾坤龙卫。
之前在倭国,两人奉姬氏少主之命,要收叶凡为仆,结果被叶凡狠狠收拾了一顿,龙一手中的龙胆枪,也被叶凡夺下。
此刻叶凡旧事重提,戳到了龙一的伤疤。
“叶北辰,你别嚣张,上次是我大意了!”龙一咬牙道。
“哼……手下败将,也敢言勇?我能打败你们一次,就能打败你们第二次、第三次、第一百次!”叶凡淡淡道。
“你!!!”龙一气得脸色铁青,怒不可遏,滔天杀机疯狂弥漫。
“冷静,别耽误少主的大事!”
旁边的龙二连忙劝说,随后又望向叶凡,高声道:“叶北辰,这次我们前来,是替少主向你下战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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