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唇枪舌剑,最终以四比一通过了到省城培训一事。
对于这次培训,乡里、村里都很重视,村民更是积极性很高。经过挑选,共选出十名妇女参加培训,其中包括郑玉梅、许有花、岳小苗、曲圆圆、陈雨等五人。
八月二十日,在秦明生带领下,一行人即将踏上省城培训之路。他们要先到县城,再坐火车到省里。在出发前,专门把参加培训人员、村干部集中到会议室,乡政府多名干部也到了现场。
看着众人脸上期待的神情,李晓禾说:“各位女同胞,能够参加这次培训,既是你们的机会,也是全乡鞋垫产业的机会,你们不但代表着自己,也代表着全乡生产鞋垫的姐妹。这次挑选参加培训人员,主要是依据技艺水平,能够入选既是你们的光荣,也肩负着乡、村干部和全乡百姓的重托。这次机会非常难得,你们一定要倍加珍惜,要敏学勤问,要学到真正的东西,让自己的技艺再上水平,并把这些技艺传授给其他姐妹。
对于你们的学习态度和学习精神,我不存疑虑,现在要和你们说一说培训心态。现场十位能去省里培训,这说明你们在众姐妹中技艺出类拔萃,说明我们的鞋垫工艺很有特色,你们要有绝对的信心,我们并不比其他被培训者差。但同时要看到我们与更高技艺的差距,这也是此次培训的目的所在,正视差距才能取得进步。因此我们既不要自傲,更不能气馁,我们就是我们,做好我们自己最重要。女同胞们,我和众位乡、村干部等着你们学成凯旋归来。”
“放心吧,乡长,我们会努力的。”十位参加培训者声音洪亮。
李晓禾大手一挥:“出发。”
“出发喽!”一行人兴奋的出了屋子。
穿过整个院落,众位培训者到了公路边,等着约定好的班车到来。乡政府领导、村干部都到车前送行,讲说着鼓励或祝福的话。
叫过秦明生,李晓禾嘱咐着:“老秦,这次带队去省里,要把衔接弄好,也要安排好大家的生活。在培训期间,你也多了解一些技艺方面的事,同时要和培训老师多接触,也要和孙经理多联系。争取既让人们真正学到技艺,也把合作的事向前推进一些,要磨刀不误砍柴功。”
“明白,我也是这么想的。”秦明生重重点头:“我想着趁这次去省里,好好和孙经理探讨一下合作事宜,也征求一些好的建议,毕竟她从业多年,在许多方面都值得我们学习。而且我们与她有过接触,虽然她并未表示要关照,但这次提供培训机会本身就是关照,我们之间有接触基础,应该能够更好交流一些。另外,那些培训老师肯定也是行业专家,或是这方面从业精英,向他们多学习、多讨教,肯定也对我们的培训有帮助,说不准以后也有能用到的地方。不只是我要向他们讨教,我也会鼓励这些大姐们多学习、多交流,也许专家同样对我们的技艺感兴趣呢。”
李晓禾也点点头:“嗯,行。反正参加一次培训不容易,尤其这样高水平的培训更是难得,我们要多听、多看、多问、多学,一定要有所收获。”
“乡长放心,我们一定不会辜负乡长和政府期望的。”秦明生表态着。
“老秦,这边。”张全神秘的招招手。
“啊。”秦明生含糊的应答一声,随张全走到了一边,“什么事?”
张全看看四周,压低了声音:“老秦,我可告诉你,单身入花海,你可得经受住考验了,可别弄出什么花花事来。”
“去你的。”秦明生捶了张全一拳。见李晓禾也盯着自己,秦明生忙又解释着,“我已经想好了,要在她们中间指定一人,对大家管理和服务,毕竟都是女同胞,方便接触。还要再选出一人做辅助,以免照应不周,互相也有个商量。”
正这时,一辆班车开来,停到路边,正是约好的那辆。
众人停止闲谈、告别,纷纷把行李递给乘务员,放到车顶行李架,用网子罩好。然后十一人上车,车上车下挥手告别。
汽车缓缓启动,甩下一阵尘土,向县城方向驶去。
看着车影消失不见,李晓禾等人转身返回乡里。
……
贾香兰参加完送行后,没有回自己屋子,而是直接到了书记办公室。
看到这个女人进屋,董定方就不舒服,但还是耐着性子问:“什么事?”
“一男十女,男的油头粉面,女的低领红唇,这家伙真壮观。”贾香兰感慨着,坐到了对面椅子上。
“什么东西?说明白点。”董定方满脸疑惑。
“书记,我是说去省城的人。秦明生今天带队,领着十名妇女去省里培训,刚刚上了班车。你是没见,秦明生今天特精神,新半袖t恤,新的米色长裤,脸上锃亮,小头儿梳的一丝不苟。再看那些女人,虽然大都四十来岁了,可都穿着大开领衣服,整个脖子露着不算,前胸也白花花露了一片,胳膊更是肉*乎乎露出一大截。有的女人更是抹的喷香,又是描眉,又是画眼的。”说到这里,贾香兰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怎么看着都不像培训,倒像是……哈哈,我也说不好。”
董定方眉头微皱:“贾副乡长,这么说就不好了。你要注意身份,你可是党委委员、常务副乡长。”
贾香兰“嗤笑”一声:“常务?我看‘常误’还差不多,什么都轮不到我,就是成天惹人厌。”
“贾香兰同志,你要摆正自己位置。就你现在的态度,哪有一点儿乡干部的影子,简直就是泼……”董定方敲击着桌面,话到半截没有说下去。
“你说我是泼妇?”贾香兰“蹭”的一下站起来,“董书记,他们挤兑我倒还罢了,没想到您也这么小看我。好吧,既然您也这么说,看来我真是‘万人嫌’了。我现在向书记请假,要休息一段时间,政府那边爱有什么事我也不掺和了,省的先被别人欺负,自己人也给气受。反正政府有我不多,没我不少,人家想怎么弄就怎么弄。”说完,转身走去。
万人嫌?真是用词贴切。董定方心中暗自揶揄。可是转念一想,又觉不妥,赶忙招呼道:“贾副乡长,回来,回来。怎么点火就着呢?你误会了。党委和政府都离不开你呀。”
“离不开我?你这是拿我过礼拜天吧?”贾香兰头也不回,伸手去拉屋门。
“小贾,回来,回来,自己人闹什么情绪?”董定方起身,从桌后走出,“咱们不能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呀。”
感受到麻子脸已经到了身后,贾香兰毅然拉开屋门,迈动脚步。
“小贾,别胡来。”董定方上前一步,伸手去关屋门。
“呜……”一声,贾香兰转身跑到沙发旁,扑倒在扶手上,啼哭起来。
关好屋门,董定方跟了过去,却又觉得不妥,急忙收住脚步。
由于大哈着腰,贾香兰上衣根本遮不住腰部,腰间露出很大一条。
看着对方腰部,再结合对方的姿势,董定方忽然有了异样的感觉,甚至还有了冲动反应,真想冲上前去。可是理智告诉他,这不是自己的菜,这是破烂货。尽管心理时时告诫自己,但身体的反应却无法阻止,董定方站在那里尴尬之极。
可能是听不到说话,也可能是意识到什么,贾香兰猛的转过身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猪哥样的麻子脸。她先是带出一丝愠怒,随即又有了某种期许,不禁脸上出现了一抹红晕,眼神也别有意味。
“咳咳”,董定方尴尬的咳嗽两声,向办公桌后走去,边走边说,“小贾你坐那,有什么就说出来,毕竟咱们都是县长的人,都在同一战壕,完全不必拘泥。”
“哦”了一声,贾香兰没再到桌子近前,而是直接坐在了沙发上。
稍微缓了缓,贾香兰叹了口气:“哎,书记这几天出门,我让他们欺负惨了。当时姓李的嘴上说是议议,其实他们早就商量好了,只不过是走个过场,不过是掩人耳目。你是没见,当时他们四个一起对付我,完全就不允许不同声音出现。秦明生充当着急先锋,张全也是重炮手,周良看似不多说,说出一句就是狠话,姓李的更是霸道的厉害。
我气的不是他们怎么对待我,反正这多半年也被他们欺负惯了,可他们眼里分明就没有书记呀。过程我就不细说了,说着就伤心,就讲结果吧。本来就是那家公司的一个推脱信函,他们非要说人家诚意十足,非要拿乡里钱拉拢那些女人。前些天,书记司机受伤住院,他千方百计把人家弄出来,说是要省钱,可现在却贴钱让那些女人到省里去玩。这是什么事?一碗水端平了吗?”
“是呀,一碗水端平才对。不行,得向上级反映。”说着话,董定方拿起电话听筒,在话机上拨起了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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