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多情的皎月潜入洞庭湖心,调皮的众星在湖里挤眉弄眼。又是一个月光如水美丽宜人的夜晚,天空繁星点点,颗颗如亮丽的钻石,散落在深蓝色的空际。
远处的丘陵,近处的湖泊,都被浓浓的夜色抹平了,大地像一块巨大的黑布。
在静谧的夜色中,仰头看着天空中的一盘皎洁的圆月,就使人的心情豁然开郎。天空里,留下一片片的寂静,只有大雁归来落下的阵阵痕迹。
“没事的,那你把电话给谭金那小子吧。你也要好好休息的,一会儿我和刁爷还要慢慢和你们一起想想对策呢。”爸爸和蔼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安慰着老霍。
随之,老霍就把电话递给了谭金。然后,自己双手环抱着头部,依靠在墙壁上,眼睛眯了起来,假寐着。
“马哥,我是谭金。大家都挺好的,你和刁爷也放心吧。就在刚刚,我们还一起开玩笑来着。一鸣这小子,虽然还是没有醒来,但是我们都可以感觉到他的心是和我们在一起的。你和刁爷也先慢慢赶过来吧,别太着急了。”谭金坚定的说着,尽量让爸爸和刁爷爷放心的赶来。
漆黑的夜晚,除了闹钟的滴答声和树枝的摇摆声,周围一片寂静。夜晚又是那样的十分安静,只有青蛙的叫声,一切都显得那么安谧。
“看着你们都挺好的,我就放心了一些。那一鸣这小子在我走了以后,还有没有表现出什么特殊的症状啊。”爸爸还是有一丝不放心,急切的询问着谭金。
“emmmmm。马哥,你刚走不久吧,一鸣这小子,好像是有一点儿特殊的症状,不过现在已经好多了的。我先说一些给你和刁爷,你们俩帮着判断一下吧。”谭金有些支支吾吾的,犹豫的说着。
“好的。谭金,你就真实情况,真实的描述出来吧。我和刁爷都可以判断判断的,我们俩也都承受的住,你不要在犹犹豫豫了,这样一鸣这小子迟早会出危险的啊。”爸爸感觉到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于是有些严肃的问着谭金。
“好的,好的。我这就告诉你们,马哥对不起啊,我不应该犹犹豫豫的不说实情。”谭金的脸颊非常的红,不好意思的说着。
此时,谭金的眼睛对上了老霍的那双犀利的眼眸。老霍白了谭金这小子一眼。
“你一天天的,都在自做什么聪明啊。我睡觉前怎么和你嘱咐的,是不是告诉你了,一鸣这小子,如果发生了什么紧急的事情,就直接把我叫醒,然后再给刁爷打电话。你怎么不把我叫醒呢,也不给刁爷打个电话。”老霍也有些气愤的问着谭金。
“老子不是看你前面一个人,忙前忙后了大半天不忍心叫醒你嘛,想让你多睡一会。我想一鸣这小子一定可以扛过去的,就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不想让刁爷和马哥干着急啊。”谭金不好意思的低声说着。头向下的更低了,脸色也十分的不好看。
老霍和谭金的对话也传到了电话的那头,爸爸和刁爷更加着急了。
“好了,好了。咱们都是一家人啊,先不吵了,也没必要老是说对不起了。谭金啊,你就先真实的描述一鸣这小子的情况吧,我和刁爷都在旁边,等着听着呢。”爸爸尽量不再那么严肃的说着。
电话的两头都飘散着淡淡的苦涩。爸爸也感觉到了,刚刚的确是有那么一点儿严肃了。顿时,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后悔刚刚对谭金这小子这么凶了。
“好的,马哥。就是在你去刁爷那里的时候,有一阵子时间,一鸣这小子的脸上非常的红。我以为是房间太热了,就没有太重视,把空调给打开了。但是,过了一会儿,这小子的身上皮肤更加红了。我才发现,开空调是没有用的。一鸣这小子,还是一直从脸上延伸到脖颈处的皮肤都特别的红。”
“我又把这小子身上的被子掀开了一点,紧接着露出来的部分,凸出的青筋和血管也都像快要爆发出来似的。只有,嘴唇泛着青白色。好像有非常强烈的灼烧感啊。我想这不太对啊,就和妮子儿还有俞五多,给一鸣这小子多换了几次冰毛巾,给他擦擦了身子。现在,这小子看着好多了。”谭金一口气不换的说着。
谭金这小子,说着还时不时的往我这边瞟一眼,似乎是想看着确定一下,还有没有什么后遗症留下来。
“那一鸣这小子,这种身体上的灼烧感持续了好久呢,又是怎么样才停止这种状态的呢。后面还有没有类似的灼烧感再次发生啊。”爸爸还是有些疑惑的问着谭金。
“这种灼伤感持续了大概有半个小时吧,我们几个也换着照顾着一鸣这小子,然后这个灼烧感就渐渐消退了的。但是,皮肤上还是有些红润的。后面,大概又过了不久吧,这种类似的灼烧感,又在一鸣这小子身上卷土重来了。”谭金很着急的说着,好像又在回忆着当时的画面,有些支支吾吾的说着不是很清楚。
“紧接着呢,这小子还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异常。比如,在梦境里提到了什么人,或者,提到了什么地方,或者,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表现出来啊。”爸爸听着也十分的着急,也不断的寻问着。
你永远不会知道,思念那种痛,会蛰伏在每一个寂静的夜晚里,会趁人不备跑出来,会刺痛你。
我已经不下百次梦见你了,几乎每个夜晚你的身影都会入我梦来。
现在,我们天各一方,我比任何时候都更强烈地想念你。我只有祈求上苍赐给我忍耐力,并且不要把我们重逢的良辰推得太远。
“有有有。前面俞五好像听到了,一鸣这小子在喊‘爷爷’。我还责怪了俞五,累了就去休息着,不要总是糊弄人,出现一些无关紧要的幻觉。”谭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还看了俞五一眼。
“爷爷?”电话那头先是传来了刁爷的疑问声。
“对。俞五偏说了,他真的听到了一鸣这小子喊了‘爷爷’。老爷子都过世一年多了,我想也不可能啊,就责备了俞五,还问了他是不是听清楚了。俞五每次都肯定的回答着,他确实听清楚了小老板是在叫‘爷爷’。”谭金着急的解释着。
“对了。后面,思离还给一鸣这小子服用了一包刁爷留下来的药剂。然后,俞五喊妮子儿去煮一些粥,俞五又小心翼翼的给这小子喂了下去,这小子才慢慢的安静下来的。”谭金着急的补充着,像是想起了新大陆一般,生怕自己在漏掉些什么重要的东西和细节。
就这样,房间里突然变得静静的,任思绪飞泻,让温情满溢,我的心犹如一泓碧绿的泉水在天影映波的飘渺中,轻轻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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