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年轻人看到来了两伙人,满心以为这个热闹大了,却没想到人家嘀咕了几句就散了,也不知道这两家都是什么来头。但有一样他们却是看出来了,那就是黑衣大汉的势力绝对要比这帮当兵的要大,此时看到这个少妇要走,又在后面喊了起来:“嗷,母老虎这次咬不成人了,怕是牙都要被人家给拔掉了!”
穆国兴的家里,钟灵几个正在安慰着穆洁,遇到这样的事情谁都是非常气愤的,更甭说像他们这种家庭地位的人。平常家里的要求那么严格,就够了让他们小心翼翼的了,现在竟然被人家欺负到头上了,郝少华又差一点被卫戍区的纠察给带走,这是谁都无法忍受的。
“小洁,你也不用太在意这个了,等一会你哥回来,他会给你一个交代的。我们家里人不出去惹事,但是,也不能让别人欺负到我们头上。”
“嫂子,谢谢你,我主要是担心我爸爸那里,你也知道,少华现在还是一个学员,军校毕业后还要安排工作,要是给他造成了一些不好的影响,那可就糟了。”
“我倒不是这么认为的,少华为了保护家人,这是任何一个男人都应该做的事情。这次又不是少华主动挑事的,是他们仗势欺人,我倒认为少华这样做是对的。你哥当年为了我们也和不少人交过手,爷爷不仅没有批评他,还夸奖他做的对。如果三叔因为这件事情批评少华的话,我们就一起去找爷爷评评理!至于少华毕业后的工作安排,如果有人敢对他不利,我就去军委找文叔叔。”
钟灵一句话说的穆洁心情好了起来,她也知道,钟灵说的话是事实,只要是钟灵能答应帮忙,还有谁敢对郝少华不利啊。
门外的车声一响,馨萌抢先跳起来跑了出去:“爸爸回来了!”只听到外面又是一阵热闹,几个孩子争先恐后地跑了出去,拉的拉扯的扯,抓住穆国兴就不松手。
“少华和穆洁来了!听说你们今天在游乐场上演了一处好戏,可惜啊,我没有能够亲眼看到。”
客厅里的几个人听后相互看了看,他们也没想到这件事情这么快就传到了穆国兴那里。随着话音,穆国兴走了进来,郝少华急忙站了起来:“哥,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这有什么对不起的,如果你今天缩手缩脚的,那才真让我看不起呢。爷爷曾经说过,一个男人如果连自己的家人都保护不了,又怎么能保卫国家呢?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要是这样的话,人家就会认为我们老穆家没有担当,以后一些人还不翻了天?”
穆国兴一句话给这件事情定了性,穆洁听了之后,好像受到多大委屈似的,眼泪又禁不住掉了下来。
坐在沙上接过了雷蕾送来的茶,穆国兴说道:“小洁,今天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一开始你们就应该及时给家里打电话,我们家的人不去主动惹事,遇到事也不怕,我估计你是怕三叔批评你?”
穆国兴喝了一口茶,又说道:“其实你们不懂老一辈人的心,他对我们要求严格,并不是让我们唯唯诺诺的受人欺负,只要是做得对,又怕什么?那家人自认为有一点背景,就忘乎所以,先是动用警察后来又叫来了卫戍区的纠察,这就是典型的仗势欺人。像这样的人就应该让他们接受一点教训,否则的话,还不知道有多少老百姓要受他们的欺负而敢怒不敢言,这次就算是我们替天行道。”
机要秘书文山走了进来:“长,审计署贾署长请您听电话。”
穆国兴笑了:“看来那家人是坐不住了,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来到书房,穆国兴又等了大约有五分钟,故意晾了贾署长一阵子,这才拿起电话:“我是穆国兴,请问你是哪位?”
“穆主任你好,我是审计署的老贾啊。”
这个人的口气可是够了大的,不称呼穆国兴一声长也就罢了,还倚老卖老的自称是老张。他现在还是有事要求穆国兴,这种口气就更不对了,看来这个人还是仗着他老子的地位,到现在的架子还是没有放下来。
“是贾署长啊,今天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也许是穆国兴说话的口气太冷淡,电话那边过了一会才说道:“穆主任,这大过节的不好意思打搅你了,我有些工作要向你汇报,不知道今天晚上有没有时间在一起坐坐?”
“后天就要正式上班了,有工作汇报你可以和调控委办公厅联系。”
电话那边有些急了:“穆主任,先别忙挂电话,是这样的,我们家老头子想见见你。”
“哦,是贾副总理想见我,请你转告他,我等一下还要去帽儿胡同,有什么事情请他打个电话来,或者是开政治局会议的时候当面谈!”
穆国兴心里很清楚,贾署长这个时候打来电话是什么意思,一定是为了今天上午他的儿媳妇和穆洁生了政治,想必现在一家子正在商量这件事情,这是看到他没有这个面子又把老头子给抬出来了。
穆国兴笑了笑;贾处长就认为他家老头子是个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吗?论级别,现在贾副总理和穆国兴是平级,更甭提穆国兴还有着正国级的老爹,和那位德高望重的老爷子了,穆国兴说是要去帽儿胡同,其实就是在告诉他,你想和我谈,就要摆正自己的态度,否则的话我是不会理你的。
穆国兴猜的一点也不错,贾署长就是在贾副总理家里打的电话,看到儿子放下了电话,贾副总理问道:“穆国兴怎么说?”
“他说要去帽儿胡同,没有时间,如果有事的话,请您给他打个电话。或者说开政治局会议的时候当面谈!”
贾副总理叹了口气:“这个穆国兴厉害啊,说起话来是滴水不漏,人家这是不想和我们谈。”
“其实这件事情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因为小孩子打架惹起来的吗?只要是说开了也就没什么了。”
“说开了,谁去说?去怎么说?人家见都不见我们一面,你又怎么去解释?我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就找了几个人想通过他们和老穆家通融通融,结果人家都给借故推脱了。老穆家是一家子什么人物,上一次穆国兴差点被枪杀,穆老就敢找上一号的门,一号也只能陪着笑脸说好话,你那个儿媳妇怎么就能招惹到人家呢?”
“他们家的背景大又能怎么样?总要讲道理!”
“什么叫道理?你的儿媳妇要讲道理就不会让保镖动手,也不会把警察给召了去,更不会出动卫戍区的纠察,现在不是讲不讲道理的问题,而是一个面子的事情。你不惹着人家怎么着都行,惹着人家了,你不拿出一个态度来能行吗?真也不知道你这几年的官是怎么当的,又是如何教育子女的?”
其实贾署长也不是没有想到这一点,但他总认为像老穆家那种家庭的人,是不会揪住这件小事不放的,更不会把这件小事放在心上的,打个电话去解释一下,或者说请穆国兴出来坐一下事情也就了解了,却没想到穆国兴根本就不理他这个茬,就是把老头子搬出来也不行,再加上老头子这一番点拨,贾署长也意识到问题有些严重了。
人到了一定的地位,在人情方面就看到的很淡了,主要就是看是不是志同道合,施政理念是不是一致,没有撕破脸皮的时候什么都好说,可是一旦撕破脸皮,那就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斗争,一方不把一方彻底制服是绝对不肯善罢甘休的,现在自己的儿媳妇主动招惹了人家,以老穆家的强势劲,这个面子是无论如何也要挣回来的。
“要不我亲自上门赔礼道歉?”
“你的面子恐怕不够大呀,你才是一个部级干部,人家家里最低都是副国级,你就是找上门恐怕人家也不会让你进的,自取其辱不说,还会让人家笑话。”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怎么办?”
贾副总理叹了一口气:“我是教子不当啊,该受此辱,事到如今我也只能豁出我这张老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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