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王眷宠,刁妃难养 作者:游紫怜
章节名:第九十九章:磨人啊!
宗政离笑突然将剩下的茶杯摆了出来,三只同样色系的茶杯将一个小茶托包围起来,“三军围困。”
晋西王眸色微亮,若真能集三人的力量,定叫宗政无忧不能活着出漠北!但是,这赢了之后呢?谁敢保证自己就能得到最大的利益?
宗政离笑淡然一笑,接着又道,“谁取宗政无忧首级,谁稳坐大夏皇位。”
晋西王神色一凛,如今,他打的可是拥立大夏太子嫡长子的旗号,他是皇长孙的亲外公,拥立皇长孙,自然不会招人闲言,如今,宗政凤卓还小,一但得到皇权,他便可以操控整个大夏。今天,没有白来一趟,宗政离笑的提议,让他心中一阵波动。
“今日,我三人可以在此立下字据,取宗政无忧首级者,继大夏皇位。输者,甘心臣服,终生为王,不得离封地一步!”
宗政离笑是有备而来,然,也早就做好了准备,刚见两人面色有些波动,立即命人拿出早就写好的字据。
“既然梁王都如此说了,我无异议,若我晋西军获胜,便是凤卓继位。”晋西王说罢,拿起一旁的字据,前前后后,认认真真的看了一遍。
宗政擎宇也拿起来细细斟酌。
这上面,还有附加一条,输的两人,必须自愿削减兵力,所辖的总兵力不得超过一万人。不管谁最终继位,都是极大的安慰,再也不会想着其它两人,如坐针毡。
宗政擎宇提起笔,签上了自己的大名,不待两人多言,便抬步离去。他对于那个皇位,实在是没有太多的留恋。然而,他却一定会去争,因为,他再也不愿意向任何人低头!
大夏朝,一夕之间,山河破碎,留给他太多的冲撞,大皇子的死,他们身上还没有被催的毒,都让他对于皇权,没有以往的那份炽热。
然而,还有那么一天,有一个人让他亲眼看到,一片盛世繁华,可以在那种治理之下,绚丽绽放。现在,他却是想都不敢想的!
宗政擎宇离去许久,晋西王才缓缓落笔,纵然谨慎,却也还是抵不了这样的诱惑,如今,这样的僵局,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
宗政离笑看着手上的三份契书,眼中的笑意更加明显,兜兜转转,一切仿佛又回到原点,他到要上官璃月亲眼看着,他登上大夏朝权力顶峰的那一天。让她彻底的明白,她的选择,是个无法弥补的错误!
太子府内
一群下人四下忙碌着,府门前,停着几辆奢华的马车,站在马车外的侍卫却有着晋西军的标志,府内,几个大大小小的箱子摆在正殿前。
李诗娴领着三岁多的小凤卓跪在敏贵妃面前,身侧的小凤卓生的明眉皓齿,眉眼之间,像极了宗政子默,然而,又比宗政子默多了几分乖巧的模样,跪在李诗娴身侧,端如一个大人一般。
李诗娴朝主位的敏贵妃拜了一下,为了安全起见,她们母子二人,今天就动身回晋西王的封地。
这件事情,敏贵妃自然是赞同的,因为晋西王一从宗政离笑那回来,第一时间便来到她这里,宗政离笑的提议,正上下怀。
“母妃,您要保重身体,妾身与凤卓不能在身前侍候了。”李诗娴又是一拜。
“快起来,你们母子二人,也要好生的照顾自己,特别是凤卓,课业一点都不能落下,他日,可是要……”敏贵妃突然打住,只是轻轻的握了握李诗娴的手,给了她一个别有深意的眼神。
“多谢母妃教诲,妾身明白。”李诗娴温婉一笑,不久的将来,她的儿子是要做皇帝的!就算不能如原以偿的当上皇后,她也能成为大夏的太后,这对她来说,是一样的!如今,有没有宗政子默,她都无所谓了!
原本规规矩矩跪着的小风卓突然站起身来,迅速的朝外跑去。
“父王,父王!”小小的身子顿时冲进宗政子默的怀里。
敏贵妃与李诗娴一惊,这才现宗政子默站在院之中,玉冠束,一身墨色华服,手中随意拿着个玉珠子,没有一分正色。
敏贵妃最退的就是宗政子默这吊儿郎当的模样,如果他继承皇位,现在她已经是大夏的太后!
李诗娴对宗政子默也没了以往的怯意,如今,她靠的是母家的势力,她也明白,虽然她爱这个男人,但这个男人绝对不会是她的依靠!
“卓儿,又长高了。”宗政子默抱着凤卓掂量了一下。
“父王,我好想你啊!”凤卓肉肉的小手,吃力的环着宗政子默的脖子。
“今天,父王特意来接你,咱们一起去玩,好不好?”宗政子默轻点一下凤卓的小鼻子,眼中涌上一丝宠溺。
“好,好啊!”凤卓顿时兴奋的直拍小手。
“胡闹!”敏贵妃喝了一声,一旁的李诗娴听到这句话,脸都白了,只能求救的望着敏贵妃。
宗政子默只顾着拧着凤卓肉呼呼的小脸,丝毫没有刚对面两个女人的眼色瞧在眼里。
“凤卓要与诗闲回晋西王府暂住一段时日。”敏贵妃故作沉稳的说道,如果宗政子默执意要带凤卓走,她也没有几分把握能够拦得住他。
“是啊,殿下。”李诗娴附合道,一边朝宗政子默走了过去,“来,凤卓,到母妃这来。”
“不,我要和父王一起!”凤卓搂得更紧了,丝毫不愿意跟宗政子默分开。
宗政子默宠溺一笑,“好,既然风卓愿意跟父王在一起,那咱们现在就走!”
“站住!”敏贵妃怒喝一声,立即有一群侍卫拦住宗政子默的去路。
“你要走,就一个人走,凤卓必须留下!”
宗政子默眸色一暗,眼中闪过一丝杀气,缓缓看了一眼敏贵妃。
“不知道什么时候,晋西王这么忠心了,就连他的贴身侍卫,母妃都使得动。”这一句话,宗政子默说的别有深意,若不明内情的人,听了绝对只是一句很普通的话。
然而,敏贵妃脸色顿时煞白!
宗政子默淡然转身,他是绝对不会让儿子为了权力的争夺,而被推上风口浪尖!
“儿子,我们玩个游戏。”
“什么游戏啊?”凤卓一脸期待的问,单纯的眼中泛着无尽的喜色。
“比比看谁闭眼闭的久,从现在开始,就要闭上小眼睛,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准睁开,谁睁开,谁就输了!”
“卓儿要是赢了,父王给给卓儿什么奖励?”
“凤卓先赢了再说,如果赢了父王,想要什么都可以。”宗政子默捏着凤卓的小脸,轻声允诺。
“好!”凤卓认真的点点头,长长的睫毛盖住了那双明媚的大眼睛。
宗政子默大步朝前走去,面前的侍卫立即拔刀,只见他素手一挥,一根银丝脱手而出,挡在面前的侍卫,立即被分尸。
“反了,反了!”敏贵妃看着好像无人可挡的背影,指甲陷入肉里。
“把这个逆子给本宫拿下!”
宗政子默的眼前不断的涌上无数的侍卫,而他的速度却从未停顿,一路杀了出去,抱着凤卓翻身上马,敏贵妃与李诗娴的眼前,御马而去。
“母妃,这下可怎么办?”李诗娴如今也顾不得了,眼前的那一场血雨腥风也没有让她倒下。
敏贵妃缓缓松开手,“也罢,凤卓跟着他,比跟着我们任何人都安全,眼下,当务之急,是想尽一切办法取宗政无忧的首级。”
李诗娴听敏贵妃如此说,也渐渐放下心来。
宗政子默一路未停,直到确定没有人追他们之后,才绕过护城河岸的小树林。
“父王,我可以睁开眼了吗?”
“可以了,小凤卓赢了,说,想要什么?”宗政子默未停,低头看向怀里的小团子。
“我想要父王天天陪着我,可以吗?”凤卓的小手紧紧的拉着宗政子默胸前的衣服,水汪汪的大睛睛里充满期待。
“好!从今天起,父王就陪着凤卓,再也不分开了。”
风卓眼中顿时染上一丝喜色。
“但是……”宗政子默拉长尾音,凤卓的小脸立即跨了下来。
“卓儿一定会乖乖的,习字,看书……”凤卓生怕宗政子反悔,立即掰开小手一一细数着。
“父王的意思是,让你改个称呼,以后,就叫爹爹,不能再称为父王,要不然,会有人把咱们抓回去。”
凤卓小脸上的表情顿时一僵,重重的点了点头,他才不想回去!
“凤卓跟着爹爹,以后,也不用习字,不用看书,好好的玩!”宗政子默揉了揉怀里的凤卓的小脸,软软的,真舒服。
“好耶!”突然,那张明艳的小脸又是一垮,“可是,母妃说,卓儿如果不多习字,看书,将来就是个没有出息的人。”
宗政子默听到这句话,突然勒紧了缰绳,马儿缓缓停了下来,在林间小路上漫步。
“卓儿,爹爹最讨厌学习,看书,你说爹爹是不是没出息?”
卓儿摇了摇头,“爹爹在卓儿的眼中,是全天下最好的爹爹!”
“爹爹认为,出不出息,都是在为别人而活,所以,只要自己开心就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凤卓滴溜溜的眼睛一转,带着一分狡黠。
“爹爹,我要放纸鸢。”
“好,咱们去前面一个镇上买纸鸢,然后,爹爹带卓儿去放好不好?”
“好!”风卓一阵欢呼,小白拍的“啪啪”直响。
抬起头的,看着在他幼小的心灵中伟岸无比的父亲,他再也不想回到母妃的身边了。小小的他,每天都被安排的满满的,早上做课业,下午习字,每天都要背一些,他跟本就不明白的诗文。
玩,在他小小的世界里,是绝对奢侈的事情,因为母妃说,玩物只会丧志。他是皇长孙,就应该文韬武略,可是这四个字,他跟本就不知道什么意思。
他不要做什么皇长孙,他只要做爹爹的小乖乖就好,一双肉乎乎的小手,紧紧的搂着宗政子默的腰身。
马儿一路扬长而去……
大夏,帝都,权力,皇位,身份……一切的一切,都被宗政子默丝毫没有一丝留恋的抛下。
就在宗政子默离去不久,帝都三军会师,宗政离笑的三万漠狼军,宗政擎宇的三万虎啸营,晋西王李桧三万晋西军。
整军出,三道不同颜色的军队,出了大夏帝都之后,便兵分三路,浩浩荡荡的朝漠北的方向而去。
——
漠北
补给的漠北军由皇城出去给各处驻扎在荒原上的营地送去物资,到了营帐驻扎的地方,却看到一片狼籍,营帐坍塌,被撕成一片一片,碎尸一地,没有一个活口!一旁零零散散的倒着一些肥硕的野狼尸体,众人一下子明白过来,这些惨具,都是野狼为之!
消息一经传出,舍敏立即派人清点人数,竟然已经损失了近千漠北勇士!
坐在主位的璃月与宗政无忧相视一眼,这个消息,来的太突然,一千漠北勇士,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死在了一群野狼的利爪之下。
“狼群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来攻击人。”宗政无忧缓缓开口道。
“更不会,这么集中的,一个接着一个营地的逐一攻破。”
“王爷的意思是?”舍敏面色凝重,整个漠北的上空,好像被一片阴霾覆盖。
“御兽术。”宗政无忧缓缓吐出三个字。
不但是这群漠北将士,就连璃月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都是一惊。
“这个世界上,竟有这样奇人?”
“舍敏将军,你率一百精兵,暗中在外驻扎,本王亲自随你去探探究竟是什么情况。”
璃月扶着肚子,缓缓站起身来,“每人的身上,配备两幅弓弩,在营中放上弓箭,箭上全都抹上桐油,以备不时之需。”
“是!”舍敏立即应道,转身下去准备。
宗政无忧转过身来,轻抚了一下璃月的脸颊,“早点休息。”
“早点回来。”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随后又一同答道,“我知道。”
一旁还未散去的人,突然感觉自己的多余,贴着墙角退了出去,屋内,只剩下两人,宗政无忧顺势将璃月搂在怀里。
“我扶你回房。”趁着舍敏正在准备,他再抽空多陪陪她。
天色渐暗,宗政无忧亲自看着璃月用了膳食,这才随着舍敏御马离去。
根据收集起来的消息,舍敏选了离皇城较远的地方扎营,游弋在荒原上的风带着独有的哨声,四周徘徊。气氛虽然紧张,但是一想到宗政无忧所说的御兽术,他们竟然还有一分期待,倒想瞧一瞧,究竟有多么的厉害!
夜色浓重,宗政无忧淡漠的看了一眼一旁的沙漏。
突然,一阵笛声在呼啸的风声中悠扬的响起,伴随着那声笛音的,还有一阵空灵的银铃声,若隐若现。
宗政无忧面色一紧,这曲子看似悠扬,实则诡异至极!通晓音律的人便知道,每一个音符都压在半拍的节奏上,分开每一个音符去听,便之其中的奥妙,融汇起来,的确听感觉不到任何异常。
“去看看。”
舍敏立即吩咐人出营查看。
远远的,只见一个少女,手执玉笛,缓步靠近,那道身影,有一种说不出的妖媚。
“将军,是一个女子。”那人朝舍敏汇报。
“王爷?”舍敏朝一旁的宗政无忧唤道,征求他的意见。
宗政无忧缓缓杯起一旁的杯子,轻轻的抿了一口,“备战。”
众人一惊,纷纷检查自己的武器,难道那个女子就是会御兽术的人?
“王爷,要不冲出去,杀了她!”一百多人,围杀一个女子绝不是什么难事,尤其还有宗政无忧这个超级强者在。
宗政无忧摇摇头,“静观其变。”
笛声越来越近,宗政无忧甚至都能听到,那人踩在草上的脚步声,极轻。
“天色已晚,小女子只身一人,可否进来借宿一晚?”
舍敏掀开帘子,只见这女子刚好拿下头上的斗笠,一张说不出的妖媚面容呈现在眼前,这种妖,恬巧是男人最难以抵抗的,对于男人来说,就是一种邀请。
在舍敏的眼里,透露着更直白的信息,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以上了眼前的女人。
“舍敏,还不把人请进来!”
舍敏一惊,这才回过神来,让开身子,让这个女子走了进去。
那女子的目光一一扫过眼前的这些汉子,最终,目光定格在宗政无忧的身上,她那双犹如罂粟花开一般充满蛊惑的眸色,在宗政无忧身上留恋不去。
这就是她要找的人!
然而,她却不知,宗政无忧要找的人,正是她!
“各位大哥收留小女子漠瑶,漠瑶感激不尽。”唇角微扬,带着一丝浅笑,看是这一群漠北汉子,一个个心神荡漾。
宗政无忧一扫众人,有几个心志不是很沉稳的,眼中的神色渐渐的染上一丝朦胧,掌心微动,整个营帐内染上几分冰冷,那几人顿时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感觉到那股寒意,那女子收了唇角的笑意。
舍敏心中一惊,今日若不是宗政无忧亲自坐阵,只怕他们是有去无回,虽然对方只是一个看似弱不经风的女子!
“这一望无迹的原野,这寂寞的漫漫长夜,不觉孤单吗?”那女子缓缓走到宗政无忧面前,倾身一靠。
宗政无忧身形未动,掌手微动,只见那女子只是连宗政无忧的衣角都没有挨到,迅速的退后几步。
极淡的声音从宗政无忧的唇齿间溢出,“你是谁?”
“小女子漠瑶。”那女子长袖一挥,满含笑意答道,那道目光忽明忽暗,娇媚异常,特别是她眉心那殷红的一点,尽显妖娆。
宗政无忧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便再没任何异样。
莫瑶眸色微暗,她学十八年的魅惑,就不信,奈何不了一个男人!
暗下,宗政无忧握拳,寒意回流,刺激着他的思绪,这样,他才能保持思绪清明,他还有点低估这个女子的能力了。
“公子。”那道声音突然在他的耳边响起。
宗政无忧抬眸,她的唇竟然近在咫尺,突然,眸色一寒。
漠瑶一改媚色,身子再次急速的后退,迅速极快,只是眨眼间便退到营帐的另一侧,然而,那身白衣还是染了一层寒霜,她感觉,呼出的气息都带着一层白色的薄雾。
这个男人,竟然没有中她的魅惑!
还未扬起手中的笛子,一条长鞭带着难掩的杀气直朝她的面门而来,莫瑶身形一闪,步法极其诡异。
“阵法!”宗政无忧突然站起身来,却没有时间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女子借着他的地盘布阵成功。
“备战!”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怎么可能,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从他们的眼前消失不见!
营外,那道笛声再次传来,音调更加诡异。
“嗷呜!”
狼,是狼的叫声,一声接着一声,在这片漠北荒原,缭绕不去。
宗政无忧的身子,率先冲出营帐,只见方园一里之外的地方,全都是泛着绿光的眼睛,少说也有几百头!
远处,那道白色的身影惬意的吹着口中的笛子。
“舍敏,烧了营帐!”
舍敏顿时点燃了营帐,熊熊的火势借着风顿时冲向天空,野狼纷纷退后,但绝没有散去的意思。
“点火,放箭。”
一声令下,一百支带着火箭从四面八方朝那些野狼射了过去!
原本还呈包围之势的狼群顿时分裂开来,纷纷四处躲避着密集的箭羽。
“弓弩!”
“嗖!嗖!”弓弩稳准狠的没入四处逃窜的野狼身上,每一只箭,就倒下一匹野狼。
局势,似乎已经控制住。
宗政无忧的目光缓缓朝那个白色的身影望去。曲调一转,那群原本四处逃散的野狼突然转过身来,疯了一般朝他们的方向冲了过来。
宗政无忧素手一挥,银鞭脱手而出,冲上来的野狼只要是被扫到的,全都以各种各样的姿态冰封在原地,再也动弹不得。
“舍敏,速战速决!”
说罢,身姿极其轻盈的一跃,顿时脱离了野狼的包转圈。
莫瑶一惊,身形还未动起来,便感觉一道寒意袭来,手中的笛子脱手而出,碰上那道鞭尾,硬生而断。
“幻影!”
宗政无忧身旁,顿时多了几个相同的身影,同样的魅惑,同样的妖娆,将他团团包围其中。
莫瑶已经使出浑身解数,如果不能将这个男人彻底魅惑,她今天将难安然逃脱!
宗政无忧看着眼前的几道身影,他的思绪有些混沌,强烈的压迫感顿时袭来,魅惑之中最厉害的要属幻影,那本古籍上记的清清楚楚。
只要找施幻者真身,幻影便不攻自破!
宗政无忧仅有的一思清明却在想着,这个女子的来历,如今,趁着乱局,这群没有被大夏先祖斩草除根异族,也敢来嚣张!
“破!”宗政无忧冷喝一声,手中的鞭子直朝靠他最近的那一道身影抽了过去。
只见那道白色的身影,犹如一朵残花被抽的飞到十几米开外的地方,那身白衣顿时染上了一层血色,那女子抚住胸口,不受控制的喷出一口鲜血。
趁宗政无忧的思绪还未完全清明,莫瑶挣扎着帕起来,只是布了个最简单的逃脱阵,顿时消失在宗政无忧的面前。
宗政无忧甚至没有看清那女人是怎么逃的,这片荒原,也找不到任何布阵的痕迹。
虽然那个女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逃走,他的心中,并没有将这么个学了御兽术并且会魅惑的女人看在眼里,他真正担忧的,是那本古籍上记载的那些。
之所以称之为异族,乃是异于常人的一个族群,他们有者常人没有特殊能力,再加以一些古籍上记载的绝学,一个个实力不容小觑!
“王爷!”舍敏朝宗政无忧的方向跑了过来。
“战况如何?”宗政无忧转身,看着已经烧得只剩一片灰烬的营帐。
“野狼全都被杀了,两人受了点伤,被狼爪子挠了两下。”
“吩咐所有驻扎在外的军营全都拔营,从今起,漠北荒原不驻扎兵力。”
舍敏面露难色,这些外驻的军营,可以第一时间给城中提供情报,若有什么异动,第一时间也能传回皇城内部,荒原之上,这是最有效的防御方法。若是撤了,岂不是跟个睁眼瞎一样了?
“阿蒙会给咱们提供所有消息。”宗政无忧补充道,只见舍敏脸上的难色立即被欣喜代替。
那位阿蒙兄弟,可谓神将,他提供的军情,没有一次是失误的,舍敏这下心都放到肚子里了。
此时,已到子夜,那女子就算是活着,也定然受了重伤,暂时没有回来的可能。不知道她究竟是谁的人?帝都里驻扎的那两股势力,还有一个晋西王,究竟谁的手上有这种异族的势力?
上次的惨败,肯定不会让他们善罢甘休,迎头再来的,也必定会比上次更加汹涌。
“舍敏将军,最近的军情,你可都看过?”
“看了。”
“我做出了一个决定。”宗政无忧看着舍敏,面色从来未有的凝重。
在舍敏以及所有的漠北汉子的眼中,宗政无忧永远都是那么的淡定,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然而,这几个月,漠北所生的任何事情,也的确是没有超出他的计划。
“什么决定?”舍敏虽然是个勇夫,但统领漠北第一军这么多年,也不是酒囊饭袋,宗政无忧的决定,他已经多多少少猜测到了。
如今,女王身孕,一点闪失都不能有。
“我与璃月,暂离漠北。”
“王爷,舍敏明白,阿蒙兄弟前几天送来消息,漠北可能又要战火四起,确保女王安全无虞,是必须的!”舍敏爽朗一笑,漠北第一军能有今天,也是女王一手撑起来的。他们就算是豁出命,也要护着他们的女王大人。
这就是漠北汉子的忠与义!
“我已经暗中调黑羽军来支援,敌情阿蒙会及时的送来,我会留下两人以我与璃月的身份留在漠北。”
舍敏不得不服,宗政无忧做事,滴水不漏。
“我还有一些部署,若真有大军来袭,就按计划与黑羽军汇合,绝不能硬拼,你们都是璃月的兄弟,死伤一个,她不愿意见到。真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便将我留下的那两人交给敌军,以做周旋。”
“王爷,我漠北汉子岂是那种怂货!”舍敏如此激动,只因宗政无忧的最后一句,虽然那两人王爷留下来麻痹敌人的,但是他们也做不到把人交出去!
“待璃月生产完毕,我便归来,到时新仇旧恨,一起清算!”
“好!”舍敏扬起手,习惯性的想拍宗政无忧的肩膀,一想到宗政无忧的身份,手僵原处,掌心一暖,他的手顿时被握住。
“璃月似你们为兄弟,便是我宗政无忧的兄弟!”
“兄弟!”舍敏激动的重复道。
这一百人回到皇城时,天色渐亮,宗政无忧刚入皇城,便接到阿蒙送的消息,虽然,一切都不出所料,但是他的心中,还是不免得有些担忧。
“三军围困!”
走到桌案旁,一道命令连夜送出,限三万黑羽军,于三日之内,到达预定地点!
纵然,他赌上一切,也万万不能让璃月置身于危险之中。
一轮娇阳缓缓的从地平丝上爬起,朵朵白云,犹如一片片飘在空中的棉花糖,让人忍不住口水直流,一辆普实无华的马车缓缓的停在一座清雅的府院前,一只小手这才将车帘放下。
“宝贝,下车了。”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朝车内的人儿柔柔一笑,伸手接住那只探出来的小手。
只见那男子一身黑色的劲装,若不看那张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脸,那混身散的气度,就能把人折服,可是那张脸,太普通了,普通的配不上他那惊人的气质。
车上的女子缓缓走了下来,揉了揉僵硬的腰身,肚子隆起的,似要快生了的模样。
“无忧,为什么我的肚子那么大?”璃月伸出手,朝隆起的肚子轻轻的揉了揉,这才七个多月,就这个样子,那要是到生的时候,会怎么样?她岂不是路都走不动了!
宗政无忧扶着璃月,缓缓步入府门,全天下的东西,只要是她想到的,他都快给她搜罗来了,再不见点肉,他都受不了。
府门前,一条小河,河水中,一群野鸭在水中嬉戏,河岸上的树萌映在河水之中,下面聚了一堆小鱼,微风一拂,河面水波荡漾,河岸的树间开着一朵朵毛耸耸的红花,伴随着微风,姿态婀娜。
“无忧,咱们为什么要千里迢迢的回青洲生产啊?在漠北不是一样的吗?”璃月挺着个大肚子,宗政无忧依然像扶着太皇太后似的,生怕有什么闪失。
还没等到宗政无忧的回答,却迎面而一个冒冒失失的身影。
“小姐,你终于到了。”怜儿兴奋的冲了上来,就要给璃月一个拥抱,却被宗政无忧冷冽的眼神给生生逼退三步。
“青洲气候好。”宗政无忧温柔的解释道。
璃月只感觉好辛苦,可是宗政无忧既然这样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再说,她现在被肚子里的这个孩子给折腾的,一点心思都没有,她的世界一天就是被这个孩子给占据着,一天就只想着,赶快把这个小家伙从肚子里掏出来!
以致于,再也没有心思想其它的。她也不知道,至从她有身孕,阿蒙识趣的全都将事情报给了宗政无忧,谁受得了宗政无忧那道清冽的目光一扫啊!
“小姐,您想吃点什么?怜儿这就去安排。”
璃月抬头,看了看天空中的云朵,又露出一副馋猫样。
“棉花糖。”
怜儿神色微暗,这么偏远的小镇,上哪去找棉花糖啊?可是,看了一眼宗政无忧的神色,立即答道。
“小姐,您先休息,怜儿这就去给你找来。”
宗政无忧扶着璃月,走到屋内。
“啊!”璃月惊呼一声,扶着肚子站在原地,这小家伙,又是干嘛?伸懒腰,踢腿,感情,在她的肚子里练把式呢!
天气炎热,璃月身上的衣服穿的很淡薄,就这样目视都能看到两个小鼓包在肚子上,缓缓隆起,又缓缓平了下去。
这一阵折腾,直让璃月后背直冒汗。
宗政无忧在一旁,也轻松不到哪去,轻轻的握着璃月的手,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无忧,生出来之后,你给我狠狠的揍一顿!”
“好!谁让他这么能折腾。”
华一脉刚走到门外,听到这两夫妻的对话,眼角直抽。有这样做父母的吗,孩子还没生下来,就吵着要打人家。
“王爷,王妃。”华一脉轻唤了一声,缓步走到屋内。
璃月走到一旁坐下,将手伸了出来,她们从漠北出,也近一个月了,每到一个地方停下来休息,华一脉总会准时出来,给她把脉,养胎。
“怎么样?这一次一连在马车上窝了七天,有没有动到胎气?”宗政无忧一脸担忧,自从知道璃月怀有身孕之后,他没有睡过一天好觉,一天到晚,操碎心。
“没有,脉象很稳,母体均安。”华一脉收手,站到一旁。
“王爷,看王妃现在的情况,我觉得……”华一脉迟疑了一下。
“觉得怎么了?”宗政无忧刚刚入松下来的心,一下子又被提到了嗓子眼。
“我觉得,王妃怀的有可能是双胎。”
“什么?!”宗政无忧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
璃月扶着肚子,生怕他一惊一乍吓到小宝宝。
“目前的情况来看,有八成可能。”
宗政无忧重重的吁了一口浊气,心疼的看着璃月,还在漠北的时候,他偶然听到两个粗使婆子在聊天,说什么,女人生孩子就是鬼门关里走一遭。那他家的璃月怀的可是两个啊,危险就更多了一倍!
璃月温柔一笑,轻轻的抚上肚子,“我说怎么那么闹腾呢,原来是两个!”比起宗政无忧的担惊受怕,她还显得轻松多了。
宗政无忧更不敢放松了,一天按摩捏脚,洗脸,喂饭,无一不亲自上阵,璃月在一旁稍一动,他都能知道她要做什么,这样的默契,真真是训练出来了。
璃月坐在床边,看着单膝跪在她面前的宗政无忧,眼中染上一丝笑意。
“无忧,在我们那,单膝跪地,是向心爱的女人求爱的。”
宗政无忧失笑,“我就算是求,你就算是给,我也不敢上。”拿起布袜轻轻的套在那双握在手中玉足上。
璃月面色一僵,引爱非彼爱,好不好?!
宗政无忧却自顾的心疼着,这几天,不知怎么的,璃月的小腿和脚都有些浮肿,华一脉说这是正常的,开了些活血的药,每天都泡一下脚,可是,他看到,还是不免心疼。
“舒服些没有?”
“没有,没爱爱,浑身都不舒服。”
宗政无忧黑线。
突然,璃月抱住的脸,小利牙顿时咬着他的耳朵,那不是吻,是啃!宗政无忧立即觉得全身那隐忍了许久的欲望,一阵火热。
终于,璃月抽回身去,带着一分得逞的笑意,下路朝宗政无忧的下身望去。
故意的,她就是故意的!
宗政无忧不得不靠体内的寒气来压制着被那个小野猫硬啃出来的欲望。
穿好鞋子,璃月站起身来,刚走到一桌旁,宗政无忧便递了一杯水来,轻轻的抿一口,撑着腰坐了下来,这样笨拙的模样,简直让她想抓狂!如今,就连自己穿鞋子都穿不了!
“宝贝,这一路上,都没有好好的用膳,你现在想吃什么?”
“我想出去走走。”璃月看着窗外的天色阳光明媚。
宗政无忧拿起一件披风,扶着璃月,“我陪你一起去。”
两人漫步在小河边,顺着河边的小路上一直朝前走着。
“无忧,我好紧张,我期待,快点到生产的那一天,可是一想到生产的那一天,渐渐临近,我不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感!”璃月说完,双手紧紧的握着宗政无忧的手腕,她的心情,每天都是一个样,起伏不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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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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