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兄承孕 - 分卷阅读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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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现在应该是专心迎接小家伙的到来,不是想其他事的时候……
    “小拓,帮我看看,我感觉一直有东西留下去,不知道是不是羊水破。”元卓不安的动了动,脸色微红。
    “好,”元拓应了一声想要掀被子 ,“你暖过来了吗?爹说要等到你暖过来,才能看哪儿。”
    “差不多!”“那我帮你看看。”元拓说着,如临大敌一般掀开了被子的一角,帮元卓褪了裤子,“哥都是血,你说的那个东西应该还没破,大概开了两指,要紧吗?”
    元卓没吭声,因为那磨人的疼又找上了门,看着元卓疼的变了脸色,整张脸都拧成立一团,手足无措,却无计可施,元卓疼,他比元卓还疼。
    这次的阵痛比之前的两次时间久的多,元卓被折磨的叫出了声,元拓从来都没经历过这个,慌里慌张的跑出去把自家老爹找了进来,但是对于这种痛,谁都阻止不了,这是新生命到来的必经过程……
    49、险死还生
    元卓的阵痛越来越密集,血一直都没有停止,所有人都知道这大概是早产导致的……
    看着元卓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不知道是因为失血还是因为疼痛,元拓心急,焦虑,担心,却一点都帮不上忙,唯一有经验的人,也根本帮不上什么忙,元卓的这种情况,他可从没遇到过,除了着急也做不了什么。
    就在元拓急的要暴走的时候,陆大夫终于赶了过来,虽然外面的混乱已经给了他心理准备,但看着元卓元拓那一身的刀伤,还是倒抽了一口冷气,先忽略掉元拓,气喘吁吁的坐到床边,给元卓看诊,诊脉之后仔细的检查了胎位,皱着眉看着元卓道:“孩子肯定是要早产,胎位不正,趁着孩子还没入盆,我要帮你把胎位转过来,会很疼。”
    “好。”元卓吃力的点头,转头看向站在床边的元拓和父亲,“你们出去吧?”
    “不,”元拓坚决摇头,跪在了元卓身侧,握住了元卓的手,“我留下来陪着你。”
    “你的伤。”元卓不想让谁看到自己那种样子,特别是元拓。
    “我不会走。”元拓瞪着眼睛,把元卓的手握的更紧了。安阳衡把手搭在了元拓肩上,冲元卓道:“就让他陪着你吧,让他出去他也不会安心。爹去帮你准备别的东西,热水剪刀,白布,还有其他的吗,小陆?”
    “没有了,世叔,就这些。”安阳衡深深的看了一眼儿子,转身离开了,父子俩的性格如此相像,安阳衡最知道元卓的想法,有些时候是要自己扛没错,但是总是要让身边的人知道自己为了他的付出,才能让两个人的心离得更近。
    看着安阳衡的背影,元卓的心为自己的爹觉得疼,他的那些往事,不都是和他一样吗,元卓想着就不禁把爹的往事,和自己对比,虽然经历的苦楚磨难也不少,但是只有一个爱人,他要轻松的多,夹在两个人中间,明明都爱,却只能藏在心里,那样的折磨,当真会让人心碎。
    “大少我要开始了,你忍着点疼,要是疼就叫出来。”元卓点头表示明白,当初生情儿的时候虽然是满月,但是情儿的个头偏大,到最后元谦逼不得已,也给他压过腹,连撕心裂肺都不足以形容那种痛,不过事到如今,他想要退缩,也是不可能的了,只能硬着头皮扛过去了。
    陆大夫把被子掀开,在元卓的肚子上找对了位置,开始一下下的正位,起初为了确定孩子的位置,陆大夫的动作还很轻,元卓咬牙还忍得住,但逐渐的陆大夫的动作越来越用力,元卓被折磨的痛叫出声,每一声嘶喊都让人不忍去听。
    元卓的身体开始挣扎,陆大夫忙让元拓按住元卓,别让元卓乱动。
    元拓跪在床边,按住元卓的肩,看着疼的不能自己的元卓,心脏跟着乱跳,心好像都要碎了,过了好一会,看路人甲还不停止,理智已经被心疼踢出了脑海,伸手抓住了路人甲的手,歇斯底里的道:“别再压了,你没看到他很痛吗?”
    “我也知道这很痛,但是现在痛一痛总比没命来的好,我不是有跟你说过吗,天赐的孩子只要胎位不正,很容易就会造成难产,如果现在不把孩子的位置转正,等到孩子入盆,就要把手伸进去才能让孩子正过来那样更危险,也更疼。”路人甲黑着一张脸,把手从元拓的手上抽了出来,冲着元拓怒道:“既然心疼他,为什么不好好照顾他,现在乱吼乱叫有什么用。”
    “你…你怎么知道,我不想好好照顾他,你这个庸医,知道什么…”元拓被说中了自己最心虚的地方,拎起陆大夫的衣领,冷着脸挥手就想打,却有人扯动了他的衣角。
    “别,别吵了,我我还好,陆大夫,你,你继续。”元卓虚弱转头看向元拓,伸出了手,“小拓,我,我怕。”
    元拓松开了抓住陆大夫衣领的手,退回到元卓身边,握住了元卓的手,靠在元卓耳边,轻声安慰,“会没事的,我陪着你,不会有事的。”
    元卓点点头,看着元拓,面面相觑,情意绵绵。
    陆大夫看着两人情意绵绵的样子叹了一声,虽然不忍心他还是要继续手上的工作,元卓那一声声嘶哑的痛哼,刺痛的元拓的耳膜也触动了元拓的心,守在外面的德亲王和安阳衡的心也都提到了嗓子眼,快要从嘴里跳出去了。
    德亲王看着靠在门上,沉着脸一声不吭的安阳衡,之前就打好的腹案,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德亲王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要向前走,门却被拉开,有人走了进来,德亲王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
    “卓儿怎么样?”这天赐府的主人,元卓的另一位父亲,袁天处理完了那些黑衣人的事,第一时间就跑回了屋子里,看着元卓在床上疼的面无血色,心疼又担心。
    “你耳朵聋了吗,没听见吗?”安阳衡说着视线冷冷的斜了某人一眼。
    “衡,你好凶啊!我做错什……”袁天看着安阳衡的眼神,无奈耸肩,“好了,好了,我是早知道,但是你知道,这些事我不能说。”
    “你下一次最好和我说实话,再骗我,我不保证我会做什么?”安阳衡说着一剂刀眼扫了过去。
    袁天咽了一口口水,轻咳一声,“里面只有那小子和小陆可以吗,你不进去帮忙?”
    “开指还不到数目,羊水也没破,孩子的位置不对,小陆要帮卓儿正位,那孩子不想让我看,咳,咳咳……”安阳衡咳了两声。
    “卓儿当真和你一样啊。”袁天叹了一声,眼睛斜了站在另一边的德亲王一眼,看着德亲王动了动唇,无声的说了一句,“都栽在了你们父子俩手上……”
    德亲王看着袁天的唇语,显然他看懂了,轻咳了一声把视线转到另一边。三个中年人站在那,看着对方不知道该说什么,袁天也没有离得安阳衡太近,站了一会不知道是因为不忍心听儿子的叫声,还是要给谁留空间,说了一声,要找人来收拾收拾乱成一团的屋子,便借故离开了。
    德亲王和袁天到底是多年的好友知道,立刻便知道了袁天的用意,看着那人离开就壮着胆子走到了安阳衡身前,“衡,我……”
    德亲王的话还没开始说,就被屋子里面突然传出的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叫给打断了,安阳衡浑身一僵转身推门而入,德亲王也觉得不对,转身也跟了进去。
    屋子里元卓紧闭着双眼,唇上都咬出了血痕,元拓半抱着元卓,连声喊叫,急得声音都变了。
    德亲王和安阳衡看着正要问话,陆大夫站起身,推开了元拓,从放在一边的针包里抽出了两根针,扎在了元卓的人中和虎口上。
    不到半刻元卓睁开了眼睛,眼前模糊一片,连着眨了好几次,才看的清眼前的东西,看着围在他身边的四张脸,喃喃的道:“我怎么了吗?”
    陆大夫松了口气,“你是痛昏了,孩子的位置已经转正了,你休息一会,等到下面开到六指,我会给你吃催产的药丸,只要等到羊水破了就能生了。”
    元卓点头正想道谢,元拓已经把陆大夫拉到了一边,自己坐到了元卓身边,伸手给元卓擦汗。陆大夫也不生气,转身把安阳衡拉到一边小声耳语,“世叔,我要的东西最好尽快送来,还有孩子的衣服。”
    “这么快?”
    “大少一直在流血,加快产程,对他没有坏处。”
    “流血不止!?”安阳衡的脸色一黑,“会有危险吗?”
    “只要孩子尽快出来,我有办法止血,世叔放心。”
    “你要的东西,我去催催。孩子的衣服,之前应该有准备,我去东屋看看,我儿子和孙子的命,就交到你手上了,别让我失望。”
    “世叔放心,我不会让大少有事的。”陆大夫说着转身走到药箱那开始翻找。
    “咳,咳咳……”安阳衡正要往外走,却捂着嘴咳了起来。
    德亲王挡在了安阳衡面前,“我去催东西,你准备孩子的衣服就好。”说完便抢先一步走了出去。安阳衡看着德亲王的背影,看着那被血阴湿的后背,抿了抿嘴,抬脚走向了东屋。
    元卓在床上躺了一会,说是休息,但肚子里的小家伙却不肯安静,在肚子里不停的乱动踢踹,疼痛几乎一刻都没停,吃了陆大夫给的催产药丸,羊水没到片刻便破了,随着那黏腻的液体流出身体,宫缩越来越强,疼痛更密集,为了让孩子更快脱离元卓的身体,陆大夫让元拓抱着元卓,让元卓的身体保持上身挺直,穴口朝下,这样下垂的坠力,有助于孩子入盆。
    这样的姿势确实对孩子有帮助,元卓几乎没怎么用力,孩子就已经随着重力一点点的向下移动了,比起之前的压腹,这样撕裂般的疼,来的更难强烈,肚子的重量一点点的向下移,即便是加快了,也足有半个多时辰孩子的头才移到了穴口。
    守在床边不停的给陆大夫递白布给元卓擦汗的安阳衡,看着被端出去的一盆盆血水,咬着唇说不出话。元卓的身上也已经被伤口漫出来的血,染的面目全非了,因为疼痛元卓的身体总会挣扎,元拓为了抱着他,不断的碰到他身上的伤,那些本应该结痂的浅伤,还一直在流血。
    抱着元卓的的元拓,早就已经泪眼模糊,看着元卓受折磨,元拓的心都疼的没有知觉了,看着元卓满是牙印的嘴唇,嘶哑的声音,元卓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抓到了他的手臂上,指甲陷进了皮肉,疼吗,感觉不到,只能机械的在元卓耳边说着鼓励的话……
    听到陆大夫的说已经看到头了,元拓忙靠在元卓耳边,道:“哥,孩子的头已经看到了,快结束了。哥,加油!”
    “嗯”元卓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把身体都靠在了元拓身上,吃力的呼吸着空气,知道孩子这就快要出来了,对他来说算是好消息,但是肚子里的小家伙,却又闹起了别扭,在出口徘徊却不肯出来。
    陆大夫看着元卓那敞开的穴口不断流出的混着血和羊水的液体,整个床铺都被元卓的血染成了红色,脸色变得越来越凝重了,元卓瘫软的身体再一次紧绷,路人甲知道这是又开始宫缩了,咬了咬牙抬起手放在元卓的肚子上从上到下推了一下,喊着让元卓用力。
    对陆大夫下压的这个动作,元卓已经疼的没有什么反映了,听着他喊用力,便弓起身体,把孩子往外推,身体的疼痛无边地蔓延著,孩子的下坠拉扯著他的内脏,痛得他无处发泄,惨白的脸又因为疼痛而涨红浮肿,整个身体爆出了可怕的青筋。
    “出来了,哥,孩子,孩子出来了。”元拓看着那红红紫紫脏兮兮的小娃娃,被陆大夫抱起来,笑出了眼泪,亲眼看着元卓饱受痛楚,生出来的小家伙,初为人父的喜悦和骄傲灌满了胸腔。
    耳边是爱人的叫声,知道那几乎要把他身体分成两半的小捣蛋,终于离开了身体,听着那不算洪亮但很有力气的哭声,元卓欣慰的扬起了嘴角,想要看看那个小家伙,却莫名视线模糊,什么都看不清,脑袋越来越晕,身上一阵阵的发冷,紧绷的身体,再没有了一点力气,软软的倒在了身后人的怀里。
    “哥!”元拓光顾着为儿子的诞生高兴,直到元卓倒在怀里才察觉到元卓的异常,看着元卓苍白的脸,听着陆大夫惊慌的叫声,才注意到了床铺上那刺目的血红,惊慌失措的叫了一声,忙问陆大夫,“他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他在出血,快把他放平。”路人甲把怀里哭个不停的孩子交给了一边的安阳衡,把床上跟着孩子一起出来的胎盘扔到了一边的水盆里,跳下床,从药箱里找出了两瓶药,一瓶塞给了元拓,告诉元拓要怎么用,自己坐到了床头,把手上的药瓶打开,把药粉倒进元卓嘴里,拿过针包抽出银针在元卓身上的几个穴位下针。
    元拓坐在床尾把瓶子里的药膏,都擦在了元卓那还没有完全闭合的小口,小心的把手往最里面送,把药膏能送到哪,就送到哪……
    元拓一直守在床尾,按照陆大夫说的,隔上一会就把药再涂上去,但是那血却并没有止住的意思,元拓的手抑制不住的在发颤,渐渐的抑制不住恐惧,嘴里反复的说着之前,一直都难以启齿的话,说着对元卓的爱,对元卓的愧疚,和以后要相守的承诺……
    不知道是元拓那让人牙酸的话起了作用,恶心到了老天爷,还是路人甲的药有用了,元卓的血不再流了,元拓说的那些话应该是让人觉得恶心,但是包括路人甲在内,屋子里的几个人都感动的……
    没人关心的小家伙,躺在爷爷手上,闭上了眼睛睡觉觉,所有人都只顾着元卓,小宝宝的性别,貌似都一直没人关心的样子……
    50、二包子
    元拓筋疲力尽的瘫倒在了床边,看着气若悬丝,但是已经被确定没有生命危险的人,松了口气,身上的伤也开始疼,之前他是一夜没睡,这会松懈下来,视线已经开始模糊了。安阳衡看着这惊心动魄的总算平息,心脏归位,看着怀里已经洗好澡的小家伙,这才其想起来小家伙还没看过他的两个父亲,想着就走到了床边弯腰把小家伙送到元拓眼前,“小拓看看你宝宝,是个壮小子。”
    “嗯……”元拓弱弱的应了一声,看着襁褓递到自己眼前,虽然模糊的视线看不清小家伙的样子,想直起身子,好不容易提起力气坐直,身体却不受控制的向一侧倾斜,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贴着冰冷的地面,眼前一黑再没有了知觉……
    “小拓!”安阳衡看着元卓倒下想要伸手去扶,但是怀里抱着小家伙怎么有法子接元拓,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元拓倒在地上,安阳衡皱着眉蹲到地上,空出一只手,放到了元拓的脖子上。
    “他怎么了?”一直站在一边等待的德亲王走到了安阳衡身后。
    “应该是太累了,加上伤口,让他睡一会。”安阳衡说着从地上站起来。
    “在地上?!”德亲王皱着眉看着地上的人,心里有些不舒服。
    “你还会心疼他啊,真是让人意外。”安阳衡面无表情的横了德亲王一眼。
    “衡,你…我唉……”德亲王当然是心虚,但是想想自己做的那些事,除了叹气也再做不出别的表情了。
    之前一直站在一边,被安阳衡无视的另一个人走上前拍了拍德亲王的肩,“老伙计,那虽然是你儿子,但是可是人家疼了十多年的,你做的那些事天怒人怨,他气你应该的。”袁天说完走上前把地上的元拓架到了肩上,推门走到了中厅,把人放到了中厅的矮榻上。
    安阳衡把怀里的小家伙,交给了之前就被叫过来的帮忙的小五,走到陆大夫身边,拍了拍他的肩,“他交给我,你去看看小拓。”
    陆大夫点点头,把缠伤口的白布递给了安阳衡,拿着药箱,也去了中厅。德亲王在原地站了一会,忍着背上的疼,也跟了出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元卓和元拓都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元卓那些染血的被褥也都换了下去,元拓被移到了收拾好的东屋。
    看起来一切都已经做好了,安阳衡坐在西屋的摇篮前看着里面的小不点,皱皱的小脸,不足月的孩子,又瘦又小和元卓出生的时候……
    “和小卓出生时一样,一样小,没有眉毛,没有头发,看着像个小怪物,丑丑的。”
    熟悉的声音,肩上多了一只手暖暖的大手,说的是自己心里的话,安阳衡抬起头和男人对视,虽然他总是做一些让自己难以理解的事,但是自己还是信他,他说的话就算自己有反驳过,却也都一件不落的做了,四目相对不用说什么他就懂自己心里的担心。
    “去看看他,那老家伙也乖可怜的,这么多年都被蒙在鼓里。”
    安阳衡从椅子上站起来,和袁天对视,盯着男人的那棕色的眼蒙,想从那里看出点什么,却一无所获,皱眉道:“你就一点都不在意?”
    袁天扬眉一笑,在安阳衡的额头上烙下一吻,“注定咱们三个人要一辈子是纠结在一起,我在意什么,我只怕你太累。”
    十年的相守,看起来他们逃开了一切,但没有哪一分钟是不在为那个人,和他们的孩子担心,安阳衡知道自己有多累,他也知道眼前的人要比他更累,做了那么多违心的安排,怎么会不心疼,轻叹了口气,把头倚在了男人的肩上,虽然已经年过半百他却还喜欢这样,这是多年的习惯,虽然这个人看起来很靠不住,但是实际上,他能活到现在都是靠他的支撑,“如果我们的身份都简单一点,或许……”
    “别说那么多了,”袁天打断了安阳衡的话,“隔壁院子准备好了,药,纱布都有,那家伙也伤的也不轻。”
    “嗯”安阳衡应了一声想要抽身,却被人圈在了怀里。
    “那家伙应该知道了小谦的是,你做好心理准备。”袁天靠在安阳衡的颈窝深深的吸了口气,“以后要和那家伙共享你,我还真是舍不得了。”
    被说的一直感动的不行的安阳衡,听到这个赖皮的声音,脸色一沉推开某人转身就往外走。袁天站在原地,着自己最心爱的人走到另一个男人身边,喃喃自语的念了一句抱怨,嘴角的酒窝却还在,他曾经在意过,现在不会了,毕竟霸占了那个人十年,早就占了便宜,而且已经是注定的,何苦和自己过不去。
    安阳衡推开西屋的门,那个男人正站在床边,看着床上的孩子,他的儿子,耳边听到的是水滴落地的声音,随着声音移转视线,看到的是地上,一小摊血水,眉头轻皱,抬手敲了敲门,那个一直静立的人被他惊醒转头,对视,安阳衡错开男人的目光,声音淡漠的道了一声,“跟我走!”说完就转身往外走。
    站在床边的人,几乎没犹豫就转身跟上了安阳衡的脚步,但每迈出一步都十分吃力。走出屋子,踩在铺着一层雪白的回廊上,男人强撑着迈出每一步,但最后还是没撑住,身体踉跄着向前栽倒,已经做好趴在地上的准备时,身边却有人架住了他的胳膊,鼻尖嗅到的是阔别多年的香气,那人一句话都没说,德亲王看着那带着一些时光痕迹的侧脸,泪湿了眼眶,默默的吐出几个字,对不起……
    安阳衡的身形一顿,两个人停在了回廊上,视线不约而同的落向了回廊外,雪掩盖住了刺目的颜色,周围安静的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风挂着雪花,轻轻擦过人的脸颊,留下晶莹的水珠,和什么混成了一团下雪的日子总不会太冷,因为有人要欣赏那美丽的景色……回廊里踩雪的吱吱作响,有人离开了原地……
    翌日,雪停了,暖洋洋的屋子里,失血和生产后的疲惫导致元卓一直都在昏迷。床边有人从昨夜醒过来之后,就一直守在他身边,一刻都没离开过,其实他的脸色并没有比昏睡的人好看,但是倔强如他,除非他醒来,不然他绝对不会离开的。
    “二少!您不休息吗,我来守着大少吧,陆大夫说您也要修养。”小五端着汤碗走到床边,看着坐在大少身边的脸色苍白的二少,虽然知道不会有效,还是又劝了一次。
    “不用了,我要守着他,”元拓说着伸手问小五药他手上的汤碗,“给我,我来喂他。”
    小五看着元卓帮着绑带的右臂,“二少你身上有伤,还是……”
    “给他吧。”有人打断了小五的话,小五转头看到的是安阳衡,躬身叫了一声,“二老爷!”把手上的汤碗递给了元拓,退后了几步。
    “小五去那边和奶妈一起看着小少爷,这有我就足够了。”小五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安阳衡走到元拓身后,把从隔壁带过来的外衣,披在了元拓肩上,“爹知道你想守着你哥,但是你要是倒下的话,你哥会心疼,撑不住就和他一起睡一会。”
    “是,爹!”元拓应着,用汤匙盛了点汤,吹凉送到了元卓嘴边,小心的把元卓嘴角的汤水刮到勺子里,才拿了帕子擦干。
    安阳衡看着元拓细心的样子,嘴角扬起一抹笑,或许和他说的一样经历一些磨难,会这个傻小子懂得怎么去呵护爱人,毕竟即便是被自己养大的,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他和那个人的性格太像了。
    安阳衡转头看着桌上,没被动过的饭菜,“小拓,不想吃饭也要吃喝点汤,你哥一时半会还不会醒,别把自己累垮了。”
    元拓点头,继续手上的动作。
    安阳衡看着如此的元拓,轻叹了口气,打消了带走他的念头,那些事这小子现在应该没有心情听。
    两只大鸟落在某个小鬼的摇篮变,摇篮里坐着的小鬼看着两只大鸟,眼睛睁得圆滚滚的,满眼都是好奇,元谦看着从雪雕脚上卸下来的信,嘴角扬的老高。
    楚江走到摇篮前,盯着在两只大鸟嘴下面的情儿,他对这种大鸟有一种特殊的恐惧,他没办法把小家伙从摇篮抱起来,不由撇着嘴道:“元谦,这两个东西停在这安全吗?你把他们弄走怎么样?”
    “没事他们两个很乖,不会咬情儿的,情儿摸摸它。”元谦把信纸收到怀里,趴在摇篮前面,抓着情儿的小手,让他摸雪雕。
    雪雕似乎很喜欢小朋友的碰触,兴奋的把头低了下来,让小朋友继续摸。
    情儿不是第一次看到带翅膀的家伙,但是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漂亮的大鸟,笑的口水都流了出来,元谦现场教学,教小情儿说鸟,幸而跟着元谦的嘴型,读了几次虽然有些走音,但还真的学会了。
    楚江站在摇篮一米之外,看着叔侄俩和两只大鸟互动,觉得很温馨,但是有那种带翅膀的东西,他实在没有勇气参加,楚江站了一会想起刚才元谦刚才接到的信,“信上写什么?”元谦抬起头看着楚江,脸上是挂着像阳光暖心一样的笑,“大哥生了又是个男孩,我爹已经到那了。”
    “又生了个小家伙啊,”楚江看着元谦平坦的小腹,略带酸气的道:“这可真是好事,真不错。”
    元谦只顾着高兴,对某人话里的酸气,丝毫都没察觉,摸着情儿的小脸,告诉情儿,他有弟弟了,摸着雪雕的翅膀傻笑的情儿,转头看着元谦,不是很清晰的吐出了弟这个字。
    元谦和楚江面面相觑,觉得颇为惊奇,楚江的空尿症也在这一瞬消失了,走到摇篮前面和元谦并排,让小情儿再说一次,没留意自己的手叠在了元谦的手上。
    这半年小情儿基本上一直楚江和元谦在带,楚江已经把小家伙当成自己的儿子一样了,看到小家伙这么聪明,他怎么可能不兴奋。
    元谦抬起头,他感觉到了楚江大手的温度,微愣了一下,情不自已的扬起了嘴角,面颊染上了一层红光。
    两只大鸟交颈厮磨,他们可是一对鸳鸯,因为主人的分离,他们也分开了十多年,现在好不容易重逢,自然是形影不离。回到天赐府,元卓昏迷的第六天,元拓心急如焚,但是所有人都告诉他,元卓这样是正常的,他也不敢叫醒他,只能苦等,着他醒过来,等到他发现自己都有白头发了。
    元拓躺在元卓身边,伸手给元卓拉了拉被子,靠在元卓耳边喃喃自语,这是他这五天最常做的事,他希望把元卓烦起来,他想让元卓跟他说话,这样看着安静的他,太可怕了,就算知道他好好的他也忍受不了没有他的孤寂。
    “哥我又失眠了,你什么时候会醒,我刚才去看了宝宝,小家伙已经开始长眉毛了,眼睛也睁开了,我看不出他长的向谁,但是爹说眼睛长的像我,嘴像你,轮廓像那个天赐。那个天赐应该是爹的伴。我猜你是爹生的,你说会吗,爹一直都没和我说,哥你觉得我猜的对吗?那我的父亲会是谁呢,是他吗……”
    元拓的眼神有些闪烁,这几天那三个老人家,常来看元卓和隔壁的小家伙,虽然他们表现的不明显但是,那一举手一投足间的亲密,元拓怎么会看不出来其中的奥秘,从袁天的字里行间元拓拼出来了,自己和他可没有什么亲密的关系,而且有些事情他也知道,他们三兄弟小的时候住在一起洗澡,对于自身的印记他非常清楚,元拓知道有些东西,只有他和元谦才有,虽然没有其他作证,但元拓知道自己的猜测可能性有多高……
    元拓的眉头拧了起来,对于那个他一点好感都没有的老家伙,叫他爹,元拓的心理障碍可不是一点点。
    “哥他会是吗,虽然我不想,但如果是我也不能阻止什么。”
    元拓叹了口气,道:“算个,不说这个了,哥,我之前就和你说过,等宝宝出生就把情儿也接过来,情儿有一岁了,不知道元谦带的好不好,会不会叫人,哥,你说情儿会喜欢宝宝吗。”
    元拓换了个姿势把手臂伸到了元卓脖子下面,仰头看着帐顶,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这几天已经,重复了不知道多遍的话,没注意到他身边人的眼睛动了……
    51、育儿
    “哥你可真的要快点醒了,宝宝还没有名字,宝宝要叫什么名字,我真的想不到,没有你我脑袋都不会转了,要是给宝宝娶的名字不好听,宝宝可会怪我一辈子,还是等你醒过来,陪我一起想好……”元拓的声音突然顿住了,他听到了谁在说话,声音很轻,但是他听到了转头那人还闭着眼睛,失望的以为自己是幻听,却瞧见那人的唇扬起了一个弧度。
    “你好吵……”有些虚弱但是很清楚的声音,让元拓身上的心跳顿了一下,看着元卓那动着的唇,水渍从眼角漫了下来,转身把人抱在了怀里,贴在元卓的颈窝,喃喃的道:“你终于醒了!”
    元卓看着在他怀里哭的泣不成声的人,吃力的抬起手搭在他背上轻拍,声音弱弱的道:“我没事,你哭什么?”
    “我知道,他们都说你没事,但是我,我就是不能看着你这样,我怕你会不醒。”听着元拓孩子气的话,元卓的嘴角扬了起来,等了一会看元拓还是不起来,那人的热气喷在颈窝,元卓有些不自在,“元拓你该不会在哭吧,都是两个孩子的爹了,会不会太…唔……”
    元卓没能把话说完,因为有人吻上了他的唇,把他剩下的话都吞到了肚子里,这一吻原本元拓只是想浅尝,蜻蜓点水就好,但是一沾上就欲罢不能,不断的被加深,唇舌纠,直到元卓虚弱的呼吸难题,抵受不住两人才分开,当然这也是在某种火即将燎原前的刹车,元卓现在的身体,怎么能消化那种事情。
    “哥,你看起来太好吃了,”元拓看着脸颊红扑扑的人心都醉了,“虽然知道不可以,但是我忍不住。”
    元卓的脸更红了,耍花枪似得娇哼道:“我又不是菜,什么好不好吃。”
    元拓笑着贴在元卓的脸上,蹭了又蹭,像是在讨糖吃的孩子,一点都不觉得丢脸。元拓看着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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