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兄承孕 - 分卷阅读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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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楚皓龙站定转头,笑着把发钗的尖端放到了自己的脸上,亲手划伤了几道血痕,那绝美的脸变得支离破碎,白虎大笑着看着呆若木鸡的晋楚皓龙,歇斯底里的咆哮,“你要的是这张脸,老子毁了这张脸,你永远都别想在看到她,她死了,她死了。毒是我下的怎么了,所有和他有关的东西你都别想留住,我要毁掉他们,统统都毁掉,你什么都留不住……”
    晋楚皓龙看着白虎那张流着血的脸,愣了不知道多久,黑青着脸暴怒,让人把白虎打入天牢,不许人医治,也不许任何人禀报他的状况,一心要让白虎在天牢里自生自灭。
    白虎被人架走了,那玉钗落在了地上,摔成了无数碎片,再拼不完整……
    接下来的很长时间,晋楚皓龙不许任何人提起白虎的名字,提起他的任何事,接下来的一个月晋楚皓龙忙着处理,和大隋之间的事,好不容易抽身去看公主的时候,那研制解药的老太医,把真相告诉晋楚皓龙,晋楚皓龙疯了一样跑到了天牢,狱卒却告诉他,白虎已经死了,送进来的那天孩子流掉了,他没抗过三天就死了。
    晋楚皓龙问为什么不禀报,狱卒的答案却让他想要杀了自己,原来一切都是他自己种下的孽……
    晋楚皓龙想要找白虎的尸体,狱卒说人是抛到了乱坟岗,晋楚皓龙在乱尸里找了三天,却什么都没找到……
    103番外:白虎
    楚江的话说到这,元谦已经忍不住感叹,“白虎好可怜!”尽管拼命忍着,眼泪还是难以抑制的夺眶而出,元谦认为作为一个男子汉,这样哭哭啼啼的很丢脸,但是怀着孩子,难辨多愁善感,他一控制不了。
    元谦伤感,哭的楚江心疼,伸手给元谦擦泪,劝道:“别哭,别哭了,你哭的我好心疼。”
    元谦擦了一把脸,抓住楚江的手在手里狠狠的一捏,捏一下却还是不解气,用力的再捏,“楚江你都知道怎么还把白虎送到虎口里去,你真是可恨,你你,我……”
    楚江看元谦情绪激动,忙开口安抚,“元谦你别着急,你听我把话说完,我还没说完。”
    楚江说着话把人困在了怀里,继续说话。
    元谦不能乱动,便抓着楚江的手用力的捏,楚江忍着疼继续叙述,为自己申辩,他并不是没良心,是因为事出有因……
    楚江在帮忙骗白虎回去之前,并不知道事情的始末,他是个自私的人,他心里只有元谦,为了元谦他什么都能豁出去,但是他当时也并没有打算要卖掉白虎,他已经打好了主意,提前和白虎套好显然白虎留在西厥,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再把白虎救出来,他现在之所以没有付诸行动,是因为他大哥和他诚恳的谈了他和白虎之间的事,没有丝毫隐瞒,他动那种爱人的滋味,所以他没把白虎带回来,还帮着他大哥把人留在了西厥……
    当年楚江回西厥的时候,他皇兄还没登基,但是已经和王后成亲了,那恩爱的样子他记忆犹新,他大哥晋楚皓龙是真的爱惨了白虎的姐姐,所以才会做出那种疯狂的事,但是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人是真的会悔悟改变的。
    他们兄弟都随了他爹,爱上一个人便是掏心掏肺,不会轻易改变,但也并不代表这不会变,人会都会沉迷都会做梦,但是当警钟敲响,无论沉得都深,梦有多美都会醒。
    晋楚皓龙一直沉浸在了自己的编制的梦里,梦里他把白虎当成了他爱的那个女人,白虎的死便是一声沉重的警钟直敲在了晋楚皓龙心上,把所有的梦魇都敲醒了,晋楚皓龙的心里白虎的影子越来越清晰,失去白虎的痛,更胜过几年前失去失去那个她,如果失去“她”是撕心裂肺,失去白虎就是痛不欲生。
    晋楚皓龙到这时候才反映过来,他爱的并不只是那张和他相似的脸,他早就爱上了那个人,那个已经截然一身,但如斯倔强,如同傲竹一般的人,但是这个时候认清自己的心,也不能挽回什么,那个人已经死了被他害死了,永远都不可能再出现在他眼前,一起失去的还有那个孩子,那个还未蒙面,被他不在乎的孩子。
    再失去爱人,晋楚皓龙完全清醒了,遣散了后宫里,那些被他掳劫来的男女,晋楚皓龙给白虎修了一座将军冢,在王后陵墓的附近,每年清明,重阳,白虎的生忌死忌,他都会去去拜祭,将军出里面是一口空棺,摆放灵位的小桌上,除了白虎的灵位,还有一块小上很多的无命排位,那是给谁的知道其中缘故的人都知道。
    晋楚皓龙心如止水的做他的西厥王,他没有放弃他的江山,因为白虎曾拼命的守护过西厥的江山,他会努力捍卫白虎生前在乎的东西,以求将来死后能有脸有勇气去见他,晋楚皓龙一直都住在之前白虎住过的寝宫,白虎的东西都原封不动的放在那,那根毁了白虎脸的玉钗是白虎生前从不离身的东西,晋楚皓龙找不回那碎片,就算找回了也一定拼不回去,边找了一块一样的玉料用一年的功夫,亲手打造了一支一模一样的,不离身的带着……
    几年的光景晋楚皓龙在枯燥中守着已经死了的心,守着回忆过活,直到大战前夕白虎带着人到西厥和晋楚皓龙谈合作的事,第一次见面晋楚皓龙边隐隐的意识到了白虎这个陌生人,和那个人的相似,已经如同枯死的心重新跳动,晋楚皓龙已经快十四岁了,这几年他已经完全成熟了,自然是不会再一时冲动做出什么掳人囚禁的事,一面小心的和白虎交涉,一面派人打探关于白虎的事情,最后自然是发现了颇多蹊跷。
    在白虎要离开的前一夜,晋楚皓龙把那一直贴身佩戴的玉钗,留在了白虎的寝房,自己藏在暗处,仔细观察,白虎一回房便看到了摆在桌上的玉钗,握在手里,眼泪便从空中坠了下去,攥在手心里的玉钗刺破了手掌,血顺着指缝,一滴滴的落在地上,滴答的声音听的隐身在暗处的人心痛,心也跟着在滴血,他确定他是他,但是却没有勇气进去见白虎。
    再次重逢失而复得,晋楚皓龙心情激动,却什么都没做,他有些不想打扰白虎的生活,因为白虎看起来过的很平静。
    翌日分别,晋楚皓龙在暗处目送白虎离开,看着那一夜就憔悴了不少的人,心疼的不得了。
    但是当时什么都没做不代表,他以后就真的什么都不做了,晋楚皓龙在白虎离开之后便暗中开始联系楚江,一是为了救陷在大隋的宝贝女儿,在一个是为了在安阳元拓身边埋下他的人。
    大战过后,他的宝贝女儿回到身边,他埋在安阳家的人便开始了动作,每日都飞鸽传书给他白虎的动向事无巨细,统统都告诉给晋楚皓龙知道。晋楚皓龙这将近两年的时间都安稳的很,什么越轨的事情都没做,他觉得能知道白虎的消息,就已经足够了,听到白虎高兴他便高兴,听到白虎看到别人夫夫相依自己形单影只黯然神伤,晋楚皓龙伤神,听到白虎喜欢孩子喜欢的紧,晋楚皓龙心痛,如果不是那阵子听说白虎和腾蛇关系越发密切,晋楚皓龙这辈子恐怕都会这么注视下去,不会去打扰,但是他是个善妒的人,他容忍不了别人拥有他,如果他要男人,那他只能是他的……
    晋楚皓龙手下的人很得力,所以他知道很多东西,他抓住了元谦要登基为帝的时机,使计让楚江回到了西厥,楚江和狐狸一样聪明早就知道白虎和自家大哥关系非同一般,也早就深思熟虑做好了打算,两兄弟心意相通,一夜长谈兄弟交心之后,白虎便成了砧板上的鱼肉,被困在了西厥直到现在。
    说起白虎是怎么被困在西厥的其实还蛮有戏剧化,总归是他们兄弟合演了一出戏,晋楚皓龙假装被人偷袭,白虎救了晋楚皓龙,自己中了毒,那毒只有日日食用只有西厥才有的新鲜的特殊药草才能压制毒性,这样的试探其实是一举两得,既能试探白虎是否还在意他,也能留住白虎的心,结果自然是晋楚皓龙料想的那样,白虎救了他,也中了毒,不得不留在西厥,他有机会和白虎相处……
    “白虎算是被你们算计了,你们可真不愧是兄弟俩,一样的奸诈,和狐狸一样。”元谦听了这些后续,心里对白虎的心思有所感悟,嘴上抱怨,心里安了一点,却还是不放心,“我说楚江,你哥是真心的吗?”
    “是,至少我觉的是,”楚江在元谦的颈窝蹭了蹭,道:“以他的性格,如果不是真的爱上了白虎,断然不会有那样的耐性等上两年。”元谦垂头,“他陪在二哥身边那么长时间,早就不是当年的那个懵懂少年了,他说不定……”
    “宝贝我实在是太爱你了,你和我想的一样,”白虎早就不是任人鱼肉的人了,我也觉得他是自己想要留下,他了解我哥的性格,时间久了肯定能觉察出我哥的变化,只要他以命相抵,绝对离的开,解毒有你这医仙在自然不是问题。”
    元谦点头,倚在楚江怀里好半天,开口道:“等这个生出来,咱们带着孩子去看看你爹如何,和大哥二哥一起去,只有知道白虎过的好不好,二哥才能放心,放心了就不会再找你麻烦了。”
    “去看我爹,去西厥,那大隋这边怎么办?”楚江听到元谦这么说,心里很是感动,他这次回去,已经当了父亲对自家老爹也多了几份感情,一直都想说带着孩子和元谦回去看看那老爹,但是元谦到底是一国之君,怎么好离开,所以就一直都没说。
    元谦的鼻尖有点冒汗,脸色变得有点僵硬,显得很是不正常,声音平静的道:“朝堂的事,留给父皇来顾好了,谁让他当初算计我,装病吓我,让我接位。现在被我抓到把柄,我说什么他都会答应的放心。”
    “拿好,等这小家伙出来,”楚江兴致勃勃的说着,全没注意到楚江的异常,“你的身体润许的话,孩子两个多月咱们就出发,回西厥去给孩子过百岁怎么样?爹一定会很高兴的。”元谦点点头,正想要说话,整个人却缩成了一团,嘴里溢出几声难忍的呻吟。
    “小谦你怎么了?”楚江看着整个人都所在自己的怀里脸色大变的元谦,急得变了声音。元谦的脸扭曲着,喘了好一阵,才从牙缝里挤出了几句话,“好疼,肚子好疼,我,我像是要生了,看开小家伙该是着急想要去看爷爷…啊痛…嗯哼…”
    楚江当过一次爹,虽然因为事出突然被吓的不轻,但是到不慌乱,把元谦扶躺下,冲外面喊了两句……
    不到半刻元谦的寝宫便热闹了起来,两个时辰之后,由皇后所处的皇儿子出声了,身体很健康,长的虎头虎脑,颇有乃父之风,和楚江长的一模一样……
    元谦和楚江的一番谈论,真是踩中了白虎的心思,作为天赐能怀上男人的孩子,便是爱的死心塌地,铭心刻苦,哪里是那么容易变的,白虎会到西厥的那些日子,到是平静,但是时间一久嘿嘿,某人按耐不住,开始行动,好戏便上演了,一个四十岁的老男人为了追求爱人,耍尽活宝,可是让西厥王的一杆心腹,大跌眼睛……
    104番外:家宴圈套
    西厥王宫,白虎穿着一身黑色的西厥宫服,站在回廊上望着天上的层层白云发呆。西厥人是马上民族,都是身材高大,肩宽,体魄健硕,但也因为长期生长在马背上,所以腿都稍稍会有些变形,并不是特别的挺直,所以衣服的下摆,比大隋的宫装还要长,几乎是直接贴到脚面,离地不到一公分,把腿都挡住了,西厥的宫装也是这样,因着下摆宽敞,上身的袖子也很大,袖口成筒状,敞开摆着的时候和大隋女人穿的裙衫有些相似,但是穿在西厥这些粗狂的男子身上,却并不算女气。
    白虎身上穿的这件,通体都是黑色,袖口下摆和领子盘绕着耀眼的银色花纹,在阳光下荧荧烁烁的闪着关忙,头发披散着随风摇摆,整个人显得格外的安逸,出尘,远远望去像仙人一般,白虎身材消瘦,并不像一般西厥男子那般魁梧,这套西厥的官服穿在他身上有些空,看着多了几分中性的美感,看的某人移不开视线,停下了脚步痴痴的站在原地看,直到经过身边的宫人,俯身问好,这人才清醒,转头摆手让宫人快离开,但再抬头白虎已经转头在看他了,男人诧异的缩了缩脖子,抬脚走向白虎,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傻的脱像的笑,看着那人面无表情的把脸转到一边,男人心里很受伤,却媚笑着凑到白虎身边,小心翼翼的道:“今天晚上那月九九归门,有家宴,你也来怎么样?”
    白虎没有回头,淡淡的道:“陛下,在下只是在王宫做客的外人,王宫的家宴,在下不配参见。”说完,便转身往外走。
    晋楚皓龙看着白虎转身,急急的喊了一声,“那月说他想见你。”
    白虎的脚步一顿,走了两步停在了原地,半晌吐出了两个字,“我去。”
    晋楚皓龙脸上一喜,几步向前和白虎并肩,乐颠颠的道:“啊佑,我命人给你准备了一套浅绿纱织的宫服,你今天晚上穿怎么样?”
    白虎转头看着晋楚皓龙,“赫连佑已经死了,我叫白虎。”
    晋楚皓龙碰了一个钉子,要是放到以前他那暴起脾气,肯定会把眼前这人好好收拾一痛,但是现在,碰了钉子根本不敢生气,沉默了一会又开口道:“白…白虎,我听说今天有一只雪雕飞到了屋里,是谁在跟你通……”
    白虎眯着眼睛冷冷的看着晋楚皓龙,把晋楚皓龙的后半句话瞪了回去,“我的事和陛下无关,在下只是留在西厥治病的,请陛下不要逾越,告辞。”说完,白虎微微欠身,抬起脚便离开了。
    晋楚皓龙站在原地,望着已经走远的白虎,恨得咬牙切齿,却莫可奈何,白虎从他回来到现在已经快四个月了,怕白虎反感,他没有逾越做任何不该做的事,连抱一抱都没有,每日只要朝政闲下来,他便找白虎,把所有之前白虎喜爱的东西都送到白虎眼前,为了他卑躬屈膝,说尽好话,但是白虎却总是冷冷的腔调,他不是赫连佑,无数次的冷脸贴上冷屁股,他都不气不怒,还是一次次赔笑,耍宝卖乖,只求他能正眼看他。
    但是一切都是无用之功,白虎还是和回来的时候一样,没有丝毫的改变。
    晋楚皓龙看着已经没了影子的人,叹了一声,转身走到刚才白虎倚靠的地方,嗅着空气中那还残留的属于他的香气,垂头哀叹像是一只斗败了的攻击,除了颓废还是颓废,晋楚皓龙靠在主子回想自己这些日子都做了什么,他努力回忆了所有那三年的记忆,相处所有能讨好的方法讨好,闹到最后黔驴技穷,只得去找那些自己的老伙计求助,被那些老伙计嘲笑一番之后,听了他们的出谋划策,夜里做过观星送月的傻事,节庆卖了力气舞龙耍把式,穿的很潇洒在他面前耍剑,甚至脑袋穿刺的听了一个酸腐书生的话,学了好几首酸腐的诗词,和白虎卖弄,这一桩桩一件件,他都尽心尽力,不要面子的去做,弄得他的那些属下近臣一个个明里暗里的都在嘲笑他,白虎却丝毫不为所动,他一个四十多岁的人,为了白虎,把懵懂少年做的那些事都做了,白虎却依然不为所动。
    晋楚皓龙叹息一声,今天他要孤注一掷,进过这四个月的莫怕滚打,晋楚皓龙确定了一件事,无论是在战场上对付敌人,还是现在对付爱人,都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从十天之前他醒悟过来之后,便开始琢磨白虎,攻击敌人自然是要攻击敌人的弱点,想要掳获情人的心,也是要找到情人身上的弱点,如果是十七岁的赫连佑,晋楚皓龙能找到无数弱点,但是现在的白虎几乎就是一块坚硬的顽石,根本找不到一点弱点,如果没有什么变故他大可以,精心等下去,他是相信滴水穿石,日久生情的,但是下却有了变故,白虎这十几天频繁的收到来信,晋楚皓龙怕白虎在和那个腾蛇通信,也怕他和安阳家的兄弟通信。
    那天他和一群心腹坐在养心殿,下了死命令谁不给他像个办法出去,那天夜里就不让他们回家,又老婆的差人去告诉他们老婆他们结伴去逛窑子去了,奶奶的他这个王孤家寡人,这些人也别想搂着老婆快活。
    在场的一个个听自家大王撂下这种狠话,都拼命的帮王想主意,但是知道天亮谁都没说出一句有建设性的话,就在某位陛下要崩溃的时候,右丞若有所思的来了一句,听说赫连公子在大隋收了几个义子对他们疼爱非常,这喜欢孩子算不算是弱点?
    这一句话虽然算不得什么金玉良言,但晋楚皓龙病急乱投医,这会儿抓住了这个唯一可利用的点,便明晰苦想,计划了一个不算是特别晚上的计划,今夜实行。他白虎都能对被人拿的孩子那么好,如果有了他的亲骨肉,肯定是不会离开的了,晋楚皓龙抬头望天,今天他要孤注一掷了,成败便就再此一举……
    夜宴,晋楚皓龙坐在上位,下手一左一右坐得是长公主这一对小夫妻,对面坐着的是白虎。长公主那月坐在自家夫君身边笑的满脸幸福,羡煞旁人,白虎看着外甥女笑的那般幸福,自己的嘴角也扬起了几分。
    白虎嘴角的浅笑看的晋楚皓龙移不开视线,自从楚江领旨离开,除了嘲笑之外他就再也没从白虎脸上看到过笑,连一丝丝嘴角上扬的样子都没见过,现在自然是看的痴了。
    那月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白虎身前,yv要给白虎敬酒,按理来说一个被国主疼爱的已婚公主,跟一个外国朝臣敬酒是相当唐突不合理义的,但是在家宴上却并不是如此,所有人的脸上都是平静的,因是家宴,所以在场的并没有什么外臣外戚,能坐在殿上的便都是晋楚皓龙的近臣亲信,他们都知道白虎是什么身份,外甥女给舅舅敬酒,是理所应当无所谓什么越轨,什么不合理。
    那月走到白虎身前,屈身跪在了地上,把酒杯举高道:“舅舅,那月给您敬酒。”
    按照西厥的风俗,新嫁女回门,要向自己的双亲跪拜敬酒,那月此举无疑就是把白虎当成了双亲来看待。
    白虎忙起身搀扶,“那月起来,我只是个外人受不起你的礼。”“你是我舅舅,怎么会受不起,”那月没有因为白虎的搀扶起身,抬起头连眼含泪的看着白虎,委屈的道:“还是舅舅不想认那月。”
    白虎虽然表面上装成冷傲的样子,但对那月却很不下心,这是他姐姐的女儿,由他抚养了两年,感情和他的几个义子不差分毫,只能叹了口气,松开了搀扶那月的手,伸手揉揉那月的头,笑着道:“那月你已经嫁人了长大了,明年就该当娘了,舅舅离开的时候你才学会荡秋千。”
    白虎说完拿起了那月举着的杯子,把酒水一饮而尽,那是西厥的马奶酒,香醇的很,一杯酒入口,白虎的眼里闪过一抹光似是有几分怀念这味道。
    那月因着白虎的话,嘴角微扬,心里也满是暖意,站起身挪到白虎身边,双手抱住了白虎的手臂,撒娇道:“那月今天陪舅舅坐。”
    白虎看着那和故去的姐姐长的有五六分相似的那月,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扔那月拉着入座,白虎来到西厥的时候那月正在准备大婚,而他中毒昏迷,等到醒来的时候那月已经嫁到了夫家,楚江也已经离开,据说在自己昏迷的时候那月几乎是日日来看他,但是他清醒着看到那月,这还是第一次,舅舅和外甥女坐在一起,一边喝酒一边聊天,在场的其他人看了只觉得画面温馨,当然这不包括坐在对面的某位新郎官,看着自己的新娘,在变得男人身边说说笑笑,不管是什么身份,他都不爽。
    坐在上位的晋楚皓龙看着并排坐着的两个人,心里不是嫉妒,只是惋惜,颓废,如果他当时不做那么多错的事,他们的孩子也该有十几岁了,不过今天就能都补回来,以后的日子他绝对不会再亏待白虎。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一向酒力很好的白虎,不知道是因为高兴,还是什么竟然喝的有些醉了,两眼昏沉,脸上也是潮红一片,手肘放在了矮桌上头也靠在了手上,迷迷糊糊的合上了眼睛。
    那月看着合上眼睛的白虎,冲身后挥了挥手,那些吃席的朝臣,便统统退了下去,那月伸手把白虎的撒乱的发丝理了理,“那月长大了,也还是舅舅的那月,那月只有您和父王两个亲人,那月已经找到了幸福,希望舅舅也能有找个伴,父皇已经知道错了,那月知道父皇很爱舅舅,舅舅肯定也还是爱父皇的,那月希望舅舅和父皇都幸福。”
    那月说着手伸了伸犹豫了良久,还是沾了些酒水,在白虎的耳边擦了一下,看着假脸的边缝露了出来,用纸指尖抓住那薄薄的假脸,轻轻的一拉,先映入眼帘的是几条已暗淡的狰狞疤痕,和那白皙的肤色有着明显的区别,看起来格外的狰狞。
    整张面具脱离白虎的连,那月的眼泪已经忍不住,落了下来,转瞬便捂着脸泣不成声,那月的新郎忙起身走到了那月伸手把人拥进了自己怀里,轻声安慰,当视线看到那张几步不满伤疤的脸的时候,他的脸色也猝然一变,看着端坐在上位的陛下从高坐上下来朝这边走,那月的丈夫躬了躬身,扶起那月离开。
    晋楚皓龙垂首坐在了白虎对面,伸手用指尖轻轻的触摸着那最长的一道伤痕,那道伤疤,从眉角,一直漫到下颚,看着这些陈旧的伤疤,那些深刻的记忆重新浮现在脑海,晋楚皓龙声音满是歉疚的开口,“对不起,小佑,对不起,我会把一切都补偿给你,对不起……”
    晋楚皓龙说着,俯身吻上了白虎的那粉嫩的唇瓣,细细的品尝那阔别已久的滋味,痴迷的沉浸在其中不能自拔,若不是白虎突然转醒挣扎,他恐怕会吻的再久上一点……
    白虎挣开眼睛的第一件事,便是把眼前放大的人推开,看着那人不满意的样子,恨不得一巴掌抽上去,但是身体却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用不出,既然打不得打不动他走总醒了吧,白虎想着便双手撑着桌子从地上站了起来,晋楚皓龙居然没有揽他,但是很快白虎就知道晋楚皓龙为什么不揽他了,因为他才站起来,就顶不住脑子里一阵抢过一阵的晕眩直直的倒在了晋楚皓龙怀里。
    晋楚皓龙看着怀里的人,坏心眼的道了一句,“这可是你自己投怀送抱的,怪不得我了……”
    晋楚皓龙说和便把人打横抱了起来,切在白虎没看到的时候,把那张假脸也揣进了怀里,一并带着离开。
    白虎想要反抗想要挣扎,但是身体却像是棉花一样,根本不受他的控制,晋楚皓龙抱着他走出了门,看着星空,看着守卫,虽然被风吹的清醒了几分有了力气,白虎也不想挣扎,大庭广众实在是太丢人了……
    晋楚皓龙把人带回了房间,扔到了床铺上,看着白虎那恶狠狠的表情,晋楚皓龙抿嘴一笑,坐在了床边,把手举高,便是自己是正人君子,怎么都不会做,白虎看着那摆出一脸正人君子样的男人,身体越来越热,越来越燥,呼吸也越来越急促,身上的某个地方蠢蠢yv动,想要被宠爱……
    105番外:依人
    室内只燃着的红烛,昏黄的火光,映衬的室内几位暧昧,床上透明的床帐落下了一边,白虎蜷缩在床里,紧咬牙关,目露凶光的看着,坐在床侧的某个男人,他早就不是涉世未深的少年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体内燥火翻腾,身体那两处敏感的地方,溢出充血坚硬难忍,一处瘙痒异常,比身前那要命的东西更让他发疯,“你对我下药了是不是?”
    “你回来我便向你保证,绝不骗你,我是对你下药了,我爱你我要把你留在身边。”晋楚皓龙一脸肃然目不转睛的看着白虎的眼睛,丝毫不为自己的下流行径觉得有什么难堪,看到白虎的眼睛在听到他说爱的时候闪烁了一下,心中一暖,语气也软了下来,眼睛瞄向了白虎平坦的小腹,“我知道你喜欢孩子,我也喜欢,等到我们有了孩子,你就知道,我对你不再是假的,我是真的再离不开你。”
    “我不会给你生孩子的,今天你也什么都别想做!”白虎咬牙切齿的看着晋楚皓龙,冷冷的说着。
    “这可由不得你,你身上中的可不是一般的药,屈服我会让你好过,不然受到伤害的只是你自己。”晋楚皓龙把自己脚上的鞋踢飞,转身上床,借着昏暗的灯光看着白虎,他眼中的白虎是那张那真实属于他的脸上,因着光线的原因,丝毫看不出疤痕,和记忆力的他一样完美无瑕,爱人近在眼前不用太多的刺激,只有那酡红的面颊,粗重的喘息声,就已经足够激发一个男人的兽性,晋楚皓龙凑到白虎身边,忽略掉白虎目露凶光盯着他的眼神,伸手在白虎滚烫的面颊轻抚了一下,把唇凑到白虎嘴边,浅浅的啄了一下白虎的唇。
    一样是滚烫,当时那香甜的滋味和记忆深处的一样,这一抹浅尝便勾起了心底里最深的记忆,晋楚皓龙才一分开,便又贴了上去,贪婪的搜刮着白虎嘴里的香甜,舌尖勾画了几圈白虎的唇形,才探了进去,这一探进去还不等他品出滋味,舌尖就是一痛,嘴里顿时炸开了一股血腥气,晋楚皓龙吃痛后退。
    白虎看着晋楚皓龙从呆愣转到暴怒的样子,笑着道:“晋楚皓龙你从来的就没变过,你还是原来的那个你,你自大,嚣张,专横,跋扈,我在你眼里连人都不算,我凭什么信你的话……”
    “不信,你爱信不信!”晋楚皓龙听着白虎的声声责问,早已经快要被磨光的耐性,这会被怒火和身体里的燥火,燃烧的一干二净,冷笑一声,从床上做起来,呸了一口把嘴里的血腥都吐了出去,“赫连佑,你不让我碰是不是,那本王今天就不碰你,本王今天倒要看看,瑜王爷手下的第一人,能不能自己挺过魅情!”说着晋楚皓龙倚靠在了床帐的木栏上,双手环胸……
    “滚出去!”白虎冷冷的开口逐客,晋楚皓龙的讨好他不接受,这会的冰冷更让他心烦厌恶,心里入冰刺一样的疼,不想多看他一眼,吐出三个字便闭上了眼睛,一脸的厌恶,看都不想看男人一眼。
    晋楚皓龙听到白虎冷声的叱喝居然不怒反笑,挑了挑眉无赖的道:“这是我的王宫,没有人能命令我做什么,就像你说的,你与我什么都不是,你只是一位客人,所谓客随主便,白先生没有什么道理要求我这个主人,本王没什么必要听你的。”
    白虎听着晋楚皓龙的话,怒不可遏睁开眼睛死死地盯着晋楚皓龙,晋楚皓龙看着白虎睁开眼睛看着自己,嘴上那狐狸一样的笑咧的更开了,“白先生若是真的不愿意让本王留下,大可以起来把本王轰出去,本王归为一国之君,如果被轰走,是绝对不会再死皮赖脸的要求留下的。”晋楚皓龙看着白虎那又青又白的脸色,故意挑眉做挑衅装。
    白虎咬牙切齿恨不得把眼前这个男人吞吃入腹,他现在别说把眼前这个男人赶出去,就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浑身上下软绵绵的像没有骨头一样,瞪了那和市井无赖没什么分别的男人一眼,便闭上了眼睛,把脸埋进被褥里,不让那人看到自己的表情。
    咬紧牙关和自己身体里的恶魔对抗,他涉世已久,对晋楚皓龙嘴里说的那种叫做魅情的药,有很是了解,这药在西厥叫做魅情,在大隋则唤作依人,当初元拓对安阳当家用的便是这个,这药有多厉害他怎么会不知道,这种药是专门给男宠之类的人用的,发作之后便会想他这样浑身发软,按每个人的意志力和内力药的效果也各有不同,会产生各种作用,有的人会产生幻觉,有的人能熬过去,有些人会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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